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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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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在洛陽東南,為五嶽之中嶽。

詩經載:“嵩高維嶽,峻極擋天。”白虎適載:“中嶽居四方之中而高,故曰嵩高。”嵩山之側有太室、少室二山,太室原有二十四峰,明博梅作太室十二峰賦,合為三十六峰,少室亦三十峰。

嵩山頹而不奇,其風景形勢遠遜於泰山、華山。

然而,古來洛陽為政治中心,中嵩三闕,年代幽遠,堪稱中古之古,所以它是座名山。

嵩山雖不峻拔雄奇,但名跡之古,天下名山則無出其右者。

少林寺在少室北麓,寺前有柏樹長林,寺後有五奇峰,建築得極其壯觀宏偉。

天剛破曉,空山迴音,聞之令人塵念全消的晨鐘與梵唄聲中,燕十二皮襖、長袍,一副富家公子哥兒打扮,手裡揮動著馬鞭,飄逸而灑脫地登上了少室北麓。

他剛近山門便被擋了駕,山門前站著兩個中年灰衣憎人,兩個人往山門中一靠,合十躬下身軀:“阿彌陀佛,施主請留一步!”燕十二停步抱拳答禮:“兩位大和尚有何見教?”左邊那濃眉大眼僧人道:“貧僧正要請教施主!”燕十二道:“在下姓燕,從京裡來,要見貴掌教,煩請大和尚代為通報。”那濃眉大眼僧人深深看了燕十二一眼,道:“原來施主是京中貴客,貧僧失敬,施主來得不巧,敞掌教正值坐關期間,不能見客!”燕十二道:“大和尚想必誤會了。”那濃眉大眼僧人道:“貧僧誤會什麼?”燕十二道:“在下雖從京裡來,可是身不在官家?”那濃眉大眼僧人微微一笑道:“貧僧並沒有誤會,住在京裡的人,不一定個個身在官家。”燕十二道:“大和尚,我從京中八方鏢局來!”那濃眉大眼僧人目光一凝道:“施主從八方鏢局來?”燕十二道:“是的,大和尚!”那濃眉大眼僧人道:“施主在八方鏢局是…”燕十二道:“在下跟總鏢頭龍老爺子的兩位高足稱兄道弟!”那濃眉大眼僧人道:“施主能否證明是八方鏢局來人!”燕十二笑笑說道:“大和尚可聽過這兩句:鏢車行萬里,龍旗震八方?”那濃眉大眼僧人神情一肅道:“容貧僧帶路!”欠身一禮,轉身往上行去。那另一名僧人則仍留在山門前。

燕十二聲:“有勞大和尚了。”邁步跟了上去。

由山門到少林寺,盤旋上行,很有一段路,可是少林僧人個個有一身不凡的修為,燕十二允稱好手,兩個人的腳下都夠快的,沒多大功夫已然抵達了少林寺前。

抬眼看,少林古剎坐落在五峰前,佔地甚廣,寺前濃廕庇天,好不莊嚴宏偉,當真是佛門清淨地,此時晨鐘已寂,梵唄不聞,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燕十二看得清楚,那寺前濃蔭之中,布了不少明樁暗卡,個個皆少林好手,由於有那濃眉大眼僧人帶路,一路通行無阻的直抵寺門之前。

那濃眉大眼僧人轉身一禮道:“施主請稍候,容貧僧進去通報!”邁步進了寺門。

燕十二一個人留在少林寺外,負手四下觀望,他只覺這莊嚴宏偉的少林寺,隱隱有一種懾人之,壓得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百年來,少林-直執武林牛耳,多少人望少室而卻步,敢看而不敢進,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心念正轉之間,那濃眉大眼僧人步出少林寺,欠身施禮道:“施主請進寺內奉茶!”燕十二答禮說道:“多謝大和尚了!”他跟著那濃眉大眼的僧人進了少林偏門,只見少林寺內松柏處處,殿宇摩雲,十分幽靜、壯觀。

一路所經,他看見不少身著僧衣,年紀不等的僧人,那些僧人個個神情肅穆沒看他一眼,走路不帶一點聲息,分明個個修為一

走了一陣之後,來到正殿東的-排禪房,只見那排禪房前站著一箇中等身材,臉紅潤的胖老和尚。

那濃眉大眼僧人趨前躬下身去,恭謹說道:“稟師叔,八方鏢局來客到!”那胖老和尚一擺手道:“你守山門去吧。”那濃眉大眼僧人應聲施禮,又向燕十二欠了個身,徑自往來路行去。

