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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龍爭虎鬥一番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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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金小山同錢鳳二人低聲不知說些什麼,金小山見水大叔走來,忙對錢鳳道:“你放心,等我收拾那姓關的一夥吧!”就在水行雲的率領下,金小山、林總管、以及墨雲谷中的十大武士,一個個慷慨昂,威風凜凜,金剛怒目而又走地有聲的往墨雲谷口走去。

現在,時辰應是巳時過半,天空更見雲壓頂,山坡上的白雪化了一大半,西北風有些刮面的令人有冷嗖嗖之,而令人們連心都快凍住了。

八角亭內,水行雲與扁和二人對坐著,一旁站的墨雲谷十大武士外,還有個不時雙手的金小山。

金小山不時的走到八角亭邊向遠處望,看上去那不是緊張,而是真正的迫不及待的光景。

終於,打從老遠處,已有了馬蹄聲——蹄聲聽來是緩緩的,蹄聲中還帶著腳步聲。

於是八角亭內的人全都轉臉望過去。

猶似螞蟻搬家,好大一群人,望過去足有六七十人,全跟在十幾匹騎馬的後面快步走。

蹄聲越來越近,漸漸的水行雲已看出前面騎馬的兩個老人,一個是姬長泰,另一個可不正是數年不見的老師母她老人家。

水行雲緩緩的走出八角亭子,他往騎馬的去,早被扁和叫住,道:“水仁兄,你何不暫把禮數放一邊,先自己沉住氣!”水行雲一怔止步在八角亭的石階上,金小山就繁緊的跟在他身後面。

終於,雙方在五丈距離處站住了。

水行雲立刻快步下了臺階,邊鳴咽著走向下得馬來的老太太前面,他雙膝一跪,道:“師孃,行雲無能,害你老人家不得安寧。”老太婆尚在一怔間,那後面的姬玉人早尖叫道:“你本來就無能,有能耐你會拋棄子一走了之?”老太婆未理會姬玉人的質問,沉聲向水行雲道:“總算你還認我這個師孃。”水行雲以頭杵地,泣道:“行雲該死!”姬玉人厲叫道:“你本來早該死的,但你終於還是厚顏回來了。”這時姬長泰以長輩身份,道:“行雲他應該還你一個公道,你就別盡說氣話了。”水行雲本不去理會那姬玉人的搶白與諷刺,他甚至連去著姬玉人一眼也沒有,忙著起身去扶他師孃。

一臉錯綜複雜的皺紋更見深壑出現,白髮稀疏而又滿口無一顆牙齒的老太太,頓著柺杖一攔,道:“行雲呀,你原來真的不行了,怎的變得像個癆病鬼般的皮包骨呀!”水行雲一聲長嘆,道:“今生還能再見到師孃,行雲我連想也未想過呀!”老太太也是一聲長嘆,道:“六十出頭的人了,行事像個小孩子——”水行雲忙對老太太道:“八角亭內我替老師母備有歇腿的椅子,有什麼話且先到亭子裡坐下來說話如何?”老太太一聽,手指著八角亭,道:“叫你的人退去一邊,我只要你同玉人二人陪我進去,老婆子倒要你二人親口對我說出你們心裡話來。”水行雲一聽,只得點頭道:“行雲照辦。”邊回身對金小山招手。

站在亭內的金小山,見大叔向自己招手,忙快步走到臺階前。

金小山才站定,早聽得對方人馬之中有喝罵他之聲傳來,獅目一亮,不由得想笑而未笑出來,心想:這下子可好,全來了,那站在對面人堆中的,除了幾位主角如關浩與姬玉人之外,另外又多了個女人,這女人的一旁站的是苗菁菁與百毒谷主鷲目的“石斑魚”石八,石八右手已傷的包紮了好大個傷包,左手卻握著東西,當然八成是什麼毒物之類的東西。

另一面,有兩個大個子,光景可不正是八腳王與八腳李二人也趕來了。

跟在老太婆身後的年輕男女二人,這時就在老太婆身後斯文的侍候著老太太。

金小山來到大叔面前,施禮道:“大叔,你吩咐。”水行雲道:“亭子內的人退出五丈外,你傳話以後就來這兒守著,任何人不得登上臺階一步,除了那個女人——”水行雲說著,突然雙目灼灼視向姬玉人。

