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的雙手捉不住流星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回到空無一人的四人房宿舍,打開了光燈,走到書桌邊的矮凳子邊坐下,脫下黑皮鞋、黑襪子,捧著郭敬明著的《夢裡花落知多少》就上躺下。她把枕頭枕在背下,蓋著棉被,剛翻開書頁,雙眼竟溢出了苦澀的淚…深埋在內心深處的苦澀往事,令她不住回溯——高三上學期初,有個叫楠的男生向紫晶表達愛意。雖然紫晶拒絕了他那份深厚的情,但是她被他的痴情給深深的打動著,她對長相酷似無為者的楠道,“對不起,我不能當你女朋友。”她對著滿月道。月像塊誘人的燒餅,令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為什麼,我們以前在一起不是很快樂嗎?”楠動地問道。
“恩。”紫晶不敢和他那呆滯的眼神對視,畢竟,她對楠也是有不一樣的好的。為了讓楠把所有心思花在高考的衝刺上,她說謊道“我和—中讀書的阿無情很好,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們的情。”她的一句話,讓楠的心碎了。楠心裡想,縣—中就了不起嗎?倘若阿無在他面前,他非擰斷他的脖子不可。從那時起,他變得沉默寡言、鬱鬱寡歡、高考的複習資料就像他的情敵一樣,他連瞧都不瞧上一眼。更過分的是他經常曠課、醉酒、悶煙、賭錢、打架,只差沒和他的哥們一起去嫖。簡直比無為者更像個氓一樣地活著。見楠如此作踐他自己,紫晶的心裡很不好受。一個炎熱的秋夜晚,繁星閃爍,紫晶想起了為她墮落的楠,這天恰好是週,沒晚自修,她就約楠一起上街散散心。今晚,她穿得很是,像個富有成韻味的女人。雖然紫晶沒有答應當楠的女朋友,但是他是很高興陪紫晶逛縣城的每一條街道。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讓楠的心情舒暢了許多。逛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風味小吃,走了很多路程,到十一點的時候,街上有點冷清。紫晶說她該回家了。楠笑了笑,說他一高興什麼都給忘了,且嘆道,為什麼快樂總是如此短暫呢?!紫晶也笑了笑,尾隨在楠的身後,什麼話也不說。為了讓紫晶早點回家休息,楠建議折僻靜的小巷回家。這條小巷很長,兩旁都是些舊式房屋。居民宅前的燈光發黃地照著,燈線披在紫晶的身上,使原本清秀脫俗的她多了一份朦朧美,楠恨不能帶紫晶去效仿同學烏鴉和小雪到樂樂賓館開房。楠忍受著滿腔的慾火在前面開路,腦子裡不住浮現近幾在少年宮放映廳裡看過的黃片裡的男歡女愛的親熱情節。他像是服用了大量葯的人似的,很有慾火焚身的覺。正當楠慾火焚身的時候,路上出現了四個手持匕首的氓。他們二人的脖子給架上了二把匕首,也只好乖乖地把身上的錢、手機、項鍊、手錶、戒指等值錢的東西獻給四位“中華英雄”四位中華英雄收下楠和紫晶親手獻上的問品後,一個胖得像國寶大熊貓的帥哥在楠的右臉上輕輕地扇了一巴掌,哼了一聲,冷笑道“不要以為留長頭髮就自認潘安一個——像個女人似的,盡丟我們中國人的臉。”但願他說的話的意思不是說他現在正在幹為國爭光的事,要是那樣,中國的未來不知道是如何的光明的呢?!楠白了那人一眼“身上的東西都被你們搶光了,你們還不放人嗎?”要不是紫晶在場,楠會拼了他那條小命在四位英雄身上找回屬於他的男人的尊嚴。平裡,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想不到今晚輪到他給人欺負上了,那種滋味賊不好受啊。他心裡發誓,只要造化支開眼前這四位英雄,他一個叫楠的男生,以後不再欺負那些生膽小怕事的人們了!