那胖老和尚向著燕十二合十微欠身軀,道:“老衲慧因,職司少林賓,施主貴姓?”燕十二欠身抱拳道:“原來是知客大和尚,失敬,在下姓燕!”慧因老和尚一擺手道:“燕施主請客室奉茶,本寺監院馬上就到!”燕十二稍謝進了禪房,剛坐定,門口進來一個身軀高大,長髮飄拂,濃眉虎目,威態奪人的老和尚。

慧因連忙離坐施禮,叫了一聲:“師兄!”燕十二知道,監院大師在少林寺中身份極高,僅次於掌教,他不敢怠慢,忙站起施禮:“末學見過監院大和尚。”那高大老和尚神肅穆,合掌答了一禮道:“不敢當,施主請坐。”他跟燕十二落了座,慧因老和尚卻站在椅子前沒動,等高大老和尚抬手讓他坐,他才落了座,少林寺中長幼有序,規法之嚴,由此可見一斑。

坐定,高大老和尚道:“貧衲慧真,施主貴姓?”燕十二道:“末學姓燕!”慧真道:“燕施主從京裡八方鏢局來?”燕十二道:“正是。”慧真道:“聽說燕施主要見敝掌教?”燕十二道:“正是。”慧真道:“但不知燕施主有什麼見教?”燕十二道:“末學有件關係武林寧亂的事,要就教於貴掌教。”慧真哦的一聲道:“但不知那是件什麼事?”燕十二道:“京裡有位軍統領司徒大人,末學要知道他是不是少林弟子!”慧真神情微震,道:“軍統領,司徒大人?”燕十二道:“正是!”慧真道:“施主應該知道,少林弟子向不為官。”燕十二道;“這麼說那位司徒大人不是少林弟子?”慧真微一搖頭道:“少林沒那麼大造化。”燕十二目光一凝道:“大和尚,這件事有關武林寧亂。”慧真道:“貴為軍統領,少林與有榮焉,若那位司徒大人是少林弟子,貧衲焉有不承認的道理!”燕十二道:“大和尚言出由衷?”慧真臉一變道:“出家人豈敢打誑語!”燕十二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末學就不便再說什麼了,但願那位司徒大人確不是少林弟子,否則少林就要平添無邊罪孽了,告辭。”站起來欠身抱拳,要走。

慧真伸手一攔道:“施主請留步!”燕十二凝目說道:“大和尚還有什麼教言?”慧真道:“施主一句,少林平添無邊罪孽,使得貧衲不敢不問個清楚!”燕十二道:“大和尚要問什麼?”慧真道:“貧衲想請施主說個清楚。”燕十二道:“既然那位司徒大人不是少林弟子,少林就不會平添無邊罪孽,大和尚不必擔心。”慧真霍然站起,濃眉雙軒道:“施主…”燕十二淡然說道:“大和尚,那位司徒大人不是少林弟子一語,可是大和尚說的?”慧真老臉一紅道:“貧衲修為不夠,無法戒除嗔念,還請施主原諒…”頓了頓道:“不錯,那句話確是老衲說的!”燕十二道:“那麼,末學再請教,那位司徒大人可是少林弟子?”慧真道:“施主聽誰說那位司徒大人是少林弟子?”燕十二道:“他自己親口說的!”慧真道:“那位司徒大人他是少林弟子如何,不是少林弟又如何?”燕十二道:“不是,末學就告辭,若是,末學想再打擾片刻,向大和尚請教一樁少林的家務紛爭!”慧真道:“施主請坐!”燕十二微微一笑,坐了回去,也沒有問慧真這施主請坐一句,是否就是承認司徒英是少林弟子。

