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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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萬物寂靜，路燈守著一夜黑暗，等待出。

屋子裡，透出柔柔的燈光，安寧氛圍淡淡的，以往那扇窗在他回來之前。全是暗的，沒有人在等他回家，現在不同了，那裡，有她。

孟虎一回到房間時，韓三月就醒了，她半眯著睡眼，孟虎站在邊看她，她對他笑，聲音猶帶著睡意。

“你回來啦？早上了嗎？”他在她身旁坐下，她睡亂的頭髮。

“還沒。”

“…你怎麼了？”覺起來怪怪的。

“要不要跟我賭一局？”他問。

“現在？”她瞄一眼頭鬧鐘，四點…凌晨。

“現在。”她閉閉眼，又勉強張開一眯眯“要一個睡得正好的人爬起來賭博是很不人道的。”

“讓一個擔心到連覺都沒辨法睡的男人繼續擔心下去才是真正不人道。”

“嗯？”他剛才說了什麼？她沒聽懂，但看到他的堅持。

“真的要賭？”見他點頭，她只好認命，蹣跚爬起，嗚，真懷念軟乎乎的枕頭。

“只賭一局哦，我贏了你就要甘願讓我去睡。”她眼，打算速戰速決。

“我贏的話…”她沒讓孟虎說完，伸伸懶，發出綿長且慵懶的呻。

不是她不給他面子，而是他不可能贏得了她，所以賭前撂什麼豪語狠話都沒有用。

他說，要賭十八豆仔，也就是骰子，這不是她的強項，但是她玩過，不陌生。

兩人猜拳，她布他石頭，贏的人先擲。

她撈起骰子，握在手心，再朝拳頭裡呵氣，甩下…

“十八啦！”氣勢十足。

骰子的輸贏很快，四顆骰子手起手落，一把定生死。

四、四、一、二。

六、六、六、六。

前面那個是她擲的，後面那個是孟虎擲的。

前面那個就是俗稱的“bg”後頭那個是“豹子”豹子比bg大。

韓三月瞬間清醒，瞳鈴眼瞪得又圓又大。

“你輸了。”怎麼可能？！

“你輸了。”孟虎重申。

“我怎麼可能會輸…”她反應不過來，一直到孟虎伸手‮摩撫‬她的臉頰，那股炙熱才讓她回神，她仍是淡淡皺眉，不斷嘀咕著“我怎麼可能會輸”這句話，孟虎低下頭，親吻她喃喃低語的，這比她賭輸了更叫她驚訝。

“虎、虎哥…”

“這只是慶祝一下我的初次勝利，不是我贏的要求。”他聲音低啞，眷戀地貼著她溫暖的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