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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這毛病那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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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說道:“聽說北京、深圳那些大城市,也有女人養男人的事,他們把那些男人叫做鴨。”潘金蓮道:“我也聽陳經濟說過,他還說,網上有不少關於鴨的小說,可那畢竟是在網上,是虛擬世界,離我們的現實生活相距太遠。”梅試探地問:“姐姐莫非也想養一兩隻鴨作點試驗,勇敢地當一回先行者?”潘金蓮道:“那是有錢的富婆們玩的遊戲,我一無閒心,二無閒錢,三無閒時間,養個什麼鴨呢?”梅小聲直言道:“可是姐姐同陳經濟關係那麼親密,叫人看了心生嫉妒。”潘金蓮“撲哧”一笑,說道:“小妮子,你說的那個陳經濟,怎麼可能呢?按輩份排,他是西門慶未來的女婿,我是他的五娘,哪有娘同兒子有兒女私情的?再說,姐姐身邊有了個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說著手上暗暗多使了點勁,捏得梅怪聲叫喊起來。

潘金蓮雖然在嘴上矢口否認同陳經濟的關係,但是在她心裡,對陳經濟的情,卻像秋天的一堆乾柴遇到了火種,呼拉拉猛然燃燒起來,尤其是那天夜晚,葡萄架下一席促膝長談,陳經濟將他們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了。

潘金蓮心中潛藏的情更是肆無忌禪地氾濫。有時候連潘金蓮自己也覺得奇怪:好歹也算是個久經情場的老戰士了,怎麼竟會像懷少女一樣不開竅呢?看來陳經濟身上確實有一種非同尋常的魔力。

沒人的時候,潘金蓮經常暗自琢磨,自己到底愛上了陳經濟的那一點?說錢吧,陳經濟幾乎可以說是一個窮光蛋,不僅不會給她一分錢,有時還需要她幫襯。說人吧,陳經濟是油小生,而並非那種能夠給人安全的偉男子,他那付弱的肩膀誰也別想靠住。

也許,正是陳經濟的那種油小生風格,贏得了潘金蓮的芳心,加上他滿腹經倫,以及網絡作家的那頂頭銜。

總之,愛情是神秘的,它總是在合適的時候來到人的面前,不需要理由,也說不清道理。女人總是愛編織各種各樣美妙的夢幻故事,來安一下自己的內心。潘金蓮自然也不例外。

在同陳經濟發生關係之前,她設想過許多種美幻美倫的開始,都十分富有詩意,比方說,她的設想中,有一種開始是這樣的:秋天的公園裡,她同陳經濟一起去划船,她捧著一掬水往陳經濟身上澆,陳經濟全身被澆溼了。

卻不生氣,甜地衝她微笑,擱在船弦上的那把槳掉進水裡了,陳經濟彎去撈,她去推他,陳經濟轉過身,將她緊緊抱住,船在湖心中央搖晃個不停…

潘金蓮沒有想到,她同陳經濟之間的那段愛情,並不像設想中的那般美妙,而是非常平淡,或者說非常平庸。那天上午,潘金蓮貪睡,起遲了點,到美容按摩中心上班時,已是十點多鐘。

店堂裡客人不多,服務小姐們一個個忙著梳妝打扮,看起來也是剛起不久,潘金蓮到各處轉了轉,美其名曰檢查工作。

打開一間按摩間,裡頭燈光幽暗,上被褥、枕頭一片狼藉,彎檢查垃圾桶,裡邊胡亂扔著一些衛生紙和幾隻避孕套,潘金蓮憤憤罵道:“小騷蹄子們,一點也沒廉恥,毫不講社會公德,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怎麼能夠到處亂扔?看我這個月不扣她們的獎金才怪!”正叨嘮著,背後躥出一條人影來,雙手將潘金蓮攔抱住,把她唬了一跳。潘金蓮回頭一看,那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陳經濟。潘金蓮嗔怪道:“呸,小短命的,冷不丁鑽出來,嚇我一大跳!瞧你這般大膽,任憑哪一個小姐,你也敢如此去摟抱?”陳經濟道:“五娘這麼說,我這張臉就掛不住了,我看清了是五娘進來,才跟隨在後邊的哩。”潘金蓮羞他道:“兒子一張臉比牛皮還厚,還會有掛不住的時候?”陳經濟也不多說話,雙手在潘金蓮前摸個不停,潘金蓮道:“快些鬆手,我可沒你那麼臉皮厚,讓人撞進來見了,如何了得?”陳經濟嘻皮笑臉地說:“那有何大礙,讓人見了。

就說兒子在為五娘做按摩哩。”潘金蓮道:“小冤家,連門也沒閂好,你讓我去扣上暗鎖。”說著從陳經濟懷裡掙出來。

過去將門鎖上,重新回到按摩上,一邊解衣釦一邊躺下,嘴裡嘀咕道:“像這樣慌里慌張的,哪裡有什麼樂趣。”陳經濟道:“五娘,這你就錯了。

找塊清靜之地尋歡作樂,固然算一樂,隨時隨地作一把愛,也是另外一樂,二者境界不同,卻各有各的‮趣情‬,同樣很有意思的,這大概也就是不如妾、妾不如不如偷的道理。”潘金蓮道:“別耍貪嘴了,快來吧,你摸我的心跳,像有面戰鼓在裡頭猛擂哩!”陳經濟道:“這是衝鋒的戰鼓,這是進軍的戰鼓,讓戰鼓擂得更猛烈些吧。”邊說著邊脫下褲子,撲到心急如焚的潘金蓮的身上。

