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暴雨前的最後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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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由林薄陽主持的《關於加大房地產市場開放和舊城區改造速度》的省長辦公會議上,杜青湖毫無準備的被林薄陽冷子打了一巴掌。
“據紀委調查到的消息,在拍賣掛的過程中,出現了不該有的問題。青蓮集團、衡科技、和記平原所組建的合資公司的中標價格,大大低於中科集團的投標價格,現在省紀委已介入調查,相關的招標組工作人員已被控制。”溫稟言冰涼的語言在會議室裡響起,不光是杜青湖,原本傾向於杜青湖的那位省委副書記,主管工商業的副省長,全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低頭不語。
“介於青蓮集團嶺東省分公司的出現的問題,檢察院將凍結青蓮集團嶺東省分公司在嶺東省內的相關資產和銀產賬戶,等事情調查清楚後,再考慮是否解凍。”嶺東省高檢副檢察長趕來會議中說了這樣一句話。
彷彿是一記重拳打在杜青湖的心坎上,他握著手指甲都快摳到了裡,好半天才沉聲道:“這樣做是不是太急躁了?”
“這完全是按照相關的紀檢條例在做,杜省長要是覺得急躁的話,那您說該怎麼做?”溫稟言微笑的看著他。
哼!杜青湖悶哼一聲說:“就拿紀檢條例來說,你們紀委和檢察院拿到了相關的證據了嗎?沒有證據就不能冤枉好人。現在全國各地的冤假錯案還少嗎?”
“對不起,杜省長,紀委和檢察院是接到實名舉報信才介入調查,而經過一夜的初步調查,證據已掌握得很確實。”溫稟言臉上還掛著微笑,在場的官員全都是心裡一震。
回想起四天前的常委會上杜青湖再三投出反對票,對於林薄陽的某些用人安排,不到一場暴雨就將來臨。
會議室中靜寂了兩三分鐘,杜青湖的整張臉都僵住了。
“進行下一個議題。”林薄陽厚實的聲音響起,與會的官員忙把身前的資料翻了一頁。
半個小時後,杜青湖怒氣衝衝的回到辦公室,拿起電話直接給省檢院辦公室撥了過去。
“你們是怎麼搞?這樣的大案要案也不向省府彙報?你們還有沒有把政府放在眼中?還有沒有一點半點的組織紀律觀念?我現在要求你們將相關的卷宗馬上送到我這裡來,馬上!”杜青湖的秘書不敢去看他那張掛滿了怒火的臉,沏了杯茶,就退出了辦公室。…“從資金的入量上看,還瞧不出什麼端倪,但我有預,恐怕最多一週內,納斯達克股市就會發生雪崩一樣的崩盤。”褚浩偉抱著雙手,凝視著晶牆壁上的k線圖,對於駿說。
餘丁得意的和寧琛擊掌:“我就說了跑不脫二月底吧?你瞧瞧到底是人腦厲害,還是電腦厲害?”
“要是一週的最後一天的話,那就是三月一了,那跟二月沒什麼關係。”穿著t恤牛仔褲的閔柔反駁道。
於駿瞧著這四個還跟小孩似的傢伙,摸著下巴說:“股市的資金量還沒什麼發現,那期貨市場呢?多空雙方的勢力火還沒什麼變化嗎?”六十億的資金已完整的入到全球市場中,五十倍的槓桿易,意味著全球的高科技版塊的做空力量陡然提高了一些,想必還是會引起一些關注,畢竟期貨市場總體的規模也才十幾萬億,這一下就提高了2%~3%的資金,而且還是都在做空指數,想不引起關注都難。
好在賬戶都是極難追查的假賬戶,很難調查出什麼玄虛。
“期貨市場還是一潭死水,除了我們投入的資金,還沒有別的力量介入到其中。”寧琛敲開一個窗口,指著上面的監控說。
看著複雜跳動著的數據,於駿頭犯暈,這些狗的黑客總喜歡搞點個化的東西,這種數據條條和閃動著的賬戶名,只怕盯上個七八分鐘,就直接能往醫院裡送了,要開刀的連全身麻醉都省了。
“得了,關了。”於駿轉頭了下眼睛,說“密切的監控著吧,該做的都做了,就等打資本主義的悶。”褚浩偉等人都笑了起來,要就現在納斯達克的漲勢,要是往下跌,那勢子一下來就止不住,保不全就得斬或是直接跌回解放前,就拿三分之一來說,三千億的三分之一也是一千億。
以於駿的慷慨,褚浩偉等人每人都能分到十億以上,那是一點懸念都沒有。