這是他幾年後的第一次看到姬玉人。

這個女人小時候他水行雲在肩頭背過,懷中抱過。

這個女人更曾跟他習過武功學過藝。

這個女人更曾以再嫁身份變成他水行雲的老婆。

如今,這個女人卻成了在他眼中猶毒過蛇蠍的毒女人,為什麼?如果他當年沒有接納她,那麼就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了。

難道變成了夫以後,也是變成死仇的第一步?啊!這世上太多夫反目成仇的人,這世上不少夫全都是抱定一個觀念,一個愛之慾其生到永遠,惡之慾其立死的觀念,這也正是佛家說的,夫本來就是前世的冤孽,是什麼樣的夫,全看造化了。

不是嗎?造化不人,哪裡會有個姓關的出現?姬玉人是嫁給“賽周郎”陶正明以前就認得這關浩,自己卻矇在鼓裡還以為老來享豔福呢!

水行雲拄杖前面走,中間跟著老太太,那兩個年輕男女也沒有動的站在原地。

這時候姬玉人也下得馬來,只見她一瘸一瘸的登上青石臺階往八角亭內走。

她走到了金小山身旁停下來,咬牙怒視著金小山,道:“該死的東西!”金小山獅目一眯,大嘴角上,一聲冷笑,道:“你沒錯吧?該死的人,呶,在那兒呢!”金小山指的是關浩,而關浩正在怒視著他,若不是老太太要求什麼,只怕姓關的早向著金小山廝殺了,要不怎的他又把那隻金絲手套戴上了左手。

金小山望著姬玉人含怒而去,不由一聲冷笑,雙手又兩脅,宛如泰山石敢當般的在臺階上一站,冷眼望著三丈外的五月花莊一眾人等。

人已走近八角亭了,老太太突然站住不走,她回頭對遠處的姬長泰叫道:“長泰喲,你也來,你應該是女方的代表地位。”姬長泰一聽,立刻也下得馬來往八角亭的青石臺階上登去,但卻被金小山攔駕。

姬長泰大怒,道:“小子,你沒聽到老太太在召喚我姬長泰?”金小山道:“在小子眼睛裡,對於你老這種吃曹飯卻替劉備辦事的老人家,去不去都是一樣,人多嘴雜,還是由他們三人在亭中理論吧!”姬長泰更怒,但卻是無可奈何,這時就聽得老太太道:“行雲,你訓練的那個小子很固執,且叫你姬二叔也來一談吧。”水行雲道:“應該的。”遂高聲對下面石階上的金小山道:“請姬老爺子上來吧。”金小山錯身一讓,伸手彎,道:“姬老爺子,你請吧,指望著你入得亭內說的盡是良心話就好了。”姬長泰冷哼一聲,道:“什麼東西!”當即氣唬唬的登階而上。

金小山獅目不眨的瞪著三丈外的一眾五月花莊的人,他不認識“荷花娘子”白娟娟,但他可以從她的眼神中發現有一股令人不寒而粟的怒火在燃燒,光景是迫不及待的要噬他金小山一般。

另外,那百毒谷的石八,也在挫牙咯咯響,猶似一頭餓狼一般。

不過金小山可未曾有一些怯意,相反的,他也在暗中運功,只等大叔一聲號令,他會毫不猶豫的衝殺過去,因為他已覺出,今才是給大叔洗雪前恥報大仇之時,自已受水大叔栽培,不但使自己報得燒家大仇,也在這中原道兒上揚眉吐氣的立了業,如今報恩就在今朝了。

這時候的八角亭內,一張大石桌面旁,兩個老的對坐,一對冤家面對面。

一開始誰也未開口,倒是老太太,先是一聲嘆,道:“當年你們的師父‘索命天尊’花正芳的一番苦心,看來真的是白費了。”姬長泰也是一聲嘆,道:“造化作人,這還能怨得了誰?”這句話顯然是替姬玉人幫腔,水行雲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不料姬長泰的這句話,反把姬玉人的眼淚勾引出來,當然這就是姬長泰的目的。

