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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男人的三從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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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空中,如同雲裡霧裡,一時腦筋還沒轉過來,她本就忘了叫。

眨眼,腳已落地。

習慣看看四周,楊念晴又傻眼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船頭上,身邊,是一臉冷漠的何璧與一臉同情的南宮雪。

腦袋漸漸清醒,腿好象有些軟…她立刻扶住南宮雪的手臂——縱然被嚇傻,她還是記得何璧是不能碰的,否則掉地上掉水裡都很難說。

南宮雪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扶住她。

火大!

楊念晴終於回過神,怒道:“李遊你個…”罵了一半忽然又停住。

半晌,她拍拍額頭,仔細數了數船上的人,沒錯,連自己在內只有三個,李遊那傢伙居然不在?

水上!

一片醒目的潔白,如同羽般緩緩向這邊飄來,彷彿電視裡的慢鏡頭…白衣飄飄,凌波而行,宛如湖上一枝風盛開的白蓮,又彷彿冉冉飛來的一片閒雲。

yyd,自己是被他丟過來的?!

來不及發火,李遊已站在了身邊,拂了拂衣袂。

南宮雪微笑著讚道:“李兄的輕功實在無人可及。”何璧冷冷截口:“好看不一定有用。”這就是天下第一的輕功?傳說輕功高手在水上飄,是連鞋子都不溼的!轉眼,生氣全變成了奇怪,楊念晴馬上細細打量起他的靴子來。

果然,靴子上無半點溼跡。

真是頂尖高手!

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她悲哀地嘆了口氣,自己沒有半點武功,落到這裡就成了受人欺負的料,被丟來丟去,偏偏又還不了手…。

“江州那邊如何?”

“柳煙煙。”答案簡潔練,直奔主題,若不是楊念晴二人早已知道柳煙煙是誰,只怕聽到這句話就是一頭霧水了。她不由好笑,何璧口裡果然是問不清楚事情的,難怪要大老遠拖著個死人直接找‮花菊‬先生看。

李遊顯然已經習慣了:“還有?”

“信。”

“你看過?”

“沒有。”

“麻煩你不能多說幾個字麼?”李遊終於也苦笑了“譬如,你如何知道那封信的,張明楚家中有哪些人…”何璧瞪了瞪他,乾脆不說話了。

南宮雪微笑:“在下與何兄趕到江州,見過張夫人母子,據張夫人說,張大俠曾上過金陵抱月樓一名叫柳煙煙的女子,那柳姑娘脾氣實在不太好,又會些功夫,聽說有一次還曾將下人打得吐血,還掉了一顆牙。”李遊好笑:“看來她果然習過武,後來如何?”

“張夫人因見她無教養,又身份卑賤,便不同意張大俠納她做妾,”說到這個藉口,南宮雪也有些好笑“柳姑娘因此便與張大俠鬧開,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揚言張大俠若再去找她,休怪她不客氣。”

“果真如此,”李遊點頭“那封信你們可見過?”南宮雪搖頭:“據張夫人所言,她也只是無意從張大俠的一個貼身下人口中聽說的。”聞言,李遊不由咳嗽一聲,忍住笑:“無意?這張大俠倒果真有福氣得很,走到哪裡,發生什麼事,張夫人都是關心得緊。”

“非但關心,”何璧冷冷道“只怕這封信也是她捏造的,女人嫉妒起來難說得很,或許她想假我們之手找柳煙煙出氣。”南宮雪也好笑:“張夫人嫉妒倒果真出了名的。”

“你們有沒搞錯,只怪那個張明楚太花心,娶了老婆還出去亂來,活該!”沉默半

李遊終於嘆了口氣,轉過臉,仔細地瞧著她:“在下實在不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女人的三從四德?”

“三從四德?”楊念晴撇撇嘴,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男人的三從四得?”三個男人互相看了看。

李遊側過身,面對著她:“在下倒想聽聽,何為男人的‘三從四得’?”比起現代男人,你們這幫古代男人實在是太幸福了!

