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生死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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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揚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揮了揮手,其中一名士兵仗著膽子奔出軍營,一步三回頭的望著他,生怕他會暗下毒手。
霍清揚嘲諷地笑了笑,轉身步入營中,見狀,其餘將士不再猶豫,來不及收拾家當,拔腿就跑。
“夜王,你這是…”魯長老指著倉皇逃命的將士們,不解的問“怎能如此縱容他們!”霍清揚置若罔聞的擦拭著圓月彎刀,頭也不抬的說:“難道非要把那土坑填滿才算不辱使命!你們走吧,不必白白搭上一條命!”聞言,深沮喪的舞天罡彷彿重新看到希望,雙目灼灼的看向霍清揚,難以置信的問:“夜王,你當真肯放我們走!”
“你…”魯長老氣急敗壞地衝舞天罡叫囂“你這膽小怕事的窩囊廢,真是有違主公期待!”舞天罡氣得吹鬍子瞪眼,忍不住跳起來叫道:“沒錯,我就是窩囊廢,打也打不過你們,賠上全部家產,結果什麼也沒得到,你是不是前世和我有仇,非要看我死了才甘心!”魯長老雙目赤紅,掄起一把長劍,徑自向舞天罡砍去,舞天罡嚇得雙手抱頭,急忙退至霍清揚身後,尋求庇護。
霍清揚不耐煩地掌風一揮,將那柄劍生生折斷,冷道:“事到如今,至於為了這種人再開殺戒麼!”魯長老扔下斷劍,憤憤不平地指著霍清揚,咆哮道:“老夫再也受不了了。要不是主公有令,怎會聽你這種頭小子瞎指揮,落得這個慘敗的下場!懦夫,主公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老夫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輕易放棄!”魯長老懶得再看他們一眼。憤然拂袖而去,敗局已定,想要捲土重來不知待到何時,但他自恃本領高強,堅信能夠完成大業。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霍清揚冷哼了聲,搖了搖頭。舞天罡逃過一死,心有餘悸地打量著面無表情的霍清揚。確信他無意出手之後,嬉皮笑臉的湊上前去:“夜王,不如咱們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伴!”聽他的口氣彷彿多年摯友一般親密,霍清揚陰冷地瞥了他一眼:“再嗦的話,休想活著離開!”舞天罡望著陰晴不定地霍清揚,雖然他已再無權勢,但畢竟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只得狼狽地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連滾帶爬的奔出帳外。頭也不回的逃命去也!
霍清揚深口氣,看向冷清的軍營,十八年來,滿腔仇恨將他變成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親情,友情,愛情與他絕緣,如果不是一顆滾燙的心還在跳動,他不懷疑自己只是具毫無情地行屍走。
皎潔的月光一如往常,滿天星光依然燦爛,只有她們不會嫌棄他是惡魔,願意無私的包容他。霍清揚揹著圓月彎刀。仰頭看向夜空,彷彿又看到了珠兒甜美的笑容。
霍清揚嘴角漾起一絲微笑,愛與恨都已不再重要。他忍不住又看了夜空一眼,心中默唸:珠兒,來世有緣,一定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楚丞相回京覆命。留下楚雲收拾殘局。聞訊趕來的船長大叔與琴痴片刻不離左右。堅持與他同行。
敵方潰不成軍,再也成不了氣候。霍清揚不知去向。始終是卡在楚雲心頭的一刺,如若不能親手將之擒獲,只怕仍是禍害。
楚雲,船長大叔與琴痴策馬狂奔,搜尋霍清揚的蹤跡,數支銳的騎兵隊緊隨其後,絲毫不曾懈怠。
不遠處的軍營異常寂靜,壓尋不得半點人影,楚雲頗意外地勒住韁繩,緩緩前行。這時,夜幕下走來一道頎長的身影,只見他身著緊身黑衣,間縛著條紅的帶,帶上斜著柄月牙般的彎刀,刀柄上地血紅蘇隨風飄揚,漆黑如墨的刀身透著難以形容的冰冷。
楚雲不動聲地打量著他,軍營之中居然只剩下他一人,其中定有蹊蹺。
霍清揚不以為然的瞟了眼楚雲,揶揄道:“如今只剩霍某一人,楚公子還擔心有人偷襲不成!”船長大叔聽他自報名諱,迫不及待地俯身問道:“你就是夜王!那麼,你與霍尚書,霍將軍或是霍員外,究竟有何關聯!”霍清揚身子一頓,顯然吃了一驚,但立刻就鎮定下來,微眯雙眼注視著他,似是想要看出他的來歷,不一會兒,他瞪著船長大叔:“當年是你下的毒手!”船長大叔倒口氣,霍清揚的身份呼之出,怔怔地望著他:“只怕你是誤會了,當年那場浩劫,我也是受害者!”霍清揚緊握雙拳,步步緊,咬牙切齒道:“既然如此,為何你能輕易忘記國仇家恨,助紂為!”
“助紂為!”船長大叔微微一愣,搖了搖頭苦笑道“那我問你,孰是孰非應該如何斷定,你現在所做的事都是正確地麼!”霍清揚憤恨的咬著嘴,對於當年的慘禍依然無法釋懷:“那是因為你心底的痛還不夠深,你的血還不夠多!”船長大叔心知與他無法溝通,轉而問道:“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聞言,霍清揚仰頭大笑,輕蔑地暱向楚雲:“我實在很佩服你,有這麼多人心甘情願為你賣命,受你蠱惑!真想看看你地心是什麼做地,怎會有這麼大的魔力!”琴痴看不慣他地張狂,厲聲斥道:“死到臨頭居然大言不慚,還不快代出你的底細,不然,咱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霍清揚依然猖狂的笑著,壓沒把他放在眼裡,琴痴大喝一聲,躍下馬背,徑直襲向他的面門。船長大叔想要阻止已來不及,只聽砰的一聲,兩掌相向,琴痴的身子竟被震得飛起,待他落地之時,面鐵青,猛吐鮮血。
船長大叔急忙下馬,攙扶起他,一把撕開他的衣服,只見他的身上血跡斑斑,霍清揚的掌力竟已穿透琴痴的身體。
船長大叔大驚失,抬頭看向霍清揚,難以置信的顫聲道:“這莫非是前朝軍師擅用的穿心掌!你,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