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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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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安平黑沉著臉揹著手站在窗前,往那份饒澄、饒小純兄妹都能瞧見的淡定從容消彌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眉目間隱含著的憂慮。

黑幕早已拉下,在柳江這座以礦產資源為生的縣城裡,臨到**點的時候,除卻浴足堂、三溫暖等地方還會營業外,四周都靜得可怕,但路過豐饒大廈的居民都能看到一徵燈火通明。

在這座被稱之為柳江縣城地標型建築的豐饒大廈裡,不單是聚集在辦公室中饒家三人,饒氏礦業的管理層都在緊張的等候著董事長辦公室內的消息。

"十號礦區的問題查清楚了嗎?"饒安平緩緩的轉過身,雙手還背在身後,就著落地玻璃窗的燈光反,能看到左手原本該長著無名指和小指的地方只剩下指節以下的部分。

"礦長說是地表漏水的緣故…"

"說是!"饒安平低吼了聲,回話的饒澄臉一陣發白,就聽父親重重的哼了聲,"死了多少人?"

"三十七,還有五十多人下落不明。"饒澄膽戰心驚的說。

"哼!按一百人算,每人二十萬,先把錢準備好。"饒安平微停了下,沉聲道,"在這個關頭,你們還給我添亂。讓你們去給那個人道歉,你們倒是硬氣得很,直接跑回柳江來了,知不知道莊敬元正等著瞧好戲!"饒澄把頭低下,不敢正視父親的眼睛。

饒小純咬牙說:"那個小王八蛋目中無人,爸,咱們犯得著這樣低聲下氣的?"

"你懂什麼,他背後不單是他老子於成河,說了你們也不明白。哼,等著看咱們笑話的人還少?咱們饒家這些年一直小心謹慎,求的什麼,還不是圖個安穩,你們到好。"饒安平深了口氣,才沒把那些對下面人發狠的話說出來,"饒澄,你去十號礦區,我再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把這個簍子堵住。"

"是。"饒澄起身就往外走,饒安平叫住了他。

"要是市裡的人下來,先拖著,不能讓他們去礦區,要實在沒轍的話,先花些錢,過了今晚再說。"饒澄點點頭,快步走出辦公室。

"爸,那我先回市裡?"饒小純問道。

"讓馮朗多打聽些消息。"饒安平揮了揮手,就看著饒澄又轉了回來,就皺眉道:"怎麼了?"

"馮主任來了。"饒澄往外指了指說。

饒安平一拉衣襬,整理了下衣服,說道:"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去見一見老馮。"馮墩又打量著窗外黑沉沉的夜,這座他執政四載的縣城,心也像沉在了谷底,聽到莊敬元親自帶人趕來柳江的消息,他就馬不停蹄的往柳江趕,總算提前了一步。

魏東和莊敬元要收他的權,那無關緊要,到他的年紀,已然算是爬到坡頂了,剩下就是安穩的靠邊停車,而不是走下坡。

但這兩人想要拿饒家開刀,馮墩又是絕對不允許的,這要牽扯到馮家,可不單是錢、權兩方面的問題,那是會死人的。

馮墩又回想兩年前魏東初來柳水時,挾帶著省裡的威勢,強硬的進行了財政局長、工商局長、市委秘書長等一系列的人事調整,自己就該想到他後會做什麼。

瞧著鏡面中的反光,馮墩又看到頭髮花白的自己,苦笑了下,要再過得幾年,饒家的事只怕就會煙消雲散了吧。

"馮主任。"饒安平朗的笑聲響起,馮墩又回頭去看,就見饒安平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大笑走到了屋內。

"老饒,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客氣打趣?"馮墩又微微一嘆,看著饒安平坐在沙發上掏出煙來

"莊敬元組建了事故調查組,由他任組長,正在帶人往柳江趕,馮朗被排除在了事故調查組之外,這回來勢洶洶啊。"馮墩又接過饒安平遞來的煙,並未點燃,退居二線後,他的煙癮小了很多,只是拿著煙在沙發扶手上輕輕的打著。

饒安平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散去,身子往前傾,皺眉道:"莊敬元要過來?那魏東的態度怎麼樣?"

"魏東一向以強硬的姿態示人,現在還沒動靜,但怕是結果出來後,就要下狠手了。"馮墩又搖頭苦笑:"一直讓你多注意安全隱患,你就沒聽進去,唉。"饒安平瞧著氣勢大不如前的親家,心裡略微有些苦澀。

"你給我個底,你那座煤礦死了多少人了?"馮墩又問道。

饒安平大力的了口煙,舉起右手比劃了一下,馮墩又失聲道:"五十?"

