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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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不告而別和小木見面是一週後才安排的,保密的規格堪比臥底警員了,市局調來了一臺偽裝的通訊車,一大早從小木的住處開始把人接上車,然後一路隨著公的速度前行,行進中,市局通指揮中心接到命令,對不少路口實施管制,就為了拖延會面的時間。
小木用十分鐘瀏覽了一遍案情,宋麗娟經證實,是在無知情況下被騙入行的,潘雙龍咬死了抗著,馬寡婦、喪、老瘸,齊齊消失,有線索的是去了大西北,就被廚師學校小木收羅的那群,也眨眼間土崩瓦解,種種跡像,讓他鎖緊了眉頭。
進了一步,可僅僅進了這麼一步再無進展,當高利貸收債特派員,業績就再好也只能當馬仔。而且馬仔當得越好,就離真正的線索越遠。
申令辰問,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等聽完關毅青也覺得乏善可陳,就是被遊艇上關了一夜,然後搖身一變,成了收債特派員了,所不同的是,被鎖進箱子裡關了一夜,她有點奇怪,小木怎麼能輕描淡寫地把這種事用平靜的口吻講出來。
詭異的行蹤,讓申令辰也皺起眉頭來了,多了一條聶奇峰有傷害、盜竊前科的線索,這絕對是個悍賊,前身居然淮南某市的散打運動員,這樣的人把遊必勝嚇慫就不奇怪了。
線索到現在不是更清了,而是更亂了,斷了的線索,支離破碎的情節,讓人本拼湊不起來。
“你覺得,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申令辰乾脆直接問了。
“不好下手,就即便是他們,也是完成了原始積累的一群賊,除非他們重舊業,否則你怎麼抓到現行?”小木道,若有所思地,離奇的情節,越來越勾起他的興趣了。
“能確定戎武,就是所謂的五哥嗎?”申令辰問。
“難道有問題?”小木問。
“對,有點奇怪。”申令辰講了,遊必勝看到戎武的照片,本沒有反應,而鑷子的照片卻把他嚇一跳,潘雙龍就更奇怪了,對鑷子、戎武兩人的照片,俱不認識,都是突來一問,表情的懵然做不了假,專案組的判斷,應該是確實不認識。
“不對呀,他們都口口聲聲叫五哥,不能不認識吧?”小木納悶了,江湖中的手段,實在讓他匪夷所思。
又一個關鍵問題出來了,申令辰問著:“徐剛的下落,你知道些什麼?”
“這個估計你們得打撈了,具體方位我也不清楚…應該是走私漁船或者什麼其他工具,我只聽到了引擎的悶聲響音。”小木道。
“走私漁船?”申令辰問。
“他的遊艇上有裝紅酒的橡木桶,原裝的,只有可能從海上走私過來,我算了下時間,從開船到蘇杭灣泊岸,應該是繞了一個環形,行程勻速45海里,你按最大半徑算,就是他們的接頭地點,我算過,差不多在公海界線上。大半夜接頭的,難道還有其他船?”小木道。
打撈?打人滅口?關毅青心裡一跳,驀地看著小木,那不為所動的表情,幾乎能灼痛她一樣。
申令辰輕輕吁了聲道著:“覺得危險就回來吧。”
“你說的是話不是,回得來嗎?發現我的問題,得滅我一家都說不定。”小木惡狠狠地道著,對申令辰,有,但更多是怒目相向。
看了他半晌,申令辰道著:“對不起,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和你的家人。”
“謝謝,最好不要扯上他們…我現在捋不清楚,一直覺得好像路是對的,可方向卻是岔的,這些處處透著詭異,卻和什麼盜竊案掛不上鉤,就即便掛上鉤,還像我剛才說的,可能已經完成積累,不需要再靠行竊為生了。”小木道。
“相信我,狗改不了吃屎,遲早會動。”申令辰道。
“問題是,他們吃屎的時候,不會通知我啊。”小木道。
關毅青被兩人的對話聽得噗哧一笑,小木訕然看了眼,申令辰想想,笑著問著:“覺呢,告訴我你的覺,你總是能用輕鬆的方式對待嚴肅的事情,告訴我,你的覺。”一個警察的直覺,有時候比線索更重要,那些經歷豐富的老警,總是能嗅到犯罪分子隱藏的東西,而申令辰,更相信小木的嗅覺,要比一個警察靈的多。
“等等,記好…”申令辰提醒著關毅青。
“首先,這是一個高手做的案,是一個眼光很獨到的高手,找的替身,本不認識他,甚至本不知情,挑選的目標,即便被偷了也不敢聲張,而且同樣是隱藏很深的東西,所以非高手做不到這一點,你們重點找他們周圍,哪一個是鎖匠很關鍵。”聞得此言,申令辰點點頭,小木繼續說著:“其次,這是一個控制力很強的人,這段時間我總是覺像掙扎在一個網裡,不敢稍動,他們的控制力你們也看到了,行事縝密,分工明確,案子就像一個水線,你任意截取其中的一段,都不會知道,他們究竟做的是什麼…而且,一有風吹草動,馬上遠遁千里,我都有點佩服了,到現在為止,我連這些人的關係樹都做不出來。”小木道,深深地挫敗,就像好賭者被人質疑賭技太差,好嫖者被人嗤笑技太渣一樣,那簡直是叔忍嬸不可忍的事。
同樣的覺也縈繞著申令辰,他臉上的皺更深了,又開始了慣的無力,一個執法者,在面對層出不窮的違法犯罪時,能力永遠是太弱了。
“第三,還有一件事,我懷疑你們公安上,有他們的人。”小木道。
關毅青一呃,嚇住了,申令辰嚴肅問:“理由呢?”
“一是喪手底不會那麼幹淨,零散來貨總是有的,不可能只查到了幾把西瓜刀;二是馬寡婦好嫖、喪好賭,這兩位是過夜生活的,而抓捕當天齊齊都在公司,太反常了;三是徐剛線人身份,是誰洩的?”小木凜然道著,盯著申令辰,他一字一頓提醒著:“你仔細回憶,這就像一個測試一樣,喪六點五十以後通知徐剛,我七點三十知道,等趕到現場,正好落網…這好像安排好的周密部署,線人不重要,保護大局才重要,那,現在就是了。”走得一個人都不剩了,小木使勁回憶著,這個妙的算計,正是老瘸離開蘇杭的那天,唯一的意外可能是潘子被捕,如果沒有那個意外,他們可能除掉徐剛,都不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