一番雲雨之後,陳經濟覺得有些疲憊,潘金蓮卻興致盎然,摟住陳經濟的脖子,久久不肯鬆手。陳經濟道:“上午沒什麼客人,我去網吧逛一會吧。”潘金蓮道:“別去網吧,去我的辦公室,我們商量一下工作。”陳經濟無計可施,只得重新穿好褲子,跟在潘金蓮身後,怏怏進了經理辦公室。經理潘金蓮談的工作重點是:叫陳經濟別學他那個風爹,得了新人忘舊人。

陳經濟道:“五娘你放心,我別的樣樣可以向爹學習,就是這一點風,我不會學,也學不來。對五孃的愛,我始終不會變,一百年不會變,一萬年也不會變。”潘金蓮紅著臉,低頭溫柔地說道:“你真的會那麼樣?”陳經濟急忙說:“五娘,我可以賭咒發誓…”潘金蓮攔住他說:“別發誓了。

我先信你一回吧。還有,往後別叫我五娘了。”陳經濟道:“我做夢中也想不叫五娘叫阿蓮,可是沒那個膽兒。”潘金蓮笑道:“你那個強盜膽,還會有什麼事不敢的?”陳經濟小聲道:“那我就叫了…阿蓮,親親的阿蓮。”說著又要過來摟抱,潘金蓮用手指指窗外,說道:“這樣的地方,豈能隨便調笑?”陳經濟這才想起,經理辦公室的窗戶是玻璃的,裡頭的一舉一動,外邊的人都能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於是提了條合理化建議:“潘經理何不學習我爹,將辦公室封嚴實,外頭的人休想發現裡邊半點秘密。”潘金蓮道:“休提你爹,我才不去學他,把辦公室包裹成那樣,人說那是個窩哩!”陳經濟笑道:“我爹要是聽了這話,不知該氣成啥模樣。”說笑了一陣,接下來二人商量工作。

潘金蓮道:“經濟,我要你一個任務。”陳經濟道:“潘經理儘管吩咐。”潘金蓮道:“對你那個風爹,你給我盯緊點,他同哪些小姐好上了,你要及時告訴我,另外…”潘金蓮瞅陳經濟一眼,繼續說道:“最重要的,你不能跟他學風,不能跟他泡妞,要是叫我發現一次,哼,保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陳經濟拍連聲道:“不敢不敢,再借我個膽子也不敢。”為了避人耳目,潘金蓮同陳經濟約定,等梅到美容按摩中心上班後,再到潘金蓮私家的那間屋子裡幽會,一起尋歡作樂,這樣的子確實很快活,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唯有枕邊的歡聲笑語,上的鶯歌燕舞,何等舒心。

忽一,在上行過魚水之歡後,陳經濟擁著潘金蓮,問她道:“聽說我爹特有功夫,特別能連續作戰。”潘金蓮一愣,紅著臉兒,不知該如何回答。

陳經濟又說:“聽說我爹同你和梅一起睡過花?”這麼一問,潘金蓮羞得無地自容,心想。

這樣的絕密,梅肯定不會對外宣揚,鬧得滿世界都知道了,還不是西門慶自吹自擂的結果。想著想著,心中憤憤的,說道:“是又怎麼樣?莫非你也想過一把癮,實話告訴你…沒門。”陳經濟厚著臉皮笑道:“我哪能同爹相比,能得到阿蓮,已經夠知足了。”陳經濟嘴上謙虛,心裡卻自有他的打算:找個好機會,將梅也一併收用了。

自從有了這一想法,陳經濟便處處留心,對梅察言觀,有幾次,陳經濟主動湊上去套近乎,梅乜斜著眼睛望著他,嫵媚一笑,出淺淺的酒渦。

梅的曖昧態度,更是極大程度地調動了陳經濟的‮情調‬積極,他在心裡想道:好機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不,好機會是自己主動去創造的。

這天下午,潘金蓮又約陳經濟戲耍,一進了那間屋子,陳經濟藉口解小溲,跑到衛生間,掏出手機,給梅打了個電話,叫梅趕緊過來一趟。梅在電話那頭說:“客人多得像煮開了鍋的餃子,現在太忙,走不開,陳助理有什麼事,改天說吧。”陳經濟聽著梅嬌滴滴的聲音,早已不住心猿意馬,說道:“有重要事情商量哩,快來,我和潘經理在等你。”同梅通過電話後,陳經濟重新回到臥室,潘金蓮已有些等不及了,像只發情的燕子,飛也似的撲進陳經濟懷裡,撅著嘴兒撒嬌道:“做什麼嘛,慢的,人家想死你了。”陳經濟道:“有點腎虛,多。”潘金蓮嗔怪道:“年紀輕輕的,這病那病,還不如你爹身體。”陳經濟嘻笑道:“五娘同爹在一起,一定很滿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