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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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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從來沒想過,再次見面會是在那樣的情景之下,他非但沒有帶走她,卻反而在最短時間之內飛也似地逃走了。

還清楚記得槍口原是朝著魏時雨,而就在自己扣下扳機的那一剎那,她朝子彈擊軌道直衝而來的模樣,他看見魏舒雲染滿鮮血的肩膀、他看見她倒在地上蒼白著一張臉,消音手槍所發出來極輕微的響聲,竟在他的耳中迴盪成震天價響的雷聲,轟得他幾乎心膽俱裂。到現在,他持槍的手還微微發著抖,閻裂天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那彷彿染著魏舒雲鮮血的右手,那片豔紅似乎不犢旎斷地由他手中湧現,朝他席捲而來、擊碎了他所有的理智。

為什麼她會在那裡?為什麼她會心甘情願替魏時雨捱了一槍?只怪自己沒有事先查明清楚魏舒雲和魏時雨雖然沒有血源關係,卻有姐妹之名,當然更有可能同住一屋簷下,只是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失手傷了她,那簡直…簡直快瘋了他!

他追蹤的對象魏時雨,是個異能者,擁有悉人心的能力,她還能進一步控人類的思想與情,並可追溯過去、預知未來,因此她是他用來控世界的一顆非常重要的棋子,前陣子好不容易逮著她,卻因為自己的輕忽讓她有機會逃走。

他到魏家來就是要帶她回去,沒想到魏時雨卻因為早已不是處子之身,而失去他想獲得的能力,於是,他起了殺人的念頭,因為她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而且她知道太多與“鬼城”相關的秘密,絕不能讓她繼續活在世界上。

不該放了她的,倘若今天沒有除掉魏時雨,往後就再也沒機會了,因為他絕對不重複殺同一個人,可是…當時他因為誤傷魏舒雲整個人可說掉了三魂七魄,謗本沒想到必須再補開一槍以絕後患,反而像只喪家犬般,以極快的速度逃出魏家大宅。

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會傷了她,傷了那個他朝思暮想整整一年的小女人,從來不曾起過波瀾的心,竟因為看見魏舒雲癱軟在地上的模樣,疼痛地讓他幾乎要以為那發子彈正中的是他的心口。不,比那還痛上許多,他徙不將體上的疼痛當一回事,就算真有一子彈擊中心臟,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而現在,他幾乎要因為她蒼白的臉而瘋狂、連呼都覺得困難。

雖然事情發生至今已經三天了,他腦海中依然不斷重複她中槍的那一幕,他一定得去看看她才行,雖然沒有打中要害、不必擔心會有生命危險,但他仍然必須親自去確定她平安無事。

閻裂天在最短的時間內,透過“鬼城”情報網調查出臺北市當天入院的傷患名單,也一併將她所有的資料詳細閱讀過一遍。他終於知道她和魏時雨是什麼關係,也知道她為什麼不顧一切擋下不長眼的子彈,既然魏舒雲那麼愛護姐妹,他可以答應不再找魏時雨的麻煩,但是,換條件是要她拿自己當替代品,依他對她的瞭解,這個心地善良到不可救葯的小女人,是絕對不會拒絕他的。

睽違一年之久,他一直在等待與她見面的機會,好幾次忍不住想衝回那座位於東部偏遠山區的教堂找她,卻一次又一次忍了下來,他不想刻意造成兩人的重逢,而是靜待時機與她再續前緣。

雖然這次意外讓他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但也因此讓他實現了擁有她的渴望,心裡或多或少是有點興奮的,只是她的傷減低了相逢的喜悅。

去見她吧!事隔經年,她是否還記得他?

寂靜的‮夜午‬,病房裡顯得格外冷清,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她還醒著。

魏舒雲皺了皺眉,肩上疼痛的傷口讓她睡不著覺,不想在這麼晚的時段吵醒別人為她注止痛劑,只好忍痛瞪著漆黑的天花板,突然,她看見走廊外微暗的燈光透過門縫照進來,隨即恢復原來的黑暗,覺上像是有人從外頭把門打開,再將門關起來。

她一定是痛昏頭了,居然以為門會自動打開!正想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一覺,卻在這個時候聽見一連串的腳步聲,朝她的病逐步接近。

“請問…是護士小姐嗎?”這麼深的夜裡還會在病房內走來走去,除了醫護人員大概不會有別人了,只是,對方為什麼不開小燈呢?

過了半天沒人回話,但她可以明顯覺出有人站在她前,而且目光灼灼地審視著她,令她的神經不由得緊繃起來。

“到底…是什麼人?”她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恐懼。

“你該知道我是誰。”一個低沉的、幾乎沒有起伏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室內一盞小小的燈光隨即亮了起來。

就著昏黃的燈光,魏舒雲認真地打量起站在她前的這個人,一個男人…

她確定沒見過的男人。

“對不起,我不記得曾經見過你,你是不是…認錯了?”當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閻裂天眼神複雜地閃了閃,在她尚未發覺之前,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所有情緒隱藏在冷漠的面具底下。

“你不認識我,也該認識魏時雨。”

“我的天!你是…你是…”不會吧!殺人不眨眼的鬼王怎麼會找上她?

難道是因為她壞了他的好事,所以特地來結束她的生命?

“我是閻裂天,相信你早該知道我的名號才是。”雖然他的眼神平靜無波,一如以往他不願讓人窺伺時所刻意裝出的漠然,但他的內心其實正波濤洶湧。魏舒雲不記得他,她居然不記得!這一年來,他從未將她遺忘,早在她奔向子彈的程時,他就已經認出她來了,然而,她卻只將他當成一個過客、一個不必費心去記憶的男人。

“你…想做什麼?我聽說你絕不重複殺同一個人,既然是這樣,你來這裡有何貴幹?”心裡其實快嚇死了,但她仍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企圖讓他打消對付她的念頭。

“我當然不會殺你,你對我來說可是非常有用途的,怎麼捨得太早送你去見閻王呢?”雖然她不記得他,但是想帶走她的心意仍然不改。

“我會有什麼用途?”這倒奇怪了,她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怎麼能為他所用?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得到魏時雨,也該知道你們兩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出生,既然她有預知人心的能力,你也該擁有這份僭能,只是還沒接試篇發。”其實不是這樣的,魏舒雲本沒有魏時雨那種追溯過去和預知未來的能力,雖然出生時段只差一個多時辰,但是隻要一個條件不符合,就不能造就特殊的能力,他這麼說主要是為了有個藉口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