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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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欣琳走後，餘家大廳一片沉默。

許久，餘壬浩才不甚明白地望著自己的嫂嫂。

“大嫂，你不喜歡欣琳。”他下了肯定句，大嫂對姚欣琳那種若有似無的冷淡，就像藏在棉被裡的針，要仔細觀察才能覺得到。

“壬浩，你在說什麼？我很歡她來作客啊！”見他不吃水果了，柳如青開始收拾桌面上的盤子與叉子。

“不！你不喜歡她，我和她都覺得到，你對她有成見。”他肯定自己沒有誤會，姚欣琳剛才離去時的尷尬，令他十分不捨。

“我沒有不喜歡她，我只是和她不，沒有話說罷了。”柳如青依然堅持沒這回事。

“大嫂，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對我，你也要隱瞞？”

“好，既然你說有，那就有吧！”她也懶得辯駁了。

“我只想問，你為什麼要帶她過來？今晚我只請了你，也只希望你來，你不該帶她來的。”所以他女友的難堪是他自己造成的，不能全怪她。

“為什麼？”雖然已經覺到大嫂不歡欣琳，但親口聽到她這麼說，餘壬浩還是到十分震驚。

“為什麼，你還不懂嗎？”柳如青如泣如訴地望著他，美麗的淚珠竟然就這樣潸然落下。

“難道你…”餘壬浩震驚地看著大嫂，第一次發現這種可怕的可能。

“怎麼可能？你、你對我…”他說不出後面那幾個字，他光是想到，就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兄長。

“難道不行嗎？我沒了丈夫，現在身邊只有你能保護我，我需要你！”她拉著他的手，迭聲高囔。

餘壬浩震驚、錯愕地看著她。

“別忘了你是我的大嫂！”

“是你的大嫂又如何？是你的大嫂，就不能愛你嗎？”

“你瘋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冷靜一下。”他難以置信地搖搖頭，猛然回手，扭頭而去。

柳如青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離去，悲愴的神情已不復見，一雙眼眸淡漠得看不出一絲溫度。

***離開餘家之後，姚欣琳沒有叫車，她沿著大馬路，在夜中慢慢地前行。

她將名牌包的竹製提手握在手上，雙手繞到股後頭，一面甩著皮包，一面懶洋洋地邁著步伐。

才走了一會兒，便聽到後頭急促的腳步聲朝她直衝而來。

她以為是搶匪要從後頭襲擊她，驚恐地轉身，正巧被那人一把擁入懷裡。

“啊…”她被嚇了一跳，本能地放聲尖叫，但小嘴一張開，馬上被那人堵住…以他的。

當那溫暖而悉的吻住她的那一刻，她馬上認出那是誰。

“壬浩！”

“噓，是我！”他再次熱烈而情地吻著她，想藉由她讓自己遺忘某些不願回想的事。

這些子，除了大哥的死，他從未到如此傷心難過。

半晌後，當他們終於分開時，姚欣琳的都快被吻腫了。

“你怎麼了？”她既害羞又納悶地瞅著他，這麼狂的他，本不像平常那個微帶嘲諷，冷靜自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