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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老不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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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那個,”歐陽秋發現眾人都向他瞅,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覺臉上微微發熱,但又一想,我買藥也不是錯事,也不是見不得人的糗事,臊什麼呢。何況我買這藥又不是我用。想到這兒,歐陽秋心裡平靜下來,繼續說:“我買那個什麼三遍壯陽,立竿見影之類的壯陽藥,你們這藥店有沒有這方面療效好些的藥。”

“這…”那年輕女售貨員明白他說的話意思後,立刻脹的滿臉通紅,向一位不遠處的四十來歲女售貨員喊:“張師傅,你過來吧!”那位四十來歲的女售貨員忙走過來,問:“您買什麼藥?”

“買壯陽藥。”歐陽秋嚥下口氣,裝作平淡的口氣說。

“是你壯陽,還是給什麼人買?”那四十來歲的女售貨員面無表情地問。

“我這麼年輕,不用壯陽,是給我一個同事,五十**六十歲的一個老同志,他呀,新娶了個二十來歲的小媳婦,老牛吃草,覺得火力不夠了,想買點壯陽藥壯壯,個返老還童,老當益壯,您明白我的意思不?”

“明白,明白。”那中年女售貨員使勁抿住嘴,但還是閉住嘴笑了兩下,忙用手捂住嘴,待笑勁過去,才問:“你想買一般的壯陽藥,還是買高質量的?”

“當然買療效好的!”歐陽秋答。

“你來對了,前幾天我們藥店剛進了些美國進口的這方面特效藥,叫偉哥,奇效,吃一片頂三天,七八十歲老頭吃了這藥,比二十歲小夥子還,金槍不倒!”

“真的?”

“高科技產品,就是貴些。”那中年女售貨員恢復平靜說。

“那給我買兩盒。”歐陽秋說。

藥擺到櫃檯,歐陽秋一看,藥盒扁扁的,還沒有巴掌大,看了說明,知道一盒裡面只有八粒,心想兩盒不過十六粒,幾十塊錢,於是便掏出十張十元的票子,可是拿過錢發票一看,立即傻了眼。票上標明一盒藥是六百四十元,兩盒一共一千二百八十元。

“這麼貴?”歐陽秋大驚詫問。

“美國新進口的藥,療效奇特,當然貴,你買不買?”那中年女售貨員問。

“買,買。”歐陽秋一咬牙,拿上票到櫃檯去錢。…“歐陽,你又來了,又是項目經理的事吧?”一進李經理辦公室,沒待歐陽秋開口,李經理便問。

“是啊。”歐陽秋回答。

“提拔項目經理的事,基本上領導商量的有些眉目了,你不用著急,回去耐心等吧。”李經理滿臉笑容,和顏悅地對歐陽秋說。

“經理,謝謝您,在這事上,您為我費了不少心,哪天,我請您到海鮮酒樓喝兩杯?”歐陽秋發出邀請。

“算了,你這個項目副經理也沒多少錢,等以後你哪時當了項目經理,有錢了再請我。對了,今天你回去告訴張茹,下了班我去。”說完,李經理又打開屜,取出那兩盒三遍壯陽和立竿見影藥盒。

“經理,我這有盒藥,美國進口的,您吃片試試。”歐陽秋忙掏出兜中的兩盒藥,放到桌上。

“這是,這是偉哥!”李經理肥胖的白臉蛋子顫了一下說:“這是好東西!歐陽,你哪搞到的,前些子別人送我一片,可管用了!”李經理像饞嘴的小孩瞅見甜甜的糖塊一般,眼裡出貪婪的光。

歐陽秋剛想說藥店買的,可是轉而一想,不能說,如果說買的,他來個假正經,不要怎麼辦?於是說:“是朋友送的。”

“你也用這個?”李經理臉疑惑。

“我不常用,哪天想要更痛快一點,便吃一粒,助助興!”

