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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傷痛之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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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他突然想起,在村裡老鄉如果是小傷的話,用灶灰止血,他望望四周,樓房本沒有灶灰,他心急火燎捲了煙,大口起來,才兩口,已出長長一截菸灰,猛然見到自己出的菸灰,靈光一閃,他猛地狠了一口,然後小心地把菸灰磕在手心,輕輕地把尚還燙手的菸灰按到徐風霞還在血的包。

“哎呦”徐風霞發出疼痛的呻聲。見徐風霞醒了,許加添焦急的問:“傷的重不重,有危險不?”徐風霞睜開雙眼,眼神散淡而無光,聲音既小又低,:“頭式木的,覺不到什麼疼,只是暈,噁心…”

“沒打漏?”許加添怯怯地問。

“沒有?”徐風霞慢慢抬起左手,用中指按了按腦袋那個青紫的大包,好像骨頭還是鼓的,沒凹下去。

“骨頭沒打下去就行…”許加添自言自語的說。

“衝啊!衝啊!殺啊!殺啊!”慌亂的腳步聲在二樓響起了,許加添怕敢死隊的人衝到二樓再傷害他和徐風霞,忙到樓道去看。二樓樓道已站滿戴著鐵了心紅箍的人,樓道里有幾個揮舞黑橡膠的敢死隊員正在往衝,只是樓道綁著桌子,窄得只夠一個人通行,所以往衝的人,衝到半道,被面居高臨下的鐵了心隊員當頭一,便給敲了下去,換一個再往衝,側頭一,敲到耳部,又給敲了下去,就這樣,像水往衝,又像退般落下,雙方僵持不下。

敢死隊員停頓了一下,不知誰找了把椅子,頂著椅子又往衝了。守在面的鐵了心隊員敲了幾下,都敲在敢死隊員舉的椅子,一步步,得鐵了心的隊員一步步往後退。這怎麼辦啊?有人把樓道里鐵桶裡的水潑了下去,那那椅子的人被水潑個溼,行動一遲鈍,便被面鐵了心的隊員一腳蹬住桌面,使勁一蹬,樓梯潑了水滑了,那拿桌子的人沒站穩,向後倒去,倒砸倒後面的人,戀人帶桌子一軲轆滾下了樓梯。

鐵了心的隊員守住了樓梯,可是沒大一會兒,敢死隊的隊員又頂著桌子往衝了,這次,往下再潑水,再蹬,敢死隊的隊員便把桌子往樓道邊綁的桌子一,腿又蹬,面再怎麼蹬,桌子也不下去了。鐵了心的隊員拿鍬鏟石灰粉,撒一下,散到拿桌子那個敢死隊員的臉,敢死隊員眼前白茫茫一片,甚也看不見了,鐵了心隊員趁機一腳蹬下去,好不容易攻了幾截樓梯,又連人帶桌子咕嚕嚕地滾下去了。

“真!真!”許加添喊道。

樓下敢死隊員把那個讓白灰撒了滿臉滿頭的隊員攙走後,不知從哪搞了個安全帽,又搞了副墨鏡,重新找了個彪形大漢,頭戴安全帽,眼戴墨鏡,一手拿起桌子,又向樓道攻來。

樓鐵了心的隊員,往下潑水,往下撒石灰粉,那敢死隊的大漢渾身溼透,滿頭石灰粉,但仍舉著桌子一步半步慢慢地往前衝,面的鐵了心隊員用力蹬了幾次,都沒把桌子蹬下去。許加添看到這些,心裡發急,心想如果讓敢死隊衝二層樓,自己和徐風霞又不知受什麼罪,也許命都沒了。

“去***,攪渾水裡,就渾水裡幹!”他拿了幾塊大石灰塊,放到一個盛滿水的大鐵桶裡,石灰塊放進水咕咚咚地冒氣來,他用手試了一下水,水由涼變溫,他又往桶裡夾了幾個石灰塊,水咕咚咚又冒起來,水面騰起蒸汽,他用手再試一下水,水已經滾燙了,他提著那桶水向已經快要攻二樓那拿桌子的敢死隊員,躲過桌子,側面兜身潑下,隨即聽到“哎呦!”一聲慘叫,那拿桌子的和他後面的幾個敢死隊員,仰面朝天便滾下了樓梯。

早,陽光明媚。徐風霞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許加添懷裡,不心慌意亂。她忙看了看自己的衣褲,還算穿的完整。衣面的兩個釦子不知何時解開了,許加添的一隻手正在裡面,擱在自己右那隻堅+房,手和+房間雖然還隔著一個薄薄的小背心,但讓一個男人的手隔著背心按在面,卻讓這二十歲的大姑娘臊的滿臉火熱。

