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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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父皇有意在他及冠時立他為儲，並太子妃，還有比這向父皇提起的更好時機了嗎？

皇帝近來龍體欠安，時常頭暈目眩，虧得賢妃無無眠地殷勤照護，皇帝今終於有點力氣起了身。

隨侍太監在瑤玉園中的碧煙池畔擺了張躺椅，賢妃細心地為皇上調整好了坐墊，才扶他躺下。

“唉…”皇帝躺下，一方面是舒適地嘆了口氣，另一方面也嘆著歲月不饒人。

他…終歸也老了呀…

“父皇，您今神甚佳，兒臣滿心歡快。”嘯風滿面風。自和湘心心相印後，他每天的子都快樂得…難以形容！

“是嗎？”皇帝淡笑，眼眸轉向那僅存唯一的兒子。

“嘯風，你的氣也不錯。”只見他笑意掬人，濃豔的彷彿也悄悄染上了他的眼底眉梢。當嘯風這麼笑起來的時候，倒也有幾分珣陽的影子啊…皇帝笑著，心卻不期然狠狠一。珣陽…珣陽…唉，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怎麼就是淡不去呢？皇帝眼些許黯然，但任他再嘆，也嘆不了幾年了吧！太醫口頭樂觀，可他自個兒明白，這病…怕是也再拖不久了…

但在那之前…

皇帝掩去了眼中黯淡，彎起了蒼老眼眸，微笑地對嘯風招手。

“風兒，過來，讓父皇看看你。”

“是。”嘯風順從地靠近。

當年那偏暴躁的少年也終於長成了…皇帝的眼底有著欣。還好，他的彌補總算有了成效。他本來還怕憑嘯風烈的個，無法負擔國家重責，但如今看來他的憂慮是多餘的。

嘯風長大了，也成了。現在洋溢在他年輕面容上的不再是烈風般凜冽的狂，而是溫煦如和風般的沉穩。

看來是他的心找到了依靠…但，又是什麼呢？

皇帝微微笑著，不由得猜測。不過這於他將要說的事卻也沒什麼相關，所以他也沒問了。皇帝只是淡淡地開口“風兒，你再過兩個月便正式及冠了吧。”

“是。”

“弱冠是男兒成人之禮，也代表你以後便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了。”皇帝徐緩地說道。

“父皇近來身子不好，有很多事都心餘力絀…”

“兒臣自當竭力為父皇分憂解勞。”嘯風立即接了話。

“好、好。”皇帝欣地點頭。

“難得你有這份心，那父皇也不囉唆了。”皇帝握住嘯風的手“你及冠的那天便行立儲大典吧。等你成了太子，父皇讓你當監國，你可得好好地幹，別讓父皇失望啊。”皇帝眼中的全心信任讓嘯風口驀然一熱。他本來以認這樣的神情只會出現在父皇對珣陽的臉上，沒想到父皇也對他…

嘯風動著，強壓下喉頭梗意，他竭力想朗自然，卻怎樣也遮不去眼底隱閃的淚光。

“兒臣父皇委以重任。”賢妃在旁一直靜靜地瞧，等見到這一幕時，她也不動地目紅眼溼了。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見到他們父子再無芥蒂地心相處，那麼她這些年的用盡苦心也總算不白費了。

她掩不住畔暖笑，絹帕拭去眼角淚意，笑意連連地也接了口“皇上，您漏說了一件事啦！那可不比立儲來得輕忽呢！”嘯風望向蘇賢妃，面上仍有些尷尬。雖然他早不恨她，也不再拒絕她經常關懷的來訪，但他彆扭的個仍有些餘毒，最明顯的表現便是他總無法坦蕩自然地面對蘇賢妃，未免侷促不安。

蘇賢妃早已習慣，一點兒也不介意，她依然暖暖地笑著，如同一個慈祥的母親。

“唉，對了，朕也真是老胡塗！”經賢妃一提醒，皇帝才驚覺他忽略的是何等大事，登時眼笑眉開“風兒，你已弱冠，也該是立妃的時候了。股和賢妃已事先挑好了幾家高貴仕女，個個賢良淑德，仙姿國。這兒有她們的畫像，你先瞧瞧，看中意哪一位？”多幅畫像卷軸立時由太監恭敬展開在他面前，但嘯風只是淡淡掃過一眼，馬上回道:“稟父皇，兒臣沒有一位中意的。”

“怎麼會？”皇帝驚訝地臉變了變。

“這些可都是朕挑細選，從眾豪門親貴中挑選出來的一等一美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