"八十多。"饒安平沉聲道,"其中有五十多人還被埋在礦底,但礦井下的坑道非常複雜,恐怕生還的機率不高,我已經讓饒澄去準備賠償金了。"

"八十多!"馮墩又倒了口涼氣,"這回怕是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了。"

"這些**部分都是我讓人從廣州騙來的,一直未和家裡有聯繫,"饒安平冷然道,"死多少人還不是個數,怎麼報就看柳江方面該怎麼做了。"馮墩又心裡微微一震,這時似乎才駭然到這個親家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不把人毒死絕不肯罷休。

"讓我擔心的是在事故發生之前,抓了兩個《雲廣都市報》的記者,現在還關在礦區裡,在這個節骨眼上,雲廣的人怎麼會跑到柳江來,我看裡面怕是有蹊蹺。"饒安平說著,把了大半的煙給捻熄,又拿出一來點上。

"你在懷疑什麼?"馮墩又問道。

"我怕是於成河那小子派過來的人,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倒是有個法子。"饒安平冷冷一笑,"我讓人把責任往那小子身上一推,就說是他派的人來礦區裡搞破壞,扔了幾顆雷管到礦井裡,才惹出這樣大的事。"馮墩又沉默了半晌才說:"安監局方面呢?"

"一直都有打點,那裡不會有事。"饒安平靠在沙發上笑道,"他不是想要在柳水做稀土嗎?那先給個雷讓他背,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馮墩又瞧著這條越來越陰冷的毒蛇,不知為何,情不自的打了個寒戰。…"文姐,真出事了,要我騙你的話,那我就是王八蛋,我爸就是王八。"於駿站在車旁,隔著不到一米遠靠在車門上的吳妤聽得嘴角溢出一抹驚豔的嫣然。

"行,我等你。"於駿把電話掛了,伸出食指托起吳妤的下巴,壞笑道:"你剛在笑什麼?"

"別鬧,"吳妤瞧著不遠處的秦海桐,俏臉煞紅,嗔道:"你自己說自己就行了,怎麼把於市長也梢帶進去了?"

"文靜那個人就聽這一套。"於駿摸了摸口袋,打了個響指,招過秦海桐,"你那有煙嗎?"

"我的煙駿少你得慣?"秦海桐摸出一包小熊貓遞給於駿。

於駿一行三人在離柳江還有四公里的地方就停在了路邊,等候文靜帶人趕來,在謝青不在的時候,沒必要趕到柳江去湊個熱鬧,還冒著有可能把命給搭上的風險。

"好久沒這煙了,還是淡。"於駿把煙扔還給秦海桐說,"還有些什麼消息?"

"饒家在柳江幾乎是一霸,做礦業的環保局、安監局都疏通到位了,莊市長要帶柳水的人下去查,才有可能查出些問題來。"秦海桐說道。

"我看難啊,饒安平在柳水一手遮天,上到縣委書記縣長,下到礦區旁的村落,誰不怕他?敢揭他的短,那就是找死。這要用報告裡的話說叫什麼?黑惡勢力。"於駿說著嘖了聲道,"我還得給林海打個電話,要是公安廳都不管用的話,那就得讓武警出面了。"林海是嶺省軍區副司令,自然和武警方面有聯繫。

"你們也不勸勸我?"於駿拿著手機說道,"調動武警可是市長市委書記才有的權力。"

"要不要和於市長通個氣?或者給鄭秘書打了個電話先?"吳妤這才開口。

於駿琢磨了會兒,把手機收到了口袋裡,摸著下巴說:"你們先猜猜,這紅丹礦區這一塌得死多少人?"吳妤直搖頭,秦海桐在心裡計算了一下說:"要按紅丹礦區的礦井數來說,每個礦井每班正常下去的人數是三十人,這次坍塌只涉及到一個礦井…"

"不能這樣算,柳江上報到市裡說是一個礦井,鬼才曉得是幾個,而且像饒安平這樣的人,怎會只安排三十人下井,我估計礦井少說是有四五個,下井人數還得翻兩倍,那樣就是,三四百人吧。"於駿說著,吳妤都被驚住了:"死了三四百人?"

"只是我的猜測估計,"於駿瞧著同時愣住的秦海桐,"那個人還沒消息嗎?"

"還沒有,我猜想可能他的手機沒電了。"秦海桐說道。

"都趕一塊了,以後讓出勤的人先把手機給充好電。"於駿說著就看到一排車打著燈開過來,忙把車給熄。

"是莊敬元的車,"於駿看著車牌號說,"先前過去那輛就應該是馮墩又的車了。"秦海桐點點頭就看車隊中一輛車停下來,鄭楚生走過來看清了人後,低聲道:"你們怎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