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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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你幹麼?』湯以白給她一個『你少無聊』的表情,然後不客氣地再道:『再說,一家她不肥,我就是喜歡她的樣子,再說,她也不醜,對我來說,她很可愛,比起你這塊變質的酸酪,她比你可愛一百倍!』『你亂說!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才是比她可愛一百倍!』愛麗氣憤地駁斥他。她對自身的容貌一向有信心。
『哼!那是你自己說的,或許你能找來一百個人跟你有同樣的看法,不覺得一家的條件有你來得好,但那裡頭絕不包括我,對我來說,我就是喜歡一家,就是覺得一家比你可愛一百倍,怎樣?』湯以白一副土匪的口氣。
『你…你…』愛麗氣得說不出話來,後來抓狂了,只能用著破中文喊出她的不平。『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雖然你做事總是與眾不同,但這件事不一樣,你怎麼可能不要我這個漂亮的未婚,然後喜歡這個肥肥的女人?』未婚!他有未婚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得心虛又始終不上話的羅一家呆住,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
她自己也不懂為何,但就是有種被重擊的覺,心口悶悶的,是一種她難以理解的難受。
『我、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趁著湯以白不注意,羅一家身子一縮,閃掉了他的箝制,飛一樣地跑回自己的住處。
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如此倉皇失措,活像背後有鬼在追一樣,砰地一聲關上門後,背靠著門,她的一顆心咚咚咚擂鼓似地急速跳動著。羅一家試著清那陣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的覺,可惜她什麼都還來不及想…砰!砰!砰──有人奮力地敲著門,結結實實地把她給嚇了一跳。
『羅一家,你給我開門:』湯以白怒火奔騰地咆哮著。他不敢相信,她竟然這麼沒有道義地丟下他!?
『開門幹麼?你…你不是有話要跟你的未婚說嗎?』她失序的心因為他語氣之兇惡而跳得更加急促了。
『我發誓,我數到三,要是你不開門的話,只要讓我逮到你,你一定無法想像,我會用什麼可怕的手段來對付你!』他持續低咆著,用最可怕的語氣跟言語威脅著她。
如果她能有志氣一點,就會發揮死守四行倉庫的神,死鎖著門跟他來個八年抗戰,但她沒有,不只是沒有志氣,而且還孬得要命。
沒錯,在過去的這段子裡,經由他的訓練下,她那怯懦的個已經好一些了,但現在對象不是別人,正是盛怒中的他,而且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很生氣,她不敢用自己的壞運氣來跟他賭,一點兒也不敢,只得聽話地開門。
『你…你有事嗎?』不敢看他的臉,她低著頭看著地板問。
『看著地板幹麼!我會吃人啊?』他火大地吼道,就差沒有噴出火來。『我有事嗎?虧你問得出口,我會有事嗎?是你有事吧!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這麼不講道義地丟下我?』『我…我不是不講道義。』她試著解釋,想說服他,也說服她自己。『沒錯,幾天前你才幫過我的忙,看在這分上,如果你想利用我來打發一個你不喜歡的女人,我確實是該幫你,但、但事情不是這樣的啊!』『不然事情是怎麼樣?』他的口氣仍是壞得不得了。『你記不記得,你表妹來的時候,就算覺得噁心,為了幫你,我還會忍住,而且還知道要故意溫柔一些,裝出深情款款的樣子給他們看,結果你呢?等到要你幫忙了,你就用逃跑來回報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這種情況完全是兩碼子事耶,剛剛那個像洋娃娃一樣的女人又不是別人,她是你的未婚,你要我怎麼幫?』她一臉的委屈,只是他沒看見,因為她一直是低著頭說話。『如果…如果可以,你有難我也想幫忙啊,但我真的沒辦法讓自己變成一個負心漢的工具,即使這個負心漢曾經幫過我也一樣。』她一直有個信念:女人不該為難女人!當然,以她外在的條件,她知道那些婚外情或是第三者的角,她是不可能有機會嘗試,甚至正常的戀情或婚姻也一樣,所以她早早就為老年的生活做了打算,知道她這一生的最後結果,大概就只能與兩個有同樣信念的好友在養老院度完餘生。
但就算明知道,以她的格跟外在條件,她的這一生,也沒什麼機會能親自體會那些情啊、愛啊的覺,可『女人不該為難女人』的道理一直就深柢固地存在她的心中,讓她寫在書上。
而這會兒,上天離奇地安排讓她有機會碰上了這種事,雖然不像一般印象中婚外情或第三者的事件,但她還是覺得同為女人,她不該為難另一個女人,阻礙了人家本來的戀情或姻緣,所以她不想幫著湯以白騙那個法國美女,那會讓她良心不安。
湯以白並非不講理的人,而且他大概聽得懂她的意思,但就是因為講理,也就因為聽懂她的話,他才會更加地火大!
『你有沒有腦子啊?』他咆哮,在她自覺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之後。
她被他吼得脖子一縮,不知道他那麼生氣幹麼?
