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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種樹種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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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考不及格的話,你這門功課學習半年便等於沒學,便要把這門功課再重新學習半年,如果累計三門不及格,便要被勸退學。說難聽點,便是開除。

王大力放假後,便把那本形式邏輯反覆看反覆背,光是一個外延越大,內延越小,內延越大,外延越小,就拿個雞蛋和花生放在被子裡倒水了半天。雞蛋比花生外延大,放同一個杯裡,水滿之後杯中的水便比同一個杯裡放一粒花生之後的水少…

電大同學了一年的課,但都是各單位的,平時見不著面,聚在一起課一年也就了十幾堂,這十幾堂也是課時來,下課時便走,王大力並沒有一個識的。

一年下來,他連同學的名字都沒記住幾個,更是除課遇到時點點頭外,下課後無任何往。所以功課不會,也不知請教誰,也無處請教。但就是老師,把它讀,背下來,王大力不信就理解不了。他下了狠心,把不厚的一本形式邏輯學從第一篇到最後一篇通通讀,讀完全背了下來。

俗話說:背會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王大力把形式邏輯讀後背了下來,理解不了的疑難問題在腦中便如小苗碰到陰雲散開出陽光一樣,立刻鮮綠地長大,題也都明白了。開學後一‮試考‬,王大力便覺試卷出的很容易,差不多都是自己會的,刷刷刷,很快便答完卷。監考老師說:“你再檢查檢查!”

“我都檢查了兩遍了,沒問題。”王大力信心十足地說。補考分下來了,王大力得了九十分…

苟石柱把自家的鴿子轟飛,看到它們在天盤旋了幾圈飛走後,知道它們打食去了,便回了屋。

“柱子,爸得這病,咱們得掏點錢啊!”子二妞說。

“掏,哪能不掏呢,你爸得了病,我正尋思著那錢呢?”苟石柱說。

“咱家還有五十塊錢,可爸這次去太原看病是我哥掏的錢,下次爸再去太原看病,輪葉輪到咱家了!”二妞說。

“不輪,也該咱家掏了,你爸哪天去啊,我請個假,帶你爸到太原看看去。”苟石柱說。

“剛去太原看回來,檢查了一下,醫生說好像癌症有好轉,讓他幾個月後再去複查。”

“真的?”苟石柱驚喜地問。

“可不是麼,自從三年前,我爸覺得吃不下東西,到太原檢查出食道癌後,我爸便不再住到山種樹了。村裡給了二畝閒地,爸在那種西瓜,姑娘瓜,大白菜,大蘿蔔,搭個屋,一年在那吃,一年在那住,沒想到,癌症倒見好了。”

“是不是老吃瓜和大蘿蔔吃好的?”

“反正好點了,這次從太原一回來,我爸便高興的喝了頓酒。”

“酒可不能喝,他是病人。”苟石柱說。

“幾年沒喝了,他只喝了幾杯,便又去他那瓜園去了。”二妞說…

苟石柱覺得自己的老丈人待自己不錯,自從自己和二妞搞後,老丈人就沒說一句反對的話,自己每次來了他都從山下來好吃好喝地待自己,自己和二妞一領結婚證,他又向大隊為二妞要了塊宅基地,軟泥怪苟石柱和二妞蓋了三間房。

二妞的父親解放前是八路軍的一個班長,解放太原時,把一條腿打拐了,不能跟大部隊南下,變回了鄉,回村當起了大隊支,五八年大躍進,他看不慣浮誇風,發了幾句牢,級便把他的大隊支撤了,他覺得沒面子,便到村西面的一片荒山裡獨自種樹,一種種了二十多年,種了幾萬棵樹,禿禿的荒山野變得綠蔭蔭的,鬱鬱蔥蔥了。

兒子分工廠當了工人,女兒也嫁了個工人,又是北京知青,老人到了享福的時候了,不想這時候卻覺得吃飯經常咽不下東西,好像食道里堵著個東西,兒子劉黑虎帶著他去縣醫院一檢查,縣醫院說是食道癌,建議他到太原醫院查查,他們爺倆到太原醫院一查,果然是食道癌中晚期了,要做手術,要千塊錢,並說做了手術,也保證不了能好,如果好不了,擴散了,也就只能活個半年到兩年。

二妞爸一聽,花了錢也未見得能治好,那不是破財免不了災嗎,而且哪找那麼多錢啊,反正還能活半年到兩年呢,打過仗的人還怕死嗎。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劉黑虎和二妞勸了幾遍,老頭硬是不聽。

