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夤夜將近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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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您…”於大洋緊張兮兮地,趕緊掏口袋,焦老闆付過的訂金,趕緊給退回來了,這氣勢洶洶來的,嚇人呢。
焦敬寬沒有接,盯著他,直盯得於大洋心裡發,焦敬寬剛伸手,他不迭地哀求著:“老闆,我真沒說假話,他們確實到了高鐵站…哎喲,我這倒黴催得,你們剛走,我就被人捂眼睛搶走錢包了,那天可是一路走回來的…真的,老闆,要不就是他們故意作了個假像瞞您,我朋友是專業搞婚姻調查的,手機號追蹤定位,準得很。”焦敬寬蹲了下來,一蹲,驚得於大洋哎喲喲直捂腦袋,生怕捱揍,不料並沒有發生想像中的被群毆,而是有什麼東西在輕輕地敲他腦袋,他手了一道縫,一看,瞬間眼睛發滯,直勾勾看著焦敬寬拍他腦袋的手…哦,是手裡拿著一摞錢在砸他。
“老闆,您這是…”於大洋覺得事情有轉機了,可能是想錯了。
“就這幾個人…幫我找出來,你認識多少幹這行的人,都拉上,找到一個給你一萬,三個全找到,給你五萬,怎麼樣?”焦敬寬道,一天毫無斬獲,他知道,恐怕還得靠專業吃這碗飯的人。
於大洋眼睛轉悠了不到一圈,已經點頭了:“行!”不過馬上又覺得不對了:“可他們要不在江州怎麼辦?”
“肯定,不在江州就在蕭山,要不就在臨海鎮,跑不了這幾個地方,他們肯定不會走。”焦敬寬道,隨意地把錢往於大洋身上一扔,於大洋一骨碌站起身來,吧兒狗似地點頭哈在焦敬寬的身側,他急速地道著:“據我分析,這三個有豐富的反追蹤經驗,可能是故意把咱們往高鐵站引,讓咱們誤以為他們已經離開,如果還在的話,那就不限於江州市了,很可能在周邊任何一個地方,一兩個小時的車程,對誰都不是什麼問題。”
“說這些我不懂,不管你怎麼辦,想辦法給我刨出來。”焦敬寬道。
“成,您等我好消息吧。”於大洋拍著脯道。
手機響了,焦敬寬邁步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惡狠狠地威脅著:“鉻鐵頭,找不著人,新賬老賬再一起算啊。”
“啊!?啊…成。”於大洋愕然道,又趕緊點頭,再想起一件事,也有人在查瞳明的人時,他及時的剎住車了,還沒回味過來這其中的蹊蹺,那些人已經乘車疾馳而去。
揍特麼像夢一樣,手裡多了沉甸甸的一摞錢,於大洋坐回了車裡,喜滋滋地把錢數了一遍,又看看焦敬寬提供的資料,照片是監控提取打印的,不甚清楚,可他認得出裡面一位男生女相的,就是高鐵站見過那位,肯定和搶他錢的是同夥,對此,他倒真不介意用最惡毒的方式報復一傢伙。
但是,他腦子裡想起了一個名字“秦淮豔姬”這可是聽風群裡的群主,他為什麼也在查瞳明的人,這其中會有什麼聯繫?吃這行飯年頭不短了,什麼事能辦,什麼事不能辦,什麼事該怎麼辦,於大洋心裡有數,焦敬寬這號老闆的事,屬於那種能辦不能辦都得辦的,關鍵就看得怎麼辦了。
想了不久,手裡錢的份量成功抵消了對危險的警惕,他聯繫著自己的狐朋狗友,在街頭吃串串的、在迪吧搖頭晃腦的、在路口等客上門拉生意的,不多久便匯了一群,直往電腦城後於大洋的電器修理鋪集合了………
焦敬寬是被肖凌雁的電話叫走了,在高速上接到了人,貌似總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理都沒理吳曉璇和祝士平兩人,乘車就走,一路陰著臉一言不發,直送回了家裡。
