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再生38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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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胡溪對上了樊楚恆的眼睛,微微笑了笑。
姜少永帶著傲睨一切的神情,朝上推了推厚重的鏡片,身後跟著四個智囊團,走進了寬敞的會議室。
入座!律師宣讀了帝華集團作為股份有限公司以前的制度,重申了擁有了百分之二十七股權的姜少永,已經名副其實地成為新一任的公司總裁。
姜少永的眼神飄過了鄙視,直飄落在了樊楚恆的桌前。
樊楚恆嗤之以鼻,想不到時至今,在他對紀小小夢醒之後,姜少永的手段才用出,這一切是不是晚了,是不是該提前一年甚至半年實施呢?但是他們,他的兄弟們,卻不得不陪著他接受自己曾經錯誤過去帶來的後遺症。
樊楚恆微微轉了臉,看到旁側的胡溪正用微笑安撫髮都豎起了的雍家華,家華接觸了二哥的眼神後,雍家華緊纂著的拳頭,鬆開了。他動了動因憤怒而繃緊了的身子,挑釁地看向姜少永。
樊楚恆滿心的愧疚,卻無法言表,一切藏在心頭罷。
也許兄弟之間,很多話無需說明。
姜少永在律師宣讀完畢後,高傲地點了點頭,那神情,彷彿目空了一切,彷彿已經將帝華踩入腳下。
“現在舉行總裁手續移。”律師的聲音依然是波瀾不驚,絲毫不牽涉到情。
姜少永期待著,他的智囊也在期待著。
“慢著!”胡溪和樊楚恆同時出聲,又同時制止對方:“我先說!”姜少永沒想到二人的默契竟然到了這種程度,臉頓時變得難看,朝律師使了個眼後,律師說道:“若是二位董事,想就手裡的股權變更的話,現在我想提醒一下,大小非還未解,二位的股權是無法進入市場,進行買賣的。”胡溪仰起了手,制止了律師的長篇:“是的,稍有經驗的人,都會知道我們手裡的股票,都是不能通的,可是我手裡仍有可以通的股票!”胡溪的話音未落,已經引起了姜少永神的鉅變。只見他慌張地探身,跟他周圍的幾個人私密會話後,又佯裝鎮定地望向了胡溪:“笑話,如果你有,能等到今天我來?”胡溪沉默後,微笑地承認了姜少永的話:“是啊!我是沒有。”手裡的百分之二通股無法幫助楚恆坐穩總裁的位置,可他還有大小非呢,小額股票會提前一個月解,卻是少有人知的秘密。
雍家華出聲:“二哥,你?”樊楚恆用手勢制止了雍家華,他相信胡溪,胡溪這麼說,一定會有他的道理。
不出胡溪預料,姜少永和他身後的智囊團一起哈哈大笑,用以宣洩他們心中無上的諷刺。
“我只想告訴你,離小非解只有短短的三個月,我希望這三個月裡,你能當好你的總裁,能再接再厲,控制好你手頭的股票。”胡溪說完,沉靜地看著姜少永,他在等待,等待姜少永的驚慌失措!要對手提心吊膽,遊戲才會更好玩。要對手掌握了時間,才可以更鬆懈!姜少永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難以掩蓋的驚慌。
身後的智囊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樊楚恆向胡溪投過讚歎的一瞥,他和他,竟是心心相通!雍家華一直提著的、緊張的心,也悄悄落地!他就知道,二哥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偶像!望向胡溪的眼神,投去一個愛死你沒商量的表情。
三個月,算什麼呢?他們三兄弟能做出這麼大的產業,還有什麼可怕的?而且,憑著樊楚恆的能耐,第二個月一定會讓姜少永西裝革履地來,褲頭背心地離開。
這便是惹了他們三兄弟的下場。時間可以證實一切。
胡溪笑了,雲淡風清地,彷彿眼前的一切,均是那般地微不足道。
