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四章美豔夫人媚功迷天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神指丁嵐大聲道:“喂,你可不可以把絲巾拿掉,讓大家瞧瞧你的面孔?”凌玉姬神思恍惚地坐回椅上,恍如不聞。

眾人徵得一怔,美豔夫人突然曼聲道:“這個小姑娘是我座上賓客,你們為何不向我詢問?”範彥應聲道:“不錯,不錯,假如凌王姬的面貌正如我們想象之中一般,夫人哪還有立足之地?”那虎頭燕頷的楚姓大漢和鐵膽趙七同聲叱道:“混帳東西,竟敢侮辱夫人…”範彥厲聲大笑道:“我有什麼事不敢做?為了這個妖婦就曾親手把四位兄長殺死…”廳中之人盡皆愕然,美豔夫人曼聲而笑,道:“範彥你瘋了麼?這等事怎可明說亂道…”範彥接口道:“怎麼不可說,若然你還像首年那等年輕美豔,我自然不說!”姓楚的大漢躍到他面前,厲聲道:“姓範的接我三招再說!”此人雖是怒不可遏,但仍不肯出手暗襲。等到範彥凝神戒備,方始出拳向他口擊去。他拳發連環,力道奇重,只得滿廳風力旋卷。

範彥也是雙手並用,忽拳忽掌,接住對方開頭第一招。那楚姓大漢繼續出拳猛劈,拳力越劈越重,一連數拳,把範彥震退五六步遠。神指了嵐突然斜躍上來,楚姓大漢明知這丁嵐乃是武林中有數高手之一,怕他出手與範彥一道夾攻,疾忙側閃數步。

丁嵐指影一拂,數縷寒風,已襲到範彥面門。範彥本來就居於劣勢,被他乘虛攻入,登時手忙腳亂,奮力封拆。丁嵐十指如風,忽彈忽戳,攻勢宛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這兩人均是一時名家,手法迅快異常,錯眼間已攻拆了七八招之多。只聽了嵐大喝一聲,左手五指倏然拂中範彥肚腹之上,範彥慘呼一聲,忽然跌倒地上,身軀結縮如蝦,似是肚上劇疼難當,因此失腳都縮在一處。

凌玉姬早被這場搏鬥驚動,此時目睹慘狀,不駭然尖叫一聲。

豐都秀士莫庸躍到範彥身邊,俯身看了一下,起身軀陰聲道:“丁嵐兄的牽機指力名不虛傳,但以兄弟想來,你今雖想仗著牽機指力獨佔夫人,卻也不易盡殺此地群倫…”神指丁嵐冷冷道:“哪一位如果不服氣,不妨出來向兄弟挑戰…”那長身玉立的道人這時已移步走到凌玉姬面前,緩緩伸手揭她面上絲巾。

凌玉姬心頭大震,跳起來向廳外奔去。突覺眼前一花,那長身玉立的道人已攔住她去路。凌玉姐見他身法這等神速,頓時愣住。這時但覺面上一涼,那條絲巾已被道人揭開。

那長身玉立的道人突然間目瞪口呆,出一派錯愕的神,似是凌玉姬的面上,有什麼東西使他心絃大震。眾人正在驚疑瞧看,卻因凌玉姬背向大家,因此看不見她的面孔。

但見那中年道人面上驚震錯愕的神情尚未收斂,忽然雙眼一翻,嘴巴一閉,登時栽跌地上。

眾人都不知怎麼一回事,那凌玉姬已急急忙忙返回面孔,向外奔去。

苦行禪師和豐都莫庸一齊移動身形,躍到那中年道士身邊。苦行禪師遲疑一下,沒有俯身檢查,讓給莫庸查機。

豐都秀士莫庸彎伸手移動那中年道士一下,立即起身宣佈道:“玉虛官浮塵子已經死啦,但原因不明!”苦行禪師道:“啊彌陀佛,浮塵道見死狀正如貧憎的師侄法海,乃是中了一種無無嗅的劇毒…”凌玉姬剛剛奔到大廳門口,忽覺身邊勁風颯颯掠過,揚目瞥去,但見門外已站著兩人,一個是虎頭燕頷的楚姓大漢,另一個就是神指丁嵐。

