第89章見獵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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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老警譚智文走了一段路,瞭解了一些舊事,片警小陳把人送回了,老譚也正上訪著呢,老房子拆遷賠償談不攏,也鬧心著呢。
送走了小陳,申令辰上車,又倒回來聽著錄下的音頻,坐在車裡把涉及到的名字一個一個寫到紙上,開車的許飛隊長看了看他,對於申政委這種強迫症似的細緻有點不理解了,他提醒道著:“老申,我怎麼覺得南轅北轍了啊。”是有點南轅北轍,王子華、康壯案查到了一位女嫌疑人,一週時間確定不了身份,而申令辰又對遊必勝提到這兩個嫌疑人這麼上心,有關內情,申令辰肯定不會講是有位線人提供了消息,他笑了笑道著:“馬寡婦和喪現在在我轄區,多掌握點情況沒壞處。”
“可查這些舊事沒有什麼意義啊。”許飛道。
“不,還是有的,一個犯罪模式,不可能一次就達到某個高點,總要有一個升級的過程,一個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當賊,也總會有一個蛻變的過程,這叫,誘因和動機。”申令辰道。
“你覺得這夥賊,在鋼廠遺留的那代人裡?”許飛道。
“你明知道,我下不了這種定論啊,不過我現在肯定,馬玉兵和世平,在蘇杭肯定沒幹什麼正經生意,從小就形成這種行為習慣的人,靠勤勞致富對他們來講,是可恥的。”申令辰笑道。
兩人談話總覺得很散,聚不到了關注的點上,許飛有點興味索然了,邊發動車邊道著:“不是我打擊您啊,鄭局又催了,一星期都確定不了一個女嫌疑人的身份,該拍著桌子罵娘了。”
“急不得啊,敢做這麼大案的人,能輕輕鬆鬆讓我們找到,你不覺得太不現實了。”申令辰苦著臉道。
許飛咬著下嘴,幾乎是憋出來的話回著:“可政委哥啊,我怎麼覺得您吃錯藥了啊,一頭揪著與本案無關的馬寡婦、喪不放,另一頭把排查範圍,限定在社保人員群體裡,這要傳出去我們十隊正在排查幾市的公務人員,那我這隊長得成過街老鼠啊。”
“所以啊,你得管好大家的嘴,別亂說。”申令辰笑了笑,放起了隨手的筆記。
車啟動上路,又繼續著這個沒有目標的查找,幾條線仍然是散的,驚鴻一同的女嫌疑人、依然逍遙的馬玉兵、世平,還有不知所蹤的盜竊嫌疑人,今天又多了一個鋼廠的舊事,他們之中,沒有那怕一個匯聚的點,申令辰額上的皺紋越來越深了………
最後一班高鐵到站時,潘子正和老瘸匆匆趕來,沒有來得及訂票,是直接窗口買的,急急匆匆過了檢票上車的。
乘車的人不算多,兩人揀了個清靜的地方坐下,老瘸看看錶,已經晚七時了,他有點奇怪被強拉回濱海了,這時候才問著緣由,很有點怒意地道著:“潘子,你小子那筋了,大晚上非拉我回濱海。”
“等等,我捋下,給你細說…這麼回事。”潘子說了,那木少爺嚇著他了,不但眼光奇準,而且水平過人,聽到機場偷行李,聽到小木給群賊上課,聽到甚至預演了兩回盜竊,老瘸怒不可遏了,直接扇了潘子一耳光罵著:“你特麼有病啊,不知道那對葫蘆有多蠢,給他們杆槍,他們敢搶銀行去。”
“消消氣…我當時也是喝酒瞎掰了句,誰知道他們當真了,我不急急跑著去了麼…您猜怎麼著?我覺得您猜不著。”潘子嚴肅地道。
“老子還就能猜得著,如果小木在,絕對輕鬆到手了,是不是?”老瘸問。
“耶,看來您瞭解啊…還真是啊。”潘子驚訝說道,他和老瘸講著偷行李的手法,畢竟沒有親眼見,潘子把幾個巧妙的遮掩告訴他時,連老瘸都樂了,笑著道著:“嗯,這像是小木的風格,越是大師的手筆,越簡便易行…這小子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可不讓您說了,這麼個天才,咱得用上啊。”潘子給何瘸子解釋著,這些天就考較這些人,考較來考較去,結果把自己考住了,去機場,他能組織人偷回東西來;進高檔酒店,他不知道怎麼搭訕個妞,悄無聲息就上樓了;還有更的,前個在會展上碰見幾位老外,他跟那老外說得吧唧吧唧老來勁了,結果那老外稀裡糊塗,行李相機全被大葫蘆帶人偷走了。
說得潘子是兩眼放光,神情動,這種天才,百年難得一見啊。
老瘸又呲笑了,直斥著:“你傻眼了吧?知道他幹什麼的嗎?那些雞頭都叫他木爺,他去哪兒還不跟自己家一樣?”是啊,只是眼光準,你找準那些坐地龍蛇,到什麼地方還不是輕鬆出入,不過潘子可不這麼看,他問著老瘸道:“那這號人,您留這兒多費啊,放出去都是搖錢樹啊。”這話聽得老瘸拉臉了,不悅地問著:“你意思是…看上他了?”招聘,這就是招聘,不過招聘多限於未成年的,而木少爺,明顯已經過了可作的年齡,老瘸沒想到這一茬,他搖搖頭道著:“潘子啊,不合適,手生了,已經練不出來了,而且,這是見過世面的,不安全。”招賊,一個是年齡得小,好控制,而且可發展的空間很大;二是眼界不能太廣,否則會見異思遷。潘子不是沒考慮過這些,他湊上來小聲道著:“您說的對,確實不合適當賊了,您不覺得他適合…”
“幹什麼?”老瘸奇怪問,一直以來,他也沒有給小木找到更適合的位置。
“當不了賊,當賊頭啊…您沒看出來,他有領導才能?”潘子問。
老瘸噗哧一笑,不過馬上斂住神情了,怔了半晌,小木所來一幕一幕,先是站街拉客,很快和葫蘆兄弟打得火熱,很快拉起了鶯游擊隊,掃黃打非一開始,鶯游擊隊改頭換面,又去搞非法獎去了,連一眾無業人員也給打發廟裡收錢去了,那地方別提多安全了,佛教事務,和警務八杆子打不著,愣是沒人找他們的麻煩。
“看看,我說對了吧。”潘子喜上眉梢了。
老瘸想半晌依舊搖頭,不確定地道著:“潘子你太急了啊,識人識面難知心啊,這才多長時間,你就想拉走人,什麼出身?你清楚嗎?什麼底子,你知道嗎?”
“這不拉上你,回去查查嘛…遊必勝那夥人還不好查?”潘子道。
這才道出此行的目的了,老瘸道著:“也行,查查吧,太特麼出息了,我就想不通了,就遊必勝都不比他強啊,那貨是敲詐勒索的一把好手,他錢本不動腦筋啊…對了,這小木叫…喲,我都不清楚,得問問馬寡婦,他給我的人。”潘子同樣納悶了,瞪著眼問:“你也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
“我哪知道,馬寡婦說派給我個人,黑鋼拉著送過來的,我以為他清楚。”老瘸道。
“我艹,你們倆怎麼都不知道?”潘子道,他說了,馬寡婦讓問瘸哥呢。
此時兩人才相視愕然發現,這麼個具備領導才能的人,如此長的時間,因為光芒太強了,居然都忽視他的出身來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