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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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世紀,島上的組織及編制依然沒有多大改變,居民們依然維持十七世紀農家的衣著、駐守軍隊除了在秘密基地的高級知識分子外,其餘全是配備盔甲長劍、全副戎裝的武士,也許是統治者刻意維持、也許是這個海島當真偏僻,總之島上的一切極容易讓人有誤入時空隧道的覺。
表面上看來,鬼島完全沒有一絲文明氣息,甚至連最基本的醫療設備都缺乏,消災、解厄、治病還得依靠島上的巫術,但實際上,在鬼島後山地層裡,卻有著最先進的科技與最密的武器,足以將整個地球毀於一旦,這是個充滿矛盾與不可思議的地方。
真正接觸之後,魏舒雲才發覺“鬼島”果然名實相符。怎麼說呢?這裡的一切實在讓人覺得莫名其妙而且詭異透頂,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這裡的人都像沒有喜怒哀樂的機器,好意同他們打招呼,誰知道那些“武士”全不把她的存在當回事,她還以為只有閻裂天及船員們是那副目中無人的德,誰知道他的手下全都同他一個模樣。
真的是非常悶啊!想她魏舒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受歡?從小到大她一直是人見人愛的,但是到這麼個“鬼”地方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她的身價大概和糞坑裡的蛆是同一等級,她簡直快被濃重的挫折淹沒了。不過,她也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有恆為成功之本,她就不信沒辦法讓這些人接納她!
現在,她與閻裂天坐在一部黃金雕鏤裝飾而成的馬車裡,豪華得恍若古代貴族名乘坐的通工具,就連拉馬的車伕都穿著一襲正式燕尾服、戴著一頂高聳黑禮帽,那兩匹通體雪白的馬卸著黃金勒、身披織錦綢緞,花俏得讓人目眩神,所有人之中就屬她最寒酸,黑披風裡是單薄簡陋的醫院院服,連給馬兒牽尾巴恐怕都夠不上資格哩!
打從上岸開始,他就沒再與她說過一句話,好幾次想問他,但在看見他那張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的臉之後,所有的話全回肚子裡去了。
好無聊,可是又沒什麼別的方法可以打發時間,她已經開始懷念起海上的生活,至少她可以看看海鷗、海豚、或是隨著快速遷移的魚群;要不然吹吹風、曬曬太陽也好,總之比待在馬車裡和閻裂天大眼瞪小眼來得有趣。
“咦?那個湖好漂亮,叫什麼名字啊?”馬車行經的路線是枝繁葉茂的樹林,所以她才會覺得無聊,但是經過樹林後,突然有面明鏡一般的湖出現了,魏舒雲貼在馬車玻璃上往外看,忍不住興奮地問閻裂天。
“鬼湖。”他回她兩個言簡意賅的字,果然不愧是鬼島,任何事物和“鬼”字都脫不了干係。
“該不會有泉水的地方就叫鬼泉、有河的地方就叫鬼河、有樹的地方叫鬼林、有山的地方叫鬼山吧?”魏舒雲耐著子問,想不通哪有人對這個字這麼偏愛,又不是什麼吉祥如意的好字,覺上好變態哦!
