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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相煎是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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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包小三須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仇笛沒什麼反應,看著肖凌雁,肖凌雁沒有和他握手,只是伸指一戳,不怎麼客氣地道:“要不是現在這個結果,我一定找你麻煩的。”

“呵呵,看您現在的心情,說這話就顯得太沒氣量了。”仇笛恬著臉道。

“那肯定的,肖總大人肯定不記小人過。”包小三拍著馬道。

肖凌雁哈哈一笑,讚了兩人一句,回頭去看和祝經理涉的一行警察了。

人走了,管千嬌收拾著東西,背到了肩上,興奮地看著三人問道:“謝總,是不是該大餐請我們了?”

“這個沒問題,只是郭菲菲的事可能還沒完啊。”謝紀鋒道,助理竊密,背後肯定還有人,東西給誰了,到什麼地方了,造成了多大損失,恐怕這僅僅是個開頭。

“那就不歸咱們管了,咱們可沒有執法和定罪的權利。”管千嬌道。

包小三憋了好久的問題出來了,他追著謝紀鋒問著:“謝總,那這錢是不是該給了?我是說…哎仇笛,那張支票呢,趕緊讓她簽了啊。”

“至於這麼下作嗎,人家忙在這樣。”管千嬌不好意思了,她站到窗口時發了個慨,還是有錢好啊,這一單能掙多少,恐怕又一次高出她的預期了,回頭看仇笛時,她看仇笛臉不怎麼興奮,笑著逗道:“喂,仇笛,難道間諜不是你判斷到的那位,就讓你如此失落?”

“你們沒有發現…不對勁嗎?”仇笛問,很小聲。

“這總錯不了吧,人贓俱獲的。”耿寶磊道。

“兩件洩密,第一件規格可能不高,郭菲菲這個位置能辦到;第二件呢,總不至於能在肖凌雁的電腦裡偷到吧?”仇笛問,肯定不行,那東西還沒有出技術部。

這話把管千嬌問住了,她想了想還是遵從包小三的意見,催著仇笛道:“三兒說得對,還是趕緊籤支票,省得夜長夢多,萬一人家摳字眼,又黃了。”

“倒不至於黃了,我倒是覺得有點簡單了。”謝紀鋒如是道。

“不但簡單了,而且有點奇怪了,我昨天干什麼,我都沒跟她商量啊,瞧她說得一套一套的,還一起演戲?”仇笛納悶地道,肖凌雁的心思轉得這麼快,講出個這麼個無懈可擊的故事,外人聽著很合理,可在仇笛聽來,好像什麼地方不對勁。所以,他很直觀的判斷道了:“抓到郭菲菲是個意外,絕對是個意外,她以為咱們被肖總攆了,疏忽大意了,所以才下手動肖總的電腦。”

“那她還是商業間諜。”管千嬌道。

“對,她肯定是,但瞳明絕對還有一個,第一次洩密和第二次洩密相差不到數月,第一次洩密之後,理論上應該加強防範,提醒安全意識,總不能接下來洩密的規格更高了吧?而且商業秘密出都成了實業,給瞳明造成巨大損失,郭菲菲跟著兩任董事長這麼長時間了,她就是個白痴也應該知道,這逮著得判多少年啊?”仇笛道,不合理的地方似乎太多,他說著又找出了一點:“你們看肖總,一下子就風得意了…抓到這個間諜,好歹得有點切齒痛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覺吧?畢竟是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他糾結著,分析著,卻一直有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覺鬱在心間,自言自語了好久,才發現幾人都以一種憤怒的表情看著他,他驚聲問著:“我說錯什麼了?”

“當然錯了,人家不提,你扯個?”包小三罵道。

管千嬌直接問:“仇笛同學,你是想告訴肖總你的事業未競,還是想讓肖總簽了支票,各位打道回府呢?”

“也對,還是籤支票吧。”仇笛在錢面前,不再猶豫了,摸著口袋,去找肖總了。

“賤人這麼矯情,裝就算了,還裝著不喜歡錢!?”包小三在背後如是評價道,那忿然的表情,惹得眾人一陣好笑。……

可能想像的過於簡單了,談錢倒不傷情,是為時尚早了。

控制肖總的助理郭菲菲是派出所出的警,為防生變,直接把人帶回了市裡,審問、取證、錄口供,兩地同時進行,據說有政府部門官員也過問此事,承辦方江州市經偵總隊不敢怠慢,一切按部就班,迅速推進。

電腦裡篡改的誌、手裡的刪除的照片,還有商務調查公司正在準備的詳盡查找資料,都能無懈可擊地把這個“間諜”釘死,不過審訊進行的並不順利,考慮到瞳明的社會影響,市局專程指派了幾位經濟案件老偵察員辦案,可那位小姑娘也奇葩,就吧嗒吧嗒掉眼淚,一句話不說,可把經偵上的給難住了。

竊密賣給誰了,誰是主謀,有沒有其他人涉案,這都是個問題,據瞳明提供的資料,因為洩密造成了企業上千萬元的損失,瞳明外聘的法律事務人員數次趕赴武漢和另一家生產同質產品的寶島光學儀器廠涉,對方本就是矢口否認,所在地法院也立案也不予採納,而想把這件事做下去,郭菲菲的知道,肯定是一條最直接的線索了。

情況反映到了肖凌雁這裡,她其時正在市經偵大隊錄口供,警察查得比想像中細緻,這倒是她喜聞樂見的,不但自己來了,而且把哈曼一行也帶上來了,那個設置誘餌、故意演戲、釣出間諜的故事被她重複了幾遍,聽得辦案的警察也讚歎不已。

