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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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人在哪?”
“在金礦。”
“是拿個蟒仙廟求佛的那個人?”一直沒說話的楊樹林突然說了一句。
“那人不是個東西,聽說他還打老婆,還賭,還搞女人。節時來你屋住的就是他們娘倆。”王大力默默地點點頭。
“我看這女人不賴,沉穩的,像個教先生。”老邊頭說。
“她就是老師,在縣城教。”
“哦,怪不得呢,你可得抓緊,不然,就沒戲了。”老邊頭繼續說。
“人家有丈夫。”
“她有丈夫咋啦,有丈夫對她不好,可以離嗎,那個孩子不賴,又聰明,又讓人喜歡。我看長得也像你,是不是你底下和她搞出來的娃?”老邊頭越說越沒譜。
“別胡說,人家娃有親爹,就是那蟒仙廟求佛的人!”王大力解釋。
“那個狗爹,什麼玩意,哪如你,不管他是不是她親爹,讓她認你當爸就行了!”楊樹林這時倒不太聾了,站起,走到王大力前說。
“別胡說了,說咱們倒無所謂,人家可是有夫之婦,說多了,損人名譽呢。”
“別裝樣了,她能領著娃看你,節還能在你屋住幾天,還說甚呢?”老邊頭又開了腔。
“那幾天,我到別屋住的!”王大力說。
“戀愛,戀愛,戀愛就是亂愛,誰毬說得清!”老邊頭說。
此後,徐風霞帶著夢瓊一逢星期天休息,便來縣醫院看望王大力,還為他洗洗衣襪,打打熱水,來的次數多了,老邊頭和楊樹林便也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一個月後,王大力腳的痂已脫落,已能下地走路,又歇了三五,便了班。下班後,無事來到縣城,溜達過徐風霞家。
“王叔叔!”夢瓊先看到王大力,叫了起來。
徐風霞正洗菜,見王大力來,喜道:“腳好了?”
“好了。”
“班了?”
“班了。”
“最近怎麼樣啊?”王大力問。
“什麼怎麼樣?”徐風霞問。
“許加添最近怎麼樣?”
“他呀,真怪,這又半年多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不知這人咋了?”徐風霞有些憂慮地說。
“他沒向你提出離婚?”
“連消息一點都聽不到,面也見不到,咋離婚啊?”徐風霞說。
“你是否在擔心他?”王大力問。
“不知這人還在不在呢,我想過些,放暑假時,我到礦去看看,瞧他現在怎麼樣?”
“我陪你去!”王大力說。
“不用了,他看見你,又猜七猜八的。”徐風霞說。
許加添和李山丹節在徐風霞那鬧了一通後,第二天見徐風霞帶著夢瓊走了,許加添要去尋找,李山丹卻說:“她要走,你尋她作甚,你錢也不能給她,人也不能全給他,尋著了,見了面,又要吵,又要打,鬧的不歡不樂的。
索你和我立馬回我家,割些,買些酒,吃飽喝足,過個樂樂呵呵的年。過完年,咱們再合計一下,我怎麼跟陳三把婚離了,你再和你婆姨把婚也離了,咱們扯個證,由偷著摸著變成明媒正娶正式夫,明鋪明蓋,天王老子也管不著!”許加添正為昨裡打了徐風霞懊悔,想了半夜總是想起這個結髮子的些許好處,又想到她對自己而非她親生的女兒這般疼愛,想第二找個機會,向她賠賠禮,道個歉,早起來,見她母女倆不辭而別,本想去尋她們,但聽了李山丹的話,琢磨也確是,尋找到她又如何呢?
只要他不和李山丹斷絕關係,徐風霞便是不會原諒他的,見了面肯定要提此事,為此事吵起來,情急之下,徐風霞可能立刻和自己離婚。甚而把夢瓊給自己養,那自己如何養呢?
又班,又養娃,辛苦不說,本顧不過來。讓李山丹養,這女人刁的,當面也許答應,但她背後對娃下黑手呢,小夢瓊便要遭罪了。和李山丹斷絕關係,後不再來往,徐風霞有可能原諒自己,可是這麼個嬌滴滴,可人疼的美人,自己怎麼捨得斷呢?
所以,他聽了李山丹讓不找徐風霞的話,只遲疑了一刻,便同意了,翻了翻箱子,又找出二十元錢,五十斤糧票,拿個飯盒,盛了一飯盒燉,便和李山丹趕回山裡了。
在李山丹家,許加添白天和陳三一起喝酒吃,夜晚,陳三到另一屋中睡,許加添便和李山丹同宿一屋。過了幾天,到了破五這一天,許加添說:“你該向他提出離婚了!”