姜少永的臉有一絲灰敗,卻強硬地硬撐:“笑話,如果我怕,就不會坐到這裡了。”
“不怕最好,那我們合作愉快!”胡溪微笑著,合上跟前不知道誰發過來的資料,率先離開。
雍家華也跟著離開,而身為前總裁的樊楚恆並沒有起身,他簽署了律師遞過來的移文件。
終於,繁瑣的程序終於完成,樊楚恆站起身,冷冷地看了姜少永一眼:“歡你的加入。”
“哼!”姜少永對他嗤之以鼻道:“你看著吧,看著我怎麼好好照顧帝華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姜少永最後狂妄地笑了起來,三個月,三個月就足夠他將帝華夷為平地的了。
樊楚恆對上他的眼,裡面的冷酷和嗜血,突地讓姜少永打了個寒戰,這個人城府之深,僅從這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了。
胡溪出了會議室,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了寬大的辦公桌後,他燃起了一久已不的煙,讓菸絲焚燒,讓煙霧繚繞,他喜歡聞這麼一種味道,可以讓他心思沉靜的味道。
誰都不知道下一步,會存在何等的烈和兇殘,這將成為沒有硝煙的戰場。這個時候,肯定不是他離去的最好時機,可這是個機會,這次之後,帝華還能剩下些什麼,誰也無法真切地預料。
他們不象姜少永,身後有強大的財團做支撐,他們艱苦奮鬥才有了今天,只有抓住這個機會,重新去創下一番事業,也許才是拯救帝華的唯一出路。
只是,這條路,楚恆一定會走的艱難,他的心底會時刻愧疚,只有東山再起那一天,他才能讓自己解脫。
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樊楚恆走進來的時候,胡溪仍神遊在滿屋子的煙霧之中。樊楚恆看著菸灰缸裡的菸頭,眉皺了起來。
“胡溪?”樊楚恆想說些什麼,畢竟這一切是因為他而起,但話起了頭,卻發現語言如此蒼白。
“楚恆,你坐。”胡溪掐滅了手裡的香菸,神凝重地對樊楚恆說。
樊楚恆疑慮地看了他一眼,很少見到他如此凝重的神態。
“我想跟你說一件事,自從發生這件事情後,我一直就在考慮的事情。”看得出,胡溪仍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樊楚恆壓住自己任何想要剖析的慾望,命令自己靜下心聽他說。
“咱們上大學的時候,我做過一個生物課題,你還記得吧。”
“是的。”好像是個動植物發酵後提取生物、醫藥等所需的產物,時間又些久,他已經記不清具體的內容了。
“最近你只要看好姓姜的那斯,我想趁這段時間,找間化驗室,繼續這個課題。我總覺咱們能從這方面下手,而且這塊是低成本高收益的項目,比咱們目前經營的效益還好,這是我考察的結果。”說著,胡溪遞過來一份已經整理好的資料。
樊楚恆略地翻了翻,又遞了過去:“胡溪,你看著辦吧,需要多少錢,咱們幾個先湊。”
“好!實驗方面的錢不缺,成功後的投資卻是大事,不過那是後話了。”胡溪沒想到樊楚恆這麼快就答應了下來。
樊楚恆心裡卻想得複雜,最重要的,在未來只能預料無法肯定的今天,他只有放開手,讓胡溪憑著自己的才華去闖,也許一切會變得更好,但決不會更壞。
“回頭我就去聯繫實驗室的事情,以後這裡就只有你和家華了,家華子直,比較莽撞,你多看著他點,告訴他忍一時沒什麼大不了。”
“你又不是現在就走,有話你不會自己跟他說?”樊楚恆不以為然,說得就跟生離死別似的,他不喜歡。
“那小子今天心情不好,不知道去哪了,也許聯繫好實驗室後,我就開始搞實驗了,到時候估計就忙了許多。”胡溪苦笑。
實驗順利了,一切都好。如果不順利,誰知道最後是不是勞而無功,誰也無法預料,實驗用的時間就會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