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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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這蹄子非要跑出去的話,也收斂一點兒,按時回家,不要亂跑。棲墨住院了,家裡的司機去接你,你可乖乖的跟著回來。知道嗎?!”九音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想要問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可是滑到嘴邊了,又咽回去,想來他是不會告訴自己原因的。
目送田思意離開,夜涼如水,一夜未眠。第二天果然是家裡的司機送她去奧賽班的,課程有些無聊了,前天張西亞找的那人,似乎比這個教授的水平高很多。
以至於,她聽過高手講課,都不想聽現在的老師講課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她想起昨天跟田藝馨的約定,於是打了電話給司機,說今天臨時加了一節課,不要來接她了。
她一個人偷偷地溜到了田藝馨的公寓去。公寓還是老樣子,一塵不染的,也看不出多久沒人住了。原本他就是不常來的吧。坐在上,也沒有開燈,這間公寓的採光極好,所以房間裡亮堂的很。
等待是個什麼滋味,原本她還滿心歡喜的,想著跟田藝馨好好地聊聊,解開昨天的不愉快,可是時間分秒的過去,又變成小時的過去,她漸漸開始失望了。
站起身,看著一室月光,他始終沒來。果然是生氣了。看了看錶,時間超不多了,她也不再等了,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不急於一時,也可能是他有事來不了呢?
這麼想著,從大廈裡出來,寒風嗖的一下襲來,她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前行著,路上的出租車甚少。
有些口渴了,尋到一間便利店,買了杯熱咖啡出來,拿在手上暖和的很。她四處張望著,想看看有沒有車經過,然而卻發覺,為了找這杯咖啡,她已經偏離了車輛繁多的地帶。
一陣的踟躕,突然一塊白布捂住了她的口鼻,滾熱的咖啡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她的胳膊揮舞著,腳亂蹬了幾下,還是毫無用處。緊接著她被拖到一旁的黑暗中,口鼻被捂住了,那人似乎害怕死了她,偶爾還讓她呼一下。
可是就是無法擺脫這束縛,九音驚恐的想要喊叫,可是漸漸地一直開始喪失,最終昏睡過去,倒在一個懷抱之中。
是朦朧的,是茫的,是蠱惑的,是妖嬈的,是極致的…她像是做了一個夢,一個極致誘惑的夢,一個讓她面紅耳赤的夢。
夢裡面,她赤身體的躺在一張上,身上的那真絲被,只蓋住了她的下半身,她的上身在空氣裡,卻並不覺得冷。四周白的窗紗被風吹拂著,有些已經撥在她的身上,著輕柔的觸,讓她癢癢的。
有沙沙的響聲,仔細聞來,不知道是什麼香味,她覺得有些悉,但是記不得什麼時候聞過,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了,這種味道的記憶,被她深鎖在大腦的角落裡,漸漸地被她遺忘,這會兒突然聞到了,又在思考了,這到底是什麼味道呢?
那個夢真實的讓她渾身發熱,那個朦朧的夢裡,又跟男人躺在了她的身邊,從後面擁抱住她,他的膛也是赤的,滾燙的貼著她,蓬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像是在為這場歡愛奏響前奏。
他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朦朧的聽到,是在叫她的名字,一聲一聲的,由遠及近,慢慢的穿透了她的耳朵,傳達到身體裡去。是被扔進了火爐裡嗎?為什麼她覺得,周身都是滾熱的,她被什麼焚了身?
他炙熱的膛,貼著她赤的背,慢慢的,她身上的絲被被扯掉,十一點一點離開她的身體,身慢慢的出來,然後是兩條修長的腿,她的腳踝纖細,那一雙玉足,當真如玉一般,白皙細膩,甚至皮下血管都看得清楚。
她身上的重量一點一點的加重著,他壓在了她的身上,比之那被子要重得多,她知道是個男人,但是卻不知道這似夢非夢中的男人是誰,她想睜開眼睛看個清楚,但是那眼皮重的很,果然是夢嗎?
