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縫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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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王大力要繼續喊住他，在一旁的張鐵山攔住王大力說:“算了，既然他非要送給咱們，就幾盒煙嘛，咱們了又怕個甚？”說著，打開手提袋，裡面整整齊齊裝著十條帶金紙的澤煙。

“這麼多？”張鐵山說。

“這煙，咱雖然收下了，但咱們不能要，咱得車間去！”王大力拿手提袋到了車間，向王主任丁記說明情況。王主任聽後笑笑說:“他非要送，咱就收了，反正幾條煙也不是賄賂，人家也不賄賂個工人。這樣，你把煙拿回去，大夥分著了。”王大力見主任發了話，便留下五條煙和手提袋，拿著五條煙回到熱風值班室…

苟石柱婚也結了，房也蓋起來了，又生了個小閨女，已經兩歲。他班，子二妞便在家帶孩子做飯，他下班，一家三人便在一起談談玩耍，子過的也其樂融融。

小院不大，四分來地，三間房，苟石柱在門前的地，蓋了一排鴿子房，養了二三十隻鴿子，早晨轟出，一大盤鴿子便天飛翔，有的還掛哨，在天發出嗡嗡的聲音，鴿子在天盤旋，隊形在空中不斷變換，煞是好看。

天盤旋了幾圈，便到地裡打食，回來喝源力盆中的石灰水，便把野外吃的高粱粒，玉米粒噴將出來，掃起晾乾作鴿子食，也省了許多糧食。

星期天早，鴿子飛回來，苟石柱一看，鴿群多了兩隻陌生的鴿子。他心想這不知道是誰家的鴿子，被自家鴿子在空中飛行時帶了回來，正在暗自高興，門外突然有人喊:“石柱，石柱！”苟石柱劉炳坤，便了出去。

“炳坤，來屋坐。”苟石柱將劉炳坤讓進屋。劉炳坤進屋，和二妞打了個招呼，給了石柱小閨女一包水果糖，便對苟石柱說:“我呢，最近準備回京，快過年了嗎，你不是也想回北京一趟嗎，咱倆想跟一塊回？”

“行啊，哪天？”苟石柱問。

“下禮拜天，二妞和閨女回去不？”

“二妞和閨女去年年底剛回去見的，孩子太小，坐火車太麻煩，過兩年長大些再帶她回北京。”

“這次，我想只我一人回京，看看我老媽。”苟石柱說。

“咱說好了，下禮拜天，明天咱倆便請假，另外我想管你要幾隻鴿子，行不？”

“行，咱哥倆說什麼啊，你把我鴿子全抓走都沒問題。”苟石柱。

“我走時，來你這抓幾隻？”劉炳坤說。

“行，你抓鴿子幹什麼用？”苟石柱問。

“我抓鴿子能幹什麼用，我又不養鴿子，陳魯平和我那兒子就喜歡吃鴿子，我想回京時帶幾隻，讓他們娘倆解饞。”

“那不行，你如果是養，玩，我把鴿子送你沒問題。你吃，我可捨不得。你瞧我這鴿子都是好鴿子，都是點子，鐵膀，山西白，脖多，翎多硬，眼多亮，我可捨不得讓陳魯平和小劉業把它們吃了，如果你想要，我帶你到村裡養鴿子的人家收幾隻去！”苟石柱說。

“行，君子不奪人所愛嘛。”劉炳坤便和苟石柱到二妞她們養鴿人家以每隻四角錢的價格收了九隻鴿子。

拿個紙盒子，把面扎幾個孔，把鴿子喂酒放到紙盒裡，很順利地坐火車便到了北京。下了火車走到朝陽門，劉炳坤一看，立橋下有好多架著鳥籠，手拿鴿子的人，三三兩兩在談，在圍觀。

“看什麼呢，咱也下去看看！”劉炳坤和苟石柱提著紙盒子便下了立橋，剛湊過去，一個年輕小夥子便攔住二人問:“師傅，你紙盒裡是什麼？”

“鴿子。”苟石柱說。

“賣不？”劉炳坤想答不賣，可是一想自己在山西，買一隻鴿子四錢，不知道北京什麼價格，於是回答:“賣是賣，不知多錢一隻？”劉炳坤從紙箱中抓出一隻。

那小夥子結果拿在手中看了看說:“這鴿子不太好，也不純正。”說著，把那個字尾巴中間的一黑拽下“不值什麼錢！”

“值多少錢？”劉炳坤興趣大起，問道。

“也就值兩塊錢。”劉炳坤心中一喜，可是面不改，嘴裡說:“價錢太低，不賣不賣！”邊說邊把鴿子拿了過來。

“師傅，彆著急，咱再看看你紙盒裡的鴿子，如果還行的話，價格可以高一點。”劉炳坤便一隻只把紙盒中的鴿子拿與他看，那小夥子看中了四隻，每隻願意給三塊錢。劉炳坤收了他十二塊錢，便把那四隻鴿子賣與他。

易後，一直沒說話的苟石柱說:“炳坤，你賣便宜了！”

“四買的，賣三塊，還賣的便宜？”劉炳坤問。

“他挑的都是好的，你再每隻給他漲一塊，他肯定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