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個妖孽在睿親王府悄悄地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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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蕾開始上課了。
馮媽媽每天都會出時間向多爾袞彙報進程,她說,綺蕾已經學會穿衣裳和化妝了,這兩天在學走路。
多爾袞很驚訝:“走路也要學嗎?”老鴇得意地笑:“那當然,走得好看也是女人的身段呢。”她說著便表演地走了兩步,的確有幾分風擺楊柳的媚態,可是配上那一臉打了皺褶的諂笑,無論如何看在眼裡是不舒服的。
於是多爾袞搖了搖手,說:“好了好了,不用演了,你就教她走路吧。”走路之後是坐立的形體,是看人的眼神,是低頭的側面和正視的分寸,甚至彎拾物的姿態和應聲回頭的角度,然後才是歌舞。
子在絃索間一天天過去。
這期間,多爾袞果然遵照老鴇的主意,儘量不讓皇太極見到綺蕾,可是同時又儘量頻繁地在他面前提及綺蕾。
綺蕾剛進睿親王府那會兒,皇太極來過一次。可是睿親王妃出來擋駕,說綺蕾還在昏,一時醒一時睡的,這會兒還沒醒,不要驚動了她,只拉開簾子讓皇太極看了一眼就催促他離開了。
那會兒綺蕾的病已經好了大半,臉上豐潤許多,但是故意脂粉不施,衣衫不整,沉沉地睡著,一把青絲拖在錦被之外,然而細細一股幽香穿過滿屋藥香,依依繞鼻而來。皇太極忍不住用力嗅了兩嗅,多爾袞趁機附在耳邊說:“這綺蕾身子不便,聽丫環說已經多不洗澡,便凝聚這一股香氣。我問過太醫,說這叫女兒香,是先天帶來的,大汗看中的這女子,果然是人間極品呢。”那傅胤祖何等樣人,前睿親王忽然他一張秘方讓他依方配藥,他已覺得奇怪。細按藥方,只見上面全是龍涎麝等稀有香料,久服會令人體發出特殊香氣,嗅之有催情作用。然而是藥三分毒,長期服用會藥入血,等於慢自殺。他將這重意思說給王爺,王爺只是淡淡說:“你只管照方開藥便是,其餘的,不要問一個字,也不要說一個字。我看你老成才把此事給你,除你之外,不許一個人知道。”胤祖心下警然,忙道:“學生必定親自配藥煎藥,絕不假以他人之手。為穩妥計,這藥方也請王爺收回吧,學生已盡記住了。”藥是煎給綺蕾的,不用問,必是為將來入宮爭寵增加砝碼。這種飲鴆止渴的做法在宮中其實並不罕見,大妃哲哲便不止一次向他索要鉛粉,為的是在見皇太極的時候服之可以使面紅潤有光澤。但是像綺蕾這樣,大量而且長期地服用香料,強行使藥入血,滲透肌膚,卻是一種過於冒險甚至於慘烈的行為。但是宮人的規矩是聽命辦事,絕不多言。
如今香毒的作用第一次正式發揮,胤祖更加明白自己所料不錯,見多爾袞既提起自己,不得不順勢道:“王爺說得不錯,這綺蕾姑娘天賦異稟,自帶奇香,的確是聞所未聞的罕事兒。我們平裡替她把醫問藥,聞到這股子香氣,就覺得一天的疲倦全消。都說綺蕾姑娘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特地來陪伴大汗的呢。”皇太極聞言更加歡喜,立即命打賞諸太醫,又吩咐數語,才依依不捨地告辭。
因此上這第一回合,綺蕾不說一句話,甚至眼睛也沒睜一下,已經把皇太極的魂兒勾了一半去。
然而傅胤祖卻從此坐下心病來——倘若綺蕾毒發得早了,自己可不又多了一層罪過,且給綺蕾解毒的重任必然又將落在自己身上,那時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於是暗暗留心,研尋解除香毒之方。
且說又隔數月,是睿親王生,因不是整壽,便只請了幾個兄弟同慶,也請了皇太極。通常這類小聚會皇太極是不參預的,但是多爾袞說綺蕾近來已經可以起了,或者可以安排他們見一面。皇太極便去了。但是果然也只是一面,就是綺蕾扶著小丫頭子出來給多爾袞敬酒祝壽那一下子。見到皇太極,她倒也守規守矩地行了一個禮,可是既無愧疚也不熱情,好像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在這之前從未有過什麼恩怨,那與死神失之臂的刺殺全當沒發生過似的。因而這相見爭如不見的短暫會面反而讓皇太極的心裡更難抓撓了。於是他開始同多爾袞商量是否儘快將綺蕾送進宮來,並想納她為妃。可是多爾袞推說太醫有囑,綺蕾的身子還沒好利落,不適合新婚生活,不如等她徹底養好身體再進宮;又說睿親王妃同綺蕾情極好,談得來,或許可以找時間勸勸她從了大汗,那樣豈不省些周折,以免掃了大汗的興。
皇太極聽見說得有理,加之戰事緊張,后妃眾多,便不再催促。
可是他不催了,多爾袞卻又著急起來,生怕夜長夢多,皇太極會將綺蕾忘記,便只管催促老鴇加快教程。他去看過幾次綺蕾上課。她穿著華麗的但是非常繁複的衣裳,在跳一種很奇怪的舞。每個動作都很慢,好像唯恐人家看不清她,可是又很柔和,很輕盈,一邊跳,一邊慢慢脫去身上的層層束縛。她的妝化得很豔,可是表情很冷,很靜。而這冷與豔之間有種奇妙的諧調,讓多爾袞也不讚歎。
他很想就這樣一直看下去,看她到底可以脫到什麼程度,可是他畢竟也知道這樣做的不妥,便故意做出很不耐煩的樣子用一種不在乎的口吻對老鴇說:“只管學這些做什麼?不如多教幾招上功夫是正經。你到底會多少種姿勢?”其實他心裡想問的是,綺蕾可以保障纏住皇太極多少天?捫心自問,如果一個女人可以變換不同的姿勢來侍候自己,那麼自己無論如何總是會嚐遍這種種姿勢才肯放棄她的吧?