“大熊貓”的一個染紅髮的壯同夥在楠的左右臉上狠狠地打了幾巴掌,打得楠兩嘴角出血。紅髮男撅著嘴吹了一下額上的短髮“你媽的雞巴,命在別人的手上還那麼刁,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話剛說完,紅髮男對大熊貓遞了個臉,一陣噼裡啪啦聲強有勁地響了起來。楠免費享受了兩位英雄熱情的拳打腳踢。紫晶哭出了聲來,像個可憐的乞丐乞求道:“不要打了,求你們了,不要打了。”楠被打趴在地上,忍著劇痛慢慢地站了起來,身體左右方向搖擺了近二十秒,站穩後,他著氣道,“你,你們,是,是不是該收手了?”他被得疲憊不堪了。或許大熊貓仗著自己是國寶,人多勢重,輕蔑地拉扯著楠的衣襟“人活著要懂得能屈能伸,懂啵?”他使了把勁在楠的左肩膀上擊出了一掌,楠忍著劇痛向後退了兩三步楠站穩後,大熊貓扯住他的頭髮又道“小子,長頭髮就了不起了嗎?中看不中用——中國就是出了你們這種敗類,美國才作威作福,臺灣才不能統一。”在還沒有被打死之前,楠差點被大熊貓給氣死。心想,他媽媽的,我不就是頭髮比你長,人比你帥而已嗎?中國被美國踩在腳下關我事?臺灣不能統一關我鳥事?!楠幽默地說“你的自我介紹很有個啊!”大熊貓見楠在說他是敗類,他咬緊牙關,在楠的腹部上狠狠地掄了一拳。楠跪倒在地上,兩手掌壓撐著上身,他覺時間像是上502膠水,凝固得死死的,好漫長、好漫長。一旁的紫晶哭泣著,心裡盡是無助。紫晶的哭聲把四個英雄攪得心慌意亂,大熊貓急中生智道“不要哭,再哭就毀你的容。”他用匕首在紫晶目前晃了幾下,像別的女孩一樣,紫晶的愛美之心佔統治地位,她強忍住哭泣。她的左右手被兩個英雄反扭在背後。紅髮男用他那隻經常手婬的右手在紫晶的左臉上撫摸著,心血來想和紫晶發生行為,催情地說:“妹妹乖,不要做聲。”他的舌頭伸得老長老長,夠資格和狗類比賽伸舌頭大賽。他那兩隻多情的手在紫晶的臉上、脖子上亂摸個不停,像在摸彩票的特等獎一般,簡直興奮到了極點。有時候,或許貞比美貌更容易令女孩子心動。紫晶不顧紅髮男的提醒和大熊貓的威脅,不但做聲,而且大喊救命。有些路過的,或故意過來的,見四位中華英雄手中握著在燈光下明晃晃的匕首,嚇得要麼掉頭走了,要麼視若無睹地從旁邊走過。這個世界上,彷彿只剩下他們六個人似的。又彷彿他們在拍戲一樣,沒有人敢去打擾。見到人民群眾如此配合,四位中華英雄更是猖狂了。紫晶的哭罵聲把周圍的空氣攪得不得安寧。紅髮男和大熊貓像兩條發情的狗,四隻手在紫晶的身上亂摸、亂扯,而兩張即使用盡全世界黑人牙膏也刷不掉異味的嘴在紫晶的臉上和脖子上亂吻、亂。紫晶又心痛又想吐。楠在地上握起一塊大石塊,忍著疼痛站穩了雙腳,面無表情地道:“你們這群畜生!快放開我妹妹——否則我跟你們拼了。”他一面著氣,一面在焦急地等待體力快些恢復。他死死地盯著他們看。閃爍的星辰目睹著這一切令人終生難忘的醜陋場面,仍高高地掛在遙遠的天際,和周圍的房屋一樣,愛莫能助。大熊貓仗著人多、匕首多,一面侮辱紫晶,一面回頭道“長頭髮的,你過來啊,用石頭砸我的腦袋啊,來!”他用食指指指自己的腦袋。楠搞不清楚,為什麼大熊貓對長頭髮的他如此敵視?但是紫晶的貞潔勝過一切,容不得他多想,在大熊貓的挑釁下和建議下,他鼓足了勇氣急速跑過去,把石頭猛砸在大熊貓的腦袋上。大熊貓啊了一聲,雙手抱著腦袋栽倒在地上搐。紅髮男抱起大熊貓道“老狼,老狼,你怎麼了?老狼!”他把老狼放倒在地上,地上出一大灘從老狼腦後勺裡出來的血。楠有點心悸了,向後退了五六步。紅髮男站起身,向另外兩個扭著紫晶手臂的同伴遞了個眼,便一起拔出在間的匕首,仇視著楠,有那種把他生活剝的恐怖氣勢。楠知道,他在面對死神的召喚。楠把石頭握得緊緊的,如握著救命草一樣,半秒鐘也不敢鬆懈。他像一隻老鷹一樣,雙眼出剛毅的眼神,死死盯住向他慢慢走來、手握匕首的三位中華英雄。他臉上面無表情。
