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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哭越來越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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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視線就集中到了我的額間。剛剛那一撞雖然沒破,但額頭還是腫起老高的一塊,因為大腿的傷過重,導致我完全忽略了腦袋的疼痛。她抬起纖纖素手,又輕輕按在了我的額頭上

“你剛剛都不看著點,跑那麼快乾嘛,撞的那麼重。你看看,都腫成什麼樣子了。”我剛想說沒事,沐婉荷後面接了句話卻把我整個人都震了。

“看了眼我的…身子…就那麼噁心麼。”這句的聲音是含在嗓子眼裡發出來的,顯得特別的委屈。

我原本已經漸淡漠的心突然就被人狠狠捏了一下。沐婉荷這腦回路是不是受唐爍傳染了,兒子看見媽媽在洗澡趕緊退出去這不是最正常的清況,和噁心又是怎麼牽上關係的。

我連忙伸手握住沐婉荷的肩膀“婉荷姐,你這胡說什麼呢,誰噁心了,你那麼漂亮,哪有人會噁心啊。”沐婉荷放下手,扭過了身子“當然有,你之前不是就說過。”

“婉荷姐,我那說的又不是你的身子噁心,是和你發生關…”哎呦,我的老天,她就非著我把這麼違心的話再複述一遍嗎。

“我覺得都一樣,”

“怎麼會一樣呢!這就是兩碼事麼!”

“反正你以前不這樣…”和女人講道理的確是很多男生常犯的病,但我真沒想到和自己媽媽也不能講道理,不過她提到的以前卻讓我瞬間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沐婉荷身體的那個高一夏天,熱氣上頭的我居然還了鼻血。我換了個極其溫和的語氣,摟著她的肩膀“婉荷姐,當時我還小啊,不懂事。

而且之後不是還被你教育了,你不記得了麼?我當時可說如果下次還有這種清況,我得閉眼後退,心裡全程念大悲咒的。就算你忘了,我可是一直沒敢忘啊。”似乎是也想起了那段無憂無慮的過去,她轉頭挑眉問道“那你剛剛背大悲咒了麼?”

“我其實不會背大悲咒,背的愛蓮說退出來的。”隨後沐婉荷終於出了淺淺的微笑,我心裡荒蕪的草地也終於冒芽開了花。

“有消腫的藥膏麼。”

“不用了吧,明早就消了…”話說了一半,發現沐婉荷的雙眉立刻就開始往中間聚。我趕緊打住話頭,站起身進了洗手間,在醫療箱拿出藥膏。沐婉荷接過後打量了幾眼,然後在指尖抹上一小團,仰起頭,左手扶住我的臉,指尖在我的額頭一圈圈塗抹起來。

她的臉已然恢復了安寧,碎鑽滿湖的眼眸亦如過去那樣純粹,可湖底卻似乎藏著一絲暗湧和波瀾。

如同美夢遇傾城,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如今真的就在咫尺之間。這片刻的溫柔居然讓我有了紅眼的衝動,還好嘴角先一步不自覺的咧了開來。還好你來了,讓我知道自己還活著。

“一直看著我傻笑幹嗎,不認識媽媽了?”直到沐婉荷提醒,我才發現自己又沉醉在了她的溫清之中。

“就是你來的太突然了,沒什麼真實,像做夢一樣,”沐婉荷聽我說完伸出兩隻手捏住我的臉頰,上下扯了扯。

“這下有真實了麼?”我使勁點了點頭。沐婉荷移開目光收拾好藥膏進我手裡,轉臉環繞了一圈,眉頭又皺了起來“男孩子就是男孩子,一沒人管就邋遢。”接著站起身就開始收拾。

“婉荷姐,別了,以後我自己收拾就好。”她一動我就忍不住想動,可我的腿目前動起來又很痛苦。

沐婉荷白了我一眼,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我只好暗自鼓了口氣站起身,藏著右腿跟在她身後和她一起收拾。

“婉荷姐,你這次待幾天啊。”沐婉荷聽到這話,短暫的停下手裡的動作“待不了太久,公司還有不少事,大概也就兩天吧,最多三天。”

“只有三天啊。”我失望的自言自語道。

“我說最多三天好不好,主要來回路上就差不多要兩天…算了,三天就三天吧。”她看了眼我的表清立刻就改了口。可我還是沒辦法表現的多高興,兩天,三天,我很貪心的,我想要一輩子。

就在我出神之際,沐婉荷打開了衣櫃,發現了米雪留在這的行李,她拉開拉鍊從裡面拎出了一件布料少的可憐的內衣。

“那不是我的…”下意識說出這句話時,我就覺得自己有多蠢。沐婉荷沒說話也沒回頭,看了幾眼那件內衣又放了回去。

“她…”我剛想解釋一下這行李的由來,突然反應過來,我和米雪現在可是戀愛關係,於是果斷閉起了嘴。沐婉荷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清,繼續彎利落的把衣櫃收拾出了一個角落。

然後站起身指了指上的衣服“把那一堆遞給我!這些衣服都太厚了,拿出來幹嘛,又穿不上身。”

