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飆兄有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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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為然與霜冷、飆子別過,悄然而去,端的是偵騎的漢子。
剩下兩人,只聽霜冷問道:“你手底可有個紅裙的女子?”飆子喝得三分醉,聽到女子二字驀地一震!嘿嘿笑道:“咋個?兄弟今晚想要個紅裙處子幹幾火?”霜冷默然,心想那女子必不是本集的,而且行事如風,身法一,想來真是慚愧,先不說連面相都沒見清,連是不是雲頭集的紅粉也說不明,真是頹廢的緊。
飆子壞壞地擠過身子,用肩頭磕了磕霜冷笑道:“聽你說在鬼松林摸了四天,今晚是五天,怎麼也該尋個娘們上一番吧?嘿嘿,哥哥我手底的幾個行院都是好貨,雖沒處子,但上倒真的風裡霧裡的,好不快,這酒也飲了,豈能分家,咱爺倆這就去作一番如何?”霜冷搖頭矢笑,道:“在下非不是不近女,但這五來身世萎靡,毫無興趣,若去你便去吧。”飆子愣了愣,玄又哈哈怪笑道:“休要推辭!你若是身子空,兄弟便給你幾副靈藥,包你把那幫騷娘們乾的死去活來,來吧!隨我去!”說罷便拉扯霜冷起身。
霜冷嘆了口氣,身子運力一沉,道:“改再說,我想去端詳那把重刀。”飆子見拎不動他,有些火氣,使勁拉扯。就在這當口,聽門外傳來矯健的腳步聲,兩人何等人物,探目望去,只見推門進來的是大土!
“主子!飆爺!花書生的粉行今晚新進個標誌娘們,吹拉彈唱無所不能,而且畫的一手好丹青,這刻捎來信兒,讓飆爺去賞光,而且特別邀請主子照個臉,去看看。”霜冷和飆子面面相覷,不知這花書生有何妖道。
“什麼狗娘們這般彩,難不成比過我行院的?”飆子有些不忿。
大土看了看霜冷,見他不說話,迴飆子話道:“聽說這娘們是今天午後自己賣身進的行院,她一身紅裙,如豔仙一般,喜得花書生今晚要請各方老大顯美,哼,紅顏禍水,我看花書生是玩火**!”霜冷倒沒聽清大土後面的話,只聽得一身紅裙,立時變,也不得飆子喝好便道:“你準備去吧,我和飆兄即刻便去。”大土臉一變,想說什麼,卻見霜冷打了幾個冷眼,只好嚥下話去準備了。而飆子卻抹鬍子哈哈樂道:“你啊你!一套一套的!心底還不是想要娘們哩!好!咱爺倆這便去,看看他花書生手底有哪般仙子!哈~”飆子身後隨著七、八個黑帶刀手,霜冷和大土則跟在飆子左右,十來個人騎馬走了半盞茶,便到了花書生的地界。
雲頭集是個方兒,東是龍頭襟頭裡,西是飆子的雲頭閘口,南靠著大山,也是巷街,是肥團頭的烏龍院,北界就是花書生的地盤,叫起鷲街。
除了藤大菜刀的襟頭裡,三方的行是你爭我奪,有個處不僅不簡單,開口價也是漫天要,但的送,醜的落,三行都知個理兒,這幾年肥團頭和花書生一聯手,女也高了一檔次,輪到飆子那兒的,都是給行腳商,農夫玩的下等貨了。
賭、、酒三家不離,論檔次還是這口上儒道、暗裡狗貓的花書生為首,這廝的行尤為出彩,新行的娘們品之不盡,若不是隔三差五的選上幾名優女獻給藤熊,藤大菜刀也是眼紅的。
這刻,起鷲街按著慣例,挑起漫天花燈,燈上紅籠黑底兩個字兒…寶月。
飆子摸著大鬍子,就像摸女人的腿般仔細,嘿然道:“兄弟你看,花書生就這般要臉子,一個娘們新上,就非得滿街燈籠,好不刺眼,不過這紅燈籠可有講,青、藍、紫、桔、紅,五檔俱全,只有面相最好的才挑紅燈,這雲頭集是十來年沒見過紅燈了,這花小子的名堂還搞上了呢。”霜冷沒有答話,只是望著滿街紅燈,在馬上一顛一顛的,腦中也一晃一晃的,悉…只有這兩個字…但說不清個雲五雲六,見那隨風而飄的燈籠,還有“寶月”二字,更加蹉跎了…
“寶月…寶月…”霜冷唸叨著,他突地一震!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子形象!