“啊”的幾聲,楠雙手捂住腹部上的刀口躺倒在地上。紅髮男的肩膀被楠給狠狠地砸傷了。兩位中華英雄扶著紅髮男,顧不上長得像大熊貓、奄奄一息的老狼,然後以閃電般的速度消失在紫晶的面前。紫晶跪著抱起了楠,哭聲悽慘“你怎麼了,楠?不要有事啊!楠。”楠那沾著鮮血的手指碰了紫晶的鼻樑“不要叫我楠啊,要叫我哥——知道嗎,丫頭?”他用平靜的口吻道。紫晶知道,楠處於迴光返照的狀態。紫晶的眼淚掉在楠的臉上“恩,哥。你不要有事啊,行嗎,哥?”看著楠一臉的平靜,紫晶不知所措了。附近響起了警笛聲,許多大膽的人們開始來看熱鬧了…“我是不行了,咳咳,”楠知道死神已經牽上他的手了“丫頭,好好活下去啊!咳咳,有空的時候,去,去看看我家人。哦,哦,祝,祝你和阿無有,有情人終成眷,眷屬,啊。”他帶著他平生最大的祝福,一個人孤單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齷齪的世界…——紫晶回過神來,看到翻開的書頁被她那苦澀的眼淚浸溼了。她用右手背擦拭著雙眼眶的淚水,而後心裡道,“楠,你在另外一個世界裡過得還好嗎?丫頭在問你,你能聽得到嗎?楠?楠,你有沒有想過我啊?我想你,楠…”悽清的月光俯視著大地,也俯視著、沐浴著女孩鄭晴。興奮的斷夢在前面開路,一聲不吭的鄭晴尾隨在其後,剛看手機裡的圖片的時候,她有滿腔的怒火,但因為在眾人面前不好發洩,她便強忍住心中那如火山爆發般的怒火。她雖然可以做到面無表情地看完夢玄和鵑子偷情的物證,但是她做不到不生夢玄的氣。以前,她總是自地認為,夢玄應該會回到她的身邊。於是,她對於夢玄和鵑子的往從未乾涉。因為她認為如果有真正的情,那麼時間就會證明一切的。現在,她想去找夢玄,不是為了聽他如何解釋他的偷情的理由,而是為了痛快地扇他幾個耳刮子,誰叫他背叛她去和別人亂搞呢?!時間九點十七分,無為者和楊威牛等人玩遊戲玩得忘我。老方在qq上給無為者發了個信息——你背後是誰?無為者回頭一看,愣了幾秒,道“丫頭,在我身後站多久了?”丫頭紫晶笑了笑“還沒有十分鐘呢!”無為者見紫晶的眼睛紅腫,像是剛死了男人的女人似的,不住為她鬱悶了近分鐘。他下機了。他認為作為一名乾哥哥,他有義務哄紫晶開心的,就像男生泡美女一樣,除了哄,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果叫斷夢、謝京、情歌王子金諸如此類的開房高手來辦這個差事,他們會以老江湖的經驗多提一個字——騙——聽說女孩子最喜歡善意的謊言——有句話不是說了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潛臺詞是男人越壞,女人壞愛——壞的男人比較“成”的緣故吧——現在這個社會是個反的社會,男人的善良是會被視為軟弱的…出了校吧的鐵門,無為者叫了紫晶去***通明的二號食堂一樓等他,而他自己跑去校超市買了兩瓶蘋果汁和兩支咖啡巧克力。