而女人的眼淚,在某種場合是有其一定的作用,只要善於運用得當,那真的能水到渠成的克服逆境。

如今在姬長泰的提醒下,姬玉人十分貼切的展出她淚水的才華。

淚水像山泉,自她的面上落下來,沒聲音卻又似有聲音,而聲音在人的心中迴盪,混淆著老太太的心。

老太太對姬玉人道:“你的委屈我全知道了,我來就是給你作主的,你就別再哭了。”雙手捂面,姬玉人幾乎就要哭出聲來的道:“那晚他一回來,也不出面聽我解說,就派出那個小子見面就殺人,夫見面總該是一場喜,哪有派個殺手來殺自已子的。”姬玉人一頓,又道:“自從我聽了師父之言嫁到墨雲谷中,除了有時回孃家以外,足不出谷,哪想到他每只顧得練功,把我一人冷落在後廳,夜裡他又是一副窩囊的樣子,師孃呀!是他無能呀,能怪我嗎?”老太太偏頭眯起老花眼,對水行雲看了又看,道:“你怎麼說?”水行雲早氣得面鐵青,聞言怒道:“師母,你就別聽她信口雌黃的胡說八道。”一掌拍在石桌上,姬玉人尖聲道:“難道是假的?如果要證明的話,那也太簡單了,只需找個女人陪你一晚上就知道了。”水行雲怒道:“你要證明什麼?”姬玉人毫不示弱的道:“證明你還是不是個大男人。”冷冷一笑,水行雲道:“告訴師母,你同那姓關的相好有多久了?”姬玉人怒道:“如今在談你我之間的事,何必扯上不相干的第三人?”水行雲道:“何謂不相干,如果不是冒出那個‘人面狼’,哪會有今這種師兄妹反目成仇的?”姬玉人抗聲道:“認識他是在我二人結臺之前,至於相好,也是在他坐上墨雲谷主寶座,說穿了你還得謝謝他呢。”水行雲道:“你真是黑白不分,竟還要我謝他呀!”姬玉人道:“你可曾想到了嗎,那晚你為何不告而別?這般大的一個墨雲谷,由誰來支撐?我一個女人,欠缺這種駕馭一群兇漢的才華,初時由他替你行事,但你卻躲藏起來避不見面,三五月尚可,時間一久,你想到我沒有?我是個年逾四十多的女人呀!”這時花老太太指著水行雲道:“要是這樣,那錯就在你了。”姬玉人立刻又哭起來…

這次的哭帶著聲音,其目的有二:一是以哭聲來製造氣氛,而這種氣氛又可擾亂情緒,使水行雲無法再說出中淤積已久的憤懣。

二是一種表述自己絕大委屈的撒嬌,以博取面前兩位老人的同情。

果然,姬長泰開口了。

“老姐姐,姬玉人是我武關楓葉嶺姬家寨嫁出來的女子,自小就在你們花老爺子手下調教,一次婚姻失敗,已是夠她傷心絕了,合著連嫁給自己師兄也吃派頭,當真以為我姬家的人好欺不成!”冷冷一笑,水行雲道:“二位老人家,我水行雲也已年過六十五,算得上是老朽,可是我還未老糊塗,說句二位難以相信的話,姬玉人在嫁給‘賽周郎’陶正明的時候,早已同這‘人面狼’關浩捻在一起了,礙於她爹的反對,與師父的不同意,她才勉強下嫁陶正明的,如今我不敢說那陶正明是被他二人害死,但他二人暗通款曲,絕對是事實。”花老太太怒視著姬玉人道:“這話是真?”姬玉人吼叫道:“老師母,你怎麼聽他胡說八道?”姬長泰也怒道:“水行雲,事關女人名節,你可得拿出證據來,否則老朽第一個就不與你干休!”冷哼一聲,水行雲道:“先是,我人尚在墨雲谷,至少我還是她丈夫,而她——”水行雲戟指姬玉人又道:“她竟這般明目張膽的坐在姓關的懷裡。”姬玉人抗聲道:“誰叫你失去那男子漢的本能?”無疑她承認有這回事。