只聽慧真咳嗽一聲道:“施主前一句少林平添無邊罪孽,後一句少林家務紛爭,使得貧衲越發不敢不問個清楚…”燕十二淡然道:“那位司徒大人若非少林弟子,少林便不會平添無邊罪孽,也無少林之家務可言。”慧真似乎沒聽見,又咳了一聲道:“施主這少林家務的紛爭一語是指…”燕十二道:“先請大和尚明示,那位司徒大人是不是少林弟子,否則末學不敢多言。”慧真目光一凝道:“施主是八方鏢局來的?”燕十二道:“不錯,末學確是來自八方鏢局。”慧真道:“施主既然來自八方鏢局,就該知道八方鏢局的龍總鏢頭跟少林有極其深厚的淵源。”燕十二道:“末學若是不知道龍總鏢頭跟少林有淵源,末學也就不管這件事了!”慧真道:“施主何指?”燕十二當即把司徒英託鏢劫鏢,陷害龍嘯天,他自己仗義拔刀,上京獨對司徒英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慧真為之動容,凝目問道;“施主的大名可是十二兩個字?”燕十二道:“末學正是叫燕十二。”慧真座上合十欠身道:“嘯天二人現住少林下院之中,貧衲曾聽嘯天說起燕施主,然而事關重大,少林不敢不特別小心,還請施主諒解。”燕十二答禮說道:“豈敢,大和尚言重了。”慧真道:“那麼如今施主是否可以…”燕十二道:“自當奉告…”頓了頓,道:“那位司徒大人說,他是少林掌教的弟子,龍總鏢頭之師因為嫉恨,傷了掌教一臂,盜去易筋、洗髓二經離開少林。末學要請問大和尚,那位司徒大人所說的這件少林家務事,是否屬實?”慧真靜聽之餘,臉連變,燕十二把話說完,他臉已然轉趨肅穆,望著燕十二問道:“施主,這是那位司徒大人說的麼?”燕十二道:“是的,大和尚!”慧真一雙濃眉軒動了一下道:“敝掌教一臂殘廢是不錯的…”燕十二一怔道:“這麼說那位司徒大人之言…”慧真道:“他是敝掌教的唯一俗家弟子也沒有錯。”燕十二兩眼微睜,寒芒外道:“大和尚…”慧真道:“但毀敝掌教一臂的,卻不是嘯天的師父,嘯天的師父是貧衲的師弟,他已圓寂多年了!”燕十二威態一斂,道:“大和尚,這件事別有內情?”慧真肅穆的一點頭道:“是的,施主,這件事別有內情。”燕十二道:“大和尚能給末學個明白麼?”慧真道:“誠如施主所說,這是少林的家務事。”燕十二道:“大和尚的意思我懂,可是若任它再演變下去,那就不只是少林的家務事了!”慧真道:“施主的意思是說…”燕十二道:“若任它再演變下去那就是有關武林寧亂的大事,只要是武林中人,人人都有權過問。”慧真一雙濃眉軒動了一下道:“貧衲願聞其詳。”燕十二道:“記得末學剛才敘述司徒英先託鏢又復劫鏢的當兒,曾經提及山東齊家。”慧真道:“不錯,施主適才確曾提及山東齊家。”燕十二道:“據末學所知,山東齊家、河北鮑家、山西雷家堡,都是司徒英的秘密爪牙,司徒英貴為軍統領,身在宦海而收攏江湖大家為爪牙,其用心如何,似乎不難明白。”慧真道:“施主認為他有席捲武林,稱霸當世之心?”燕十二道:“大和尚能一語道破,足見他用心之明顯。”慧真沉說道:“司徒英若想席捲武林,稱霸當世,他的力量恐怕還不夠。”燕十二道:“大和尚,當世武林三大家已然盡為他所用,他等於已擁有半個武林…”慧真微一搖頭道:“貧衲指的是他本身。”慧因突然輕咳一聲道:“師兄可容我一句嘴!”慧真看了他一眼道:“師弟有話請說。”慧因道:“師兄莫非忘了他握有那件東西?”慧真神情一震,突然站了起來,向著燕十二合十說道:“少林這件家務事別有內情,是不是可以明告施主,貧衲還須請示掌教,施主請稍坐,貧衲去去就來!”微一躬身,轉身出門而去。

燕十二望著慧因訝然說道:“大和尚,這件事還得請示貴掌教?”慧因神凝重的道:“多少年了,少林上下絕口不提這件事,那是因為掌教一再嚴諭,不許將這件事輕洩於外!”燕十二道:“少林有什麼顧忌麼?”慧因遲疑了一下道:“還是請施主等掌教的話吧。”顯然,他不敢說。

慧因既不敢說,燕十二自不便再問,他移轉話鋒道:“大和尚,龍總鏢頭跟歐陽副總鏢頭,現住少林下院?”慧因道:“正是!”燕十二道:“末學能見見他二位麼?”慧因道:“貧衲職司賓,這件事不敢擅自做主,稍時貧衲那監院師兄返來,施主可當面問問他。”驀然一聲嘹亮鐘聲沖天響起,震得空山迴音,禪房為之晃動。

慧因離坐而起道:“掌教要見施主了!”只聽雄健步履響動,門口轉進監院大師慧真,他合十躬身,道:“掌教要在後院見施主,特命貧衲前來帶路,施主請吧!”燕十二欠身而起,一聲有勞,邁步走了出去。

慧真帶路,出禪院往後走,過一排排整齊的松柏林,進入少林重地,那佔地廣大的後院。

後院內,香杉處處,禪房難數,慧真帶著燕十二在一間廣大而雅的禪房前停下,高聲說道:“稟掌教,八方鏢局燕施主到。”只聽禪房內傳出個毫無勁力的低沉話聲:“請進!”慧真高聲一應,帶著燕十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