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指點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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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回到申令辰這裡,申令辰愁眉未展地道著:“這個不用瞞你,此案之前,馬爺、馬玉兵、馬寡婦等等,很多綽號都在不少嫌疑人的口供裡出現過,遊必勝叫出馬寡婦這個名字時,我就有點懷疑是他,我還真想到,他的在濱海…他在蘇杭是近幾年崛起的一個地下人物,不少獄偵耳目傳回的消息是,馬爺這個人仗義疏財,喜歡結各路朋友,但奇怪的是,不少犯事進去的,居然都和他扯不上關係,很多還是異地做案,有關他的協查通報,我看了不下十幾份了,但一介入調查基本就瞎了,除了是個二勞分子,其他犯罪事實,我們一點也沒掌握。”
“獄偵耳目是什麼人?”小木問。
這一點,申令辰擺頭讓關毅青解釋,關毅青斟酌著言辭,很含混地講,也是刑事偵查的一種手段,是通過看守所、監獄裡一些嫌疑人舉報作為偵破線索的方式,舉報這些線索可能是管教,可能也是嫌疑人,他們就是那些神秘的“獄偵耳目”很多在清查餘罪、舊案時,偶而會發揮不可思異的效力。
可惜,這一次卻發揮不了。
小木思忖問著:“那與馬玉兵關聯的這些嫌疑人,應該都是盜竊罪的嫌疑人,或者大部分是?”申令辰點點頭,對小木讚許一笑,這個人的理解力很強,正是因為盜竊嫌疑人的關聯,才讓申令辰對馬玉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我好像明白了,你是期待,從濱海兩位貪官家裡失竊案裡,找到和馬玉兵,或者馬玉兵曾經接觸過的嫌疑人裡,他們之間發生某種關聯,然後順著線索查?”小木問。
這一句如同醍醐灌頂,讓關毅青一下子清明瞭好多,對師傅偵破思路的瞭解,本沒接觸沒討論的小木,恐怕都比她更清楚,她悄悄瞥眼看了申令辰一眼,申令辰笑了笑如是道著:“可以給他看看了。”當然是看案情的彙總了,這是違反線人使用原則的,不過此時關毅青一點也不覺得不應該,直接從隨身的包裡,掏著小平板,摁開了,放到了小木面前,她一面拔拉手觸畫面,一面問著小木。
是從派出所開始詢問、拍照、以及失盜小區的彙總情況,關鍵是在案發前後,出入小區捕捉到的可疑人員,這些不一而同的相貌特徵,沒看幾個人小木就煩了,直接說著:“大姐,這樣不行,大海撈針那只是傳說,你以為真能撈出來?你們太相信監控了,既然是個高智商的賊,他們怎麼可能在案發前後的時間段時,留下他們的樣子?”對呀,這麼有理由地反駁,連關毅青也覺得這種方式實在是在做無用功了,申令辰卻是很好奇地問:“那你說,怎麼出入小區的,防範有多嚴你也看到了,這兒住的非富即貴,物業和保衛經費充足,他們的監控影像要存留半年以後,除了這一起失竊,平時小區就是電單車沒上鎖、車窗忘記關了,都不會有任何事情。”
“方式很多啊,如果那斷電一小時就是做案時間,那斷電的原因呢?”
