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首次試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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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演奏會讓人興奮、讓人意亂情。這是弓弦的誘惑，人心目、娛人心神、難以抗拒。輕柔的、絃樂，似乎能觸著你的肌膚，似甜的、醉人的吻，它順著你的嘴，慢慢吻遍你的全身。

倫敦“麥克斯先生，您明天下午去內瓦的頭等艙機票訂好了，”薩麗望著那天下午遲些時候走進她辦公室的麥克斯說“我已經按您的吩咐，開始收集最後決賽者的名單。”

“做得好，”他滿意地說，顯然薩麗已正常開始工作了。她的辦公桌上凌亂地堆放著報紙剪報和五花八門的宣傳片。

“不過，我實在搞不懂您為什麼要我做這事，您到底要找什麼？我已經搜尋好半天了。”薩麗不解地問道。

“找一個特別的人，當我們發現她的時候，你會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他自信地講著。

“她？女的？我沒想到你只對女藝術家興趣，您要是早點告訴我就好了。”

“我說了要找的是個女人了嗎？”他有點吃驚地問“我從未認真考慮過此事，我不能肯定…”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蹙緊了眉頭，若有所思。

“也許您明確告訴我，您正在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可能對我會有些幫助。在過去十八個月裡參加各式國際器樂比賽決賽的人至少有上百人，人似乎多了些。您甚至還沒有告訴我是哪種樂器，這和您明天的內瓦之行有多大的關係。當然，您完全可以說這次去內瓦為了談幾筆生意。”薩麗的話不無諷刺的味道。

“小提琴，我要的是小提琴比賽的決賽者名單，”他挑了一個最容易回答的問題。

“中提琴或許也可以，但是我不放心。我們需要的是米卡。剛才你走了之後，我又看了一遍錄像，我們確實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我們承受不起米卡不能或不願復出而造成的損失，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我們該怎麼辦？該如何選擇？”他反問道“我已經告訴雷娜，我有個奇妙的建議要帶給她，我這樣做行嗎？”薩麗不置可否，心裡卻暗暗想，這只不過是你去見她的藉口，假如你只知道那女人風快活，disc-o公司早晚會被你帶進地獄裡去。

“這樣吧，”麥克斯繼續說著，語調有些不自然“我去內瓦和他們商量終止和約，我要重新和其他演奏者簽約，而且是和一位女小提琴手，她很快會超過米卡，會很快獲得成功，我要讓米卡難堪。”

“未必是這樣吧？”她冷冷地說“您需要的是一個女人。”

“我要什麼，你說什麼？”麥克斯嘴上說著，心裡卻想，當然，我需要女人，就是那個女人。

“我是說一個女人的演奏技巧是不可能與米卡匹敵的，更談不上超過他，取得他那樣的成功。”薩麗平靜地應道。

“你不是一個女權運動者嗎？”他以嘲的口吻講道。

“難道您沒看過演出市場綜合調查報告？”她反相譏，回敬了一句“百分之七十的米卡小提琴演奏的cd和演奏會門票是被女人買去的。有意思的是，研究調查表明，這些女人中百分之五十以上對古典音樂並不興趣，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為什麼會這樣？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的演奏會讓人興奮，會讓人意亂情，如您曾體驗過的那樣。”

“是的，是的，我們都完全清楚那施加在觀眾身上的音樂的魔力。”麥克斯有點沉不住氣了，但薩麗仍然不依不饒，迅速打斷了他的話“您疏忽了一點，還沒有一位樂評人能夠準確細緻地描述出米卡的演奏帶給我的那份受。或許因為他們都是男人吧。他們只會拿他卓絕的技巧同珀爾曼比，拿他對古典音樂純的理解、詮釋同梅紐因比，但是他們都沒有說到關鍵，都沒有觸及米卡通過演奏所表達出來的獨具個的東西，那是一難以言傳的受，很特別，像是令人陶醉、暈眩的初吻，”她說著，嘴角出一絲笑意，舌頭飛快地了一下嘴。

