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一具赤裸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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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雨停了,天放晴。
當秋雲像往常一樣提著水桶去井裡吊水的時候,她打滿了水,正要提上來的時候,吊桶的繩子不知道吊到了什麼東西,沉沉的。
秋雲覺得很奇怪,頭伸過去一看,使勁地往上提,卻看到井裡一個腦袋正瞪大著眼睛看著她。
秋雲嚇得尖叫一聲“啊——”手一鬆,吊桶和那腦袋又沉了下去。
秋雲嚇得呆了,她全身發著抖。
她的尖叫聲,引來了小武和花菊。
小武看見秋雲嚇得發抖,就問“嫂子,怎麼了?”秋雲下意識地指了指井裡,小武探頭過去一看,“沒有啊,什麼也沒看到”秋雲嘴發抖著說“吊桶”
“哦,吊桶啊,我幫你提上來”小武說著拿起井上的繩子往上提。
“別”秋雲驚謊地說,但小武並沒有聽見,而是把吊桶往上拉,“怎麼這麼沉?”花菊也伸頭過去一看,“啊——”她也嚇得尖叫了一聲,躲到了小武的背後。
“什麼東西?”小武問花菊。
“一個死人”花菊驚慌稍釋。
“什麼”小武也探了頭過去看,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天哪,真的是個死人,還好是大白天,要不然小武早就丟下手中的繩子跑了,想想有兩個女人在場,他深了一口氣壯起膽來,不能在女人面前丟臉,他鎮定了一下,定睛一看“這不是啞巴嗎?怎麼會掉進咱們家井裡了?”
“啞巴?”秋雲一聽到啞巴兩字,差點暈了過去。
“嫂子,你知道怎麼回事嗎?”小武問秋雲。
“我——”秋雲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驚慌失措,兩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身體還是忍不住發抖。
“我知道,肯定是啞巴進來偷東西,結果不小心掉進了井裡”花菊給秋雲解了圍。
秋雲向花菊投去的眼神,秋雲知道花菊對啞巴和她秋雲之間的秘密不是不知道,這次明擺著,花菊是幫她秋雲了,可是她不明白對她恨之入骨的花菊為什麼還要幫她。
小武在往上拉了一些,發現了一個問題“可是這啞巴偷東西,為什麼不穿衣服呢?”
“這——”秋雲又回答不出來,當然知道是啞巴與她歡之後沒來得及穿衣服就被趕了出來,掉進了井裡,所以沒穿衣服的,但是這涉入她的清白和臉面,她當然不能說出來。
“我知道,肯定是啞巴看大哥沒在家想欺負大嫂,結果脫光了衣服,卻找不到大嫂的房間,於是天黑走錯了路,一腳踩進了井裡,就淹死了,大嫂,你認為是不是這樣?”
“對——對——應該是這樣的”秋雲又向花菊投去的眼神,但花菊並沒領情,而是把眼睛偏向了一邊,這更讓秋雲費解,這花菊明明有意幫她,卻並不領她之情。
“哦,花菊說得有道理,大嫂昨晚有沒有聽見她的敲門聲?”小武接著問秋雲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嗯,那花菊的猜測是對的,那啞巴想找你的房間,結果天黑找不到便一腳踏空掉入了井裡,他又是個啞巴沒法呼救,再加上昨晚下了很大的雨,本沒人聽得到井裡的聲音,所以淹死了,嗯,一定是這樣”小武這般分析道。
“對,就是這樣”花菊附和道“呵——我想也是這樣的”秋雲苦笑著,“可是這啞巴好可憐,就這麼死了,他孤身一人就這麼死了,他們家的香火就這麼斷了,好慘啊”畢竟與他做過夫,所謂一夫百恩,秋雲有點想哭。
但花菊馬上就提醒了她“你這話不對,他該死,你知道嗎?他不但想偷咱們的東西,還想欺負嫂子你,難道他不該死嗎?”