他一邊往食堂走,一邊心裡道,妹妹可不能嫌哥哥吝嗇啊,等哥哥以後有了錢,一定叫你帶上妹夫一起去一頓。他白痴般自言自語道。在一處少有冷風經過的餐桌邊,紫晶坐著等無為者。紫晶見他手上的東西,便撅著嘴道,“哥,你這點東西就要打發掉妹妹嗎?”無為者撓了下耳腮,羞愧地道:“哦,你等著,我再去買些別的。”紫晶拉住他的上衣的下襬,笑了笑“逗你玩的,不要去啊。能和你聊天,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她紅著臉道。無為者坐了下來,把蘋果汁的蓋子擰掉,放到紫晶的右手上“如果不怕冷,喝瓶飲料吧——哦,還有巧克力。”她把蘋果汁遞到無為者的左手上,一邊撕著巧克力的包裝紙,一邊道“我不渴,你喝吧,我吃巧克力。”
“恩,”他喝了一口蘋果汁。玩了三四小時的遊戲,再加上平時吃飯喝湯從未把肚子餵飽,此時,他有點渴,也有點累。雖如此,但他已習以為常了。他一邊喝著,一邊打著呵欠。紫晶見無為者的神狀態愈來愈差,便開始擔心他的身體健康了。於是,她不顧無為者的受,沒大沒小道:“哥,你看看你的身體,瘦得像棵草,如此下去,非成為排骨不可!”見妹妹說他像一棵“草”無為者不住陷入尷尬的境地。紫晶笑了笑,道,“哥,我說了你不想聽的話,都是為你好啊——你是不是生氣了?!”他笑了笑“當然不得不生氣啦!這種事應該是我老爸老孃老姐管的,妹妹也管上了,有點目無尊長啊!”紫晶用水汪汪的雙眸看著無為者那羞怯的雙眼,害得他不敢正眼瞅她,心裡自怨道,尻,在丫頭面前表現得像個足不出戶的小家碧玉似的,那我以後怎麼混啊?怎麼和女孩子談戀愛?靠,我真是沒出息啊!雖然她能做到雙眸眨也不眨地看著無為者,但是她那俊秀的臉上蕩起了荷花般的顏。慶幸的是,無為者沒發現到什麼。她心裡道,觀音娘娘,保佑我不要紅臉啊,保佑保佑。那晚,紫晶和無為者談起了天真無的童年,談愛好,談朋友——沒有談到未來和男女情。送紫晶進大—女生宿舍樓鐵門的時候,紫晶拉了一下無為者的左手指,道“晚安,哥。”她恨不能上去吻他一口。無為者對紫晶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回宿舍了。時十一點整。悽清的月光看著無為者消失在紫晶的視線裡。她嘆了口氣,似乎很傷心無為者沒有回首看她一眼。她跑著往宿舍趕,腳步聲砰砰作響,彷彿黑皮鞋裡灌滿了鉛,步伐很是沉重。鄭晴從外面回宿舍的路上,心情很平靜,像她梳理頭髮時照的鏡子一樣。現在,她已經是一個沒有男朋友的女孩子。從明天開始,她要自己掏錢用餐和買零食,買茅廁紙、衛生巾、沐浴、洗髮水,還有高潔牌牙膏。想起和夢玄出雙入對的子裡,用什麼、花什麼大都是男朋友夢玄掏錢包的,現在,她只能嘆口氣道“以後錢不能亂花,要省著花,知道嗎,鄭晴?夢玄是屬於別人的了,記住,以後不要無緣無故受別人的恩惠——以防言蜚語。”鄭晴回到宿舍。宿友秋香一面洗衣服,一面說:“現在才八點零四分,怎麼這麼早回來——失戀了嗎?”秋香歪打正著地道,她有如此底,當個算命先生應該不會下崗才對。
“和失戀沒有區別,”鄭晴在脫鞋子、襪子“我和他分手了。”秋香驚訝地道“你能再說一遍嗎?我沒聽清啊。”鄭晴倒了杯熱氣騰飛的開水“我和他——分手了!”秋香顧不上洗衣服,從水槽邊走到鄭晴的身邊,搖了搖頭“你一臉的輕鬆相,是失戀的表情嗎?”