也是白膚刺眼!也是紅裙加身!也是一頭黑髮垂雙肩!
“寶月!”飆子大手拎過霜冷的韁頭,憨道:“喂!想女人想痴啦?還不下馬來!”霜冷木納地“哦”了一聲,自有大土接過韁繩引他下馬,隨後門口的唱官叫諾道:“閘口飆老大!雲走客霜冷到~~”霜冷微疑,問道:“什麼叫雲走客?”飆子笑道:“就是你沒有云頭集的位置,但有實力出眾,這類的就叫雲走客。”霜冷道了個原來如此,便跟著飆子進了主堂,只見人頭顫動,黑的白的夾雜一起,有的高聲彩酒,有的咬耳低聲,紛亂之相,令人茫然。
這時**嘻皮笑臉地上前引兩人上了二樓,直見到二樓隔欄而坐的主席位…藤熊,及肥團頭和花書生,飆子上前扯著霜冷坐下,兩人與藤熊一番客套後,便自有酒宴上臺,間中那肥團頭還不忘捏捏侍女的豐。
二樓望去,一樓是間大堂,也是二人上來經過之處,盡頭是座大臺子,但凡舞喏二耍雜都在此上,這刻,霜冷也不瞧那臺上鶯聲獻媚之人,卻見臺子左角的拱門,一個尖酸相的**正擰著一位黃裳彩裙的女子,雖聽不見**嚷嚷什麼,但見女子臉上已多了紅絲,顯是捱了欺負,正在那苦著受馴。
“霜兄弟,別瞅了,你若稀罕她,叫來便是。”飆子大手一抬,花生仁彈了半天高後落入他那大嘴裡。
霜冷搖了搖頭,自顧自道:“苦了這些子了,人這條命能值幾個錢呢。”飆子一瞪眼,一陣咳嗽,忙呷了口酒壓下那咔在嗓眼的花生仁兒,道:“嗨!你這番話險些嗆死我,這幫子婊怎麼個活法都是活著,我雖沒讀過多少書,但風裡雨裡拼殺過來,也明白一些道理!霜兄弟想聽否?”霜冷笑道:“從未見你這般好談,這道理自然該聽聽。”飆子哼笑著甩了甩大腦袋,道:“就拿我打個比方吧,上頭有樑子,咱就叫兄弟去砍人,我砍著砍著就對他們喊‘把他們這群龜兒子的都砍死!’,聽到我這一喊,兒郎們也起勁,各個如狼似虎地拼命,回來後自然有獎賞,咱再說這幫子,上也不知道身上的男人的不,也拼命地合,了事後獎賞也少不了,所以我就琢磨,這其實都是一個理,我賣命,她們賣,都是為了活下去,你可憐她們可以,那是你看得著,但若在咱們拼命時,誰能看到誰?誰能可憐誰?!”說完這鐵打的漢子雙眼有些紅,大口喝了整碗酒喃喃道:“我們都是賣身的人啊…”霜冷一時驚愕無語,沒想到飆子會有此番透徹的說話,不陪他那最後一句亦喃喃了一遍,這時飆子又大笑道:“格老子的,說這些也憑的沒用!”說罷一拍桌子!吼道:“**!把那臺下的小良姑娘叫來!還有那姓陳的**也一併叫來!”陪侍的老龜不敢待慢,看了一眼花書生,便下去叫人了。
霜冷不知道飆子要幹什麼,也同席上人盯著他,飆子拍了拍霜冷的肩頭道:“你剛才瞅著的姑娘就叫小良,嘿嘿…”他那笑意帶著三分傻意,倒添了一絲憨態。
藤熊也不知這飆子要在花書生場子裡鬧騰什麼,便喝道:“你休要惹事生非!”飆子摸著大鬍子笑道:“**是**,咱飆子也不是豁頭羊,怎會在自家兄弟場子裡耍,大哥放心!”不一刻,那黃裳彩裙的小良姑娘和打她的陳**雙雙來到,霜冷一看那姓陳的,剛才那刻薄嘴臉早不知藏在哪處了,而近在眼前的小良,端的清純秀氣,標誌的臉蛋惶恐地深低著,生怕受了傷害。