她向四周看了一下,屋裡還有四五個鐵了心的隊員,橫七豎八躺在那裡酣睡,她注意到,其中一個女鐵了心隊員也睡在一位男鐵了心隊員懷裡,那位男鐵了心隊員,摟著女鐵了心隊員的頭,睡的正香。見別人都在睡覺,並沒有注視自己,徐風霞心裡稍稍平靜了些,她見許加添緊閉雙眼,還在夢中,便把他那隻伸在自己懷裡的手輕輕拿出,小心地系自己前的衣釦,回想一下自己怎麼睡在他懷裡的呢?思來想去,她也回憶不起是為甚自己到他懷裡睡的,使自己主動到他懷裡,還是他趁自己睡著,把自己抱的,自己的衣釦式昨天和敢死隊戰鬥時扯開的,還是自己睡著時許加添給自己解開的,她昨天頭太昏了,捱了一後,她便處於半昏狀態,依稀可記得的是,許加添連攙帶抱給她了二樓,打殺聲,喊叫聲鬧哄哄了好一陣子,她眼皮沉的不行,實在太想睡了,一歪頭,便到了今天早。

她仔細看了看還抱著自己的許加添,眼睛,脖子,嘴都不難看,方頭大臉,黑黑的,身的肌也鼓起幾大塊,有點男人的勁頭,她心裡不對許加添有了幾分好,夜裡這傢伙不知對自己做什麼了,自己自從和許加添朋後,一直沒死心,苦悶中的彷徨,像一隻撲火的飛蛾,明知亮處有危險,可是暗處哪裡又是出路呢,危險就危險,只要暫時能得到一點溫暖和光明。她在彷徨中掙扎,找許加添是在無奈中的選擇,情緒動時的結果,她一直還想掙扎,有些不甘心,她理想中的丈夫,是要比自己大幾歲,最起碼也要和自己同歲,白馬王子,要長的威武,白淨,像常山趙子龍那樣,沒想到,沒找到長自己幾歲的或和自己同歲的,都找了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本想找個白淨的趙子龍,卻差點找了個黑張飛,雖然看著比張飛文靜,但黑卻差不多。

為此,徐風霞一直堅守著自己的底線,和許加添拉拉手可以,但絕不可以碰自己的身體,一年之內絕對不行,如果讓他碰自己身體了,那就是自己沒底線了,真要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木頭抱著走了。

如今底線讓這小子乘人之危給攻破了,自己沒有選擇餘地了,想到這,徐風霞心裡有一種淒涼的覺。

不知何時,許加添醒了,見徐風霞痴呆呆地還倚在自己懷裡,不低下頭說:“好姐姐,醒了,頭還昏嗎?”說著,低下頭吻了一下徐風霞的臉。

徐風霞沒有像往常那樣躲閃,也沒有橫起腿,而是淡淡地笑了笑說:“咱們回去啊,還是呆在這兒?”

“回去!趁現在沒人注意,咱們趕緊回去!”

“行,我聽你的!”徐風霞言語中透出一種女依附男那種軟軟的聲音。

“抓他幾香腸和麵包,拉著徐風霞的手,躡手躡腳地下到一樓,見一樓也空曠無人,便和徐風霞溜出了工廠的大門。

此時剛剛早六點來鍾,路面少有行人“去哪啊?”許加添問。

“哪也別去了,咱們到火車站坐車回去?”他們坐公共汽車到了火車站,火車站洗漱間有一面鏡子,徐風霞一照鏡子,嚇了一跳,鏡子中的自己咋變成那樣子呢,頭髮蓬亂,臉又髒又黑,還有一道幹了的血痕,而額頭,那個包雖然小了些,可還是發青,她用髮際往下蓋了蓋,只能遮蓋大部分,一小部分仍在外面。真難看,她再睡池前洗了洗頭和臉,又照了照鏡子,面容好看了些,便和許加添去車站外的小飯館吃了碗豆腐腦和兩油條。

“買票回去?”許加添說。

“先別回去,坐下午三四點的車回去!”

“為甚?”

“白天回去讓村裡人看見,不知要說個甚,晚天黑再回去,村裡人看不見,我臉也好看些…”徐風霞指指自己頭還泛青的包說。

許加添回村後,三天兩頭明目張膽地往徐風霞住的屋子跑,不光和徐風霞同住一屋的趙衛紅覺到了,就是房東大娘都說:“這個二愣小子,來這兒倒是勤快了,快成了風霞的夥計了?”說的趙衛紅哈哈大笑。徐風霞臉羞澀。

去太原之前,許加添來徐風霞住處來的少,每次來,都是他給徐風霞送好吃的,而從太原回來後,許加添來徐風霞出,不光來的勤了,而且來時帶吃的東西時少了,往往的他倒到徐風霞屋裡索吃的,見甚有好吃的便吃甚,不客氣。真好像徐風霞已然成了自己的婆姨,徐風霞和趙衛紅的住處,便是許加添的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