“正在找。”
“恢復電力的人呢?物業上的保安是不是有問題,這種事裡應外合不更好。”
“查了,恢復電力的工人仍然在,如果在,那他的嫌疑就應該不大了,如果是他,那當天攝像頭裡就應該發現他的異常,很遺憾,沒有,他被排除了…現在的問題就在這兒,這個匪夷所思的失竊,嫌疑人如入無人之境,他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離開的?”申令辰狐疑地踱著步,如是道著,很多匪夷所思的案子,需要從舊案、需要從那些嫌疑人那裡尋找思維的火花,這一次卻有點意外了,嫌疑人、獄偵耳目,都被這個未解之謎難住了。
小木似乎也被勾起好奇了,他好奇地直接伸手,拿起了平板,這個動作是下意識,卻無意摸了關毅青的手一把,關毅青觸電似地縮了回去,小木愣了下,卻只見關毅青氣哼哼地剜了他一眼,那明顯是看登徒子的眼光。
“哦,手不錯。”小木故意似的,拿著平板讚了個,申令辰沒有發現這個小動作,而關毅青卻是知道這傢伙另有所指,氣得差點當場發作。
不過接下來,她又發現似乎自己錯了,小木開始專心致志地看案情彙總了,而他看的不是捕捉到的出入畫面,而是往前看,切入點幾乎和申令辰一樣,是看小區建築圖、電力供應及監控設置圖,看得很細,而且他正襟危坐,心無旁騖的專注樣子,會莫名地給人一種親和的好。
關毅青看了師傅一眼,申令辰安靜佇立著,一點也沒有打擾的意思,他示意著關毅青保持安靜,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等著,等著小木看,等著他若有所思地想,等了足有十幾分鍾,小木像不確定地道著:“既然是一個策劃很周詳的盜竊,那計劃不可能不考慮到避開出入口的監控;既然有意識地避開,那你們未必能輕易找到。”
“可在這節點上,他們是怎麼通過的?總不能飛簷走壁吧,即便就是飛簷走壁,也應該留下蛛絲馬跡。”申令辰反問。
“我可以有n種不留下蛛絲馬跡的方式。”小木翻著的平板。
“比如呢?”申令辰問。
小木快速地翻到了出入口監視的視頻,他在隨便截取,一暫停問著:“比如這種,車後座就是嫌疑人,你能拍到嗎?”
“比如這種…他戴個大眼鏡,遮陽板放著,拍的半個臉都不到,就即便是,你們怎麼確認?”
“比如這種…加長的高檔商務,裡面就十個人進去,監控也發現不了啊。”
“或者還有很多種可能,比如這種,騎著電單車,扣著帽子,嗖一聲進去了,直接騎那個死角,你又如何發現?”
“還有更嚴重的,你這個失竊時間都無法確定啊。”小木連續說了若干漏,聽到申令辰涼氣,如果賊都像這麼聰明,那警察真該傻眼了,關毅青不服氣地道著:“不可能,出入的車輛在物業上都有登記,非本小區車輛,會被攔下登記的,必須認識本小區業主,物業才放你進去…別說汽車,電單車出入也會有登記的。”
“呵呵…美女啊,你又掉進思維陷阱了。”小木笑笑,像不懷好意似地看著關毅青,笑了幾次才告訴她:“我問你,為什麼非要是外單位的車呢?為什麼非要是外單位的來人,你既然無法確定,又為何給做案的工具下這麼準確的定義呢?”
“你是指,本小區的業主做案?”關毅青被這個想法搞懵。
“哦…癥結在這兒,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應該是就是這樣,對,對,我是掉進自己的慣思維陷阱了…”申令辰卻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像見獵心喜一樣,慢慢地變得興奮了,然後上前一把奪走了小木手裡平板,翻回去,兩眼炯炯有神地在看。
“什麼意思?”關毅青好奇問,小木接茬了,笑著告訴她:“有一種可能你們漏了…租住戶。”
“租住戶?哦,對了…可難道偷個東西,還租個房子,那目標豈不是更大?”關毅青不相信地問,小木卻刺道:“有可能更大,但也可能被你們忽略啊…正向的思維是應該神不知,鬼不覺。但反向的思維是,就在眼皮底下,就住到小區裡,誰又敢想像呢?既然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那他們只能用這種突破常規思維的方式找出路了,這正合乎高智商做案的模式,他們的彩之處不在手法上,而在思維上。”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這樣做也正符合本案策劃周詳的特點,假如在案發前住進本小區,一週、兩週,甚至更長一點時間,那就直接避過所有可能的反查了…因為正常的思維,肯定要從最容易出現內鬼的物業上入手,肯定要從外來車輛、人員身上入手,假如他們就在小區居住,這些問題就不存在,只要他們能得手離開,那後面的痕跡就自動的清理了。”申令辰道,唯一漏掉的就是這些租住戶,要是真在這裡面,連他也覺得渾身汗倒豎,得多好的心理素質,才可能住在失竊地周邊伺機作案,而且是這麼大的案子?
