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夜入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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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禍江東,推給那個黑衣人,由他直接找沙九算帳,追回玉佩…”
“好辦法!”郭寶元道:“劉兄的意思,是要兄弟出面和那位黑衣人談判了?”
“當然!這件要先稟報知府大人,看看大人有什麼更高明的辦法。他歷經生死,心中的創痛,比我們更為深刻!”劉文長道:“抉擇之間,應該有所分寸的。”
“劉兄!你可曾想到,如果那個黑衣人來個大開殺戒,鬧得滿城風雨,這廬州府會成了一個什麼局面呢?”
“除此之外,兄弟就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木門呀然而開,程知府竟然緩步行了進來。
妙!跟在知府大人身後的,不是他的保鏢,而是他的女兒程小蝶。
小姑娘已換了一身綠的緊身勁裝,高劍靴、綠帕罩發,一副隨時可以打架的裝束。
郭寶元留心的是程小蝶姑娘的兵刃,可是由頭看到腳,瞧不出她的兵刃藏在什麼地方。
程知府的神很好,笑一笑,道:“查出了原因沒有?”
“查出來了,是一件小小的竊盜案子,文長已經準備照著那黑衣人的要求,釋放了他,不過…”
“坐下談!坐下談!”程知府當先在一張椅上坐下,看上去似是已完全復元。
原來,程知府已入室內,郭寶元、劉文長都已經站起身子。
程姑娘緊跟父親身後而立,看了郭寶元一眼,言又止。
“案子雖小,但卻牽扯了一個非常難惹的人物!”劉文長道:“這就是事情十分棘手的地方?”
“牽涉了什麼人?”
“沙九!”劉文長道:“屬下誤判了此案,就是誤認了沙九不會訛詐一個在酒樓上,打雜的窮小子…”
“確定是誤判嗎?”程知府的語氣,仍然很平和,道:“有沒有明顯的憑證?”
“屬下無能!誤判可期,憑證難求!”劉文長道:“最重要的是沙九身份特殊,追回玉佩,有些困難了。”把經過詳情,完全說了出來。
這不但使郭寶元到吃驚,連程知府也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劉文長又立刻提出了辭呈,道:“文長辦案失誤,牽連了大人受害,自知罪責甚大,即刻辭去掌理刑案之職,並請大人拿問下獄。”
“這個…”程知府嘆息一聲,道:“此情此景之下,就是本府親審,也有誤判可能,關鍵在那黑衣人對本府威脅。如果沒有本府受害之事,劉文長對此案的看法,是否也會改變呢?”
“大人!玉佩確為唐明的家傳之物,三木問,唐小弟,遍體鱗傷,雖然招供竊取財物…”劉文長道:“但卻一直說不出玉釵、斑指的下落。文長和郭捕頭走訪唐夫人,細問玉佩來歷,確是為唐家所有。這件案子,反追沙九,也無法追回原物,何況,茲事體大,大人也不便拚上前程,因為,明證難求啊!倒不如處文長一個誤判之罪,或可稍息那黑衣人的怒火,也可保大人的平安、前程。”
“郭捕頭!抓到那位威脅本府的黑衣人,這件案子,是不是可以結案呢?”
“那就冤枉了唐明…”郭寶元道:“大人!此案認真辦下去,也是個難了之局,緝捕大盜,是郭某職責,屬下願全力以赴,生死不計。”
“唉!想不到一件小小竊案,竟然惹起了如此巨大的風波…”程知府道:“唐明的冤案要翻,玉佩要追,黑衣人也要緝拿歸案,不知兩位的意下如何?”劉文長、郭寶元,全都聽得呆住了。
程知府笑一笑,道:“當然!事有本末,先追玉佩,為唐明雪冤,是公。再拿黑衣人問他傷本府之罪,因為事涉本府個人,暫列次要,兩位願不願趟入這塘混水呢?”
“大人!你要三思啊?”劉文長道:“此事非同小可,只為一塊玉佩,值得嗎?”
“郭捕頭!本府如若下令拘提沙九,你可有把握拘他到案?”
“沙九中有不少護院的武師。”郭寶元道:“但料想他們還不致公然拒捕,大人真要下令拘提,屬下自信可以辦到,問題是要用什麼罪名拘拿?”程知府笑一笑,目光卻轉註劉師爺的臉上,道:“文長!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如不能追回玉佩,唐夫人和唐明,能夠罷休嗎?那位黑衣人,真肯放手嗎?”拿你下獄,或放你歸籍,你又真能逃避過殺身之禍嗎?”劉文長心神震動,道:“大人又得到什麼訊息?”
“不錯!我又得了傳話,要我們放了唐明,也要還他的玉佩!”程知府道:“青天白啊!他闖進了我養息的書房,告訴我,他不願殺人,也不願把廬州府鬧得天翻地覆,我們錯審案情,屈打成招,害苦了唐明,只要唐明不殘廢,唐夫人不追究,他也不願多事。但如我們畏勢罷手,不肯幫唐明追回玉佩,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第一個,不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我和郭總捕頭,無心之過,他可以原諒。但明知錯失,不肯補救,絕不饒恕。”劉文長臉大變,道:“他…他查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