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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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得她又是在父親面前心情低落了好幾天,出奇的是,她媽媽居然沒有上門聒噪,自此父女倆自然誰也不會去提那個令人掃興的人了。就這樣,父女倆一起渡過愉快的三週時間,父女的情與俱增,相互之間也多了幾分默契。
“嘉嘉,下課中午出去吃點什麼好呢?對了,明天聖誕節了,今晚是平安夜,晚上我們去富西百貨玩吧。我聽說今年他們那安了棵將近三十米的聖誕樹,肯定很漂亮的。”一個女孩把嘉嘉拉到教室外面站,兩人站在窗前說道。說話的是嘉嘉在學校裡為數不多的,也是最要好的朋友李柔然。柔然,確是人如其名,柔弱骨卻又四體比例勻稱,雙肩瘦削卻能凸現身姿拔,皮膚白皙嬌,宛若凝脂滑膩,一米六八的身高雖然不算出眾,卻使她達到了身體最和諧的比例。
高鼻樑、瓜子臉、眉如新月、眼似桃李杏元,眼波轉間脈脈含情,如斯緻的五官古典美人的經典的詮釋。可以說,她的美是一種將單向化的美,延伸到了一中飄渺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去。
而程嘉嘉的美麗,卻是一種均衡藝術的美,在她身上,沒有單獨存在的美,而是美得真實、渾然,美得巧奪天工,恐怕世界上最頂級時裝設計師、建築師或是時尚先鋒到此,也會驚歎她面部的線條或是身體的曲線搭配的完美比例絕非人力所能及的,至少他們本身做不到。
而同樣的出眾才貌,同樣的傲氣,同樣的數學課代表身份讓本來不常見面的兩個漂亮女孩結成了深厚的友誼。
雖然在學習上和班級的集體榮譽上,兩個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但是私下裡,確是無話不談、默契一百的的閨中密友。
兩個人一個自稱是如魚得水,另一個則聲稱,她們倆使用眼神。再加上兩人對男同學的槍斃率都是100%,所以,大家都相信,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非常之…咳咳…有問題。
只是她們自己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她們都是正常的女孩,有自己的夢想,也只是懶得去跟不相干的人去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總之,有些話傳來傳去,傳的爛了大家也就覺得沒趣了。更有好事者宣稱,要將她倆一起征服,也好成全了她們倆的姐妹之誼。可惜的是,在這條艱辛的戰鬥之路上,這些勇士們除了留下長長的“陣亡者”名單以外,除了留下一個個懸浮跌宕是yy故事,也為“後死諸君”增添了許多茶餘飯後閒扯時候的談資。
“嗯?今晚不行,我要回去陪我爸過節。”嘉嘉沒多想就回絕了柔然的邀請。
“嗯…去嘛…很難得有這種景的,一年才…耶?你說你爸爸?”柔然顯然瞭解好友家裡的人員組成。
“嗯,我爸爸。”
“啊?你認得乾爹?”
“親爹啦…不至於這麼驚訝吧。”
“從實招來,到底怎麼回事,你都沒跟我說你現在跟你爸爸住在一起。不是說你爸爸失蹤了8年了?在哪啊?是不是跟你媽一樣,那麼…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們盛傳的那個每天上學、放學,不管老師拖堂到幾點,風雨無阻的送你上學的那個大帥哥?竊…還以為真是老帥哥呢,原來是個老人家。”李柔然一口氣竹筒倒豆般的問了一大堆問題。行事的風格和婉轉動聽的嗓音卻顯得有點不太搭配。出於對朋友的瞭解,嘉嘉早就猜到自己說出這件事後,柔然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哈哈…叫我爸爸聽見他好鬱悶了。沒啦,最近你都在忙著去北京考藝考,再早兩天我在家養病沒來上課…我爸爸人很隨和的,不過家是在郊區,過去麻煩的。
也不是失蹤了…複雜的,也不是幾句話能解釋清楚的,反正我現在跟他住。”
“竊,明顯是藉口呢…病了還打電話來騷擾我,我還不知道你真病假病喏。
不想讓我去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就明說嘛…”
“哪有什麼二人世界,真是…”嘉嘉趕緊反駁道。
“人家還不是因為你要去北京試考去了,替你打氣嘛,在病中都不忘了向你伸出友誼之手,你卻這麼樣的打擊人家,傷心死了。”嘉嘉裝作悽悽然的將雙手叉放在身前道。
“呸呸呸…死妮子,你跟我裝…聽你語氣輕鬆又中氣十足,拿手機跟我熬粥,一聊五小時,中間不帶大氣的,我那天累的都差點氧氣瓶來跟你聊天了。”那天一個在屋裡無聊,另一個在家收拾行裝,準備去北京參加影視學院的藝術招生試考,嘉嘉自然是告訴好友自己不是真的生病了,但是卻單單的沒有說起自己的爸爸這件大事,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此時,兩個人已經笑鬧成了一團。
“好了、好了,本美女要注意形象,怎麼說也是明的璀璨巨星了,不能跟你們這些一般人一樣失了體面。
嘿嘿…不開玩笑了,馬上上課了,不過,晚上給我電話,跟我解釋清楚,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事情在瞞我。”
“嗯,好吧,認識教室怎麼走吧?特殊受照顧人群的…”
“去你的…程嘉嘉,我跟你沒完。看我今晚怎麼蹂躪你。”柔然驚世駭俗的宣言,引動所經過的班級裡面無數的噓聲和一地玻璃摔碎的聲音。
“你們看什麼,我是說躺在上打電話,我罵死她!”我們的李小姐似乎發現了自己話裡的語病,一邊說著、一邊紅著臉甩手落荒而逃。
