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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如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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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一晃而過…

案情在迅速推進,變專案組的配置,從八人配置迅速膨脹到四十餘人,從半層辦公室,膨脹到一幢四層樓,來自經偵、刑偵、治安幾個警種的參案人員逐漸在專案組彙集,組裡甚至專門為此開了大灶。

當然,變化更大的是葉天書組長,心情隨著案情的推進越來越興奮,作為行內人都清楚,對於違法犯罪最有力的打擊不是外部,而是內部,只要有準確的信息來源,那些神出鬼沒的作犯科者,在天網恢恢之下便無所遁形。

今天,又有一個利好的消息傳來,陝省廳從兄弟單位邀來的人員抵達,組長葉天書、領導組的範主任專程到機場接,內陸省份如此大規模的非法傳銷爆發不是很多見,請來的駱冠奇同志,正是兄弟省廳領導過打擊非法傳銷的一位指揮員。

機場接到人,未下榻住處就直駛專案組,上午十時左右返回,作為地主方的葉天書,客氣地親自給駱冠奇,這位來自南方的警司帶著地域的黑瘦特徵,老不好意思了,直說太客氣,太客氣了。

“還不夠客氣啊,能請到像您這樣,從取締非法傳銷就開始參案的同志,是我們的榮幸啊。”範文傑客氣道。

“這對我來說不是榮幸,是有愧啊。”駱冠奇擺手道,似乎還真是羞愧的樣子,葉天書隨口問著:“駱處長,和盧鴻博打道,您是最早的吧?”

“我還不算,最早的那位已經退休了,不過他是在我手裡定罪的,沒想到啊,這都快二十年,他還在幹…不光是我們*西公安,好幾省的公安都抓過他,我看過內部通報,好像是鑑定神類疾病,無行為責任能力?”駱處長不無好奇問著,其實警匪對決,很多領域裡,都是人,那些孜孜不倦的壞蛋,比警察還敬業。

“嗯,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我們懷疑他有逃避打擊之嫌啊。”範文傑道。

“這個嫌疑肯定有,但神類疾病也不會有假,據我十幾年的經驗,這就是個瘋子的生意,不瘋狂本幹不了,我們計算過,一個窩點成員的程是這樣安排,六點半起,晨練,講課或者齊誦勵志書;七點半早餐,上午要走訪其他窩點成員,相互,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染;沒有午休,活動是封閉式的,一類是強化洗腦、一類是成員現身說法,和咱們的批評和自我批評差不多,而且要做筆記和心得體會,晚飯後,仍然是類似的活動,直到上睡覺…我見過最嚴格的一個,簡直堪比苦行僧啊,鹽泡菜葉加白米飯,每天步行超過二十公里,每天演講、發言不少於四次,筆記不少於兩千字…這種狀態下,大部分都要成為狂信徒啊。”駱處長道,說到這些如數家珍,雖然已經離開這個領域,可仍然是說得凜然不已。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這一行,多多少少都有點神類疾病傾向?”葉天書道。

“對,我們省最嚴重的時候,全省神病醫院收治的患者,有兩成多和傳銷、或者間接和傳銷有關,這個和侵財、兩搶刑事犯罪不同,他們的手段是洗腦,也就是作用於人的神、思維,讓受害者心甘情願地為他們所驅,說嚴重點,他們的手段更接近於教。”駱處長道。

“所以,我們才有必要畢其功於一役,除惡務盡啊。”範文傑道,推開了專案組會議室的門。

邀來進去的駱冠奇,卻是訕訕一笑,似乎很難認同範主任的話。

參會僅多了一位保密員,案情的推進,發現窩點的分佈、各點的特徵、人數、活動規律,一大摞厚厚的案卷,加上天網圖分佈的立體指揮網,在兩個月的連續奮戰下,基本成形了,葉天書和範文傑仔細觀察著駱冠奇的表情變化,當在他臉上發現震驚的表情時,兩人都相當地滿意。

一個臥底能抵得上一個中隊啊,何況現在不止一個,還有一位一直在瘋狂製造奇蹟的線人,真正的推進其實都在近十天,幾乎相當於以前工作量的總和了。

範文傑示意著葉天書開始,葉天書躊躇滿志的開始介紹了:“4月2,我們據省廳的統一部署,由範主任牽頭領導組,成立陝北省打擊非法傳銷專案行動組,在展開行動後,我們意外地抓到了有‘傳銷教父’之稱的盧鴻博,介於他的大講師身份,在滯留他進入神病醫院時,我們往他身邊派出了一名臥底…”

“這位臥底警員的任務是,協助他逃跑,並設法追隨他進入傳銷組織內部…方案的實施非法成功,5月18,他們一起出逃,之後進入了傳銷組織的內部,到今天6月9,在二十天的時間裡,我們先後發現了34個窩點,以及控制這些窩點的a級經理7人…”名字放出來了,是一組很讓人啞然失笑的名字,劉備、張飛、徐達、馬步方等等,甚至有幾人已經確定了身份,對此,駱冠奇司空見慣,並不意外,他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您一定有疑問吧?駱處長。”範文傑笑道。

“對,這個時間軸我怎麼覺得有問題,前一個月只查到了數個底層窩點…之後有臥底打入內部,但也不可能推進這麼快,我和他們打了很多年道了,以我的經驗,別說這種可以收錢的大a經理,就是摸到一個窩點的b級經理,沒有三五個月本辦不到。”駱冠奇疑惑道。

“那是因為…”葉天書得意地笑笑道著:“我們發展了一個大講師作為我們的線人。”啊?駱冠奇怔了,然後瞬間笑開了,有這種人當線人,那窩點都不用排查了,數著點過數就行了。

“不太可能吧,大講師可是負責洗腦的,傳銷案件裡,能掙到錢的人不多,大講師就算一種,他們巡迴講課,每場的報酬可不菲,咱們的經費,不至於讓這種人動心啊?

抓到小辮了?”駱冠奇好奇地問。

“他是紅線人。”範文傑道,點出了要害,相對紅,還有灰和黑的,那些人才是有小辮被抓住不得不就範的,當然,黑和灰的危險也是相當高的,雙刃劍,可能是傷敵利器,也可能遺害無窮,所以就更顯得這種自願的紅線人珍貴。

駱冠奇沒有再問,豎了一個大大的拇指,權當讚賞了。

“現在他在什麼地方?”範文傑問。

“今天到了富縣,估計中午就有消息傳回來。”葉天書道,他謙虛求教著駱處長道著:“一個窩點的壽命平均的三到六個月,有的已經快到了,收割完這一茬,他們會覓地重來,我們專案組的意思是,想請您來把舵,協助我們制定一下行動方案,關鍵是組織者和贓款的去向…”駱冠奇呆呆看著天網圖,聽到葉天書此言,他喃喃地道著:“別急,之過急了,我們打擊傳銷這麼多年經驗告訴我,你能看到的,絕對不是主謀,事實上我們能抓到幕後組織的機會,幾乎沒有。”

“不過這一次,我們有信心連拔掉他們。”範文傑自信地道。

“信心是好的,不過更需要的是細心和耐心,二位看一下時間軸,再對比一下你們的誌記載,我覺得還遠遠不到制定行動方案的時候。”駱冠奇嚴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