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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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躊躇數後，將女人的矜持拋諸腦後古紅顏悄悄推開青龍的房門，細聲朝房內輕喚:“亞季…你睡了嗎？”一陣菸酒的味道傳來，蹌得她本能地皺起眉頭。

她不喜歡菸味，亦不喜歡酒味，更遑論菸酒混在一起的味道。

“有事嗎？”迸紅顏被嚇了一跳，轉頭朝鋪反方向的聲源處望去。

青龍沉生於偌大的黑皮椅中，左手執酒瓶、右手夾著菸，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她不安地了口水，因為距離，不確定他是否喝醉了。

這樣的亞季，和白天的他判若兩人，教她不自在且更覺陌生。

難道這一個月以來，他都在晚上藉菸酒澆愁，卻不讓她知道？

白天，她從未見過他菸或喝酒，頂多情緒始終低落。

“你還沒睡…”神經，問廢話幹嘛呀！她暗惱自己的嘴笨。

“嗯。”沒有嘲她明知的歷言，青龍沉沉回應。

想走近他，她又不太確定該不該這麼做。

“亞季…是不是喝醉了？”

“你看呢？”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青龍不覺失笑。

她是不是怕他喝醉了，會變成沒人的禽獸突然朝她撲去？他是了幾口烈酒，但這幾口酒絕對醉不了他。

“我看不太出來。”他的臉還好，語氣亦穩定，不太像醉了倒是。

“放心，我沒醉。”將菸酒擺一旁，十指爬梳著黑髮，青龍似笑非笑地保證:“別擔心我會朝你撲去，我的濟品不差，相信就算醉了，依然能自制、勉強當個君子。”看她卻步不前，要看穿她的憂患意識不算太難。

“我沒說希望你是個君子。”深呼一口，她一鼓作氣地道。

自從她住進青門後，別說那檔子事:除了安的擁抱，青龍甚至連吻都不曾吻過她。他運逗她、欺負她的神都沒有了，可見他的心情的確很低落。

她看不下去，不想任他繼續低下去。

定定鎖住她泛紅的雙頰，青龍輕嘆:“你知不知道，我在給你時間適應這裡，我有多努力剋制自己不去碰你，就怕嚇壞你了。”住在青門裡，她就像只路的小白兔，神始終處在緊繃狀態。

就算她未曾發現，但是他的眼神一直隨著她移轉，自然沒有錯過她想隱藏，卻隱藏不了處於青門中的莫名緊張。

傍她時間適應闕龍門，是他對她的體貼，她不懂？

這就是…亞季沒有碰她的原因？

惶惑的心情逐漸踏實，她更確定自己的決心。沒有人知道，她有多怕青龍不再要她，只因他不再對她興趣。

“你給的時間夠了。”她鼓起勇氣踏出第一步，之後就容易多了。

“現在，我不要什麼時間，我只要你！”青龍疑惑地望著走向他的古紅顏，直到她站定在他面前。

“我大概是醉了。”右手支著額頭，他輕笑起來。

“呃？”

“若不是醉昏頭，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他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