嘴突然被人吻住,像是羽落在了嘴上,一下一下的瘙癢,他的舌尖竟然有些涼,落在她的嘴上,給她炙熱的身體,帶來了一點點的涼意,舒服得很。
那雙細細的啄著她的嘴,他捏著她的下巴,她半推半就的張開嘴,讓他的舌頭伸過來,兩條舌頭慢慢的觸碰,舌尖與舌尖勾在一起,受著他帶來的涼,薄荷的味道從他的舌尖傳過來。
下巴被人咬了一口,卻不疼,該是他沒用力,脖子確實一陣的不舒服,被附住的覺,是他的嘴,好似要給她留下什麼印記,以便於醒來之後辨認似的。
吻又從脖子下移著,落在她的口,從她的,一直吻到了暈,他吻得用力,著她的嬌,似乎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讓她心裡生了魔一般。
他終於將她前的紅果含在嘴裡品嚐,牙齒颳著她的。腿纏繞上他的身,不經意的一個起身,讓她碰到了他間的堅硬,似乎一下子,他那異物迅速膨脹了起來,摩擦著她的私密地帶。
“九音,給我嗎?”他明明是在她的耳邊說話,卻像是從對面的山谷裡傳過來的空響。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決定,只是被他撥的控制不住自己。似乎一下子,被人丟在了一塊海綿上,那海綿的孔隙,扎著她的皮膚,有些許的不舒服,整個人陷入海綿裡,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是天方夜譚一樣,本就找不到著力點,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無數次的抬起來,又無數次的摔下去,身體的痠痛,已經超出了她的負荷。
而那塊海綿,似乎又被扔在了海水裡,迅速的張開自己無數的嘴巴,貪婪的著海水,不斷的下沉著。
漸漸地,海水漫上來,她的背,她的臉,都浸在了水裡,她想掙扎著起身,卻是一絲的力氣都用不上,水漫過她的下巴,嘴巴,然後是鼻子。
她開始呼困難,想借著嘴巴呼,卻被海水嗆了一口,她開始揮動自己的手腳,分離的掙扎著,想要求得一條生路。可是毫無用處,她開始慢慢的下沉,海水做走了她的全部空氣,她覺得自己窒息了。她想要喊救命,可一張嘴只是啞然無聲。
“啊!”她終於叫了出來,整個人坐起來,大口的息著,方才被奪去的空氣,一下子全部都回來了,她猛地咳嗽了幾聲。
“醒了?睡得可好?”調笑又帶了冰冷的聲音,漸漸地傳入了她的耳朵,這聲音耳,像是夢裡的聲音。九音猛的一驚抬頭看著白窗紗飛揚裡,坐在藤椅上的那個男人,手裡執了杯酒,暗黃的體,在杯中搖晃著,他的沾染了一些,清淺的品著。
他穿了一條黑的長褲,身上一件只繫了一個口子的白襯衫,襯衫下的膛有些許的紅印,看樣子是指甲留下來的痕跡。
他邊一抹輕蔑的笑容,頭髮凌亂,張揚的很,在陽光下,呈現淡淡的紅,有一部分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你看不到他的眼神,卻覺的到他的氣場。
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你,像一個王者,俯視一個渺小的螻蟻,他將你看的如同塵沙一樣的輕,他從未將你放在眼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想要羞辱你。
而這些羞辱,不是沒有原因的,是你讓他落在外三年多。他說過,他會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這個人是曾經的那個張狂少年,他的名字叫做田陸曉。九音環顧四周,是陌生有悉的地方,她並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但是這裡卻出現在她的夢裡。
白的紗幔再次被吹起來,她突然覺得身上有些涼颼颼的,猛的一個靈讓她渾身都開始顫抖,被子下的她不著寸縷,夢裡那些殘破的記憶,破碎的官,一瞬間回到了她的腦海裡。
像是被海水包圍了的礁石,當海水慢慢地退去的時候,一切變得明朗而清晰起來,她的頭開始疼痛,無論這一身的痕跡,還是這渾身的痠痛,又或者是這純白單上的汙濁,都告訴了她一個事實,昨天晚上並不是一個讓人臉頰發燙的夢,而是真實的發生過的。
而夢裡面的那個她看不清楚的男人,就是田陸曉。
“啊!”她抱著被子,尖叫了一聲,眼睛像是被什麼刺瞎了一樣的疼,豆大的眼淚落下來,沾溼了那真絲錦被。
田陸曉還是坐在那藤椅上,慵懶的看著她,像是在觀賞動物園的馬戲表演,他也在考慮,要不要為她賣力的演出,放上一疊鈔票。
反正,她這樣的女孩,賣給誰不是賣?不同的是,有的時候,有人給她的是機會,有人給她的是溫存,而他給她錢,等價換。
他的笑容像是夢魔一樣的糾纏在九音的腦子裡,她不想去看他,可是他卻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終於知道,田思意那天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她也開始後悔,為什麼把他的話當成了風言風語,若是她相信了,若是她沒有一個人出去,又或者,田藝馨來了,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九音抱緊自己的臂膀,縮成一團,渾身都在顫抖,她止不住的落淚。田陸曉終於喝完了手中的那杯酒,緩緩地走向她,坐在她的面前,平淡的說了聲“好久不見。”九音猛的抬起頭,淚痕掛了滿臉,怒目圓睜,聲嘶力竭的吶喊著,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滾!你滾!”田陸曉目光一凜,皺緊了眉頭,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詞“你讓我滾?
你有什麼資本?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還真把你自己當成田家的掌上明珠了?!”她昂起頭看著他,不但毫不畏懼,反而眸子裡的那種恨意和蔑視一覽無遺,一字一句“放開我!”田陸曉捏著她的手指更加用力,指尖已經泛白,而她的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樣的疼痛。他靠近了幾分,他早就不是少年,原本那張帶了些許稚氣的臉,此刻全都是狠辣,差不多四年了,他若是再不成長起來,再不變得強硬起來,還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就是面前的這個丫頭,也能欺負了他!田陸曉淡淡的笑了起來,魅的讓人不敢認他“放開你?你在命令我?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你以為,不過睡了一夜而已,我們之間就那麼結束了?九音,你是蠢,還是傻?我對你大度不起來,所以當年的賬,我們要好好地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