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從將軍到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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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的堅持不懈,永不低頭的神,終於,一個時晨之後,鐵面人氣吁吁地坐在不遠處,有點喪氣地欣賞著眼前的這幅人體版“潑墨山水畫”只見我那在外的上半身,黑一塊,白一塊,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
十二歲的我,原本善良好,少年不知恨滋味,如果說我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的話,非我眼前的人莫屬了。
此刻我給他折磨的冷汗直,一口鋼牙上,隱隱有幾條裂痕,雖是如此,我仍沒有說出逍遙九變神功的心法口訣。
渾身虛脫的我張口張了半天,終於吐出幾個弱柔的音節“想不到排行天下第三的殺手竟然是隻軟腳蝦,你那雙小手除了折磨人外,還能有何本事?”鏘一聲,鐵面人氣得猛地出七星奪命劍,劍尖緊貼在我脖子上的處,只要他輕輕地再往前送一寸,這世上將不再會有徐正氣這個人了。
“動手啊?怎麼?捨不得吧?”得絕世武功的鐵面人怎會如此輕易就殺掉我?
收回長劍,鐵面人不急不徐地走出地下室,臨走丟下一句話“餓你幾天,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呼”仰面倒在地上,心下一鬆,看來雖逃過一劫,還免不了捱餓了。
雖然我身心俱疲,但身處逆境的我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
從鐵面人的態度上看來,若得不到神功心法,他是不會尚罷甘休的,以後還有得我罪受;反之,至少目前我頂多受點皮之苦,傷不了命的。
可若是我不給他點甜頭嚐嚐的話,不好他哪天耐不住等待,一劍把我給結果了豈不是要糟?
可逍遙九變神功乃師祖花必生心血所研究完成,豈可落入此等魔歪道之手?
有了!就告訴他九天御女大法的心法吧!只告訴他前半部,叫他練功練得走火入魔,慾火焚身而死!嘿嘿敢如此折磨小爺,定叫你下十八層地獄。
可若是我猛地轉了子就把心法告訴了他,他必然心生疑惑。看來這事也急不得,得徐徐圖之,在反抗中慢慢地向他軟化,將大法口訣一點一點說與他。只是這其中少不得要吃些苦頭了!
但與命脈比起來,這點苦算得了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逃出生天,縱使我武功盡失,也要想盡法子,終有一天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心中惡狠狠地詛咒那鐵面人,把他上下十八代所有女親人全問侯了個遍,方才罵罵咧咧地昏昏睡去。
幾天來,我暈暈睡睡,飢餓有如惡蛆般死纏著我,要不是同樣飢餓的幾隻老鼠奮不顧身,前仆後繼往我口裡鑽,我早成殭屍了。
這天,昏睡中的我被一盆清水潑醒,糊糊的我,完全不理會身外之事,只顧伸長著舌頭猛身上的水漬。
“哼,想不到堂堂寧王妃的護衛竟會淪落到這步田地。”依然是那萬年不變的嗡聲嗡氣。
努力撐開雙眼,黑衣,鐵面具,還有那把黑黑的長劍。
“怎麼樣?想好了嗎?”鐵面人滿含期待地對我說。
我沒有答話,只是用自己那雙早已失去光澤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許久。
“不知死活。”鐵面人大袖一揮,轉身就走,當他推開地下室的破門,就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呃”地一聲。
我無奈地朝他點點頭。鐵面人見我妥協,高興得在叫起來“早說嘛,我這就給你吃的。”我一聽,有吃的,心情一動,又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已趟在一張白帳大上,那附骨的飢餓早就跑到了九宵雲外,神似乎正在緩慢恢復。
屋內除了這張白賬木板以外,只有一個臺子,臺上擺了面銅鏡,從那傷害累累的鏡面上看來,此屋的主人並不富裕。
