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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十八章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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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雨淋,簷聲繞四廊。

深頭易白,睡少漏偏長。

紅捲簾旌溼,潤生衣焙香。

排悶,三嘆不成章。

水雲榭內琴聲陣陣,一時歡暢,一時壓抑。琴聲洩了撫琴之人的心事。琴絃應聲而斷,弦絲劃破指尖,鮮紅的血一滴滴順著手指往下落。這些都沒有使撫琴的雙手停下,原本低鳴的琴聲,此時卻如千軍萬馬般氣勢龐博地響徹雲霄。只是在這狂風暴雨的夜晚,卻無人注意到這樣的琴聲。

瀟凝笑手撫琴絃坐於窗下,夏風吹過耳際,掠起她一絲烏黑的長髮。耳邊,暴雨正躁動不安地下著,雷聲不定時的傳入耳際,閃電在瞬間點亮整個黑夜。飄浮不定。

她仍全全神貫注地‮撫‬著琴絃,外界的一切對她來說似乎都是不存在的。她想借這琴聲掩示心底的不安,為何這樣的夜晚總會讓她看見混身是血的父母,親人。那種悲痛絕的覺猛然穿透整個心底。雷雨的來勢更加迅猛,天空頓時雷聲滾滾,就像怒目狂獅雙目一睜,天上立刻電光閃閃。隨即大地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撲哧一口鮮血噴灑在身前的琴上,坐在琴旁的人兒應聲而倒。

雨還在不停地下著…

清晨,經過一夜的洗禮,空氣清新,處處透著沁人心脾的芬芳。鳥兒在院中嘰嘰喳喳歡快地叫著,陽光慢慢地灑滿整個水雲榭。

小冬伸個懶對著小說:“昨晚又是打雷又是閃電,嚇得我躲在被窩裡直髮抖,不過看到今天這樣的好天氣,值。”

“瞧你那樣,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還怕打雷閃電?”小可不像她,嘴裡說著可手上的活卻沒有放下。水雲榭內的事務都由她們四人負責,飲食也是開的小灶。

小冬聽小一說不服氣了:“我懶得和你說,我去侍候娘娘起身。”在小背後做了個鬼臉,明明兩人差不多大,小那傢伙總扮成什麼都懂的樣子。

無耐地搖搖頭,嘆道:“小冬這丫頭就是個鬼靈。”小冬一路蹦蹦跳跳地來到瀟凝笑的寢宮,敲敲門無人應。

“娘娘,太陽曬到股了,再不起我就衝進來了。”在水雲榭內她們現在是沒大沒小成習慣了。

屋內仍不見響應,小冬清清嗓子叫道:“我真的進來了。”說完推開門就往屋內走去,左右環顧也不見瀟凝笑的影子。嘴裡說著“娘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早起了,還跟我玩起了捉藏。”說完也沒多想就往院中湖邊的亭子行去,她斷定只要不在房間便在湖中的亭內。

小冬來到湖邊仍不見瀟凝笑的人影,心裡咯吱了一下。這麼早她會去哪裡呢,半個月前出宮回來後,就總是見她有點奇怪。以前她有事沒事還會提出去看看太子殿下的病情怎樣?但是這次半個多月都沒聽她提過太子殿下。那天她們清楚地見到殿下對她呵護備至。她們心中都替娘娘開心,說來也怪從那天后也沒見殿下來過水雲榭。…摔摔頭,摔去腦中的那股小小的不安。繼續尋找…

等人準備好早點,左等右等只見小冬從遠處慌張地跑來。大口大口地著氣:“娘娘…到這來沒?”小搖搖頭,小冬一看急了,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我找了一個早上都不見娘娘。”小先是一愣,接著安撫小冬:“不要急,我們分開去找找。”她心裡也有不好的預,但她必須保持清醒。萬一娘娘又偷偷溜出宮去了或是遇到別的什麼事…真是不敢想像。

四人分頭開始尋找,卻不能大聲呼喊,怕驚動外邊的侍衛。每一個角落都仔細地尋找,時間一點一點逝…

琴房的門被打開,小輕輕地喚道,希望能在這裡找到她們要找的人。眼前的一幕,嚇得她忘了該有的反應。

瀟凝笑臉蒼白地躺在地上,髮絲零亂,白透明的絲質睡袍圍繞著她,像是一朵沉睡的睡蓮。嘴角上的血漬早已凝固,劃破的指尖也讓鮮血染成紅。琴絃上還留著散亂的血跡…

“啊”一聲尖叫劃破長空,其它三人聞聲匆匆趕來。都慌亂的失去了分寸。

慌亂中也不知是誰說了句“我去找御醫。”一個人影便跑了出去。

也回過神來,帶上小夏小秋把瀟凝笑抬到琴房的臥蹋上躺下。

“小夏你快去打盆熱水來,小秋你去通知殿下。”眼淚在她們幾人眼中打轉,但是誰也沒有哭出聲,她們相信她們的主人只是睡著了,等一下睜開眼睛,就會望著她們笑。

為瀟凝笑擦去嘴角、手上的汙漬。找了條薄薄的被子蓋在她冰涼的身上。見她面沒有絲毫的好轉,眼淚不停地掉落。雙手握著她的雙手不停地捏,想傳遞點溫暖給她。

小夏打來熱水,她們細心地為她敷上巾。希望能在御醫趕來前為她做點什麼。兩人著淚不停地叫著:“娘娘你快醒醒…”小秋跑出水雲榭來到儲陽宮,只見到太監總管李元守在君亦的寢宮外。小秋上前急切地說道:“李總管,太子妃娘娘病重,請容奴婢去稟報太子殿下。”李元甚是為難地看著她,這太子殿下半月來只是晚上才會回到宮中。他才會這樣緊緊地守在儲陽宮外,怕節外生枝啊。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如何,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天這事恐怕不好辦…

小秋見他這樣,以為是他不願意通報,急得眼淚直掉,跪在地上肯求地說:“李總管,奴婢求你了。娘娘病重,無論如何都要讓殿下知道。”她急是因為只有太子在乎才會有更好的御醫為太子妃治病。

李元見她這樣怕生出事來,敷衍地說:“你先回去,殿下進宮見皇上去了,一時半會怕是回來不了。不過你放心殿下回來我會馬上向他稟報的。”小冬領著御醫陳倉趕到時,已是一個時辰後。四人早已哭得不成人型。

陳倉急切上前,也顧不得君臣之禮,托起瀟凝笑的右手為她把脈。她的氣息微弱,似有似無。他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