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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是寡婦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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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一個不明世理的,不獨暗暗地我們十分,便是平素的架子,說不定也要卸下了。

誰沒有心,只要自己做下什麼虧心的事情,一朝被人瞧破,不獨自己萬分慚愧,且要時時刻刻地去趨那個看破隱事的人,深恐他出來呢。”眾人聽他這番話,都道:“是極,事不關己,又何必去白白地惱人做什麼呢?”大家七搭八搭的一陣子,便各自巡閱去了。不料陸曾見眾家將一陣嘻笑向後面而去,料想一定要談出自己什麼不好的去處了。

不由得躡足潛蹤地隨著眾人聽了半天,一句句的十分清楚,沒有一字遺漏,他怎能夠不生氣呢,咬一咬牙齒,回到自己的房裡,取了單刀,便要去結果他們。

他剛剛走出房門,猛地轉念道:“我也忒糊塗了,這事只怪那賤人不知廉恥,半夜私奔到我這裡來,萬不料被他們看見了,怎能不在背地裡談論呢,而且他們又不明白內中情形。

當然指定我與她有染了。我此刻去將他們就是全殺了,他們還不曉得的。”他說著,復又回到房中,放下單刀,往邊上一坐,好不懊悔,暗道:“吳大哥今天和我談的話,我還兀的不去相信,不料事出意外,竟出這一套來,豈不要被人唾罵麼?如今不要講別的,單說那幾個家將,誰不是嘴尖腮薄的。

價說好說歹的,無風三尺呢,還得起有這樣的花頭落在他們的口內麼?豈不要謅得滿城風雨麼?到那時我雖然跳下西江,也濯不了這個臭名了。

那童老太太待我何等的優厚,差不多要將我作一個兒子看待了,萬一這風聲傳到她老人家的耳朵裡,豈不要怨恨我切骨麼?一定要說我是個人面獸心之輩,欺侮她們寡婦孃兒,我雖渾身是嘴,也難辯白了。”他想到這裡,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童老太太,你卻不要怪我,你只可恨自己生下這不爭氣的女兒,行為不端,敗壞你的家聲罷了。”他胡思亂想的一陣子,不覺已到五鼓將盡了,他自己對自己說道:“陸曾,也是你命裡蹭蹬,和吳大哥在一起度著光陰,何等的快活!

不知不覺地為著一隻大蟲,就落在這裡來,將一身的英名敗盡了,明天還有什麼顏面去見眾人呢?不如趁此走了,倒也乾淨。隨便他們說些什麼,耳不聽,心不煩。”他打定了主意,便到前,渾身扎束。

一會子停當了,握著單刀,走出房來,面就碰著那一班家將,撞個滿懷。眾人見他裝束得十分整齊,手執單刀,預備和誰動手的樣子,大家大吃一驚,互相喊唔道:“不好,不好,我們的話一定是被他聽見了。如今他要來和我們廝拼了,這卻怎麼好?”有幾個膽小的聽說這話,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接著大家一齊跪下。滑因首先開口說道:“陸將軍,今天千萬要請你老人家原諒我們失口亂言之罪。”陸曾出門碰見大家,正愁著沒有話應付呢,瞥見大家一齊跪了下來,不心中暗喜道:“既是這樣,倒不如趁此表明自己的心跡了。”他便對眾家將問道:“諸位這算是什麼意思呢?”眾人一齊答道:“望將軍高抬貴手,饒恕我們的狗命。”陸曾正對眾人說道:“諸位且請起來。