“行啊,歐陽!”李經理讚道。

過了三四天,公司下了份文件,宣佈提升歐陽秋和另一位項目副經理為項目經理。歐陽秋高興的心滿意足,對張蘭說:“事在人為吧,世上沒有做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只要你想到了,再努力去做,一定會成功的。”

“瞧給你美的,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張蘭也高興地說。

歐陽秋高高興興赴任去了,上任剛兩天,突然聽到一個噩耗,說公司李經理昨夜突發腦溢血,眼一瞪,腿一蹬,死了。

“前幾天見他身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死了呢?”公司的人除了哀悼同情之外,底下悄悄地有了些議論。

歐陽秋一句話沒說,他心裡明鏡似的,知道李經理的死可能和生活放lang過度有關,俗話說,酒是穿腸毒藥,乃刮骨鋼刀,本來年事已高,非要冒充小青年,幹小青年的事,體力不支,便用藥頂,中國要不過癮,還要吃外國藥偉哥,不嗚呼哀哉才怪呢。

追悼會上,歐陽秋和其他人一樣,對靜靜躺在那裡的李經理鞠了個躬後說:“李經理啊,你的死可與我無關,你可不能在陰曹地府怨我,要怨只能怨你心太盛,老不知老,也好,早死了,到那邊先佔個座,早死早超生,輩輩活年輕。”他嘴裡叨咕著,雖然覺得聲音很小,只有自己知道,可是他抬起頭一看,好多人都在注視自己,便忙對死者打了個揖走開。

“我從八寶山回來了,看見李經理睡在那安洋的。”回來後,歐陽秋對張蘭說。

“他能不安詳嗎,人在花中死,做鬼也風啊。”張蘭說。…自徐麗姍上電大後,王大力便應邀去了幾趟她家,幫助她溫習一下功課。說來也怪怪的,這個三十六七的老姑娘,平時孤獨驕傲,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少與人往來,自打王大力來她家幾趟後,她便如小尼姑重新還了俗,說起話來便如涓涓泉水,連續不斷地能說許多。上天文,下地理,左右國家大事,人間親情事故,除了短短時間討論電大課本上的題外,大部分都用閒聊胡扯的,好似把心底憋了多年的話都要講出來一般。

王大力和她談話也覺有趣,沒有爭執,沒有惡言狠語,一切話講的都是輕輕的敘述和探討,把人從整的勞累和對生活的擔憂,全拋腦後,進入一個世外桃園,在進行無我的談。

王大力在她面前覺自己有些俗,談話間偶爾帶上幾個髒字,或講一句半句的葷話,本以為徐麗姍會責怨,沒想,每當這時,徐麗姍便會用其他話叉開,好似沒聽到一般。

王大力便願意和徐麗姍談了,覺得和她談話,是一種心靈的藉和洗滌,以至於在工作崗位的食堂,也願意無事擇菜時坐在徐麗姍旁邊幹活,邊聊上兩句。食堂慢慢傳出閒話,說王大力是想泡老姑娘徐麗姍,當他們倆人坐一塊時,其他廚工便有意無意地躲開,讓他們二人單獨在一起。

對徐麗姍的好與接近,王大力的愛人徐風霞也似有所。徐風霞在小學上班,但是幾次星期天王大力都說去給徐麗姍補習一下功課,便讓徐風霞心中到酸溜溜的,徐風霞是個比較大度的女人,對自己的丈夫也瞭解,知道王大力是個老實人,輕易不會做越軌的事,可是她明白,徐麗姍是個單身老姑娘,如果老姑娘有心想和老爺們相好,那個老爺們怎麼抵抗的了呢。王大力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他能經受住這種誘惑嗎?

即使他們兩人都沒越軌,也都不想越軌,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久天長也會生情愫,到那時,自己又要鬧一個哭無淚,訴無詞了嗎。徐風霞考慮再三,終是忍不住了,便又在一個星期早上對王大力說:“今天倆孩子想去公園玩玩,你帶他們去吧?”

“我今天還要去徐麗姍那兒,去給她講講課。”王大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