“什麼?什麼都不講?”肖凌雁聽到這個情況時,一下子臉變得巨難看。

“對,就哭,什麼也不說…我們也沒辦法,這種經濟案件和刑事案件又不一樣。”一位警官客氣地道,似乎試圖從肖總這裡得到點啟示。

“你們等等…”肖凌雁起身出去了,問著商務調查的一行人何在,都等在滯留室呢,他把謝紀鋒叫出來,耳語了幾句,謝紀鋒在皺眉頭,又把仇笛叫出來,耳語幾句,皺眉頭的表情,接著傳染給仇笛了。

“你們對這種事有經驗,她背後是不是有人?”肖凌雁問。

“當然有。”謝紀鋒道,郭菲菲一個人完不成從洩密到產業的全部過程,這下家是誰,可能比她更關鍵。

“你好像有話說?”肖凌雁瞪著仇笛,仇笛臉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想到什麼可笑的故事。

“有。”仇笛點點頭道,看了看肖凌雁急切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問著:“其實讓她開口很簡單,不過我怕你未必接受得了?”

“什麼?我怎麼接受不了,我巴不得這事馬上解決呢?”肖凌雁憤然道。

仇笛眼不眨地看著肖凌雁,突來一問道:“其實,你都知道是誰對麼?”肖凌雁一怔,然後愕然側了側臉,不悅地道著:“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拿你最懷疑的那位,試試她不就行了…知道下家出問題,她扛著就沒意思了。”仇笛道。

肖凌雁看著仇笛,像看外星人一樣,臉上不自然的搐了幾下,然後一言不發,掉頭就走,叫著警察,去審訊地見郭菲菲去了。

“你知道是誰?”謝紀鋒有點好奇地問仇笛。

“我可能知道,但她,肯定知道。”仇笛看著肖凌雁的背景,莫名地道了句。

謝紀鋒沒太聽懂,不自然地聳聳肩回頭問仇笛:“我說,你怎麼越來越神秘了?”

“就像您講的,神秘就像女人的比基尼三點式,穿著引眼球,脫了一文不值。”仇笛笑了笑。

這句謝紀鋒聽懂了,那是本沒想告訴他的意思………

肖凌雁走過審訊室的時候,稍稍有點不舒服的覺,鋼筋水泥築成的籠子,狹小的空間、灰暗的彩,顯得很壓抑,一位經警起身給她讓座,她沒坐,直接走到了泣的郭菲菲面前。

才二十幾歲,怎麼看也讓人覺得於心不忍,肖凌雁掏了張紙巾遞給她道著:“擦擦,看來我得換助理了,謝謝你這麼多年照顧我們家。”郭菲菲沒接,臉側過了一邊,兩行淚像泉湧,一下子撲滿臉頰。

“我很奇怪,你為什麼不走呢,其實你如果早點走了,這件事興許就石沉大海,永遠不會有結果了。”肖凌雁問。

郭菲菲沒有回答,在泣著。

“別誤會我,我來看你最後一眼,不是出於同情,也不是想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其實想說句對不起的。”肖凌雁道,臉斂起來了,又恢復肖總裁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郭菲菲有所觸動了,她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仇視地看著肖凌雁。

“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你,你的忠誠,比我小叔和堂弟的吃喝嫖賭還讓我不適應,你的演技太差了。”肖凌雁道,她附身看著郭菲菲,昔情同姐妹,此時卻如仇人相見,這個轉換,讓警察怎麼也看不懂,怎麼可能如此地行雲水,沒有一點情份?

郭菲菲仍然沒有說話,她咬著嘴,死死的盯著肖凌雁。

“你堅持很讓我敬重,不知道蹲幾年監獄之後,你還會不會這樣看著我?你不會不清楚吧,商業間諜也是罪,以你乾的事給瞳明造成的損失,你說要坐多少年?三年?五年?還是更長時間…”肖凌雁問,直勾勾看著郭菲菲。

也許這是讓一個如花年華的女孩最害怕的,她表情一絲鬆動,然後滿臉憂鬱,那恐懼慢慢的蔓延到了她的臉上。

許久,仍然無話,肖凌雁像是放棄了,無所謂地道著:“那你扛著吧,警察會把很多查出來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市裡買了一套房子?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肖廣鵬的幽會地點?真以為我不知道…醜事我就不說了。”肖凌雁要扭頭時,郭菲菲卻有反應了,她呸了肖凌雁一口,唾到了她身上,像是發洩了多年來的不滿。

“謝謝你這樣,徹底消除了我對你的內疚。”肖凌雁默默擦擦身上,臉上的唾跡,扭頭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來,輕聲提醒了一句道:“喂,菲菲,本來我不想來,準備看著你被毀了,可我叔剛才打電話說,想私下解決這個問題,呵呵,看你這個態度,我又不想私下解決了,你要非把我們的家事變成自己的事,那恭喜你,牢底坐穿吧。”肖凌雁說罷拂袖而去,郭菲菲在最後這一刻卻是整個人崩潰了,趴在隔板上號陶大哭,誰也看得清,這裡面內情很複雜,不過誰也搞不清,這裡面的複雜究竟到什麼程度。

不過很意外,郭菲菲開口了。

接著又一個震憾的消息在瞳明紛傳了,黃昏時分,又有警察上門,直接到了肖雲飛的家裡,把模具廠這位元老請上了車,去市裡協助調查。

水落石出,教唆郭菲菲竊密的主謀,正是肖凌雁的叔叔、肖雲清董事長的堂弟:肖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