等祝士平和吳曉璇回來,肖總剛剛吃完飯,焦敬寬還在門口等著,小聲地問著怎麼回事,什麼事惹得肖總這麼生氣,吳曉璇把車上發現的監控一說,嚇得焦敬寬不敢吭聲了,刨人**的事誰不忌諱,何況又是這麼一位擁資億萬的大富姐。
“你們都進來。”房間裡吼著。
幾人輕手輕腳進了廳裡,肖凌雁正坐在沙發上看一摞資料,擺擺打發了保姆,也沒請幾人坐下,很不客氣地道著:“後天就開庭,你們今天開輛滿是偷拍竊聽的車去接我?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怎麼打算的是吧?曉璇…肖廣鵬請的那家律師?”吳曉璇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大睜著眼,說不上來。
肖凌雁似乎知道他的水平,又問著祝士平道著:“士平,你跟我爸有些年了,模具廠的情況你也知道,要拿不回來,就等於我們輸了;要拿回來,是個空殼子,也等於我們輸了,那些技術員,什麼態度?”這個,恐怕也是個難點,肖雲飛言傳身教,有些甚至是跟了他十年以上的徒弟,那些人是什麼身價祝士平清楚,從瞳明走出去隨便一個模具廠都會開出不菲的薪酬,最難辦的就是這些一技傍身的人,萬一因為官司的事失,那才是瞳明最大的損失。
祝士平清楚,肖總雖說口口聲聲不怕拖官司,可最怕的也就是拖官司,萬一肖雲飛不買賬,死磕到底,再來個取保候審,出來再扯起大旗,怕是他這些弟子得應者雲從了。
“怎麼不說話了?”肖凌雁不悅地道。
“是這樣,我找他們幾個談過話了,不過效果並不理想。”祝士平委婉地道,老廠長是個綿裡針的格,想把他坦了恐怕沒那麼容易,況且在這件事裡,嚴格地講,模具廠確實就是他一磚一瓦建起來的,那些本該由法律界定的產權事宜,已經被親情攪得亂七八糟了。
肖凌雁扶扶額頭,嘴翕動,咬了咬牙齒,又看上了焦敬寬,焦敬寬趕緊道著:“我這兒沒事,您放心,不管出什麼事,我都和您站一邊。”
“哈曼那幾個到底怎麼回事?”肖凌雁問。
“我在市裡不是那了個…女朋友,就吃了頓飯,什麼也沒幹,誰可知道讓他們偷拍到了,他們就拿這個威脅我,問我什麼福建博士的事,問祝經理是不是間諜之類的…”焦敬寬道著,簡明扼要,把關鍵部分省略了,一看肖凌雁臉不好,他趕緊聲明著:“我是什麼也沒講啊,回頭我怕他們還留著我的照片有後患,就找了幾個人,想收拾他們一頓給攆走…這個…”初級階段,沒少幹過撬人生意,打人捅鋪面的事,不過肖總可是喝洋墨水回來的,焦敬寬適時住口了,生怕引起肖總反,卻不料肖凌雁輕蔑一笑道:“結果你不是對手。”
“啊對,那幾個太損人,把我們的人揍了一頓不說,還把車軲轆扒了,差點引起車禍來。”焦敬寬瞠然道。
這正是所謂玩火不慎,引火燒身了,肖凌雁想了想道著:“那就多找點人,多想點辦法,把他們找出來,兩種方式,讓他們不要出現,或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面前出現…實在不行,你約約分局的朋友,讓他們幫你找,不管怎麼樣,別讓他們再來添亂…你去吧。”肖凌雁揮揮手,焦敬寬領命而去,匆匆掩門走了。
屋裡還尷尬地站著兩位,肖凌雁看了眼,似乎沒有發飈的力氣了,揮手道著:“你們也去吧,準備一下開庭的上訴資料,你們就和李律師一起去吧。”兩人默默點頭,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落地就遇煩心事,不管是捋不清的家事,還是搞不懂的爛事,讓肖凌雁心煩意亂,特別是坐的車裡還有幾處監控竊聽,像一隻毒蟲一樣噬咬著她,這些人在幹什麼?他們知道些什麼?他們難道和肖廣鵬有什麼聯繫?或者還掌握了什麼秘密?
想了很久,她在手機裡找到了謝紀鋒的電話,回拔了過去………
“什麼?他們還在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