看她那無辜的樣子,他更生氣,繼續發飆。『我看你頭那麼大,像個大包一樣,怎麼裡面是空殼的,一點腦汁都沒裝嗎?隨便個阿貓阿狗說是我未婚就一定是我未婚嗎?如果她說她是我老媽,那她就是我媽啊?』呃…也對喔…光是看她心虛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口惡氣再次噴向她。『我當然是對的,你還懷疑啊?』『但是…但是還是不一樣,上一回誆我表妹,說你是我男朋友其實很離譜,只是因為你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所以就算離譜也是過了關,但現在的立場完全相反耶,你想用我來當擋箭牌,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就算我學你,再怎麼樣配合地裝出溫柔或是深情款款的樣子,但這誰會信?人家頂多會覺得我發花疑,是個因為愛慕而倒追你的小花疑。』她囁嚅,還是覺得不妥。
『那又怎樣?再由我這邊裝深情款款,不就一樣有效果了。』他的口氣還是很生氣。『怎麼會一樣?你要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比較』耶,人家是金髮洋妞,活生生的就像是我寫言情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大美人,你要我怎麼跟她比?跟她站在一塊兒,有眼睛的人都會選擇她。你以為你選上我,人家會信嗎?』她以?砝此怠?br>『我管他們信不信。』他不懂她在想什麼。因為不關心、不理會、沒覺,他的『二不一沒』政策讓他向來不在意別人的話。
『話不能這麼說,既然裝了、那人家又不肯信,我們何必費力氣再假冒是男女朋友?』她以邏輯來分析其中的道理。
『我看你真是搞不清楚狀況耶,別人信不信是他們的事,但真正重要的是我們,我們自己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火大的是她一個勁兒想逃的態度。『裝深情款款,那只是加速人們相信的手段。如果沒用,別人還是不信的話,那是他們的問題,但我們自己不能因為別人不信,就否定了我們的關係。好比你剛剛那樣,你自己表示出來的就是否定,這樣要別人怎麼相信?』『什麼?』她一臉茫然,只覺得兩人的對話沒有集,像是在說兩件不同的事湯以白想掐她,但知道於事無補,只得忍下那陣衝動,配合起她能理解的話,耐地回答她。『結論就是你不用管別人想什麼,或是信不信,因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就是男女朋友,不管他們信不信,這關係是不變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看她越來越困惑,沒耐的他開始咆哮。『別管那些了:重點就是,你別給我心虛,就算裝出深情款款的樣子還不能取信於旁的人,但最終的事實並不會因此而改變,我們是男女朋友就是男女朋友,你認清這事實就好,對愛麗那種人心虛個什麼勁兒啊?』『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東西事實又不變的?』她真是越來越困惑,也越來越肯定他們兩個在講不一樣的事。『我覺得你要好好清楚我的問題,還有,我是不可能不到心虛的,因為我們又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湯以白因為她這一句而徹底被惹。
『你有種就再說一次!』他的表情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你的耳朵是聾了嗎?我剛剛才說得那麼清楚,你竟然還以為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呃…男女朋友?』看他點頭,她換個說法。『你是說情侶關係?』『不然還會是什麼?』他真覺得自己要讓他氣死了,明明他都點頭說是了,還多事地換個說法,她真以為這樣答案就會不一樣了嗎?
『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她並沒有因為他確認而懂,事實上,她的表情越來越呆滯了。『那個…那個男女朋友的身分,不是用來騙我表妹的嗎?』『騙人?這有什麼好騙人的?你看我像是會無聊到用這個去騙人的人嗎?』他抓狂,一副『你有膽說是,我就讓你死』的表情。
『不像,當然不像。』就算像,她也不敢說,更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清。『那你能告訴我…我們怎麼是男女朋友了?』『你竟然敢問我這個蠢問題?』他開始摩拳擦掌,開始考慮掐死她了事。
『這問題很蠢嗎?』她覺得無辜,但也不能說什麼,為了理出這一團亂,只能繼續用虛心受教的態度再接著問:『那好吧,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而這又是誰決定的?』『不知道?你竟敢說你不知道!那天在餐廳的時候,我不是當著你表妹跟你那個過期的暗戀對象的面說了嗎?我說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沒意見,那就是同意了,而你現在竟然說你不知道,還追問我誰決定的?』他越說越火大,覺得被她的態度給愚了。
在湯以白惡狠狠地瞪著她,考慮該怎麼教訓她的同時,羅一家張大了嘴,已然講不出話,只能以一種稍嫌呆滯又有點醜的表情對著他,完全想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事情會讓他解釋成這樣?
刺耳的電話鈴聲終結了這一瞬問的僵持,還沒能反應過整件事的羅一家反地跑去接電話,免去兩人再繼續對瞪下去。
『喂?媽?怎麼打電話來?有事嗎?』羅一家在心中謝起母親這適時的一通電話,可以讓她暫時忘掉那一團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