可恰恰這種解釋,現在才更合理地契合著種種跡像,他思忖著,一指小木道著:“明天想辦法出來,我和你好好聊聊。”不料命令似的口氣讓小木反了,他立即道著:“我多忙呢,哪有時間?”
“哎,你…”申令辰被噎了一傢伙,氣著了。
關毅青哧聲音,笑了,趕緊捂著嘴掩飾。
申令辰剛要換一種口氣說話,卻不料小木身上的手機鈴鈴鈴響起來了,這時間點都兩點多了,誰的電話?小木拿出來一看,愣了:“大葫蘆的電話”
“大葫蘆是誰?”申令辰問。
“我馬仔啊。”小木道,直接接起來了,就聽他怒道著:“大葫蘆,多晚了打擾老子休息…啊?什麼,你在樓下?有人要見我…不見…什麼什麼?馬爺…那等等,我還光著呢…”吧唧一扣電話,小木緊張了,驚恐道著:“怎麼回事?馬寡婦來了,就在樓下。”申令辰一下驚慌了,他透過簾子往外看,看到了一輛車燈剛熄,幾個人影正朝大門走來,倉促間不容思索,小木一拉申令辰指著後窗道:“快…快出去,外面有下水管,老式的鐵管,順著就爬下去了。”一推申令辰,申令辰踩著沿一瞧,對他不是難事,回頭時,小木拉著關毅青:“快,你…脫了,躺上。”
“啊?”關毅青驚得直捂前,生怕被非禮一樣。
“家裡男的不好解釋,有女的容易解釋…快點。”小木命令著,自己先脫了,外套一扔,鞋了一脫,換上了拖鞋,申令辰將爬出窗戶時回頭對關毅青道著:“聽他的。”這下氣得關毅青哭無淚了,只得坐到上,亂被子,爾後回頭,警惕地瞪了小木一眼:“出去”
“呵呵…得製造一個作案現場啊。”小木壞笑道著,悉悉索索開始脫衣服了,關毅青一捂臉,小木迅速佈置著,自己的衣服往椅背上一搭,催著關毅青脫鞋,把高跟鞋放倒一隻,抬頭看著緊張防備的關毅青道著:“快點,給件衣服,我製造一個零亂現場。”關毅青盯著小木,慢慢的脫了外衣,玉臂冰肌,波濤洶湧得,看得小木哦聲倒涼氣,接過衣服,斜斜搭在沿上,卻是捨不得走了,關毅青盯著他,斥了句:“你是想作案,還是想佈置作案現場?”怔然看著關毅青的小木噗哧一笑,省過神來了,他笑著道著:“你這情緒不對,一會上來,要髮際零亂、衣衫不整的坐在邊,我們進門,恰巧看到這一幕,就能打消他們的所有懷疑…最好憋上一口氣,憋得臉紅耳赤,才更像剛剛啪啪完了…哎我說,你要不穿這麼土,還是漂亮的。”
“出去”關毅青低喝了一聲。
小木笑著回頭,拉開門出去了,閉門時一回頭,又見關毅青防備似的盯著他,那修長、雪白的胳膊叉在前,別提多曖昧了,小木提醒著:“至於這副表情嗎?咱們之間還沒發生過什麼呢?”關毅青一咬銀牙,憤然迸了一個字:“滾”越來越有意思了啊,小木捂著前,生怕癢癢難耐的小心肝跚達出來一樣,邊捂邊笑,趿趿踏踏下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