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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軍神羿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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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小心!”左傳人看出了危機,從座位上飛身而出,手指划動,凝成雪白的勁氣飛而至,入費的彩光指勁和公羊大地之間。

彩光指勁透了金光盾牌後,與雪白勁氣相撞“啪啪啪”地連聲脆響,像是放了一串過節的鞭炮,外瀉的勁氣四溢而開。費悶哼一聲,身形晃了一晃。公羊大地蹬蹬蹬,退出三大步後,才勉強壓下中浮動的氣血,連一邊的左傳人的身形都滯了滯,借力飛回座位。

公羊大地眼中出一尺來長,宛如實質的光芒,直,衣襟鬚髮無風自動,獵獵飛揚,怒急加。就在他一咬牙時,間的玉佩“嗡”地鳴了一聲,整個人懸浮在空中,頭部生出金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金光浮動間,使公羊大地就如同畫中的神仙,讓人有拜伏其下的覺。

谷粱天忙低低地吐出一聲:“公羊二弟,靜!”公羊大地就像是被針尖刺破了的氣球,外漲的金光一瀉,降落在地,說:“大哥!我…”

“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塵心不盡,自墮修行!二弟,你太投入了!”谷粱天的口氣從未有過的嚴肅,讓公羊大地知道這位平時無所謂的大哥真的生氣了!

谷粱天轉向費說:“費候今天到此,不只是為了陳宏善和千秋妍訂婚之事這麼簡單吧!”費說:“老頭!我知道你們三個在真羿國師府混得很開,跟陳宏善的關係更是一言難盡。但今天,你真的想多了!如果陳宏善不回答我這個問題,那就把你們也一起算上,咱們走著瞧!”陳宏善手中玉扇一拍,說:“費候與這位老人說了那麼一通,卻問了個不知所云的問題!倒真讓陳某不明白了!”

“我明白!”一個優雅的聲音悠悠地說。陳宏善大驚,目光落在身邊的千秋妍身上。只見千秋妍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對費說:“多謝費候錯愛!但費候有件事錯了!”費說:“千秋姑娘請講!”

“愛是無條件的給予。不管陳公子的目的是什麼,他的手段如何,但千秋妍是真心地愛上了他。所以才會和他訂婚,天涯海角相隨。”千秋妍轉向玲瓏心說:“玲瓏嬌集團千秋大業,不知凝聚了多少姐妹的心血,不能因為千秋妍一人而影響整個集團的發展,千秋妍自請離職,下任的千秋妍由玲瓏心姐姐選定。此事,我本來想在訂婚後提出,但今天適逢其會,提出請示,還望玲瓏心姐姐首肯!”玲瓏心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千秋妍,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妹子辛苦多年該得的那份收入,還有大姐和舜妹子的賀禮會準備妥當後,送至妹子的居所。妹子可以恢復你林木清的本名了。”陳宏善一震,一旦千秋妍離職,雖然她多年所積蓄的家財不會比真羿國三大集團外的任何一個豪富遜,但失去了源頭後,以後就是用一點少一點,對他進而控制玲瓏嬌集團,為今後真羿的擴張提供源源不斷財富的計劃是個致命的打擊。千秋妍的這一招釜底薪,說明她早就對陳宏善的計劃有所瞭解。

一股被人耍的憤怒從心底升起,目光一落到千秋妍平靜的臉上時,卻又一斂。自從與千秋妍相遇以來,他就被千秋妍所引,追求千秋妍的種種所作所為,如果沒有真心投入,又怎麼會打動這個冰雪聰明的姑娘!

也只有在拋開一切利益算計之後,陳宏善才赫然明白自己其實已從內心深深愛上了這位姑娘。他臉上泛起一抹苦笑,對費一躬身說:“費候!陳某願以此生守護千秋妹妹!”費與陳宏善對視良久,突然一起笑了起來,越笑越高,笑得整個大廳中都是他們的聲音。費從虛空指環中拿出一張玉棋盤和兩匣棋子,說:“這是費某的賀禮,願兩位白頭到老,閒來對枰論情。”玉棋盤中所蘊的萬年玉心之已被白鹿所收,但本身的玉石靈氣仍是世上的奇珍。這麼大一塊玉石,不用來做棋盤,改在上面打坐修行的話,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那兩匣玉棋子,天然一白一黑,微泛著淡淡的光暈,也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珍品,如果用來煉器,也許能煉成高級道器。識貨的人,對費拿出來的東西暗暗嘆惜。如此珍寶卻被用來做消遣用的棋具,未免有點暴殄天物了。

陳宏善毫不客氣的接過賀禮,說:“陳某保證千秋妹妹今後不會捲入芙蓉大陸之徵戰,但自身卻身不由己,如今後與費候對敵,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費冷笑一聲,說:“你以為我會嗎?”他一轉身,對開落老人說:“老頭!我的事完了,你的事也差不多了,是該走了吧!”開落老人點點頭,拉著金家四老轉身就想走。谷粱天雙眼一睜說:“別人都可以走,但費留下!”費笑眯眯地停下腳步,說:“怎麼?三個修行道想留下我一個世俗道?在這非常時期,不怕惹來修行道干涉世俗事務的非議?”費的話,把全廳的來客都嚇了一跳。修行道,那是多麼高高在上的人物啊,怎麼一下子就出來三個?看費的意思,雙方好像還幹上了,沒聽說過世俗道還能對抗修行道的!莫非…

