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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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看看。”二人將船劃將出去,用抄子抄起那黑包樣的物體,放到船,果然是個皮包,還是一個真皮好高檔的皮包。
“誰把皮包扔到水裡了?”劉炳坤問。
“誰知道啊,不知是誰不小心掉到河裡的,讓河水給衝到這裡了。”黑子眼睛說。
“打開,瞧瞧裡面有什麼東西?”劉炳坤說。
於是黑子開始拉開拉鎖,翻開包裡五六個兜,除了幾張空白信紙,一摞有頤和園作背景的相片外,就是五斤全國糧票,剩下就是一個手絹。
“這麼好的包,怎麼裡面什麼都沒有?”劉炳坤說。
“誰知道?”黑子沒了興趣,把包扔到船水草堆。
“別是包主人被人殺了,連人帶包扔河裡,咱撿了包,可不要被當成嫌疑人。”劉炳坤說。
“最近,沒聽說這河段裡飄私人,不太可能是被殺的人掉的。”黑子說。
“這個包可是牛皮的,瞧,水的有地方都長綠了。那皮子還的直,拉鎖也沒生鏽。”劉炳坤說。
“可能是…”黑子若有所思。
“可能是什麼?”
“可能是小偷在頤和園附近,在車或在公園把人家旅客的包偷了,拿走錢後,把包順手甩到河裡了,河水就給衝到這兒了。”黑子說。
“你夠會編的!”劉炳坤說。
撈了一個月的水草,劉炳坤對划船撈水草的工作已經適應了,雖然是臨時工,一個月才掙三十塊錢,星期天又沒有休息,但是他覺得,有個工作總比沒工作強,掙得少總比一分錢不掙強,劃劃船,曬曬太陽,呼呼河面含氧多而又清純的空氣,看看綠水藍天,聽聽鳥鳴,觀觀蝶舞,也是愜意的,陳魯平問他:“你到水務局幹甚麼工作?”他說:“划著小船水面巡視,撈點水草。”
“這工作倒不錯,清清的,不用再塵土了,對肺有好處。”劉炳坤也確實到,自從回北京後,自己的肺呼氣也暢快了,也利了,尤其撈水草後,呼更覺得舒服,一口氣進,好像能把整個肺葉漲滿,一吐,又把肺裡的濁氣一口吐光,真。
可是在他一次出氣時,嗓子眼卻到癢癢,一咳,好像嘴裡有個小東西,他忙用手把那小東西掏出,一看,是個比火柴略細,火柴頭般長短的小疙瘩,灰白的,外面好想包著像魚氣般白白薄薄的一層皮。
這是什麼,自己怎麼咳出這麼個東西,他放到手裡,用指一捻,那層薄皮破裂,裡面竟是乾的灰的灰,這灰太悉了,就像高爐鋼殼和自己工作服經常落的高爐生產時落下的灰塵一樣。
劉炳坤心裡一陣驚喜,莫非自己肺裡在鋼廠進的灰塵由於工作環境變了,它自己能吐出來。
“不錯,老天可憐咱這勞動人民啊。”劉炳坤暗暗說道。
此後,經常不斷地,十天半月,嗓子裡邊能咳出那麼個小疙瘩,而每次,他都要從嘴中掏出,放手碾碎,看著那灰的粉末在指尖彌散。
“你捏什麼呢?”在家,有一次陳魯平看到他在捏那個從嘴裡掏出的小疙瘩問。
“我在告別過去!”劉炳坤說。
船劃到半路,前邊河邊圍了不少人,河邊欄杆裡,一個人正要往河裡跳。
“姑娘想開些,千萬別跳河,人一死什麼都完了!”
“姑娘別跳,為個負心漢值得嗎?”
“姑娘,你才多大啊,有什麼事想不開,非要跳啊!”岸的人七嘴八口不停地勸說。
“黑子,前邊有事,咱們划過去!”劉炳坤說。
小船劃了過去,就停在那姑娘要跳下的地方。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