“是,他該死”秋雲知道要不是花菊及時提醒,她會真的哭了起來,那小武就會發現她不對勁了,好險。
“嗯,畢竟這院子裡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大嫂,還有一個就是花菊,這啞巴**著死在這,村子裡的人見了,怕是說不清了”
“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呢?”花菊說。
“那怎麼辦?”秋雲還是有些驚慌。
“我們還是先把他打撈上來,給他把衣服穿上,再扔下去,叫村裡人看,那不用說,大家都會知道啞巴是來偷東西而掉進井裡的”
“嗯,好主意”花菊拍手叫好。
“嗯,那只有這樣了”秋雲也點頭同意。
於是三個人一起用力把啞巴的屍體給撈了上來。
這時新問題又出現了,“可是他的衣服呢?”小武問秋雲回想了一下,昨晚見到啞巴的時候,他只穿了一件內褲,要是落在屋裡,那也只是內褲,可是他的外衣呢?
還是花菊眼尖,“咦,那院牆上是不是他的褂子?”
“啊,怎麼會在院牆上?”小武納悶,他心道,難不成這啞巴跟自己是一路貨“爬牆黨”?看來是這樣的,小武正要過去拿衣服。花菊在他後面喊“小武,你乾脆去院牆看看,他的其他衣服可能在牆外,我看過了,院子裡沒有。”
“哦”不武轉身去院門,打開門,出去了。
花菊對著秋雲輕聲說“你還不去把他的衣服拿出來”
“哦”多虧花菊提醒她,要不然秋雲倒忘了這事,秋雲趕緊去了自己屋裡,找出他那內褲。
她拿了出來。
“還不快扔了?”花菊輕聲道“扔哪?”秋雲興許今天是嚇糊塗了,她的腦子處處遲鈍。
“隨便扔哪,快扔”花菊道“哦”秋雲隨手一扔。
這時小武就進來了,還好扔得及時,秋雲拍了拍脯暗叫好險。
“喏,外面檢到了他的長褲和一個破斗笠,院牆上的是他的褂子”小武拿著衣服和斗笠給她們看。
“咦,那是不是他的內褲?”花菊指著秋雲剛扔下的破舊的小衣物說。
“哦,應該是”小武走了過去,撿起了那東西,小武想起了什麼“咦,怎麼在這,剛剛好像沒看到啊”聽這話,秋雲一驚,啞然。
“是你沒注意看吧?”花菊說“呵呵,是哦”小武笑了笑,摸著自己的頭。
花菊把院門關了起來,轉過頭來對小武說“快,給他穿起來。”
“嗯”小武趕緊把衣服給啞巴一件件穿上,正要招呼兩女跟他把屍體扔回井裡。
花菊卻指著屍體,“看,他的眼睛——好可怕”
“哦,啞巴兄弟眼睛睜這麼大,死不瞑目啊,一個親人也沒有,說來也可憐的,怪不得死不瞑目,啞巴兄弟,你放心地去吧,無論如何我會給你找塊地,給你做個墳,立個碑,你做了鬼後可別再到咱家來啊,是你自己不小心的,怪不得別人”小武說著,用手把他的眼皮抹了下去,遮住他那可怕的眼睛。
三個人雙手合併,對著屍體拜了三拜。
“來,啞巴兄弟,不,昆仔兄弟,先委屈你一下,放心,我們會履行我們的承諾的”說著,小武和二女抬著屍體,把屍體重新丟回到井裡。
小武這才打開院門,把村裡的幾位得高望重的老者叫了來,其他人也聞聲趕來,一下子院子裡擠滿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基本是兩種聲音,一種是這啞巴不誤正業,做什麼不好做賊。另一種是,這啞巴好可憐,死了連個親人送葬的都沒有。可是有一個人對第一種說法有質疑,誰呢?葛康,村裡唯一的村醫,也是看著啞巴長大的鄰居“可是據我所知,這啞巴從來不偷東西,記得有一次我在家門口丟了幾塊錢,結果是啞巴撿到了,他還給了我,你們說像這種拾金不昧的人會偷東西嗎?事情恐怕另一蹊蹺吧?”此話一出,眾人七嘴八舌,炸開了鍋,但有兩個人聽到這句話,緊張不已,一個當然是秋雲,另一個卻是花菊,花菊緊張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