正打量間,房門給人推開,走進來一個胖胖的中年婦人,三十來歲,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飄一轉的能勾人魂,櫻角生著一粒鮮紅的美人痣,一身細皮白,大如木瓜,比木盆還大。
那婦人黑著臉,看了我一眼,也不搭話,關上門就走。
不一會兒,鐵面人就來了,後面跟著的正是那婦人。
“嗄嗄”鐵面人尖笑兩聲,嗡聲嗡氣地說“你若早點妥協,也不會吃這等苦頭了!”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不答話。
鐵面人不以為意,對那婦人吩咐道“張媽,紙墨筆研!”張媽,也就是那婦人,應了聲是,不聲不響把一干物事擺在了那鏡臺上,白紙黑墨,準備妥當。
“寫吧!”鐵面人說道。
我躺在上裝出一幅為難樣,才緩緩挪步到那臺前,拿起筆,慢慢寫開。
“就這麼一點?”鐵面人拿著眼前不過百來個字的宣紙,疑惑地望著我。
我老神在在,道“當然不只這麼一點。我若把全篇一下子寫就的話,只怕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鐵面人“嗄嗄”一聲尖笑,心道你這小子還不笨,看來是想和我慢慢磨,以圖用心法口訣保得命,會意道“這該不會是假的吧?”雙眼寒光閃爍,死死地盯著我看。
“你一試便可知真假!”我抬頭,毫不畏懼地對上了他的雙眼。
鐵面人看了我半晌,沒從我面上看出什麼苗頭,冷聲道“晾你也不敢。”接著又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奴隸了,跟著張媽做些雜役。”邊說邊走,快出門時又回首道“你不要妄想逃跑,你中了我的酥骨軟筋散,今後一輩都會四肢無力,連平常人都不如。還有,我這山谷,四面都是高高的崖壁,沒有一的輕功,休想走得脫。”說完嗄笑著揚長而去。
看他那囂張的氣焰,直狠不得衝上前去,對著他那張鐵面飽以老拳。可畢竟不是以前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只能任人宰割,虎牙一咬,忍了!
不過剛才他說什麼酥香軟筋散,可我雖然虛弱,可明明手中有勁,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拍大腿,鬼叫一聲,嚇得那張媽一大跳。
我早已百毒不侵,哪還怕他個什麼什麼散的!
不過這可不能叫人知道嘍,不好意思地朝那張媽笑了笑,連聲說對不起。
那張媽似乎覺得鐵面人走得遠了,本恢復,一手,一手指著我,凶神亞煞地吼道“小兔崽子瘦猴,還不給我去幹活。”眼前這婦人,雖有幾分姿卻如河東獅般,正是典型的潑女,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初來乍到,百事忍為先。
走出屋子,跟著張媽,這才讓我好好見識了下這府中景。
遠遠望去,這谷方圓十來畝地,果如那鐵面人所說,幾里之外四面靠著的都是高高的崖壁。
近看這府第,四周也沒有高高的圍牆,也就一個大宅子連著七八間小宅,夕陽下,後院一間小屋頂上正冒出陣陣青煙。
“死奴才,喂,說你哪!”母大蟲張媽連連怒吼道“瞎看個啥呀你。”看著打擾我欣賞美景的張媽,不屑道“要你管。”
“喲喝,小崽子,初來就敢跟老孃叫個勁,看你老孃我怎麼收拾你。大虎!”汪,好大一聲狗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只一米來高的大黃狗,奔到張媽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咬他”母大蟲一聲令下,那大黃狗猛地向我撲來。
我哇哇大叫,一個懶驢打滾,狼狽地躲過大狗地撲咬,怒道“這個潑婦,竟然放狗咬我!”張媽尖笑一聲,道“咬你怎麼了?大虎,給我上,咬死這小兔崽子。”那大黃狗見一撲不中,正做勢撲,耳中聽得張媽呼喝,立馬雙撲上來。
要在以前,我一要小指頭就能擺平這惡狗與那惡婦,雖失去一身內功,可尋常的手腳功夫也是不賴,如今為了隱藏那未中毒的小秘密,只得裝做軟腳蝦。
見黃狗撲來,不敢硬拼,只往前奔,不時還要裝做後力不繼的樣子,滾個幾圈。
那張媽見大虎每次撲擊,總是被那小子躲了過去,心下氣憤,罵罵咧咧地隨後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