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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月光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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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斯吃晚飯的時候有點魂不守舍。”弗蘭卡說道,接過一杯烈甜酒。

“那麼,你很瞭解他咯?”米卡問,話裡帶著逗樂的味道。他的眼睛盯著麥迪和咖啡一起拿來的那烈甜酒。他想在濃濃的蒸汽加壓煮出來的咖啡里加進一點東西。

“不,不瞭解,”她答道:“但他看上去,噢,我不知道,是心事重重?還是憂慮煩惱?他幾乎什麼也沒吃。”

“他也許不餓。”米卡輕描淡寫地說,他的話裡含有一絲疲乏厭倦。

他喝乾咖啡,往後靠在椅子上,喝著甜酒。酒喝到喉嚨裡,火辣辣的,味道和他喜歡的金黃的蘇格蘭威士忌回然不同。這覺就像上下跳動著的淡淡、亂竄的火苗,正如桌上閃爍的燭光的一般。現在蠟燭正要燃盡,微弱的燭光投出她面孔的陰影,她一團火紅的頭髮閃閃發亮。

“不,不止這些,”她堅持著,目光注視著米卡的眼睛:“在你們兩人之間存在著一些緊張,尷尬…我一走進屋子,就覺出來了。”他藍的眼睛出陰沉的光,警告她不要再說下去,但是從她嘴裡仍湧出滔滔不絕的話:“我聽見你大笑,就在我進屋之前。”弗蘭卡想起剛才當面無表情的管家收拾起餐具時,馬克斯掃了米卡一眼,她看見米卡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笑,而馬克斯的頸部則顯得很僵硬。

米卡揚了揚盾,又倒了一杯甜酒:“味道真是不俗。我想我該到花園裡走走了。”這次不是警告,是命令,不要再嘮叨打擾他了。

好吧,她想,她注視著他戴著黑手套的手往她的杯子裡倒了些酒,至少這要比以往客氣有禮得多。

他看上去有些微微的醉意。沒有跡像表明他期待她什麼,或是想請她同他一塊兒到花園漫步。

她也不會去問。她只是理所當然地以為,她一也要去的。

這是一個溫暖的夜晚,甚至有點悶,子夜的天空居然也是藍的,可能是閃爍的繁星所致。她走在他的身邊,赤的雙腳踩著厚厚的、冰涼的草地。濃郁的玫瑰花香裡混合著一淡淡的香味,她分辨不出是什麼味道,這是一奇特的香料味。

當他們走在一條礫石鋪就的小徑上時,她的腳底心不慎被一顆突出的卵石刺了一下,她身體晃了晃,她驚訝地覺到他的手臂伸過來,扶住了她。

這是自今天下午以來,他們第一次靠得這樣近,下午的時候,她曾奚落他的《吻》,把自己身體的實質,髓蝕刻在他的嘴上。她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臂滑進他的胳膊中,好像是他想要這樣,而不僅僅是為了扶往搖晃的她。他們又繼續佳則走。

“愚蠢的女孩,誰要你不穿上鞋子。”他說著,聲音有些顫,可能是有些興奮吧!

“一個人應該從不沖淡自己的快樂,不要自己掃自己的興。”她柔軟地回敬了一句。

他沒有吭聲,但轉回頭來,這樣他們又重新走到草地上。她到他身體溫暖而舒適,依著他,即使走在黑夜的陰影裡也不覺得害怕,有那麼一陣子修剪過的灌木叢隱隱約約地,似乎很嚇人,但她沒有理會,只當是月光搞的一個惡作劇,和人開著玩笑。

米卡又轉過身子,他們的正前方是一個小小的噴水池,月光迅速地掠過白的大理石,好似一幅用明暗對法作出來的圖畫。那是一座奇異的巧的美人魚雕像,四股水柱從像海豚的四個噴口裡出。水一下的燈光亮了美人魚光滑盤蜷的軀體,她正從好的海神手裡掙脫出來,旁邊有一隻憤怒的烏龜伸頭去咬海神好像子一樣的陽具。在燈光的耀下,那東西分外奪目。

她又驚又喜充滿情慾地大叫道:“真是太漂亮了!”

“究竟是雷娜,還是別人的,”米卡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它讓她興奮,”他又補充道:“雷娜是很羅曼蒂克的。”

“我們可以在這待一會兒嗎?”她問道,仍然抓著他的手臂。

“當然,沒問題。”他彬彬有禮地答道,向噴水池走去。

她一溜地跑開,急於覺那人的噴泉,她往前走到圓形的噴水池前,把手指侵入冰涼的水中,她知道那光線和陰影的遊戲和她會是多麼的相稱。雷娜,羅曼蒂克?米卡如此說是多麼的奇怪。

雷娜看上去太冷漠,太世故,太老成,一點也不羅曼蒂克。她竭力把思緒從雷娜身上拉開,她知道此刻她衝動的,幾乎按捺不往的舌頭會促使她脫口提出問題,那就是整個晚飯期間,米卡和馬克斯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內幕,有什麼樣的背景,馬克斯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難懂的言行。

她在哪裡?她多少有點像神秘的、有活力的靈,甚至當她不在的時候,也能夠嗅到她的氣息…弗蘭卡現在可不想雷娜出現在她和米卡之間。作為演奏者,作為音樂家、作為小提琴手,她和米卡以雷娜從未經歷過的方式共享那美妙的音樂。

他們之間的一定要比任何情人所期望達到白境界還要密切,無論這些情人的關係有多麼親密,多麼持久。

“你是有意那樣的嗎?你的話是當真的嗎?今天下午?”她衝動地問道,但是不敢去正視他,她看著水在手指間穿騰。

“我想是的,無論你指的是什麼,”他冷冷地說:“一般來講,我說了話是算數的,我覺得它是有效的。”

“是在你對馬克斯說,我的演奏藝術很強那時嗎?”她說著,幾乎屏住了呼

“我說你表現出了某藝術素質,可以喚起音樂的主題,”他糾正道:“是的,我是這個意思,是當真的。”

“那麼,後來,你說你決定把作品壓縮成四個樂章,”她不依不饒地說道:“但是你從來沒有真正解釋過本的框架結構…”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她想著現在壓在手稿上的玻璃鳥,那稿子想必已寫到了第二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