老鴇堆下笑臉說:“快了快了,就快到最重要的課程了。”臘梅花謝的時候,老鴇終於告訴他,已經進行到最重要的課程了。
可是這課程未免也太漫長了一些,好像總也上不完,每當多爾袞叫老鴇來詢問進度,她的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句:綺蕾已經進步很多了,可是離最高境界,還差著一步。
沒有人知道那所謂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學習媚功總不會比學習武功更費力吧?多爾袞有些不耐煩了,有些懷疑老鴇是否為了貪圖教習費而故意拖延。
這天,他找了個時間不讓人通報,自己悄悄地來到綺蕾住處偷窺她上課的進程。
老鴇正在教她如何用舌頭使一個男人臣服裙下。
綺蕾的面前放了一隻深頸的酒杯,她低下頭,輕輕吐出舌尖,眼睛半開半閉,像一條蛇,而身體同時也變得蛇一樣地柔軟,她伸進那酒杯,開始沿著杯沿,喉中同時低低呻。
寒冬臘月,多爾袞卻忽然覺得身上燥熱起來,下體有一樣東西不受控制地硬如鐵。綺蕾在呻,那聲音簡直要了他的命。不過是對著一杯酒,怎麼可以發出這樣蕩的銷魂的聲音,他不明白,老鴇為什麼要教綺蕾用這麼奇怪的方式喝酒。
他盯著她的嘴,不知道為什麼,清楚地覺到那嘴一定是柔軟而冰涼的。
綺蕾的舌頭向酒杯裡伸得更進了,直抵杯子的底部,她呻得更加纏綿,而多爾袞的私處也漲得更加大。他忽然之間明白了過來那酒杯意味著什麼,原來,原來女人的舌頭除了製造言之外,還可以有這樣一種讓男人求生不得死不能的妙處。
他忽然面紅耳赤,再一分鐘也呆不下去,猛轉身回到自己的寢室,隨便抱了一個婢女,幾乎是放倒便幹,並且刻意地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的下體。當他衝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乾的是綺蕾。
綺蕾久不進宮,宮裡諸妃的心果然漸漸松洩下來。得便時,巴特瑪向娜木鐘調笑道:“當初緊張得那樣兒的,現在沒事人一樣開手了。我就說,咱們大汗在後宮的事上是最沒長兒的,白讓咱們耽著一場心事。”娜木鐘不以為然:“多爾袞那犢子不會願意做這賠本買賣的。死不了的小賤人不進宮,多爾袞的馬不是拍不出響兒了?依我看,他是在等機會,找個適當時候送綺蕾進宮,順便替自己討賞。看著吧,這不是仗又要打起來了嗎?仗打完了,大汗回來,多爾袞就該忙乎了,一邊論功行賞,一邊獻妃進宮,攢著勁兒一塊兒討個大封呢。”
“這麼毒?”巴特瑪服得五體投地“一定是這麼回事。還是妹妹看得透。”話音未落,伴夏和剪秋一起進來報告:“大汗來了。”娜木鐘巴特瑪頓時緊張起來,嘻笑著說:“這是怎麼說的?說來就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皇太極的聲音已經響起在院子裡:“兩位愛妃都在?吃體己茶呢還是說悄悄話呢?”伴夏挑起簾子來,娜木鐘出去笑著:“也吃體己茶,也說悄悄話,你要不要來加餐呢?”
“加!加!”皇太極說著進來,眼睛看著炕桌上擺的五六盤點心吃食,卻是梅花煎餃、琥珀核桃、醬雞瓜子兒、煙薰兔乾絲、和幾碟松仁糖果等吃食,都用琺琅鏤花刻絲盤子盛著,倒也緻,只是簡單些。隨手揀了塊核桃丟進嘴裡,笑道:“怎麼這樣節約起來,不像貴妃的情呢。”因吩咐丫環:“傳話下去,就說我說的,讓御膳房加幾味特別緻的小菜來,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衍慶宮用膳了。”釵兒“哎”地一聲答應著去了。
巴特瑪親自服侍著皇太極脫了外面的大衣裳,拉他炕上坐下,又把自己的手爐給他暖著。
剪秋送上茶來,巴特瑪又趕緊接過來吹著,怕皇太極燙了嘴。娜木鐘只笑著看巴特瑪獻殷勤,嘴裡嗑著瓜子兒,斜斜地倚著門框站著,一聲兒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