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在費身上時,他的笑容裡多了一份狡猾,說:“別這麼看我!我還是世俗道,不過命硬運氣好,三位老大又自封修行,才能玩到現在還沒把小命玩完。”客廳中更次譁然,在芙蓉大陸,修行道本來就難得一見,更是傳說中的人物,如今有人以世俗道的身份跟三個修行道玩命,看來還玩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不由不令大家驚訝萬分。

谷粱天朗笑說:“費候這下可走眼了!老朽三人雖然修行久,卻一直未能攀上四天王天,最多仗著一些道器達到類似效果。否則,誰能逃得過芙蓉之蕊的仙器芙蓉之鏡的監察?據我所知,費候的攻擊力也不亞於修行道,想來用的也是這種辦法吧!”老頭!彼此彼此!費知道反正現在雙方都是口說無憑,礙於現場人多雜亂,又不能乾脆放出干將,大打一場。就算芙蓉之蕊發現了他們仨又怎麼樣?手世俗,卻沒能改變世事,至多派人殺了谷粱三人而已。對於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他不屑用。揹負雙手,目光緩緩地掃過全場,說:“既然如此,老頭,你要我留下是什麼意思?”谷粱天很自然地說:“如今真羿玉甌兩國戰,作為玉甌國主將的白鹿候費就在眼前,我豈能不以家國為重,將你留下?”費又笑了,一笑,把他的威壓鬆了一鬆,說:“要留下我,那就拿點本事出來吧!”高手爭鬥,苦的是誰?當然是邊上那群論武不成,論道也不成的所謂權貴豪富啊!那些修為差強人意的賓客們知趣地蜂擁而出,向廳外撤退。廳門一開,衝在前頭的賓客不嚇了一跳。

廳外,不知什麼時候已圍了數百士兵,劍出鞘,箭上弦,指定每一位從大廳中退出的人。

這批客商一陣譁動,幾個子急的,一把拉開大門,指著門外的士兵,對裡面的金幸道高聲叫道:“金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也有的客商是玲瓏嬌集團的合作商,也忍不住地對玲瓏三巨頭說:“玲瓏老闆,為了今後的合作,我希望你們能就此事做出解釋。”玲瓏心神不變,面掛微笑說:“看來,我們有大麻煩了。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金老闆,您有興趣給我們說說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連金幸道也愣了愣,目光疑惑地轉向谷粱天。谷粱天三人的眼光又轉向陳宏善,連陳宏善也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這下子,連費都好奇起來,呵呵笑著說:“不會吧!自個兒家裡都讓軍隊給佔領了,金老闆和幕後的四位高人居然都不知道其中奧妙,真是難得啊難得!”他提高聲音說:“外面的那群混蛋,到底是誰在主持?會氣的冒一個出來!”真氣將聲音迅速擴散開來,一接著一,翻翻滾滾向四周盪漾開來,壓得二十米開外的第一排士兵手中一顫。如不是費見機快,收住聲,說不定早已過來了!

“費候好豪氣!”幾排弓箭兵飛快地讓出一條通道。在通道的那頭,出現一位金袍銀甲的軍人。面如冠玉,劍眉星目,鼻如懸膽,三綹長鬚,將文人的儒雅、術士的飄逸、武士的剛勁、年輕人的血氣,中年人的成、老年人的智慧奇蹟般地糅合在一起,形成了獨特而攝人的魅力。能擁有這般風度氣質的,真羿國只有一個人:軍神羿龍。在他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兩個怪人,一個身材魁偉,五大三的巨人,另一個則乾瘦矮小,貼在巨漢的影子裡,不仔細看,還真找不到。

連金幸道都倒一口冷氣,不敢肯定似地說:“羿龍大元帥?”羿龍一拱手說:“羿某來得唐突,還請金老闆見諒。”金幸道忙見禮說:“不敢!不知大元帥駕到,有失遠,還請見諒,只是…”

“只是不知本帥為何兵圍金家,是也不是?”羿龍號稱軍神,除了自身的修為已到明心期,打起仗來不要命之外,對兵法的研究,在整個芙蓉大陸也是佼佼者,聞絃歌而知雅意,對金幸道未說出口的話,明白得很啊!他冷冷地說:“我正想問問金老闆,為何捐贈給永嘉新城外所駐三十萬大軍的糧食中雜有燕雀麥?”金幸道大驚,剛想開口,眼角餘光掠過開落老人時,才恍然大悟,轉而對開落老人說:“這也是你下的暗棋之一?”開落老人冷笑一聲,反問:“這麼拙劣的棋會出自老夫之手?”金幸道點頭說:“不錯!在軍糧裡摻雜能讓人鬥志渙散、體骨酥軟的燕雀麥,這是叛國大罪,一旦發現,必然家產充公、人員充軍。在這種情況下,等於親手毀了自己所創立的金家,這不是您的習。”金家四老也微嘆一聲,不錯,畢竟這是自己辛苦一輩子的結果,就是落在不肖子孫的手裡,也比白白毀掉的強!

金幸道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抬頭,盯著羿龍說:“大元帥準備如何處理此事?”羿龍面凝重地說:“事關重大,本帥已上稟羿驚天陛下定奪!”金幸道的臉上似乎扯動了一下,作出一個笑的表情,但神情卻是一片冷漠,說:“金家為了真羿國能一統芙蓉,盡歷年積蓄,支付了爛柯、血鐵城等地的鉅額開支,如今又捐贈大元帥麾下三十萬大軍五年軍糧,實在已無餘力計謀其餘。不知陛下又是怎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