她親眼見過這兩人的武功十分高強,不駭然停步。那神指丁嵐冷冷道:“本人偏不信,你的劇毒儘管向我施展…”話聲中欺到她身前,舉手向她面上絲巾拂去。他口中雖是這等說法,但到底不無戒心,是以拂去的掌勢甚是緩慢。

凌玉姐又多殺了一人,心中盡是悲憫不忍之情,眼看又有人要喪命,突然一陣動,不知不覺橫移半步,伸手向了嵐小臂點去。

丁嵐凜然一驚,急急收回掌勢。凌玉姬移前半步,手法化模點為推拍。丁嵐但這一招奇奧無比,腦海中電急掠過平生所學,竟沒有一招足以封拆化解,這一驚非同小可。只好就著對方手勢,大彎,斜栽柳,颼地斜躥開去。這一躥足足縱出兩丈餘遠,可見得他心中的凜駭!

楚姓大漢虎目一睜,洪聲道:“好高明的手法!”凌王姬惶然四顧,只見廳門外的走廊下肅立著幾個勁裝大漢,這等形勢萬萬衝不出去,慌亂之中,直覺到唯有那姓楚的大漢或者不會對她用強施暴。頓時如小鳥受驚般投向那楚大漢懷中。

姓楚的大漢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小姑娘居然有此一著,以他這等武功高強之士,眼力覺都銳異常,是以凌玉姬投入他懷中之際,倒不會引起他以為此女向他動手的誤會。這時他雙臂虛虛一攏,心念急急轉動,不曉得應該如何處理。凌玉姬已哭泣道:“我不要殺人…

但他們想欺負我…”她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使他突然間勾憶起銘心刻骨的情思,頓時起滿腔俠義之氣,左臂把她抱緊一點,右手已蓄勢運力,凜然大喝道:“哪一個想欺負她,先問問我楚南宮的拳頭!”廳中的人都為之一拐,豐都秀士莫庸陰笑一聲,道:“大和尚你聽見沒有,楚兄居然搖身變成護花使者,大概以為僅著那對鐵拳;可以打平甘寺呢片苦行禪師面一冷,道:“莫庸你這等從中撥,不知是何居心?”楚南宮趁他們說話之際,俯視凌王姐一眼;道:“凌姑娘你有什麼打算?”凌玉姬仰頭望著他,美眸中淚光瑩瑩,道:“我…我不知道…”楚南宮微微一怔,道:“你自家也沒有打算,我可就無法替你安排啦!”攀然一陣蘭席香氣飄送入他們鼻中,接著一個柔曼的聲音道:“我自會替她安排,凌玉姬,你過來…”楚南宮沉聲道:“夫人切不可傷害他…”言下之意,已表示不拒絕凌玉姬過去。

美豔夫人笑道:“我自然不會傷害她!但假如我對她不利,你怎樣對付我?”楚南宮一時答不出來,頓了一頓,才道:“那就要等到那時候才知道了!”美豔夫人輕輕哼了一聲,斂去笑容,道:“她在你心中居然這等重要麼?”楚南宮放開凌王姬,嘆一口氣,道:“夫人不必生出妒恨之心,我見到此女,聽了她的聲音,就不由得觸憶起前塵往事…”凌玉姬望住美豔夫人,忽地舉步向她走去。美豔夫人玉臂一伸,把她摟住,柔聲道:“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面貌?”楚南宮接口道:“夫人何必出題目難她?”美豔夫人道:“不關你事,還有你們…”她舉目向神指丁嵐、豐都秀士、苦行禪師。

靈隱山人、王靖西等人望去,接著道:“你們請回到廳中落座。還有範彥和浮塵道人的屍體叫人移開…”她的話似乎有莫大的魔力,那一於武林豪雄遲疑了一下,便都回到廳中。那青衣詩婢命一個俏丫鬢出去叫了兩人進來,分別把兩具屍體移掉。