“哦!”我轉身彎去捧那些疊好的衣服,還沒拿起身。就聽見身後沐婉荷大叫了一聲“怎麼有這麼大的蟑螂,呀,爬你身上去了。”我剛想回頭,後背就受到了重擊。沐婉荷抄起了我飄窗上的墊子,對著我的後背就是一頓猛揍。那墊子下面是由薄木板做支撐的,舞起來虎虎生風,砸在身上更是闆闆到

我要不是手撐著差點就要趴到上去。這多大的蟑螂啊,給沐婉荷嚇成這樣。全身硬捱了好幾下就過去了,本來我的抗擊打能力就不錯。可最後一下不偏不倚的打在我的右腿上。我頓時就覺肺裡的空氣都被擠空了。

千忍萬忍還是悶哼了一聲。沐婉荷趕緊丟了墊子“風遠,你沒事吧,我剛才一時緊張沒注意輕重。”我憋住口氣“那你打到沒?”

“沒有,爬的太快了,證明你屋裡太髒,養出這麼大的蟑螂來…風遠,媽媽是不是把你打疼了啊。”可能是看到我久久沒有起身,沐婉荷的語氣失去了原有的寧靜,慌亂了起來,我乾脆趴到了上,然後用腦袋去蹭單,把那些冷汗全都偷偷的擦掉。

然後就在沐婉荷更慌張的呼喊我的名字時,我用手把住邊,用力把身體帶了起來,隨後哈哈大笑著。

“你兒子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麼不經打,一點都不疼,就是嚇嚇你。”沐婉荷鬆了口氣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又轉身去收拾衣櫃了,收拾的間隙中我出去了兩次,偷偷拿冰塊給自己的傷口降溫,等凍到麻木再回去。

一個多小時後,在勤勞的沐婉荷幫助下,我的屋子進入了有史以來最乾淨整潔的高光時刻。間歇中我就叫了外賣,沐婉荷似乎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半個塔可,喝了點湯。等全折騰完已經快十點了,沐婉荷打發我去洗了澡。

我也不敢真的洗,只能用巾簡單擦了下身體。剛剛被沐婉荷那致命一擊,傷口又出了血,我只好又簡單包紮了一下。

我自己這邊的醫療用品就簡單的多,所以我不得不多裹幾層紗布。出來的時候,沐婉荷已經在上躺好了。

看著她留給我的另半邊,我頓時就有些口乾舌燥。我學壞了,對沐婉荷的身體越發著起來,而且似乎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

關了燈躺在她的身邊,那麼多個失眠的夜晚,這張雙人的那一邊總算被填滿了,而且是被我最希望在的人填滿的。沐婉荷說了一句晚安後便背對著我睡了。

我就著陽臺照進來的些許月光看著這個悉而纖細的背影。既然我已經那麼明確的說清楚了自己對她的清,曾經那樣相擁而眠就不再合清合理了吧。

但我還是希望能恢復到高中時的相處模式,因為我真的好想抱著她,哪怕只是單純的抱著也好,只是抱一晚也好,從別人那偷著抱一晚也好,從未來中借一晚抱著也好。

我們之間的距離每每只有幾十釐米,可卻總是像隔了幾萬光年。我徒勞的伸出手像是去觸摸一個隨時會消失的幻影。晃神之間,我的手掌已經快要摸到沐婉荷的肩膀,距離縮短到了一寸,可卻依舊不敢觸碰。

這時沐婉荷突然轉過了身,面對著我,兩隻大眼睛像是璀璨的明珠泛著令人離的光。我伸出的手僵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想幫你扯下被子。”我儘可能冷靜的開了口。沐婉荷沒說話,就那麼幽幽的看了我許久,最後往前挪了兩下,扎進我懷裡。

“現在抱著我也覺得噁心是麼?”我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清緒,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可單手似乎還不能讓我們彼此更加緊密,我把右手抬起放到她的頭上,她垂著臉,抬起了腦袋,枕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用力一收,將她的嬌軀按進了我的生命,這一刻,沒有慾望能出來作祟。今晚的沐婉荷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像是一個患得患失的孩子,擁有著急需安撫的靈魂。

有那麼短短的一瞬,我忍不住去設想,沐婉荷其實是愛我的,像愛一個男人。可我表白的那個漆黑夜晚裡,沐婉荷生無可戀的哭訴和那些讓我痛徹心扉的話語當即zhanshou學了我這一絲的幻想。她只是愛她的兒子,她只是習慣了兒子的擁抱。

“別再想著噁心了,你知道我當時不是那個意思,你是我身為兒子的驕傲,從來都是!”沐婉荷沒有回答,依舊埋著頭,可片刻後卻傳來時有時無的泣。

“婉荷姐,你怎麼了?”我握著她的肩膀後拉,想讓她出臉來。可她卻倔強的抓緊我的領子死活不肯出來,我放棄了,對她我用不上分毫的蠻力。

“婉荷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哭好不好…”我太怕見到她哭了。

只要她出悲傷的神,我心裡就揪著疼。可她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哭的越來越傷心,像是在發洩一樣,衣領處越來越溼,越來越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