嘉嘉看著快速跑遠的姐妹兒,笑著搖搖頭踩著一地碎眼鏡玻璃走回了教室,這種場面她都司空見慣了,柔然經常會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豪言,每每對各個班裡的男同胞們的心肺功能都是一次極大地考驗,如果要出書的話,估計都快能編出一本語錄來了。
這個能不能算作是她的表演天分呢?只是…怎麼解釋爸爸的問題呢?嘉嘉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好像是在刻意迴避什麼問題,只是自己都沒搞清楚是什麼。
肯定是自己嫌跟柔然說清楚自己家裡這種狀況比較繁瑣,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爸媽為什麼離婚,怎麼能再去跟她聊呢。
不過她知道柔然才是灑脫的真情,雖然外表柔柔弱弱,格卻和自己一樣堅強,不然也不會選擇想走演藝事業這條道路了。如果非要跟“柔”字扯上關係的話,只能說是以柔克剛了。估計她不會來打攪我和爸爸的“二人世界”的。
能是真的嗎?他可是…爸爸…課堂上,嘉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思想不受控的漫天飛舞,一會飛到巴黎、東京遊覽所有著名景點,一會又飛到江南水鄉看那古鎮垂柳池塘。
筆下也不經意的寫下:“巴黎、東京,雲飄萬里博遊諸勝境,烏鎮、江南,舟行池塘聽取蛙爭鳴。”呵呵…給爸爸看看,不知道他會不會誇我呢?想到爸爸,自己筆下的情景裡,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的形象,居然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該死,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淨做些混賬白痴夢,在課堂上做這麼荒誕的幻想。
是聖誕節,不是荒誕節,再說又不是中國人自己的節,沒有法定假期,沒有慶祝活動,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真是瘋了。”
“程嘉嘉,注意聽課。”講臺上老師實在看不過去了,出聲點了她一下。看到全班同學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了她身上,搞得她一時有些狼狽,覺得很對不起講臺上的老師和下邊認真聽講的同學。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她剛想收拾好桌面拍股走人,去找她的小柔柔吃午飯去,卻又被剛才上課的任老師叫住了。
“嘉嘉,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前兩天剛剛大病初癒,又晚上開夜車了?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在這個關鍵的衝刺階段了,調整好身體狀態和心理狀態才是最重要的,我和你任老師、徐老師都看好你的,你這孩子平時就沉著,其實我們私下聊起來,都知道其實你壓力大的,從各方面…這幾年你心態一直都好,我們也就不像開始那麼擔心了,只是現在這個關鍵階段,任務更艱鉅,我們也是從高考這條路過來沒幾年,知道你們現在有多難,所以好好調整好心態,別有思想包袱,有什麼困難就跟老師說,就還像以前那樣,好嗎?”嘉嘉自從入學以來,就以勤學好問,尊敬老師,又能在學習的時候舉一反三的靈贏得了幾位文理科老師的喜愛。
特別是數學宮老師、英語任老師,還有歷史徐老師的喜愛,而三個老師之間也是好朋友,都是同校或同期分到學校來的年輕老師,自然平時關係親近一點,徐老師雖然不教她們班,但是也經常過來串辦公室時候指點小姑娘一些學習技巧。
漸漸的,嘉嘉也從虛禮客氣的尊敬,變成了發自內心的尊敬,她從三位老師身上得到的不光是知識和學習方法,甚至還有從媽媽那裡都得不到的人的尊嚴…直到後來她們班主任明裡、暗裡打壓她任老師也去教低的年級之後,徐老師也不經常來辦公室串門了,也讓嘉嘉見到老師們多少有些生分了。
“宮老師…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會做好減壓工作的,一定給你們幾位爭口氣,省的某些同志說你們是愚名以頑、不辨珠石的假行家。我就要氣氣她,我就是要證明我是那塊和氏璧。”自信必須有實力做保證,不然就只是不自量力了。別人說這種話是大話,但是宮老師就是喜歡這個學生的那份傲骨,要的就是發出她骨子裡的那份傲氣。
“呵呵…好了,快去吃飯去吧,別太驕傲了,低頭看路走道,別昂著個脖兒,再絆在哪裡。”宮老師笑著把她打發走。
“這孩子…要是以後咱的孩子也這麼懂事,該多好啊…”
“你才出來啊?我都快餓癟了…你再不出來,我都大好譜進去找宮老師管飯了。”嘉嘉還沒走到校門口,就看見柔然衝到眼前對她說道。
“小宮宮都跟你說什麼了?”雖然怎麼聽都像“小公公”但是李柔然堅稱這是她對宮老師的“愛稱”雖然當面不敢叫,但是叫多了也傳到老師耳朵裡去了,宮老師雖然聽了也是翻了好幾次白眼,但是最後也是莞爾一笑,沒多做追究,不過不久之後,同學間也傳出了“小”花名。卻沒有贏得大家的贊同,李柔然同學不…這是大家一直公認的,所以漸漸的也就平息了下去,至於起源就更加無從考據了。由此,李柔然同學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也這麼稱呼,當然在老師面前還是不敢這麼放肆的。
“找宮老師管飯?”嘉嘉有些奇怪的問。
“我還以為你們偷著在辦公室吃了呢,我好去抓…,不對,是抓贓…”嘉嘉聽的差點沒暈的翻白眼,雖然習慣了她的缺線似的跳躍思維方式,但是每次也都是有種要崩潰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