水行雲又道:“於是,我一氣之下走了,但是,你們真也狠心,竟把水二打成了廢人,你們說我能不找回墨雲谷嗎?”他一頓又道:“那晚我同小山二人,暗中到了墨雲谷大廳外,就聽你同那姓關的二人閒話當年,且把你二人設下的陰毒詭計也說出來,你以為我不敢出來同你相見呢,真是可笑又實可憐!”姬長泰道:“他們說些什麼?”水行雲到了這時,也不再隱瞞的道:“他們說——說——”花老太太一頓柺杖,道:“到底他二人說了些什麼?”水行雲長身而起,對遠處站著的金小山道:“小山,你過來!”金小山立刻躍身到了八角亭外面,道:“大叔你在叫我?”水行雲道:“你把那晚我二人初回墨雲谷後她同那姓關的二人說的話,一字不許漏,一字不能加的對座上二老重述一遍。”金小山搔搔嘴上短胡茬子,稍加思付,即道:“關郎呀,明裡暗裡你我綢繆快三十年,當年嫁陶正明那個短命鬼,也是我師父的意思,黑市丈夫你當了十年,原指望姓陶的一死,我二人就可以明正言順的白頭到老,偏是你暗中覬覦墨雲谷基業,硬把我推給長我二十多歲的水老頭,眼前算是得手了,只怕一旦姓水的出現,我們怎麼辦呀?”金小山兩個鼻孔中又放入扁老給他的去毒丸,說起話來似裝腔的又道:“男的是關浩,他當時安的叫那女的只管拿話諷刺姓水的,大叔啊,小子沒說錯吧!”姬玉人尖聲叫道:“好啊,你二人這番回來,竟然早有預謀,連一番假說詞也編排好了。”花老太太不知如何處理。

早聽得姬長泰怒道:“這種片面之詞,不足以採信。”水行雲怒道:“要如何才能使你相信?”姬長泰道:“必須有力的證據。”冷冷一笑,水行雲自懷中取出一個細瓷瓶來在花老太太的手上,道:“姬玉人嫁我的第二年,為了保養我的身子,她送了我這些藥,每按時吃,這是她為我好。”花老太太面向淚眼婆娑的姬玉人,道:“那時候你對他不是很好嗎?”姬玉人道:“由此可知我對他的心,也更可見他們剛才全是謊言。”水行雲道:“但這瓶中的藥,又是什麼?”姬玉人接過瓶子看,邊道:“無非是保養你的身子呀!”

“呸!”水行雲大怒,道:“可惡呀,到這時候你還不吐實情,這瓶中明明裝的是倒陽藥,男人吃了漸漸喪失能,且會產生害怕的心理,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替我補身子。”姬玉人臉也泛青了,但她仍抗聲道:“是誰說這藥是倒陽藥?”

“是我。”八角亭中諸人尋聲望去,只見扁和輕鬆的向亭中走來,邊笑道:“在下可以進去嗎?”花老太太向水行雲道:“這人又是誰?”不等水行雲開口,扁和道:“一個遁世郎中。”花老太太見扁和走入八角亭中,面無表情的道:“眼前為了墨雲谷的家務事,你是外人,卻身而出,想必一定窺知些什麼。”扁和一抱拳,笑笑,道:“老太太明鑑,這瓷瓶中的藥,確是倒陽之物,扁和可以頂上人頭保證,不信的話,何妨再找其他大夫驗看一下,一切自會明白。”老太太猛然雙目怒視姬玉人,道:“這麼說來,你確實是在嫁給陶正明以前就認識那姓關的了?”姬玉人面開始僵硬的望向八角亭外的關浩。

