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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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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漸行漸遠,兩隻出籠的惡虎,在警方的監視裡,一如既往地大搖大擺………

“人放了。”支隊長肖卓立額頭的皺紋凝成了“川”字,同樣在咬牙切齒地說道。

在海圖上畫三角定位的申令辰抬頭看了眼,卻是蘇杭的外勤已經放過來的連線監視,這件事唯一能確定的是,老瘸手下這位紅姐,似乎位置不低,今晨的出面接人都是她在辦。

底子不用查,打架、偷竊、賣以及組織賣,這個叫薛小紅的紅姐,案底不是一般的久經考驗。

申令辰又低下頭,最終用鉛筆畫了個x,問著肖卓立道:“應該就是這兒吧?”肖卓立看了看,點頭道:“差不多,昨晚一點二十信號就在這裡消失的。”距離海岸已經19公里,是從濱海碼頭出發的,申令辰思忖著,自言自語道著,這招厲害啊,就知道準確方位,救援也來不及,直接在海上做了,不用反偵查手段就是屍骨難尋啊。

“興許是虛驚一場。”肖卓立神情不定地道。

“絕對不會。”申令辰道,他沒有再說,連小木的手機信號也消失,其實這個時候,他和匆匆趕來濱海的肖卓立心情是一樣的。

肖卓立被說得六神無主了,問著申令辰道著:“老申,你和濱海這邊,能不能組織查勘一下?”

“我的老大哥啊,你犯什麼糊塗?幾百公里的海岸線,每天吐幾十萬噸的碼頭,近海的被汙染水源透明度有多高你不清楚?把濱海海上巡邏隊伍全拉出來,夠牙縫嗎?”申令辰羅列一堆困難,這些,正是作案人可以借用的優勢條件,讓任何試圖找到蛛絲馬跡的人望而生畏。

正因如此,聽得支隊長肖卓立重重一擊掌,深嘆了一聲。

過了好久,申令辰才小心翼翼地問著:“肖支,徐剛是誰的線人?”這個人有點特殊了,因為盜竊、強姦罪先後兩次入獄,選這種線人,讓申令辰有點牙疼了,肖卓立點點頭道著:“他在蘇北監獄是獄偵耳目,出獄後,不知道他什麼把柄捏到了五隊隊長陳少陽手裡了,他混到馬玉兵身邊,一直是少陽的線人。”肖卓立道。

“那組織行動前後,查過洩密嗎?”申令辰問。

“從調配警力到行動,不到一小時,是跟著緊急線報走的,怎麼可能洩密?要洩密,這邊的怎麼沒跑?”肖卓立道。

“也許他們早發現了,是故意透線索讓徐剛自馬腳。”申令辰猶豫著,眼神複雜地,慢慢如是道。

“現在有點麻煩啊,徐剛是陳少陽已經登記在冊的線人,線人看來是凶多吉少,不管是向上,還是向下,都不好待了啊,昨天陳少陽拍著桌子跟我吼,要警力,要救援…可我辦得了嗎?”肖卓立發愁地道,畢竟是一條人命,可竟然在這種事面前無計可施。

“您辦的沒錯,聽我一句,沒什麼可內疚的,幹這一行,有時候連自己兄弟的命都保不住,我們內疚得過來嗎?”申令辰安道,合上了海圖,遞到了肖卓立手中,提醒著:“當務之急,是儘快打開案情缺口,深挖細查,而不是坐這兒唉聲嘆氣。”

“好,謝謝你…老申…我親自向市局彙報一下這事,蘇杭有什麼安排的,你放心,我全力以赴。”肖卓立收斂起了悲傷的情緒,整著心神道。

申令辰送走了來訪的肖支隊長,再返回辦案組裡時,他自己,卻開始唉聲嘆氣了。

沒有多說,他用眼光徵詢著關毅青和郭偉,兩人都失望地搖搖頭。

他招招手,把兩人喚進辦公室裡了,最後進來的關毅青輕輕關上門,郭偉道著:“是不是出意外了,手機信號也是在凌晨消失的。”

“他們洗底,是不是把小木也懷疑上了?”關毅青聲音有點顫抖地道,那個小木,不管見面,還是再見不面了,都讓她無法保持正常的情緒。

“兩件事,一件是閉緊嘴;第二是忘了他。我們的任何動作,只有可能增加他的危險係數,徐剛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申令辰道,他如果安排著,而自己卻已經控制不住地驚惶了,仰頭慨嘆了一句:“這是一道坎,過不去,前功盡棄;扛過去,就煥然一新了,能打開那些地下世界詭異之門的鑰匙,從來就不在警察手裡。”他如是說道,說的是如此無奈,還帶著幾分悲涼的情緒………

“咦,這人涅?”大葫蘆從餐廳跑到宿舍,愣是從昨晚喝得七倒八歪的人堆裡,找不著小木,二葫蘆也說著:“是啊,這人呢?不會自己個做大保健去了吧?”

“放你孃的,大哥從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他當,幹那好事不可能不通知咱們。”大葫蘆納悶地又看了一眼院子裡停的車,說好了,今兒還上路到市裡,找那家飯店訛倆小錢去呢。

“找找,再找找。”二葫蘆說著。

兩人剽悍地踹著門,進門就挨著鋪看是不是喝多了亂睡的小木,一溜過去,除了自己人,大部分學員都已經去學習了,揪到個小混子問著,那傢伙糊糊說著,昨天不是跟紅姐出去了麼?

紅姐,兩人愣了,大葫蘆下巴耷下來了,驚愕問著:“不會吧,大哥口味這麼重?紅姐那兩爿,可是一夾能開啤酒瓶的主兒,一般人那敢上她啊?”

“是啊,紅姐那可是上能跑馬的女漢子,裡能撐船的女爺們,大哥把她當兄弟,不能她把大哥上了吧?”二葫蘆納悶問。

“哎媽呀,快去看看,這倆人要搞一塊可麻煩了,給瘸哥戴綠帽啦。”大葫蘆緊張兮兮,拉著老二就跑,老二兀自不信地道著:“你急啥,就搞也搞完了。”兩人急急奔向學校專為三位女客提供的宿舍,嘭聲一踹門,耶,紅姐家裡,沒人。

咚聲又一開踹門,裡面可有人了,大李和一大師傅,光著被嚇醒了,大李尖叫著死葫蘆滾出去,被窩裡那位慌亂地遮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