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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尚見十人持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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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呂嬃早崇一死,見了周、劉章,破口謾罵,語甚穢褻。劉章聽了,眉一豎,拔劍在手,正去殺呂嬃,周慌忙搖手阻止。

劉章急問周道:“太尉豈想留此婦的命麼?”周道:“非也,此人既是拼死,她以為無非一刀了事,但是她的罪惡滔天,老夫要令她慢慢兒的死,並且丟丟呂氏婦女之醜。”劉章聽了,一任周自去辦理,他又至別處搜殺餘黨去了。周乃高坐公案,命左右把呂嬃全身衣服,剝個乾淨,即用治女的刑罰,將她笞至死。陳平適因事來與周商酌,看見呂嬃伏地受笞,忽然想起老尼之言,倒也暗暗稱奇。

那時正是辦理大事的時候,哪有閒暇工夫,去與周談那老尼預言的事情,匆匆與周說完幾句,他便回府治事,等得陳平走後,呂嬃尚未笞死。因為笞呂嬃的刑杖,乃是一種竹板子,也是蕭何立的刑律。

他說女人盡可夫,當然無恥已極,而受笞,也是應該,那種刑法,只能加入女之身,時人號稱為桃花板,尋常人民,不能適用此刑。周因恨呂嬃謾罵,假公濟私,也是有的。至於呂嬃受刑之時。

她的心中,如何想,當時她未表示,不佞不敢妄擬。不佞所知道的,不過是伏在地上,紅有血,挨痛無聲而已。當時笞至八千餘板,呂嬃方始絕氣。一位堂堂臨光侯爵。

如此被辱,周也未免惡作劇了,但是那時人人深惡呂氏權,這樣小小的凌,有人還嫌周用刑太輕呢。呂嬃既死,周始命把呂氏子弟,無分男女,不論老幼一概斬決。

約計人頭,總在一千以上。呂氏如此收場,也是他們自作自受,不必多敘。燕王呂通,當時已出就國,周亦矯帝命,派使前往令他自荊魯王張偃,因其無甚大罪,廢為庶人,後來文帝即位,追念張耳前功,復封張恆為南宮侯。惟有左丞相審食其,既是呂嬃私黨。

而且還有汙亂宮闈之禍,理應治罪,明正典刑。誰知竟由朱建、陸賈代為說情,不但逃出法網,反而官還原職。

這也是當時朱、陸二人大有賢名,眾人既重其人,自然要賣他們的面子,不過審食其殺無可赦,朱陸二人,反去保他,公私未明,試問賢在何處呢?

朱陸二人,當時還不止單保審食其一人,就是濟川王劉太,也是他們二人之力,得徙封為梁王。陳平、周,又命劉章親自赴齊,請劉襄罷兵。另使人通知灌嬰,即班師。劉澤聞知呂禍已平。

他始放膽登程,及至人都,朝中正在公議善後之事。劉澤既是劉氏之長,大家自然請他參預其事。當時陳平先開口說道:“現在之帝,實非惠帝遺風,自應另立賢主。”周道:“齊王劉襄,深明大義,此次首先發難,可以奉他為帝。”劉澤在旁發言道:“劉襄的母舅駟鈞,少時虎而冠者。及任齊吏,種種不法,罄竹難書。若立劉襄,是去一呂氏,又來一呂氏了,似乎非妥。”大家聽了,便不堅持。

不過劉襄幾乎已經到手的一個天子,竟被劉澤片語送脫。劉澤因報羈之仇,未免太覺刻毒一點,劉襄既是無分。

當下又有人提到代王劉恆。大家聽了,一國代王之母薄氏,在宮未嘗專政。二國高帝諸子,僅餘二王,代王較長,立之為帝,情法兩盡,於是眾無異議。

陳平、周,便遣使至代,他入京。代王劉恆,一見朝使,問知來意,知是一件大大喜事。

他也不敢驟然動身,乃開會議,取決行止。郎中令張武等諫阻道:“朝中大臣,並非呆子,何至來外藩為帝,似乎不可親信。”中尉宗昌等,又來勸代王入都道:“大王為高帝親子。

薄太后從前在宮,又有賢名,此乃名正言順之事。天予不受,似不相宜!”劉恆聽了眾臣之言,各有各的理由,一時不能決斷,便去請示薄太后。薄王太后聽了兒子入都,要做皇帝,自然高興,忽又想起前情,不淚,甚至哭得很是傷心。劉恆失驚道:“臣兒若能即了帝位,這是一天大之喜,就是不去,亦無害處。