兄弟現在要和諸位告別了,不過兄弟此番到童府上效勞,也不過是因為她家孤兒寡婦,乏人管理家務起見,所以存了一個惻隱之心。不想在這裡沒有多時。

就察破那個盛方不良之徒,兄弟不在這裡則已,既在這裡,焉能讓他無法無天妄作妄為呢,不得不稍加儆戒,不料諸位倒誤會我爭權奪勢了。”他說到這裡,眾人一齊辯道:“這是將軍自己說的,我們何敢誣陸將軍呢?”陸曾笑道:“這也無須各位辯白了,方才兄弟我完全聽得清清楚楚的了,不知道是哪一位老兄說的?”眾人一齊指著滑因說道:“是他說的,我們並沒有相信他半句。”嚇得滑因磕頭如搗蒜似地道:“那是我測度的話,並不一定就是指定有這回事的。”陸曾笑道:“不問你測度不測度,總而言之,一個人心是主,不論誰說誰,我有我主意,卻不能為著別人的話,就改了自己的行為的。天下事要得人不知,除非自不為。自古道,路遙知馬力,久見人心。

就如今天這回事,兄弟我也未嘗不曉得諸位不明白內容的,可是背地裡議論人長短,就這一點。

自己的人格上未免要跌落了,但是諸位眼見本來非假,我又要講一句翻身話了,人家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半夜三更,她是一個女孩子家,在我的房中,究竟是一回什麼勾當呢,難道只准我做。

就不準別人說麼,豈不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恐怕天底下沒有這種不講情理的人罷。是的,諸位的議論原是有理,兄弟我不應當駁回,但是內裡頭有一種冤枉,兄弟現在要和諸位告別了,不得不明明心跡。”眾人道:“請將軍講罷。”他道:“我昨天夜裡為著那個盛方,我一夜沒有睡覺,所以裡有些疲倦,飯後就要睡覺了。偏生她不知何時,在我的房中,將一部《秋六論》拿去,那時我也不曉得。

到晚上我因為裡已經睡過了再也不想睡了,一直到三鼓左右,我還未登,不料她在這時候。

在樓上將書送了下來,此時我就不客氣很嚴厲地給她一個警告,男女授受不親,夜闌人靜,尤須各守禮節,不應獨自下樓。

即使送書,也該派個丫頭送來就是了,何必親自送來呢?她被我這一番話,說得無詞可答。這也難怪,她雖是名門閨秀,嬌生慣養,而且未經世務,不知道禮節,也是真的卻斷不是有心為此的。

我陸曾堂堂的奇男子,大丈夫,焉能欺人暗室,做這些喪心病狂的事呢?我的心跡表明了,諸位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皇天后土,神只有眼,但是兄弟去後,一切要奉勸諸君,無論何人,不拘何事,皆要將良心發現,我希望全和陸曾一樣。

那就是了,千萬不要瞞天昧己,欺孤滅寡,免得貽羞萬代,這就是兄弟不枉對諸君一番勸告了。現在也沒有什麼話說了,再會罷。”他說罷,大踏步直向吳古房中而去。

這裡眾人,聽他這番話,誰不佩服,從地下爬起來,互相說道:“還是我們的眼淺,不識好人,人家這樣的見,見財不愛,真不愧為大英雄,大豪傑哩!”不說眾人在這裡議論,再說陸曾到了吳古的房中,只見吳古已經起身,正在那裡練八段錦呢,見他進來,渾身扎束,不由得一驚,忙問道:“兄弟,你和誰動手。這樣的裝紮起來?”他嘆了一口氣道:“兄長,悔不聽你的話,致有今的事。”吳古忙問是什麼事情。他便將以上的事情細細地說了一遍。吳古跌腳嘆道:“我早就料到有此一出了,那個丫頭,裝妖作怪的,每每的在你的面前賣俏撒嬌的,你卻大意,我早已看出她不是好貨了。為今之計,只好一走了事,這裡再也不可停留了。”他說罷,也略略的一裝扎,便要動身。陸曾忙道:“大丈夫明去明來,我們也該去通知童老太太一聲,才是個道理呢!”吳古忙道:“那可動不得,我們要走便走,如其去通知她,料想她一定是要苦苦地挽留,我們那時不是依舊走不掉麼?”陸曾道:“你的話未為不是,但是她們是寡婦孃兒,又有這極大的財產,我們走雖然一文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