“沒錯,正是如此。”依此類推這個道理應該每個人都懂,他所屬的一切就是這麼稱呼。
“我的天啊!你難道就不會多花一點時間幫它們取蚌好聽一點的名字嗎?”難怪她會覺得這座島古怪得緊,原來是命名方面出了問題。
“沒那個必要。”而且習慣就好。
“不行不行,如果嫌麻煩,就由我來幫你這個忙好了,既然往後都要住在這裡,總不能一天到晚聽這種不堪入耳的名稱,聽久了一定會生病的。”這個男人懶惰的程度實在超乎想像,既然如此,她只好犧牲一點時間來為晶瑩島上所有的事物重新命名,也許整個覺也會因而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隨你便。”其實他是有點高興的啦!她肯費心為島上的景物命名,表示有長期居留的打算。
“嗯…譬如說剛剛那個湖就可以改名為‘水晶湖’、那片樹林可以被稱作‘搖曳森林’、這個石板道可以稱為‘命運的長廊’、前面那座山可以換成‘睡天使’…怎麼樣,不錯吧?”魏舒雲獻寶似地轉頭問閻裂天,期盼由他那兒得到一句讚美。
那麼你呢?你那隻比陽光更亮麗的眼眸、那抹比楓紅更醉人的笑靨,又該如何命名?他在心中問了這一句。
“你沒說就表示沒意見嘍!”不等他回答,魏舒雲馬上先聲奪人,接著又轉餅頭去打量外頭的景物,看來對於命名她是上了癮。
打開馬車上的窗戶,魏舒雲探出頭去東張西望,像極了調皮搗蛋又好奇心旺盛的小表頭。微風吹得她一頭柔順的髮絲在空氣中飛揚,隨著馬車震動擺盪,她輕快的笑語像是一連串美妙的音符撒落在碧綠的山林間,比出谷黃鶯更加悅耳動聽。
閻裂天倚在車門上專注地看她,對他來說笑聲也許很陌生,但是看著魏舒雲開懷模樣,他的心竟跟著微笑起來。今天,他覺得心情很輕鬆,並且開始期待有她相伴的每一天,那一定會是非常有意思的生活,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一向不是個喜歡抱怨東、抱怨西的人,可是這會兒,她卻不由自主責怪起將她害得如此之慘的始作俑者…閻裂天。
馬車行駛將近六個鐘頭,他們才抵達那座高聳入雲的巍峨城堡,不用問她也知道這座城的名稱一定是“鬼城”雖然它的名號實在讓人不怎麼喜歡,但是那壯麗的景象、純粹的古典巴洛克式建築風格,真讓她這個土包子開了眼界,正想好好參觀一下城堡的內部結構,就被閻裂天到一個身材同大象有得拚的女人手裡,而且被那女人像拖垃圾一樣提上樓。
長得不好並不是愛麗絲的錯,可是太過魯就讓人無法忍受了,尤其“動”的對象是她,更是教她恨不得生出一對翅膀逃得遠遠的。
“我的天啊!你身上的味道簡直比發臭的酪還要難聞!看看這頭髮,簡直像糊了幾斤豬油在上頭、衣服簡直比乞丐穿的還要破爛!”愛麗絲拔高的嗓音在魏舒雲耳際誇張地嚷嚷,魏舒雲縮了縮脖子儘量離她遠一點,以免不小心被她吼聾了。
這個女人也真是的,不想想看在船上待了一個星期的人怎麼可能幹淨到哪裡去?原本船上的清水是夠用的,但是經過那場暴風雨,大部分都變成鹹水,沒受汙染的那一部分必須留為飲用水及供應料理食物時的用度,哪還能讓她舒舒服服地洗個澡,雖然她覺得自己和一條鹹魚沒什麼兩樣,可是那又不是她願意的。
“不過沒關係,我會幫你洗得乾乾淨淨,連一點汙垢都找不出來。”愛麗絲拍著脯保證,接著動手去脫魏舒雲的衣服。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來、沒問題的!”開什麼玩笑,被愛麗絲一洗之下,她的皮不脫掉一層才怪。
“什麼沒問題,問題可大了,你自己看得到後面?還是由我來幫你比較省事。”她本不理會魏舒雲的推拒,三兩下就把她剝個光、進搪瓷浴白裡。
沒讓她有時間覺得害羞,愛麗絲倒了一大佗洗髮在魏舒雲頭上,然後開始用力,衝乾淨之後又倒上一大坨、再、再衝淨、再倒…如此反覆好幾次,直到魏舒雲覺得自己快變成禿子、整顆頭快被她扯下來,愛麗絲終於停手了。
如果覺得這樣就結束那麼她實在太天真了,愛麗絲連一點息空間都不留給她,就開始在她身上刷來刷去,好像不刷掉她一層皮絕不甘心似的,魏舒雲痛苦地皺著眉、徒勞無功地躲避她的摩掌,洗乾淨之後愛麗絲又將她丟進一個盈滿花香的浴白,香味她是很喜歡,可是水溫實在燙得不像話,活像殺雞時要先用熱水燙過一樣,完全把她當成待宰的牲品。這還不是最殘忍的,愛麗絲最沒人的地方是…強壓著她不讓她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