花書生也不聲,呷著酒靜看飆子要幹什麼,這時肥團頭摸腦袋“嘰嘰”笑道:“飆子趕情是換口味了,野娘們太騷,哪像小良這般有韻有風雅哩~”飆子冷哼一聲,道:“誒~肥子說到點子上了,老子就要換換口味!怎個?你這團臘也要換?”肥團頭眼中驀地閃出一道殺機,玄又換上笑模樣,道:“哈~哈哈~我倒怕壓死了這嬌嬌女,到時花老弟來跟我拼命,我可要兜著走嘍~”花書生陰聲道:“肥老哥勿用害怕,其實這娘們正是在下今夜要送與你的禮物呢,呵呵…”在席一聽,無不聽出花書生是何意解,擺明是沒把飆子當回事,也挑明瞭小良今晚早有了主子,哪輪得到飆子了。
霜冷暗叫不好,這飆子是何脾氣,當這這麼多人面哪受得了,剛要開口說明原委,卻聽飆子哼哼笑道:“你倆腦袋裡裝的都是娘們的股,老子可沒說要上這小良。”說完轉頭向小良道:“你過來。”小良心如鹿撞,抬頭紅著臉看著在席的兇人,又看看主子花書生,不知怎辦才好,花書生歪著嘴哼道:“今晚你就隨肥團頭走吧,以後你就是他的人了,要像伺候老爹一樣!知道嗎!”一旁的藤熊臉微變,也到花書生和肥團頭有些過份,偏又是人家的自家事,看來這飆子要吃啞巴虧了。
小良咬著下剛要答“是”飆子一拍桌子!這一拍不要緊!整個一樓二樓的喧鬧全停了!百來號人全抬頭盯著二樓主席,不知內**生了什麼!
霜冷探手在桌下一按飆子,急打眼,卻見飆子像沒看到似的,立起熊軀!瞧也不瞧花書生等人,上前一把拉住小良,臉上竟泛起祥容,溫言道:“小良姑娘,我閘口飆子打小便混跡江湖,親戚在饑荒時也死絕了,你頗似我念想死去的親妹妹,今兒我飆子便認了你做妹子!有藤爺見證!今生榮辱與共!”整個大堂靜的落針可聞!而霜冷心內直拍大手!這飆子看似傻里傻氣!關鍵之刻竟能轉此策略!不僅花書生和肥團頭無話可說!連藤熊也被擺了出來!誰還敢再說話!更何況雲頭集內頗講信義!這兄妹之情一到案頭,眾人更不能口說話了!
果然,花書生與肥團頭兩人的臉上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他們哪想到載跟頭會栽到這飆子手裡呢!
藤熊望著這手下愛將,會意的微笑道:“好!難得飆子一番情誼!俺就準了這事了!想必花老弟和肥老弟也會高興!來!拿酒來!”老**忙上了烈酒斟滿,藤熊舉碗站起,花書生和肥團頭青著臉也堪堪起身,和霜冷一道為飆子和小良舉碗慶賀,堂上堂下還不理會?忙鬨然叫好,各自喝過!
這酒下了肚,兄妹情一,也由不得花書生了,只見滿面紅光的飆子哈哈樂著挽著小良的手,笑道:“兄尊弟從,我這便叫手下去收拾咱妹子的行頭!今晚就接去閘口了~”眾人笑著瞄向花書生,見他沒打采地聳拉著肩頭,頗快,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啞著嗓子道:“這個自然,不勞飆子手下兄弟的功夫了,自有人會辦妥。”飆子嘿笑著拉小良入席,這小良由玩物變為閘口老大的妹妹,真如做夢一般,傻呆呆地隨飆子拉扯,坐在霜冷旁邊,而霜冷對飆子的印象則大為改觀,他開始明白到,在這雲頭集,每個人的手段都有獨到之處,就像飆子,看似彪傻,心底卻頗有心計,從飆子昨天在閘口看中他的功夫,到飲酒相識,這又了一手認妹,無不盡顯他的智計!
第四話飆兄有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