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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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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食堂覺得有些憋氣的子,只過了十幾天,王大力便把心中的氣順了過來,心想,在服務公司哪比食堂差,整天悠閒的好似神仙,閒的有些不得不用下棋打發時間,工資卻一點不少掙,要回家陪徐風霞看病,只要和服務公司王主任說一聲,便可以一整天不用來,多的差事啊。…每天小飯館關門後,趙亮便用他那大摩托帶上韓淑清風馳電掣般地開回家,韓淑清回家後,他再開著大摩托回西單那個小飯館。雖然他知道韓淑清是他子的表妹,這表妹有時會說一兩句曖昧的話,可是趙亮仍是如泥佛鐵心一般,表面仍舊和韓淑清在情上保持一段距離,他心裡明白,如果自己情的底線一但裂開道縫,那後果於他來說肯定會驚天動地。他於心不忍背叛子,他更知道子胡雪花的能力,如果為此他和胡雪花在情上鬥將起來,他知道憑自己的心智,是決鬥不過子胡雪花的。

何況自己還有女兒呢,他害怕一個家庭的破滅,他不敢嘗試,所以對韓淑清偶然挑逗的語言,他便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解,不是拿話支應過去,便裝上二傻聽不懂的樣子,可是年輕姑娘的挑逗,嘴上,眼上,臉上不動,有幾個成年漢子心上不動呢,就像貓兒見面前有一條魚在地上蹦跳,哪個還能裝作睡覺不看兩眼呢。

想歸想,心動是心動,趙亮卻始終沒敢越雷池一步。好在,自打買了摩托車後,他每次帶韓淑清回住處,車一開,韓淑清都要從後面摟住他的,有時摟的鬆些,有時摟的緊些,一摟緊,他便有些飄飄然,想入非非了,在一次最想入非非時,一個夜晚,他的車開的飛快,而後座上的韓淑清又緊摟他的,他正覺享受這神仙般覺時,突然發現兩個人抬著一長長的鐵管橫過馬路,車到跟前他才望見,急速低頭,他從橫鐵管下鑽過去了,卻聽“啪”的一聲,後背響了一下,他忙剎車,回頭一看,後座上韓淑清的頭盔被鐵管把頂上削破,用手一摸,頭盔**的頭髮上沾著血。

他嚇得魂飛魄散,忙去醫院,險中陷,韓淑清的頭皮只破了些,醫生講,如果鐵管再低三分之一寸,韓淑清的天靈蓋就被揭掉,自此,趙亮開車時再不敢大意,哪怕韓淑清在後座上把他勒斷,他也不敢開車時再作他想了。

西單的小飯館,趙亮以為是永久生財的聚寶盆,沒料想房主找來了,說要擴充公路,他的小店要拆遷,讓趙亮提前搬遷。趙亮捨不得這好地方,可是改造公路,他也阻擋不了,沒辦法,只得又在新街口,找了個小店包了下來。

他依舊想賣麵條什麼的,但新街口地區大部分住的都是北京人,沒什麼為了吃碗麵到他那小店去,經營了幾個月,掙的還不夠房租,趙亮看勞累又掙不到錢,便把房退了,準備乾點別的。

乾點什麼呢,趙亮尋思。一次參加博覽會,在博覽會上看到一個展臺賣珍珠,趙亮突然奇想,賣珍珠是否也能掙錢,於是在展廳他便觀察起女人的脖子,發現有的戴著項鍊,有的沒戴項鍊,而戴項鍊的,有戴金的,有戴銀的,有戴水晶的,有戴珍珠的,而戴珍珠的又有戴大珍珠的,也有戴小珍珠的。打針主力,也有戴真珍珠的,也有戴假珍珠的,趙亮便問那展覽珍珠櫃檯的售貨員:“你們這珍珠是哪產的,多少錢一串?”

“我們這的珍珠好多種,都是我們養殖的淡水珠,大些的有一百元一串的,也有幾千元一串的,小的有二三十元一串的。”趙亮心中一驚:珍珠怎麼這麼便宜,老話常說珠寶首飾,珍珠放在第一位,怎麼幾十元上百元就能買一串,於是買了一串一百元的,買了一串三十元的,完錢後,趙亮問:“你們珍珠的養殖場在哪啊?”

