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坑爹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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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提議得蘇榮樂早蠢蠢動了,草草吃完埋單,拽著木林深就走,小聲地在請教著異域妞某些部位的特徵,木林深不知道附耳道了句什麼,聽得樂子眉眼笑得擠一塊了,兩人並肩進了電梯,這酒意微醺的木林深提醒著:“喂喂,樂子…你朝人家如花要的可是投資啊,這都花了好幾萬了,你想好乾什麼了沒有?”
“看你這人,正高興著呢,說這幹嘛,投資有賠有賺呢,回頭告訴他賠了就行了。”蘇榮樂得意間,盡顯商本,木林深對此見怪不怪,如花那點錢怕是折騰不了幾天,他笑著,樂子無意中瞧見了他左臂上的紋身,一掀,樂子驚訝道著:“呀,你咋往胳膊上刺了只野雞?”木林深叭唧打掉他的鹹手,氣憤地道著:“鳳凰,什麼野雞?”一亮那紋身,是一個緻的圖案,正覆著肩側部位,火紅的羽組成一個火焰的形狀,簇擁著一個憤怒的頭像,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木林深開始掃盲解釋,這個圖案叫涅磐,取自鳳凰浴火重生的傳說,在國外紋身是一種文化,那些大師眼中,皮膚是靈魂的畫布,勾勒出來的,是你靈魂的投影。
說這話的時候,木林深表情莊重,眼光肅穆,他莫名地想起了父親憤怒的臉、母親慈詳的臉,以及無數次醉生夢死醒來,那種連自己都厭惡的頹廢,像夢魘一樣揮之不去,生活變成了不斷尋找刺和新意,可找到的,卻只有更清晰的厭惡和墮落。
“怎麼了?”樂子好奇問。
“沒什麼?我不該選涅磐,浴火我也重生不了,我估計得被燒死。”木林深黯黯放下了袖子,自嘲道,樂子卻沒聽出話裡的深意,他笑著道著:“就是嘛,紋什麼鳳凰,要我,我就紋個二維碼,誰掃一下就給我錢那種…哈哈…”一閃而過,兩人大笑著,隨著電梯直下地下停車場,叮聲電梯一開,兩人信步出來,驀地腳步一停,怔了…正前方,兩位彪形大漢並排攔著,那樣子實在不善,這種場合富家哥那應付得來,木林深拉著樂子就躲,卻不料那兩位一移步子,又堪堪堵在兩人面前。
木林深覺得不對勁了,把樂子往身前一推唆著:“你上。”
“怕什麼啊,這麼大酒店停車場遍地監控的,他們還敢搶劫怎麼地?”樂子揚著驕傲的大腦袋,中氣十足地道。這貨裝裝慣了,見誰都霸氣側漏。
“我們要是敢呢?”對面一位,慢慢地從懷裡掏出來一把鋥亮的槍,木林深一看驚愕了,緊張地道:“哎媽呀,這劫匪都懂高科技了,還會用注槍?那你得蒙面啊?”這麼一說,樂子膽子更大了,他雄糾糾地指著自己腦袋嚷著:“來呀,朝哥這兒來一槍。”
“對,朝他這兒來一槍,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木林深指著樂子腦袋道,這偌大都市當劫匪,那是不想活了。
樂子膽子更大了,他斥著木林深道:“別打斷,得有氣勢,這麼講: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個男處。”樂子拍著脯道。
疑似劫匪聽愣了,愕然了,這兩位被劫的,卻是笑得直。
噗…那人抬手一槍,幾乎無音。
啊…樂子嚇得直捂眼睛,艹了,來尼馬真格的。
撲通一聲響,有動靜了,樂子摸摸身上沒事,看看前面兩人沒動,驚得一回頭,得嘞,木少爺已經滾在地上翻白眼了,肩胛的部位中了一支半指長的針管。
另一個在揮手叫車,這一位盯著樂子,樂子嚇得頭上猛冒冷汗,手包手機手錶趕緊往上遞,人家不要,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腳下,又回頭把木林深的手包手錶拽下來放一塊,緊張兮兮地道:“我是他跟班,他家有錢,開酒店的。”一輛車倒著過來了,又下來幾個人,樂子嚇得兩腿發軟,已經預見到要被綁票,指不定被關到那個黑屋裡不給吃喝餓著,這麼一緊張,腿一軟坐地上了,咧著嘴哭無淚地求著:“劫匪大爺啊,你們別綁我啊,我窮人一個…我窮得想換輛奔馳都沒錢,你們要綁,綁我爸去…我爸有錢…”這邊哭訴,那邊動作很麻利,幾個人把木林深運上了一輛商務車,後車廂一拍,救護車警報一響,咦,好像沒咱的車,樂子睜眼一瞧,車已經過了收費口疾馳而去,再一定睛,身邊只剩兩人了,他看清時,驚得嘴一哆嗦,不相信地喊了句:“木…木…叔”
“嚇成這樣,出息不大啊。”木慶臣輕蔑道。
人,沒事,樂子一骨碌起身,抹了把臉,提了提褲子,收起自己的東西,狐疑地看著木慶臣,卻是心裡知道為什麼,扭頭就準備走,老木出聲喊著:“就這麼走了?”
