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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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錦袍老人冷喝揮手,恆山世家的眾高手兵雙出鞘,四面八方疾襲而至。
李玉樓等人,沒有一個帶有兵刃,李玉樓、池映紅、西門飛霜三人或許能以一雙掌應敵,小紅、小綠就不行。
李玉樓閃身疾,沒見他怎麼出手的,五把長劍已到了他手裡,喝聲中揚手擲劍,西門飛霜她們一人接住一把。
兵雙在手,如虎添翼,各自振腕出劍,疾襲而來的恆山世家高手水般暴退。
大喝聲中,白雲奇帶孫陵、慕容海各亮兵雙,掠下石階,白雲奇、孫陵用的是長劍,慕容海慣使一把沉重的九環刀。
同樣的兵歿,在他們三個手上使起來就是不一樣,式矯若遊龍,虎虎風生,威力為之倍增。
但,仍然難以克敵奏效,李玉樓搶步上前,振腕出劍,以一敵三,劍花起處,疾出三招,白雲奇等三人的兵刃,落地的落地,騰飛的騰飛。
三人驚駭暴退,錦袍老人大喝來到,一攤雙掌,道:“李玉樓,老夫就以一雙掌跟你決一生死!”他或許是故示大方,李玉樓又豈是佔人便宜之輩?長劍往地上一扔,也空出了一雙手掌來。
錦袍老人兩次受制,復又見李玉樓只劍卻敵,自是明白這年輕人修為過人,剛才故示大方,如今卻未敢再行託大賣老,一看李玉樓空出雙手,厲吼欺近,就待出招。
驀地,空中傳來嬌喝:“爹爹住手!”眾人聞聲,俱皆一怔。
人影橫空,院子裡落下一個灰衣芒鞋的妙齡女尼,寶像莊嚴,卻掩不住花容月貌,赫然竟是剃度出家,法號枯心的東方玉瑤。
西門飛霜脫口叫道:“妹妹”錦袍老人鬚髮皆動,一聲:“玉瑤”閃身撲去。
枯心舉手合什,低眉欠身:“不孝女兒,拜見爹爹-”錦袍老人抓住枯心一雙手臂,驚喜動:“玉瑤你”枯心神平靜,仍然低眉合什:“女兒託飛霜姐帶回來一封信,爹看過了麼?”錦袍老人忙道:“看過了。”枯心道:“爹並沒有聽女兒勸告。”錦袍老人鬚髮一張:“玉瑤,西門飛雪害了你,李玉樓廢了你哥哥一身功力,西門家兩個老的又把飛霜許給李玉樓,此仇此恨”枯心道:“此仇此恨半由哥哥起,我被西門飛雪所害,哥哥也該負一半責任,他落得今這般下場,能怪別人麼?”
“玉瑤,你”
“女兒就是不放心,所以才厚顏趕回家來一趟,您忍心讓女兒白跑?”
“玉瑤,你的一輩子毀在西門飛雪手裡”
“女兒已不再計較,心境平和,毫無怨恨。”
“我跟你娘沒了一個女兒”枯心道:“女兒永遠是您兩泣老人家的,出家並不是不認父母,那大違佛旨,天地難容。”
“還有你哥哥功力巳失、成了廢人了!”枯心道:“真要說起來,那是東方家跟他的福,不是東方家跟他的禍,這是碰上李少主,只廢了他一身功力,還給東方家留了一脈香菸。
要是讓他仗著一身武功繼續為惡,有朝一起公憤,不但東方家有香菸斷絕之虞,就是整個恆山世家恐怕都難保。”枯心說的是不折不扣的實話,未加修飾,沒作保留,不知道錦袍老人聽進去了沒有?心裡怎麼想,只知道他沒說話。
枯心道:“您知道這位李少俠是何許人麼?”錦袍老人道:“他不叫李玉樓麼?池映紅的同父異母兄長,西門飛霜的未婚夫婿。”枯心道:“可也是“一府”李家少主人。”錦袍老人一怔道:““一府”李家,李少侯的後人?”枯心道:“是的。”錦袍老人道:“二十年前,百花谷中失蹤的嬰兒?”枯心道:“是的”接著,她把李玉樓長大成人,藝成出師,重現江湖後的一番周合,概略的說了一遍,當然,地是從小紅、小綠那兒聽來的。
最後,她道:“以您看。飛霜姐是該情歸於他,還是該把終生託付哥哥?哥哥有今天,是不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錦袍老人未置是否,卻望向李玉樓道:“原來你是李少侯的兒子?”西門飛霜道:“伯父,他還是“天外天”無名老人的唯一傳人。”錦袍老人神情猛震,臉倏變:“原來你一身修為所學得自無名老人,怪不得”只聽一聲撕裂人心的尖叫傳了來:“玉瑤”轉眼看,只見大廳石階上,顫巍巍的站著那老婦人,也就是東方老夫人。
母女親情,非比尋常,比那父女之情也又深了一層,枯心一雙美目中倏現淚光,啡道:“娘”
“玉瑤,我的孩子-”老婦人顫聲一句,搶下石階,顫巍巍一步沒邁穩,身軀一煩,往下就栽。
枯心驚駭失,飛掠而至,幸好一把扶個正著,老婦人趁勢擁住愛女,顫聲一句:“孩子!”淚如雨下。
儘管出了家,誰能真絕七情六慾?枯心忍不住也熱淚撲簌簌垂落兩行。
錦袍老人鬚髮微張,一襲錦袍無風自動。
李玉樓看得也不一陣悽然,姑娘家心更軟,西門飛霜、池映紅、小紅、小綠也陪著了淚。
母女倆擁泣半晌,低聲談了一陣,老婦人抬一雙淚眼望錦袍老人:“既然女兒都回來了,我看算了吧!”錦袍老人還沒有說話,只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可以算了,我不能這樣算了!”眾人聞聲轉眼,誰都聽得出,話聲是從後院方向傳來,卻看不見人。
錦袍老人喝問道:“什麼人?”那話聲道:“東方老兒,我是誰無關緊要,要緊的是不能算了,天下武林,除了二宮,另三個世家,還有那“震天堡”之外,都不能算了!l白雲奇、孫陵、慕容海三個,一聲不響,閃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