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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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呀，九點還補？等著爆吧！”孟虎哼哼笑，等著看好戲。隨便來張二就能結束賭局。

牌掀開，紅心j，在十點半中j、q、k全算半點而已，合計九點半。

“靠！這樣還不爆？！”什麼好狗運呀！

“九點半耶，再來一張吧，沒爆的話還過五關，穩贏。”大老千笑得像狐狸，之前沒這種覺，現在仔細一看，他真的很像只狐狸，佞的那種。

不怕不怕，九點半還輸我十點，他下一張一定爆！

“會不會是a呢…”大老千吊人胃口。

“你們覺得呢…”

“爆！爆！爆！爆！”孟虎藏不住心思，拍著桌子吆喝起來。

他看到牌面微微偏了一些…他最大嗜好是打架，沒興趣泡網咖掛網打寶看電視，了不起偶爾看看a片；更沒骨氣以考上大學為人生第一大目標，所以看書這類的事距離他非常遙遠，了不起翻翻情雜誌研究研究女社用的雄偉上圍演變過程，所以…他沒近視，視力是自豪的一點二，他看到牌面上出現了黑桃，不用仔細去數也能看到那絕絕對對超過一以上。

爆。

＊＊＊＊＊＊＊＊＊

爆乾的心情隨著口鼻間吐出的白煙緩緩飄向天際，孟虎掉第四枝煙，大腿開開地坐在范家大屋外的花圃臺階上，他發呆，一臉很茫然。

“明明看到四顆呀…見鬼的翻下來的牌變成了黑桃a，媽的咧，拿到十還輸，真幹…”他將菸股按在臺階上，惡劣的情緒一點也沒有變好。

誰的情緒會好呀？！

那隻大老千那時笑得多得意，礙眼的黑桃一晃到藍冬青眼前，大老千說:“把你脖子上的項煉出來，跟你的小女朋友分手，除非我大孫女說不喜歡你，不然你別想娶別人。”這個賭輸的代價，讓藍冬青訝然得合不上嘴。

黑桃一繼續晃到尹夜面前，大老千又說了:“你呀…得答應我一件事，只要我有求於你，你都不能拒絕，用你那顆冷靜聰明的腦袋替我做事，當然，別說我佔你便宜，以一次為限就好。”黑桃一最後來到孟虎鼻尖，大老千不但說了，還賊笑了:“你呢，小東西，叫聲爺爺來聽聽。”爺你個狗放一聲噗就不見了啦！

“想反悔嗎？賭輸就不認帳啦？你們這樣也想混江湖？你們不知道江湖道義四個字怎麼寫？厚，傳出去你們三個就不用混了，我想你們老大也不會收你們，我看你們三個前途無‘亮’了啦…”邊說邊搖頭，越搖越使勁。

藍冬青一把扯掉貼在心窩口的銀煉，狼狽地丟在桌上。

尹夜沉著臉，不發一語，無從反抗起。

孟虎最悶，被人拿刀沿途砍殺也不會像這一分這一秒般窩囊。

叫爺爺？他想打得這隻老狐狸哭爺爺喊啦！

“叫呀。”大老千掏掏耳，想聽得更清楚明白。

“爺…”孟虎五官搐，一個字卡在喉頭，吐不出來。

“嗯？”沒聽到。

藍冬青催促“老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喊啦！”喊完他們才好快快閃人，離開這個丟臉的地方，到外頭去縫補受傷的青澀少年心！

“老虎，願賭服輸！”尹夜臉鐵青，很是難看。

在好友的強迫壓力之下，孟虎打落牙齒和血，聲猛爆出“爺爺”兩個字，不管身後大老千哈哈大笑誇他“乖孫”的羞辱，逃也似地飛奔出去，然後，在范家大宅外路，一層又一層的樹叢和彎彎曲曲的複雜庭園造景把他困在這個鬼地方！

雪上加霜的狗屎黴運。

再走下去也只是路得更徹底，孟虎決定坐在原地等候尹夜和藍冬青來拯救他。

沙沙沙…掃把勤快地將落葉集合，聲音由遠而近，離他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