“多漫呀！”他話裡含著刺。

“是的，總是非常漫，”她順著他的話說“那初吻是柔柔的，不經意的，但是偶一接觸，便難以忘卻，它能使人的肌膚酥麻，心律加快、著了魔一般。”

“說下去。”他催促著，他突然來了興趣，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這是弓弦的誘惑，人心目，娛人心神，難以抗拒。輕柔的絃樂，似乎能觸著你的肌膚，似甜的、醉人的吻，它順著你的嘴，慢慢地吻遍你全身，這就是它的魔力。”她說著。

“再講，再講下去！”他切地望著她。

“好的，這一切魔力當然全靠他超絕的演奏。您是否有過這樣的受，當您聽到絕妙的音樂時，渾身像是受到一觸電般的衝擊，周身震顫，髮直豎。”麥克斯點了點頭，薩麗繼續說道:“米卡的演奏就能使您這樣，甚至魔力更大。您能受到樂曲就在您的皮膚上淌，他似乎就是在您的身上演奏。那音樂好像是夢中情人，愛的靈，在同您無拘無束地做愛，同您纏綿繾綣，它讓你神魂顛倒，像是坐在公園的過山車上，頭暈目眩，你會說這是您最愜意、最快的一次歡。它不僅使您狂想，而且也使您整個身體癲狂，它是音樂，更是一誘惑，沒有任何東西能同它相比，它會使你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也許，說這些，您並不能理解。”薩麗收住了話，聳了聳肩，便埋頭收拾桌上的一大堆文件。

“你這話什麼意思？”麥克斯問道，他覺得薩麗話裡有話。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生活在幻想中，你在用手指觸摸我的時候，腦子裡卻是在想著同另外一個女人做愛。薩麗心裡這樣想著，嘴上說:“我是說您不會有意地長時間地引誘任何人。”她急促地說。

“薩麗…”他話到口邊，又收了回去，他尷尬地站在那裡。她仍然面無表情，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他望著他，儘管她表情冷漠，仍楚楚動人。他喜歡她，需要她，她也是disco-o公司的最大財產之一。他知道她是不會無緣無故發火的，他明白她剛才說的話雖然令人不快，但是不可否認。

麥克斯慢慢走到薩麗身後，薩麗第一次到他的手是那樣輕柔地、似乎帶著歉意地撥著自己的頭髮。他用指尖梳理著她濃密的秀髮，然後分成兩路，出她光滑的頸，他低下頭，把嘴巴輕輕粘貼。薩麗能受到他的呼，她閉上眼睛，體內膨脹著情慾。她就這樣安靜地坐著，細心受著他的舌頭著自己滑膩的肌膚。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後背，然後停下來，他拉了拉她坐著的椅背。她向前稍稍傾斜了換一下身子，好讓他能順暢地撫摸自己的脊背和豐腴的部。他動作輕緩地摩挲著那鼓鼓的、的股，接著她高聳的脯。她到頭漸漸硬起來，並且在衣服下微微顫動。

他把手放在薩麗坐著的轉椅背上，然後將椅子向後一旋，薩麗便面向了他。他的眼睛閉著，頭向後靠著。他撫摸她的下顎，他的胳膊向下觸碰著她圓滾滾的房。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人的豐潤房，食指和拇指擠捏著硬硬的頭，頭翹翹的，緊緊頂著上身的料衣服。他不斷地纏繞著，逗著頭，動作愈來愈猛。她到一種強烈的緊張直衝下腹，慾望瀰漫了全身，她覺著那最的地方又急劇地膨脹著。

他把手從她直豎的頭上拿開，放在她的嘴上。他的手指順著她嘴巴優美的曲線，輕輕地觸壓著，他彎下，嘴巴貼住她的櫻，伸出舌頭著她的嘴，摸索著向她嘴裡探去，那裡溼潤的，有股淡淡的聲音。她用舌頭輕叩著她白玉通用牙齒，慢慢開啟它，把舌頭伸進去，像是在搜尋著什麼，撥動一陣後，他又將舌頭緩緩退出那潤滑的、具有魅力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