楊念晴裝模作樣咳嗽兩聲,轉過身:“三從嘛…就是,老婆說話要聽從,老婆命令要服從,老婆出門要跟從。”三人又愣住。

“有道理,”何璧忽然開口,看了他一眼“那四得又是什麼?”

“老婆嘮叨要聽得,老婆的氣要受得,老婆花錢要捨得,老婆生要記得,”一口氣說完,楊念晴“嘿嘿”兩聲“我說,你們聽懂了沒?”半

李遊看看南宮雪,苦笑:“如此,還不如做女人好了。”南宮雪也忍住笑,點頭:“不錯。”何璧卻伸手拍了拍李遊的肩膀:“別人無妨,你倒果真該用心學一學。”

“你難道不覺得,我實在已比你好了許多麼?”李遊似乎很無奈“總算還有幾件我受得了,你卻必定一件也不行。”何璧果然瞪了瞪眼,不再說話。

南宮雪看著她,溫和俊美的臉上終於也泛起了少有的頑皮笑意:“這男人的‘三從四得’倒的確新鮮得很,小念果然有趣。”客棧裡,李遊樂得坐在一邊喝茶,楊念晴便滔滔不絕地將葉夫人與唐驚風之事也告訴了他們二人。

講完,她便緊緊盯著何璧,等他下決定。

何璧皺眉。

南宮雪沉:“如今,我們也只知道黑四郎欠他的情,而他用的,正是失傳多年的萬毒血掌…唐驚風夫婦,柳煙煙與張明楚,信…但李兄,凡事若想得太絕,反是最容易出差錯的,兇手未必就在她們當中。”

“不錯,”李遊點頭:“但如今唯一可能留有線索的屍體已被毀,知道這些,比起毫無頭緒亂猜,總要強些。”南宮雪不語。

“柳煙煙自是可疑,”何璧忽然道“但唐驚風與葉夫人吵架也的確稀奇得很。”楊念晴不贊同:“哪有夫不爭執的,吵吵鬧鬧很正常,說到謀害命上,實在不太可能,還是柳煙煙嫌疑最大。”南宮雪微笑著搖頭:“唐堡主是痴情人。”

“據說二十三年前,他娶葉夫人時,便立誓絕不再娶再納,如今也果真遵守誓言,實在難得,葉夫人得他情深如此,也是有福氣的。”李遊笑道:“而且在下還聽說,葉夫人溫婉賢淑,連大聲說話的時候都不曾有過,他們夫婦也從未紅過臉,怎會突然起爭執?”楊念晴還是不服氣,小聲嘀咕:“說不定正好是女人的更年期…”南宮雪皺眉:“他二人夫情深,要說謀害命…葉夫人實在不太可能,倒是柳煙煙的來歷有些可疑。”意見一致,楊念晴猛點頭。

李遊卻看著何璧。

終於——何璧開口:“先去金陵抱月樓。”看來他也認為柳煙煙的嫌疑最大,楊念晴馬上得意地看著李遊,卻見他只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南宮雪踱到窗邊,高貴的鳳目中透出一片薄薄的悲哀與不忍之:“十五就快到了,只不知這次又是哪一位?”三人都愣了愣。

楊念晴暗暗嘆氣,看來他是在內疚,全然不想他自己也是個受害人,無辜被兇手誣陷,不愧是第一善人吶。

片刻。

何璧忽然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依舊冷冷道:“擔心也無用,不如多想想案子。”

“不錯,”李遊也出了歡快明朗的微笑“南宮兄聞博識廣,豈不知生死有命?如今只有將兇手找出,使他們早些瞑目,也算盡了心。”南宮雪靜靜看著他二人。

半晌。

他也微微笑了:“無論如何,能到何兄與李兄這樣的朋友,在下也不虛此生了。”楊念晴臉複雜地看看他們,默默垂下頭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李遊也站了起來,緩步踱到她身邊,對眾人笑道:“如此,明便動身,莫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此刻,金陵正有事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