美豔夫人溫柔地摟住凌玉姬的肢,緩緩道:“好孩子,讓我瞧一瞧你的面孔!”說時,伸手去揭開她面上的白絲巾。

她們站在靠近大廳門口處,因此廳內之人聽不見她們的話聲。

但那美豔夫人伸手去揭凌王姬面上絲巾的動作,卻逃不過廳內請人的目光,只聽數聲大喝,此起彼落,都是喝叫“夫人不可造次”這句話。

美豔夫人儘管另有把握,具成算,此刻連聽請人厲聲警告,也不覺心中手指拍住她面上的絲巾,卻不立刻揭開。

她柔媚地笑一下,輕輕道:“好孩子,請告訴我,這絲巾可以揭開麼?”凌玉姬但自家宛如偎依在慈母懷中,心情舒暢平靜,因此不忍拂逆她的要求,於是輕輕點頭。

美豔夫人道:“這才是我的好孩子…”說著話時,把她面上絲巾揭開。

凌玉姬但覺她身軀陡然一震,同時瞧見她眼中出訝駭的光芒,不嫣然一笑,舉手把絲巾接回來,重新遮住面孔,輕聲道:“夫人,你可是覺得惑奇怪麼?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也有同。”美豔夫人定一定神,左手把她接得更緊,右手抬起來柔緩地‮摩撫‬她如雲秀髮,動作中充滿一片自然的慈愛之情,宛如抱著的是她的小女兒。

廳中之人見到這等情形,都大惑不解,面面相覷。

美豔夫人輕輕道:“你一定是我的女兒。”凌王姬悅偷地笑一聲,道:“如果我有一個像你這麼美麗、本事又大的媽媽,多麼好啊!”美豔夫人微微一怔,道:“你當真有親生母親麼?她在哪裡?”凌玉姬出她話聲中隱隱含有失望之意,不暗自奇怪,但又不願騙她,答:“我的親生母親已經逝世多年。”美豔夫人眼中出光輝,襯起那花容月貌,當真美不可言。但此刻卻沒有那種騷蕩妖媚的味道。她道:“啊,你真不幸,只不知你還記得你生母的樣子麼?”凌玉姬道:“她…他長得很美很美,人人都說我很像她…”她這句答話,不啻表示她還記得生母的樣子。但美豔夫人卻覺得有點疑竇,不過此刻卻不便再窮究此事,於是話題一轉,道:“會尊現居何處?”凌玉姐一想起父親,頓時不知不覺出笑容,道:“他…他在家中…”目光一轉,只見美豔夫人定睛望住她,容之間似是對自己無限關切。這使她突然間覺得不該騙她,於是接著道:“對不起,我剛才沒有講真話,我父親三年前離家出外,至今未返,所以我出門找他。”美豔夫人眼中出興奮之光,但表面上卻裝出同情的樣子,道:“那多危險,你一個女孩子,又長得這麼美麗可愛”凌玉姬笑一笑,道:“我看了夫人的氣派之後,忽然覺得女人不一定不如男人,那些都是武林高手,但個個都不敢不聽你的吩咐,我如果有夫人的本領的話,那就不怕有人敢欺負我了。”廳中忽然傳出陰森森的口音道:“夫人可曾查出她暗算浮塵道人用的是何種毒物?”美豔夫人望凌王姬一眼,道:“這個豐都秀士莫庸心地最壞,陰毒多計,他說這句話不外是想挑起我對你的仇恨,但他們哪裡知道,縱使全廳之人個個部死掉,我也不放在心上!”凌玉姬眼中出駭訝之,美豔夫人又道:“你一定是覺得我太過冷酷無情,是不是?

但你要知道,一個女人切切不可多情,不然的話,馬上就會蒼老。”凌玉姬道:“啊,你說的話和家父一樣,他說天若有情天亦老。”美豔夫人道:“不過我老實告訴你,說話是一回事,但去做又是另一回事,我也不是完全無情,只不過這一批人都不中我的意而已。”廳中突然又傳出一個人的語聲,道;“區區雖然不知道夫人與那妖女說些什麼,但該女的一身武功,實在不可輕視,手法之奇奧神妙,絕不在夫人座下這位姑娘之下…”美豔夫人眸子一轉,輕輕道:“他說的有理,他就是剛才被你一招迫開的神指丁嵐,你一定知道這人的名氣,他已經是榮封伯爵的高手,因此你一出手就能夠把他迫退這件事,實在教人震驚。不久份的名氣就將傳遍江湖!你到底是何人門下?”凌玉姬訝道:“那怎麼辦?我其實不會武功,剛才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動手,而且居然把他迫開!”美豔夫人默然望著她,過了一陣,凌玉姬道:“如果你不相信,那也沒有法子,我爹爹只教我記幾個架式,但卻不准我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