他不再看病,想村裡要了二畝閒地,給村裡種瓜去了。老頭小時候便喜歡吃瓜,但三瓜兩瓜的,從沒痛快吃過。後來解放當了大隊支,想吃瓜了,又因為說了幾句扯淡的話,把他的大隊記職務撤除,羞愧之餘,獨自山栽樹,一晃二十幾年,吃在山住在山,也鮮有瓜吃。

現時長了癌,老命還不知能活幾年呢,自己種幾畝瓜好好吃吃,把一輩子的饞勁給解了,也算還心中一個夙願。種瓜,吃瓜,半年以後二妞爸琢磨著自己快玩完了,按子不久矣。可是吃瓜時反覺得嗓子眼大了些,心裡琢磨醫生說的能活半年到兩年,自己怎麼淨想那短的呢,沒想那長的呢?於是照樣種瓜吃瓜,秋天瓜收了後,冬天就沒了。他又想了個辦法,用鬆了的土把瓜埋,一埋埋個二三尺厚,在自己住的看瓜屋南牆下。

入了冬,結了冰,把瓜刨出來一看,尚還新鮮,味道也不算差。除了吃瓜,他便吃地裡的蘿蔔白菜,糧食吃的很少,他琢磨自己有病,又這大歲數了,活一天算一天,管它明天怎樣呢,今天活著,別沒病死先給嚇死了。

轉眼兩年過去,二妞爸想自己算算到子了,怎麼樣呢,是死是活,該查查,讓心裡也有個底子。於是他代兒子要去看病,劉黑虎頭兩年和父親看病是去的太原,這次索也直接去了太原醫院,一查,醫生竟然說癌症不但沒擴散,反而縮小了很多。讓幾個月後再去複查。

又過了幾個月,劉黑虎帶帶老丈人去太原大醫院複查了下,二妞爸的癌症腫塊縮得更小了,只有黃豆大小,真是喜事。吃瓜竟能把癌症吃好,這奇聞異事很快便在附近幾個村傳遍。而他家還有更好的事,聽說面下來新政策,以前荒山誰載的樹,所有權就歸誰,二妞爸二十幾年載了幾萬棵樹,大多是松樹,的比碗口還要勝一分。還有些楊樹更加大,比水桶還要大幾圈。一棵樹就能賣百十元,一萬棵樹就是一百萬,幾萬棵樹多少錢啊。

這消息一傳開,不光劉黑虎和二妞算了筆賬,就連村裡當任的支,大隊長及老鄉都為這幾萬棵樹算了筆賬,都說:“黑虎他爹這次可發了,不光能得個萬元戶,是得個幾百萬的萬元戶!”可是錢是這麼容易得的嗎,村裡又有人說了:“地是大隊的地,荒山是大隊的荒山,他種樹大隊一年也給他二百個工啊,怎麼樹都算他家的呢?”於是,大隊記和大隊長便到瓜棚找劉黑虎的老爸,他老爸說:“我都是個長癌的人了,又是黨員,我雖說種了二十幾年樹,可是也不能吃獨食,你們瞧著怎麼合適分配就怎樣分配。”大隊據政策,二一添作五,大隊一半,劉黑虎爸一半,樹不能整片砍,可以間伐,要縣林業局批准。劉黑虎一聽,高興的當天就請了個假,班都沒…

“二妞,柱子,中午在你這喝一杯?”劉黑虎提著一瓶山西白跨進院門。

“哥,來了,怎麼想起找柱子喝了?”二妞正在孩子,見哥來,忙放下孩子,系衣襟說。

“沒事,你哥就不能來了?”劉黑虎說。

“能來,能來,你是我哥,咋不能來。我給你抄倆菜去。”二妞挽袖要準備做飯。

“甭折騰了,殺他倆鴿子,紅燜一下就行了。”

“哥,我可不敢,殺他的鴿子比殺他還疼。他知道,肯定得和我鬧。你知道他下了班,就是兩眼盯著鴿子看,比看我和娃都著。”

“偷偷的殺倆,他也不知道。”劉黑虎說。

“他心裡有數,不用數,一瞅鴿群就知道多了還是少了。”

“真有那本事?”

“別瞧他憨,這面心可細呢。我逮只雞給你宰了,燉了,行不?”二妞說著便逮院子裡正在吃食的公雞,公雞被追得滿院子亂跑亂飛,一下向院門飛去。

恰好,苟石柱從院外回來,公雞恰撞在他懷裡,他一下便捉住了。

“幹甚麼呢?”苟石柱問。

“我哥來了,殺只雞給他吃!”

“他又不是個生人,又不是過年過節的,殺什麼雞啊,炒倆雞蛋行了!”苟石柱說。

“你咋那小氣呢,今吃你這一隻雞,以後我請你吃一百隻雞,一千隻雞!”劉黑虎走到門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