在孔雀園別墅待了半天,於駿就帶著吳妤和謝青去了紅木灘,米勒還在甲骨文總部等著他,慶祝歐洲軟件商店七大分站正式上線。
中途接了下午沒課的孫雨朦,秦雪還要去練鋼琴,就沒帶上她。
瞧著在奔馳車後座上有說有笑的孫雨朦和吳妤,於駿就頭疼,兩人是讓上了,可不怎麼配合,這讓於駿可苦惱萬分,總不能把兩人當成充氣娃娃吧。
這幾天還是乾渴得像是數沒喝過水的荒原旅客一樣,就欠那份滋潤。
不知哪時才能同時擁著兩人在上戰鬥,於駿摸出礦泉水,喝了口,在腦中yy著那時候該是怎樣一副媚意盎然,水波盪漾的場景。
“是秦總的電話。”吳妤將手機接給於駿,還特意說道“秦海桐。”
“海桐?”於駿瞟了眼外頭高速公路上的荒涼景,開口問道。
“有一家對沖基金開始籌集資金要做空納指,”秦海桐電話那頭極為嘈雜,他尋了處相於安靜些的地方,靠在牆壁上說“資金規模不算大,還不太受關注。”
“我清楚了。”於駿掛斷電話後,摸了摸鼻子,心想,聰明人總還是有的。
從當年媒體公佈的情況來看整個納斯達克崩盤近乎一片哀鴻,但錢總算是有人賺走的,除去前期單方面市場上揚時賺去的那部分,做空股指的肯定也有人在,只是媒體同樣要受華爾街金融家的控制,有些趁火打劫的事自然不會放出來。
在某方面來說,西方國家的新聞控制比國內還來得嚴重,所以的言論自由都是相對的。
現在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多幾個渾水摸魚的就多幾個,於駿倒是不介意。
車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停在了甲骨文總部的門前,米勒笑的出來接。
“八點酒會才開始,還是先墊些東西,我可不像你們西方人,能扛到酒會上,吃些小點心就能讓肚子填滿,要沒些實在的食物,可能把我餓得夠嗆。”聽著於駿的話,米勒哈哈大笑起來。…寧梓明仔細的翻看著杜楓案的卷宗,重要的人證物證原本都切實齊全,但檢察院公安局還是沒能頂住壓力,讓杜楓以及某些人員跟外頭的人碰上了面,翻了供。
寧梓明在嶺東房地產公司拆遷隊隊長唐鵬的名字上重重的畫了個圈。
“寧主任。”拘留所的警官本來三三兩兩坐在外頭的臺階上菸,看到寧梓明,忙把煙都丟了,立正筆直的站在那裡。
“這兩位是檢察院的同志,我陪他們過來再對一下口供,你把唐鵬帶到提訊室。”寧梓明將相關的文件遞給拘留所的副所長,由那人核對無誤後,就帶著檢察院的兩名檢察官去了提訊室裡等候。
按規則來說,現在有調查已出了監察廳該管的範圍,但寧梓明要摻和也沒人敢說不讓他摻和,真要按規定來,寧梓明只要提一句:“萬一唐鵬也涉及到黨員、國企的犯法問題呢?你們誰敢保證沒有?”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唐鵬翻供後把事情全都往自己身上攬自然是得到了杜青海的某些許諾,這小子在拘留所關了二十來天,不但沒瘦下來,還胖了幾斤,面紅潤得像豬攤檔的老闆。
“去年九月三凌晨兩點,是你帶著拆遷隊的員工將青州紡織廠的宿舍推倒的?”寧梓明的聲音毫無情可言,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是。”唐鵬臉上還有兩分得意。
“夜裡十一點的時候,你是不是接了個電話?”
“電話?我記不清了。”唐鵬哼了聲搖頭。
“據我們從聯通公司調出的記錄,這個電話是從杜楓的手機上打給你的,你還記得嗎?”一名檢察官拍著桌子上的通話記錄單說道。
“半年前的事,我記不太清楚。”唐鵬現在臉才稍稍的變了些。
沒想到檢察院會提出新的證據,這讓唐鵬又驚又懼。
“記不清楚,你看看,這是那天夜裡,跟你在鶯歌夜總會包廂裡玩的那幾個人的供詞,”那名檢察官厲聲道“他們都聽到你對著電話在叫杜總,這個杜總是不是杜楓?”唐鵬的背脊發涼,頭頂冒著冷汗。
“不,不是…”
“不是杜楓!那是哪個杜總?杜青海?”寧梓明突然問道。
唐鵬身子一抖,脫口而出:“不是老杜總,是三少…”
“記錄一下,唐鵬供認指使他強制拆遷的是杜楓。”寧梓明說著一頓“你可以再度的翻供,不過,我想讓你去參觀一下****,好讓你對死刑有個瞭解。”這話讓兩位檢察官都愣住了,而唐鵬雖說被關了好幾回,現在也不由得渾身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