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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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持著話筒,聽著那頭傳來的電話鈴聲。
“喂,我是沈恕堯,現在不在家…”
“怎麼了,沒人在嗎?”酒保看我掛回話筒,比我還關切地問。
“無所謂,我可以自己回去。”我淡漠地說,轉身走出酒吧。
下雨了,不知什麼時候下的。
走過這麼冷清的街道,雨的緣故吧!
街燈在雨霧中,光暈照得濛濛一圈。
這雨下得有些諷刺。
“雨珠不斷地滴落在我頭上,別以為我這是在哭泣。”我喃喃地念著一段譯詩。
對呀!我沒有哭泣,是雨,那些溼了我的臉龐的是雨。
我想見他。好想、好想。
我掏出他給我的那張名片,默記了印在上頭的地址。
攔下一輛計程車,我躲進後座裡,向司機報了沈恕堯的住處。
那司機嫌惡地看了我一眼,想是怨我溼淋淋地汙了他的車廂。
我偏過頭去,把視線調往窗外。夜深,我看見車窗上映著一張模糊的臉。
“停車…快停車!”我突然叫住司機,待車緊急停住。我衝出車外,胃翻攪,一陣酸嘔,我忍不住吐了出來,大概是胃裡的酒作怪,我吐到幾乎連膽汁都嘔了出來。
“小姐,你還坐不坐車啊?”司機搖下車窗,一臉不耐煩地問道。
我忍住起的嘔吐,搖了搖頭,付了車資,看著黃的車影揚長而去。
王八蛋!我該吐在他車裡的。
待酸嘔稍平復,我試著辨識自己身在何方,驚異地發現沈恕堯的住處就在附近。
找了二十分鐘,我終於找到與名片上地址相符的門牌。是一棟三層式的公寓,大門深鎖,沒有人在家。
我蹲在他的大門前,覺得好累好累,整個人像要虛脫了一般。
他不在家,是早知道的了。我不知道還來幹嘛?我只知道我想見他,這輩子我不曾這麼想念過一個人。
這幾天他上哪去了?都沒見到他人影。
我的頭好重,我用手支撐著,將臉埋在掌心中,覺得又冷又熱,又輕又重,我要死了吧?不然怎麼這麼難受。
“杜秋,你怎麼在這裡?”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我努力地想睜開沉重的眼皮,想看看他,只有他會這樣叫我。
可是他不是不在家嗎?管他的,有見到他就好了,我要回去了。
“老天,你喝酒!”
“對呀,好貴哦,一杯兩百塊。”我咧開嘴笑道。
“你怎麼全身溼答答的?”我覺他觸了觸我額頭,一雙溫暖的手包住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