“過了正月十五再說!”李山丹說。
“早挨是一刀,晚挨是一刀。你拖幾,也是要說的,長痛不如短痛,你還是和他說。”
“好。”在許加添的催促之下,李山丹終於向丈夫陳三提出離婚。
“什麼,你偷漢子偷成真個的了?”陳三圓眼怒睜。
“你別生氣嗎,我和你離婚,對你也有好處,最起碼我不用你養活了,省了你錢財,省了你戴綠帽子,也不用招人罵你了,也給了你安全,不會因為我這個女人遭別人害你,紅顏禍水,鬧你個血光之災,你和我離了,又省錢,又省氣,還安全了。你想想,這麼多好處,你何樂而不為呢?”陳三想了想說:“要離婚嗎,也容易,只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李山丹問。
“第一個,給我五百元錢。第二個嗎,你李山丹離婚後不許還住這裡,給我洗衣服做飯,幹十年後才可以搬走。第三嘛,你是我婆姨時,他常來睡你,你和他結婚後我也可以常來睡你,這三個條件你如果答應,我便和你離婚。”李山丹一想後兩條,不費許加添的事,自己就可以答應,第一條錢是太多了,只不過有價錢就好說。於是這婆娘把話傳給了許加添。許加添一聽,頭便炸了。道:“這是什麼狗條件啊,五百塊錢,我一年才掙五百塊,娶個大姑娘送彩禮才二三百,一個二三手貨,倒要五百,忒多了。不成,不成!”
“貴嗎?我連五百塊都不值嗎?”李山丹一生氣,當夜便不讓許加添,許加添回礦山單身宿舍睡了兩夜,孤寡得很,便尋思,錢是死的,人是活的,錢花了還能掙,捨去這可人的丹兒,心卻攙的像貓爪抓一樣,一咬牙,同意了第一個條件。
第二,他見李山丹說:“我同意第一個條件,找五百塊與他,但是第二個第三個條件卻難答應。”
“為甚,第二個,第三個條件又不用你費力,你同意不同意作甚?”李山丹不解。
“怎與我沒關係,我和你結婚後,你還要在他這裡住十年,管他做飯洗衣服,他不是白僱個保姆嗎?”
“他白僱個保姆,我也白吃他飯,洗衣服時也可以把你我的衣服同時洗了,現時,你又沒住房,住他這裡,你還可以暫時不用蓋房,不省你事了。”許加添一想,也對,這佔便宜的事怎麼沒想到呢,自己簡直太蠢了。
“第二條我算同意,第三條我堅決不同意。怎麼我娶老婆,他離婚後還能用呢?”許加添堅持不同意第三條。
“我的加添哥,虧你是個北京大學生,你腦子咋就轉不開呢。陳三不是說了麼,現在我是他老婆,你過來睡,你怎麼就不允了呢,你太小心眼了。你只想白使人家的瓢,就不像讓人使自家的缸了嗎?再說,人是活的,又不是死物件,用的次數多了就少些甚。女人好似花一樣,地越鋤的次數多,水越澆的勤,花才更豔呢。”許加添聽著這話似有理,可又彆扭。他想了一下說:“如果這樣的話,我便先不給他五百塊,指先給他二百,以後湊了,再給三百,可否?”
“也行。”李山丹說。
許加添一開支,陳三便先拿去三十元,去賭,去嫖,去吃喝,剩下的一二十元,許加添還要用來維持他和李山丹平生活。錢對於他來說,便覺得緊巴巴的了。許加添是個好吃懶做的漢子,如今沒錢,便吃不得好的,喝不得好的,光眼巴巴窮的叮噹地整裡看李山丹,久便也覺得意思不大了。
所以到弟三月一開支,他便只給陳三二十塊錢,說:“每月給你三十,太多了,剩下的生活費太少。以後我每月只給你二十塊,我留多些,好給丹兒買些好的吃食。”
“像你這樣,每月只給二十,五百哪時候能湊齊?”陳三不幹。
“你不幹就算了,我二十也不給了,她還算你老婆,我只是睡的時候花幾個小錢得了。”許加添拋出殺手鐧。
陳三思量一下,怕再鬧下去,連這每月二十塊都沒了,便答應。之後許加添便每月只給陳三二十塊錢。李山丹好似不知錢的變化,照例添哥長,添哥短地叫,又給了數月,許加添突然想起,自己給了好幾個月錢了,陳三和李山丹離婚了嗎?於是在一次飯後,問:“山丹,你和陳三辦手續了嗎?”本———超—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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