“如果我騙你,我老媽被車撞,而我老爸包二,怎樣?”
“哦,”秋香愣住了,不是因為鄭晴和夢玄分手所致,而是因為鄭晴的誓言太詼諧了。她回過神來“哈哈,要是讓阿姨阿叔知道你拿他們發毒誓,他們非不給你生活費不可。哦,想哭的話,就哭吧,我當你在唱歌算了。”鄭晴把秋香往水槽邊推“洗你的衣服去吧,我就算被先提出分手,我也不會哭的。”秋香笑了笑,逗樂道:“有骨氣,女強人!我喜歡。晚上陪我樂一樂,我給二百五。”鄭晴被逗笑了“誰要你這‘二百五’——我不搞同戀的!”秋香在鄭晴的額上親了一口,笑道“你不搞,我搞。呵呵。”鄭晴哭笑不得地道“好姐姐,你去洗你的衣服啊,讓妹妹安靜下,行嗎?”秋香笑了笑,點了點頭“恩,行。”她又動手忙起來了。鄭晴似乎想到了什麼,抱住秋香的水蠻道,“我知道姐姐為晴兒好,但我和夢玄的事與鵑子無關,請姐姐不要為難鵑子,行不,姐姐?”聽鄭晴那麼說,秋香笑道“你是不是受了鵑子的好處或恐嚇了,怎麼為她說起話來啊?”
“或許我並不愛夢玄吧!反正大家都是姐妹,沒有什麼好爭的。”
“你說話算數啊——以後你的男朋友要是不錯,我就搶過來給自己用——你可要拱手相讓啊。”她擰一件內衣上的水。
“那哪可以呢?”鄭晴似乎反悔了“哦,不說這個了,我看書去。”她未說完話,便去看英語課本。她慶幸自己還是有點私心的。秋香笑了笑,心裡產生了個怪怪的假設——假設她和鄭晴同時愛上同一個男生,結果不知道會怎樣!?鄭晴把課本帶到上看。她有點心煩意亂,心想,現在夢玄已經不是我的人了,以後他和鵑子成雙成對,那麼別人會怎麼看我?我和夢玄的情真的如幾縷輕煙一樣,輕輕地一吹,就這樣散了、完了。鬱悶,現在旁邊少了夢玄為本小姐買單,以後又要多向老媽老爸多要生活費,我好失敗、好失敗!鬱悶,真是鬱悶!她自言自語著,惹得在洗衣服的秋香不住發出呵呵的笑聲。秋香把洗好的衣物晾在水槽上面的晾衣鋼線上,然後把宿舍門關上,上了鄭晴的,趁著鵑子和楊八妹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求鄭晴把今晚的所見所聞所說出來和她分享。鄭晴拒絕了次,秋香請求了+1次,為此,鄭晴也只好把她的分手經歷毫無保留地說出來讓秋香知道——一路上,跟在斷夢身後的鄭晴,滿腦子盡是想扇夢玄幾巴掌的念頭。她不停地給自己鼓氣,不停地要求自己――等等見到了夢玄,要使出吃的力氣,用巴掌絕不手軟地回敬夢玄的背叛。斷夢走在前面,一聲不吭的,他的心裡很是動,心裡道,只要過了今晚,快樂就要和我擁抱,和我纏綿。現在,為了令鄭晴接受他,他認為幹件讓夢玄恨他的卑鄙的事也是值得的。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況且他今晚這麼做,本不用擔心會被夢玄掐死、咒死、砍死,或罵死。只要鄭晴和夢玄一分手,他就有希望追求到鄭晴。分手的女孩是最脆弱的,到時候,他斷夢只要趁此時間哄她、安她,他的每一個努力,都會在此時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他這麼想著,嘴角不住出了成功在握的微笑。冰冷的風很熱情地吻著鄭晴的臉蛋、脖子,令她不住生起了厭惡的情緒,心想風為什麼也像夢玄一樣可惡呢?!在冷風多情的問下,鄭晴以咳嗽聲來回報。斷夢殷勤地道“我脫件衣服給你。”說著,他從上往下拉著黑皮上衣的拉鍊。鄭晴拒絕了他的好意。斷夢甚鬱悶,像是妃子不得寵一樣,又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寫的情書被動也不動給退了回來。一顆星從上空的東方向西方飛馳,一條明亮的尾巴逐漸消失在天際,鄭晴不住為此驚喜和失落。星是最短暫的,比曇花要短暫,或許因為這樣,才比曇花要燦爛千倍、萬倍,但是再燦爛也要消失,或—不回頭的到遙遠的地方去,那麼,留下來的是什麼呢?!快樂?幸福?傷悲?痛苦?還是孤獨?鄭晴一面想著,一面默不做聲的跟在斷夢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和斷夢來到了公路上。這時,斷夢撥起了一個人的手機號碼,他道“他們在哪裡?”