老太太突然怒道:“如今人證物證全在,你還有何話說?”她一頓手中柺杖,又道:“原本那是要直接到墨雲谷的,我老婆子並未老糊塗,行雲是個什麼人物,難道我不清楚?跟你們去五月花莊,就是要看你們如何對付墨雲谷,夫不和倒向外人而謀丈夫,倫常大忌,何況你自小還受行雲照顧,你怎可以如此對他?太不應該了。”姬長泰也怒道:“原來過去你對我說的全是謊言了?姬家無德,怎會出你這種子孫來!”姬玉人僵硬的面上突然一寒,她一怒而起,厲聲戟指水行雲,道:“他是我師兄,他自小照顧我,這一切我沒有忘記,所以我又嫁給了他——”冷冷一笑,水行雲及時打斷姬玉人的話,道:“那也是你遂行姓關的陰謀我墨雲谷的手段而已!”淒厲的一聲怒叫,姬玉人道:“不錯,一開始我是在遂行他的計謀,但當我知道你對我的真心關愛以後,我變了,嫁給你以後一年多,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體會不到?”水行雲冷然道:“但不到兩年後你還是躲不掉你那冒牌表哥的惑。”姬玉人道:“不,是你,是你我在變,你應該知道,我曾不止一次的人前人後要求你授我‘閻王梭”絕技,全被你拒絕了,你總是同樣的回答我一句話,女人不適於習‘閻王梭’,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是代師授藝,而我又是你小師妹,至少你該教我‘閻王梭’的使用方法,可是你卻這般的無情,所以我恨你,這一切全起自這裡,水行雲呀,你雖有一身武功絕頂,但眼下看到你這種離死不遠的模樣,姬玉人心中大為舒暢,因為這比一刀殺了你還令姬玉人高興,哈…”花老太太大怒,一拍石桌,怒對姬長泰道:“她是你姬家的人,老婆子要你有所待。”姬長泰滿面通紅,他似是大出所料的正要大罵呢,突又聽得姬玉人尖聲冷笑,道:“我姓姬,但我已不是武關楓葉嶺下姬家寨的人,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老師母又何必質問我二叔他老人家呢?”花老太太怒道:“你變了,變得連我這八十多歲的老太婆都覺得可怕,但我不以長輩欺你。”邊對水行雲道:“如果錯在你,我相信你會聽我的話,化干戈為玉,但錯在她,而她又變得這般的令我也不敢認識了。”邊起身向八角亭外走,邊又對水行雲道:“我走了,因為我突然覺得我不該來。”水行雲忙拄杖扶住老太太,道:“回墨雲谷吧,師孃,這個年就在墨雲谷過吧!”花老太太搖搖頭,道:“我能嗎?”遂之高聲對那一男一女兩個年青人吩咐,道:“我們走了!”花老太太是要走,因為她早已在心中琢磨過,眼前這是一場血戰,其結果必然慘烈,她怎能在此觀看下去?

於是她決心帶著孫兒女脫離這是非之地。

三騎馬,已馳出五丈外,水行雲卻一倒伏地,以頭碰地而悽然道:“師孃,行雲不孝啊!”也就在這時候,八角亭中又走出姬長泰,他急急走下青石臺階,高聲對八腳王與八腳李吩咐道:“回楓葉嶺,這兒沒有咱們的事。”八角亭內,姬玉人快步向姬長泰跑來,她一手拉住姬長泰的長袍,叫道:“二叔!”姬長泰大怒,喝道:“誰是你二叔!滾!”奮起一腳,踢開姬玉人,躍身落在馬上。

於是,又是三騎往墨雲谷外馳去。

馬上的八腳王與八腳李二人直咕噥:“快過年了,不在墨雲谷大喝幾,真是的…”八腳李也道:“這再趕回楓葉嶺,怕年初二也已過去了。”望著遠去的姬長泰,姬玉人冷然走向關浩那邊。

關浩驚奇的問道:“兩個老東西怎的翻臉無情,絕塵而去?”姬玉人冷冷道:“沒有他們,我們一樣能收拾這墨雲谷。”這時只見八角亭內,水行雲與扁和二人高高在座,墨雲谷中十大武士,在金小山的引領下,大踏步下得青石臺階來,雙方已是劍拔弓張,開打就在眼前。

金小山當中一站,冷然對關浩道:“姓關的,對於我大叔這位債權人而言,你這位負債人算是一的了。”關浩怒目而視道:“你小子又在放的哪門子。”金小山道:“不是嗎?今年三十,是個欠債還錢,而你姓關的卻不等我大叔上門討債,卻自動的上門還錢,你這種負債人能說不算是一的嗎?哈…”金小山這麼一解釋,連站在他兩邊的墨雲谷十大武士也全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