母后何故傷起來,臣兒甚覺心痛。”薄王太后聽了,搖搖首道:“為娘並非為你作帝之事。只因摹然聽見吾兒說要入都,為娘一則想起戚夫人人愈之慘。二則又想起先帝相待的恩情,因此傷心。吾兒不必發愁。”劉恆等他母后說完,揣度其意,似乎贊成為帝的意思居多,便又問道:“母后之意,究意願臣兒入都與否,請即明示,俾定行止!”薄王太后哭道:“皇帝世間只有一個,哪有不愛之理,不過有無害處,為娘是個女之輩,未知國事,我看還是你自己斟酌罷。”劉恆聽了,決計入都,於是擇吉起行。及抵高陵,距離長安已近,劉恆尚不放心,先遣宏昌前行,以觀動靜。及至宋昌馳抵渭橋,早見朝中大臣,都在那裡守候,慌忙下車,與諸大臣行禮道:“代王隨後即至,特來通報。”諸大臣齊聲答道:“我等已恭候聖駕多時了。”朱昌一見眾人齊心,料沒意外,復又回至高陵,報告代王。代王聽了,命駕前進。到了渭橋,眾人伏地稱臣,代王下車答禮。

搶進一步,進白代王,請屏左右,有話密奏。宋昌在旁大聲說道:“太尉有話,儘可直陳,所言是公,公言便是。所言是私,王者無私。”周聽了,羞得無地自容,只得倉碎跪地獻出玉璽。代王謙辭道:“且至都中,再議未晚。”及入眾臣代為預備的邸第,時為高後八年闖九月中。

乃與左丞相陳平率領群僚,上書勸進。表文是:丞相臣平、大尉臣、大將軍臣武、御史大夫臣蒼、宗正臣郢、朱虛侯臣章、東牟侯臣興居、曲客臣揭,再拜言大王足下:子弘等皆非孝惠皇帝子,不當奉宗廟。

臣謹請陰安侯頃王后琅琊王,暨列侯吏二千石會議大王為高皇帝子,宜為嗣,願大王即天子位。代王覽表之後,復申謝道:“奉承高帝宗廟,自是正事。寡人德薄才疏,未敢當此。願請楚王到來,再行妥議,選立賢王。”群臣等復又面請道:“大王謙抑,更使臣等欽仰,惟請大王以社稷為重,即高皇帝有靈,亦在地下含笑矣。”代王逡巡起座,西向三讓,南向再讓,依然固辭。群臣伏地不起,仍請代王即皇帝位。說著,即不由分說,由周呈上璽符等物,定求代王接受。代王至是,不得已姑應允道:“即由宗室諸王侯暨將相,決意推立寡人,寡人不敢違背眾意,勉承大統便了。”眾臣聽了,舞蹈稱賀,即尊代王為天子,是為文帝。東牟侯興居奏道:“此次誅滅呂氏,臣愧無功,今願奉命清宮。”文帝允奏,命與太僕汝陰侯夏侯嬰同往。二人來至未央宮,入語少帝道:“足下非劉氏子孫,不應為帝,可即讓位。”一面說著,一面揮去左右執戟侍臣。左右侍臣,有遵命散去者,有仍護少帝不肯即行者,當下由大謁者張釋巴結新帝,勸令侍臣皆散,即由夏侯嬰呼入便輿,迫令少帝出宮。少帝弘戰慄問道:“妝等載我何往?”夏侯嬰等齊聲答道:“天無二,民無二王,足下出宮,再候新帝恩詔。”說完,即將少帝送至少府署中。

興居又使惠帝后張氏,移徙北宮,那時惠帝寵妃胭脂、翡翠兩位,早已乘亂逃走。有人說,跟了閎孺夫婦走了。有人說,或已自荊史書未詳,只好付諸闕如。

興居既已清宮,便備法駕,至代邸恭文帝入宮。文帝甫進端門,尚見十人持戟,阻住御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