“在‘星花園冷飲廳’。哦,記住,要給我五十塊工錢啊!”
“好了,知道啦,沒有你的事了,你先走吧。”斷夢掛掉手機了。星花園冷飲廳在不遠處,在公路旁,距他們的路程還不及五十米。這時,一個連腦袋也包得嚴嚴實實的黑影從斷夢的身旁走過,走之前拍了一下斷夢的肩膀,道“以後有這種工作,找我風乾就行,不要麻煩光頭魯了。”斷夢的手機響了,是他老婆美里打來的,約好在市區一間咖啡館見面。斷夢說他現在沒空,改天吧。美里說那好,改天你就收我的屍好了。斷夢見美里的話裡沒有含幽默的成分,嚇得只好說,你等下,我馬上就過去。
“哦,夢玄和鵑子他們人呢?”鄭晴等得不耐煩地問。
“在‘星花園’冷飲廳,”斷夢用手指著冷飲廳的方向“我現在有點事先走了。”他走到一位摩托車司機旁邊,和司機說了幾句話,便上車往市區的方向趕。他這麼一走,是到翌九點零一分時回a學院。鄭晴作了個深呼,內心囑咐自己不要太緊張,等等扇夢玄幾巴掌就拍股走人。她一面囑咐自己,一面給自己打氣。以前,她和夢玄約會都是在校大門對面的“月兒”冷飲廳;現在,鵑子和夢玄偷情,多走了幾步,就在“星花園”冷飲廳。這種變化,令鄭晴的內心很不好受。
“星花園”冷飲廳比“月兒”冷飲廳要大、要充滿漫氣氛,鄭晴嘖了下嘴巴,心裡道,這裡的環境不錯,難怪他們會上這裡來。夢玄不但會挑女孩子,而且也很會挑拍拖的地方,以前,我實在是太低估他了。氣死了,以前不帶我上這裡來,今晚看我怎麼收除你。她又自言自語著。她捋起衣袖,認為這樣扇夢玄的臉比較有氣勢和方便。冷飲廳裡播放著許紹洋演唱的《花香》。這種冷天氣,冷飲廳裡座無缺席,都是戀愛中的男女,有初中生,有高中生,有大學生,也有社會青年男女。如果你一個人來這裡光顧,見到這裡成雙成對,保證你坐不了三分鐘就慚愧得匆忙離開。裡面有四對熱戀的男女在忘情地搶吻。鄭晴在冷飲廳的二樓找到夢玄和鵑子。那時,夢玄和鵑子坐在一條彈簧沙發上接吻。鄭晴愣在那裡,打這麼大,她不但還是個女處,而且還沒有和異有碰嘴瓣子的歷史。沒辦法,誰叫自己對文化太不興趣了!她愣在那裡,很動地看著夢玄和鵑子在搶吻,她的動程度簡直比夢玄和鵑子要強烈得多。她害臊地紅著臉。她回過神來,乾咳了幾聲,其結果是不但干擾了夢玄和鵑子吻的進行,而且也把隔著一片大木板的另外兩位初中生、也在吻的男女給打擾了。如果她是個和尚,她難免會說,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此時,裡面正播放許紹洋演唱的《幸福的瞬間》。夢玄和鵑子愣住了,陷入尷尬的地步。鄭晴把捋起的衣袖捋了下去,她走到夢玄的身邊,對他道“我的雙手捉不住星——咳咳、咳咳!很可惜,也捉不住你的心。謝謝你給我那麼一段難忘的過去,謝謝。”她托起鵑子的右手“我們還是姐妹。祝你幸福,鵑子!”