“你別嚇唬我,你又不是我爸。”樂子不屑道,一想哥們的慘狀,他瞠然問著:“木叔,你真毒啊,對自己兒子都下得了手?”
“那是戒毒所的車,拉他去戒毒。”木慶臣解釋道。
樂子嚇得脖子一,梗住了,這子可在他身上呢,可他那敢解釋啊。
“哦,看來你知道啊?”木慶臣恍然大悟。
“不知道。”樂子搖頭,想走,又被老木攔住了,老木嚴肅地訓著他:“兩條路,要麼你換手機號,斷了和他的聯繫,而且要告訴我,他和誰聯繫,都斷了…要麼,我就得跟你爸好好聯繫聯繫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一起幹什麼,他在濱海又不,手裡有東西,十有**是你給的…”
“我還是選第一條路吧啊…就當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我走了,叔,絕對不和他聯繫,他聯繫我也裝不認識…我走了啊,叔…”驟然發生的事一閃而過,而策劃著卻用了數天的功夫,馮長翔醫生提醒著:“木老闆,得和酒店方打個招呼,這麼帶走人肯定他們保安會看到。”
“這個好辦,跟我來。”木慶臣道。
這時候,已經有數名保安從另一入口匆匆進來,攝像裡發生的事讓他們有點緊張了,要在這兒出了案子對酒店方須是不好,還好,當事人似乎本沒走,等他們照了面,木慶臣已經把拔通的電話給遞過去了,幾句問話,兩人從容地離開了。
“沒事了,走吧…宋經理說是人,老子拉兒子去強制戒毒了。”保安領頭的如是道,領著一行人離開了,這兒又恢復了安靜,偶而進出的客人本無從知道,已經發生了一件改變某個人命運的事………
兩個小時後,在濱海市郊五十公里處,一輛準備出發的救護車,木慶臣駛車緩緩停下。
馮醫生快步走上來了,打開車門,把東西一樣一樣遞給了木慶臣,鞋子、衣服、手飾、手機等等,木慶臣看也沒看,扔到了後座,接著馮醫生的報告,略的化驗,讓他長舒一口氣。
血化驗,陰。唾試劑化驗,陰。
“沒有您想像中嚴重,大。麻深度癮會導致異常出血、白血球減少、不良貧血等併發症,您兒子身上沒有,應該是尋求刺偶而一試…在國外,叛逆時期的年輕人經常嘗試…。”馮醫生道,這個結果也是他期望看到的,要是個癮君子,那可就不好辦了。
“那就好,那就好。”木慶臣像是劫後餘生,呼著長氣道,他有點擔心地問著:“這個治療…不會…”
“不會,您對催眠有點誤解了,比如我在神病專科醫院工作時,就經常用到催眠,對於有認知障礙、失憶、腦垂體受傷導致的記憶功能缺失,都會有療效…對於小木,催眠是旨在喚起他記憶深處的東西,比如童年、比如愛情、那些美好的東西,會改變環境在他身上造成的影響…當然,最終的效果還取決於他神的強度,只要不回到原來的環境中,效果是肯定會有的。”馮醫生道,他掩飾了很多東西,比如“神的強度”這本身就不是一個醫學的名詞,即便有這個強度,也是無法度量的。
木慶臣仰頭,不知所想,良久無語,馮醫生小心翼翼地問:“木老闆,要是下不了狠心,可以馬上停止,我無法保證效果,有可能醒來還是原來的樣子。”
“走吧,不用停…就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老木輕聲喟嘆道,手悄悄地抹過眼斂,悄無聲息地抹去了眼角的淚跡。
車啟動了,駛離了,這一刻老木神情慟動,老淚長,他卻沒有攔著,就那麼著淚看著車越走越遠,慢慢只剩下一個微亮的紅點,在夜中依稀可辨,直至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