“在浙江諸暨。”那女售貨員說。

趙亮除了展廳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西單商場,到了珠寶首飾櫃檯,他找到一個和自己花一百元錢買的珍珠項鍊大小類似的一串項鍊,隔著櫃檯玻璃往裡一看,立刻倒了一口氣,那串珠子競標價五千六百元。相類似的珍珠差價怎麼差的這麼多,他大吃驚,也認為一個掙錢的機會讓他找到了,他立即回家,把自己的想法對愛人胡雪花一講,胡雪花認為這也是件可以嘗試的事,於是便讓表妹韓淑清和趙亮一起,帶上一萬塊錢,到浙江諸暨去進些珍珠。

趙亮在山西逛過自由市場,在北京也逛過馬路邊的農貿市場,可都是賣菜的,賣小百貨的,可是來到這賣珍珠的地方,卻和一個農貿市場一般般,還像自由市場,馬路兩邊搭著無數張桌子,桌子上,放著盆,盆裡放著珍珠,滿滿的和其它的農貿市場放著黃豆盆一般。這市場從頭望到尾,足有一里多地長,趙亮簡直被這場面震懾了,眼見一個個盆裡面都是珠光寶氣的珍珠,發著爍爍耀眼的銀光,而一串串掛在木頭杆上一捆捆的珍珠串,又像賣蒜的擔子頭掛著滿滿的蒜辮子一樣。

這寶貴的珍珠,怎麼這麼多啊。趙亮和韓淑清瞅的簡直眼花繚亂了,但他終究是做過幾年買賣的人,從頭逛到尾,又從尾逛到頭,比較了一下價格,比較一下珍珠的質量,他們便買了二十串一百元一串的,買了六十串五十元一串的,花去五千元,剩下的便都是便宜珍珠了。不是十來元一串的,便是七八元一串的,有的珠子不圓,有的珠子很小,趙亮認為,北京有錢買貴珠子的,是少數人,大部分掙工資的,都圖便宜,花的二三十元,買便宜珍珠。

回北京後,趙亮在他的小店裡擺上珍珠賣,另外,他還趕展銷會。展銷會一般五六天,一個兩米寬的櫃檯五六天要三四百塊租場費。他們頭一次上展銷會就在北京展覽館。

他們把珍珠擺上櫃檯,韓淑清問:“咱們珠子賣多少錢一串?”

“多少錢一串,最起碼價錢要翻一倍,一百元一串進的珍珠,要賣二百元,五十元的珍珠要賣一百元,十來塊七八塊的珍珠要賣三十元。”

“賣那麼貴有人買嗎?”韓淑清有些顧慮。

“賣賣試試,如果好賣咱就賣這個價,不好賣咱再降價嗎?”趙亮答。

上午九點多鐘,顧客來了,那人啊,簡直不像來買東西,像火車站擠火車的,烏泱泱的。

賣珍珠的,一見他的櫃檯有珍珠,便問:“多少錢?”趙亮說完價錢後,那些買珍珠的只問:“是真珍珠嗎?”

“是啊,是假的明天你來砸我櫃檯!”趙亮信誓旦旦地說。

“如果是真珍珠,這可不貴!”一個胖女人帶頭買了一串二百元一串的珍珠,圍觀的那些人便都像開了竅,一個個掏包都買起來,有買二百元一串的,有買一百元一串的,也有買三十元一串的,趙亮那袋錢的一個塑料包,一天便裝的滿滿的了,回家一數,賣了五千元,一萬元進的珠子,一天便回了一半本,趙亮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盤完錢也得盤貨啊,趙亮一盤貨,才發現,原來自己對貨物的判斷上有問題,還來以為買便宜珍珠的人多,可是一天經營下來,確實好的貴的珍珠好賣,一百元一串進的賣了一半,五十元一串進的也賣了不少,而十幾元七八元進的珍珠卻沒賣出多少。

第二天,趙亮便把好珠子漲了價,一百元一串進的,賣三百元一串,五十元一串進的,賣二百元一串,其餘小珠子和便宜珠子則都是三十元一串,但是好珠子漲了價,仍是好珠子好賣,小的和不太圓的珠子仍難賣。

這是怎麼回事啊,第四天,一個買珠人向他說出了秘密,那個買珠人是個四十來歲黑瘦的男人,他在小柱子和不圓的珠串裡挑了好一會兒,才挑了十串三十元一串的珠子。趙亮到奇怪,問:“珠子都差不多,你怎麼這麼挑啊,有什麼區別嗎?”那乾瘦的男人說:“珠子當然有區別了,你聽過一句成語吧:魚目混珠,你那二三百元一串的珠子,都是好珠子,是尖殼蚌的,你這三十元一串的珠子,便都不是尖殼蚌的了,有尖殼蚌的,也有大殼蚌的。”

“什麼是尖殼蚌,什麼是大殼蚌?”趙亮忙問。

“尖殼蚌長的小,長的慢,蚌殼長的有點三角形。大殼蚌,蚌殼長的大,長的快。”

“有什麼區別?”

“大殼蚌裡個大,珠子就產的多,尖殼蚌個頭小,珍珠就產的少。”

“質量一樣嗎?”趙亮覺有趣,忙又問。

那個黑瘦男人瞧了瞧趙亮,眨了下眼說:“我告訴你秘密,我買這十串珠子要便宜我五十塊。”

“行。”趙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