還沒有來得及聽夢玄和鵑子對她說聲“謝謝!”時,鄭晴已轉身往樓下跑。走出了“星花園”冷飲廳時,鄭晴忍不住哭出聲來了。她對自己變得陌生了,心想,不是說好見到他要狠狠的扇他幾巴掌,幹嘛手軟呢?!難道以前本沒愛過他?喜歡他?我還祝他們幸福,我究竟是中什麼了,還祝福他們?我是不是犯傻了?她像個小女孩被搶走了所有的玩具一樣,除了傷心,已不知道什麼東西值得安的嘍!驀然,在黑夜裡,夢玄出現了,他遞給鄭晴一張手絹紙。鄭晴接過手絹紙,擦拭著眼眶裡的眼淚和鼻孔裡的鼻涕,用平緩的聲音道“謝謝。回去找鵑子吧。”她拔腿走了。夢玄道“謝謝你沒有讓我們難堪。”鄭晴一面走,一面彆著頭說“沒什麼。你們才是較合適的一對。”夢玄“哦”了一聲,回頭去陪鵑子了。他和鵑子偷情的子裡,過著提心吊膽的子,心想要是有一天鄭晴撞上他和鵑子走在一起,不知道他要如何收場?現在好了,不但讓鄭晴撞上了,而且卻出人意料地獲得祝福,這不是像嫖而逢上女倒貼錢的美事嗎?心想要是早知道分手這麼簡單——比拉屎上廁所要簡單多了,他就知趣地提出分手了,畢竟,和鵑子偷情的子裡過得很不的,彷彿上廁所逢上有人在敲廁所的門。以前,夢玄和許多美女經常玩“分手”這齣戲,照理說也應該是個“分手專家”在和鄭晴拍拖的子裡,他的手和嘴在鄭晴的身體上得不到半點安,如果他和鄭晴在一起算是拍拖的話,那隻能算是“神拍拖”了。現在這個社會主義社會,年青一代所向往的拍拖方式除了“靈”的合外,也注重“”的合。如果缺少了其中的一部分,一般都是“”這部分,年青的人們大都會放棄這段來之不易的男女緣分,不是有句話說“要愛,就要愛個徹底”嗎?既然不能愛個“徹底”他們就有理由放棄眼前這個“愛”了——畢竟天下美女多的是,這個不能愛個徹底,可以另找一個來“愛”!畢竟,這是一個充滿“愛”的社會啊!雖然古人有云曰:“女人如衣服”既然他的手、嘴在鄭晴身體上得不到安,那麼就應該馬上換掉鄭晴這件衣服,因為她像花瓶一樣,只是裝飾品,沒有什麼現實意義——但是她是件過分緻的“衣服”他不要,別人會立馬搶走的,畢竟這件衣服極能提高身價,即使穿不了,放在家裡當擺設也不錯的。但話又說回來“如”也是“好像”的意思,女人畢竟是女人,是有情的動物,不急著向鄭晴提出分手,也盼著和鄭晴有“”的合的那一天,等來等去,遲遲盼不到那天的到來。這個時候,開放的美女鵑子出現了,從不吝嗇身體被人的她很快就取代了鄭晴的地位。此時,鵑子的身體像水一樣溫柔、真實,而鄭晴的身體則像空氣一樣虛無、飄渺了,更像花瓶一樣,只是裝飾品,沒有什麼“用處”鄭晴把她的故事講完後,囑咐道“不要因為我的事和鵑子生氣,知道嗎,秋香姐姐?”秋香笑了笑“知道啦,你說得我的耳朵長繭子了,晴兒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