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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大勇似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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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馬老闆,打誰呢?”包小三也問。

這個簡單的問題,把馬開荒問住了,他愣了。對呀,打誰?和誰打?他還是一頭霧水呢,只是宗鵬程吼了聲就叫人,這人叫來,接下來可怎麼辦?

“跟華鑫打。”馬胖子惡狠狠地道。

“哎不對啊,你們不是一勢的?”耿寶磊作勢問。

馬開荒有苦難言了,但這被坑的事尚不敢講,他表情不自然地道著:“一勢也打啊,兩口子還幹仗呢。”

“哦,我明白了。”仇笛突然道,馬開荒馬上警告,不許謠言惑眾,仇笛馬上改口道:“我不是惑眾,馬老闆你想過沒有,咱們玩鐵鍬,人家是玩電腦,咱們傢伙,人家是動鼠標啊,本不對等。”

“啥意思?”馬開荒不解了。

“意思就是,人家只要公開發言,影城關閉,旅遊和劇組全不來了,咱們就瞎了,還用來人嗎?您這招這麼多人,不得多賠飯錢麼?”仇笛嚴肅地道。

啪唧,馬胖子痛不生的直拍自己腦袋,還真是啊,都沒見出事,招啥人手呢,他思忖片刻,看到廚房裡那些狼虎嚥的閒漢終於爆發了,大吼著:“別尼馬吃了,老子金山銀山都填不滿你們這群飯桶…滾,都滾…”他吼著,罵著,那些廚師和閒漢,卻是笑嘻嘻地就跑,連碗都沒放下。等他再回頭看時,完了,黑球那幾個也不見面了,他鬱悶地思忖著,然後長嘆一聲,坐在大廚的門框上,看著一廚香氣四溢、熱氣騰騰的飯菜,哭無淚啊。

整十二時,還沒有動靜,賓館裡的人卻越聚越多,都宗鵬程親戚朋友聚到一塊的,都在商議對策,還有一多半是手工匠人追著要工錢的,這時候連馬隊那十幾位馬術師也聽到風聲了,沒有按計劃準備演出,他們更信了幾分,十幾人追著宗老闆和郝來運討說法,上千匹馬的消耗可不是小數目。

亂,亂成一團糟了………

“他會來嗎?”孫昌淦看看時間,抬抬眼皮,徵詢著謝紀鋒。

“其實來不來的結果都一樣。”謝紀鋒道,笑著解釋著:“華鑫對鵬程,第一步是誘其入圍,分散他的資金。第二步是釜底薪,套牢他的現金;之後還有第三步源頭斷,停止影城的運營,旅遊和拍攝一斷,屯兵馬上就會被打回原形,到時候,能制定規則的,還不就剩伯父您一家了。”

“呵呵…知我者,小謝也,沒錯,這是商人的方式,遠不如一個壞人的方式來的直接啊。”孫昌淦道。

“那為什麼,您要很看重這個壞人呢?”謝紀鋒疑惑地道,易的最後條件是,祁連寶回屯兵投案自首,仇笛極力做保,現在看來,似乎有點輕率了。

“當壞蛋,也要有壞蛋的規則,這個規則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祁連寶是個非常合格的壞蛋,據我所知,那個被打傻的工人,他四處求醫問藥,那些受傷的工人,他也一直接濟著,之所以他在屯兵言出必行,不是因為他的拳頭最大,而是因為他的威信無人能憾動。”孫昌淦道,從財富的頂峰看到最底層,這種眼光,讓謝紀鋒也有點歎服。他自嘲地笑笑道:“其實這才是真我…哈哈,就現在講的,小生意是打出來的,好生意是關係拉出來的,大生意那是錢砸出來的,不同的層次有不同的生存方式,我也經歷最早那一代啊,我的老友裡面,曾經也有綁顆手榴彈去要貨款的愣頭青啊,哈哈。”

“呵呵…哦,我有點明白了,之所以這樣做,是要把宗鵬程推到背信棄義的位置?”謝紀鋒恍然道。

“對,突破規則的壞蛋,可就算不上壞蛋了,很多壞蛋一闊之後都會變了嘴臉,他也不例外。”孫昌淦道。

謝紀鋒笑了笑,對於老頭耐心和佈局,實在佩服得無以復加,一點一點培養大,再讓他一夜之間變回赤貧,那種打擊,恐怕比**打擊更甚。

“這叫君以此興、必以此亡。沒人害他,都是咎由自取。”孫昌淦道,像在為自己的開脫,他笑著問謝紀鋒:“我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那位合格的壞蛋,會不會來,你好像也不確定?”

“不,很確定,如果是個合格的壞蛋,那他就必須來。”謝紀鋒笑了。

這個時候,手機的鈴聲響了………

在距離屯兵鎮20餘公里,胡揚埠的方位,同樣有人在心急如焚地等待著。

先是高雨田按捺不住了,下車菸,接著張政和也下來了,兩人咬著耳朵不知道在商議什麼,到屯兵風這一列隊伍夠壯觀的,二十餘位保全人員,甚至還有一隊不明來歷的男女,男的已經五十開外,帶著幾位女人,顯得很詭異。

“華鑫到底有什麼安排啊?”張政和小聲問,隊伍雖然壯觀,可那這地方絕對不夠看了,他清楚那些扮得像黑澀會的保全人員,真打起來,恐怕本不是那些長年勞作的對手。

“我也不清楚。”高雨田難堪地道,自然張瑞霞出事,颶風的眼睛就盲了,本無從知道事態的進展,偏偏那個時候,哈曼也拒絕委託了,現在這個形勢,恐怕主動權要握在華鑫這位夏助理手中了。

兩人心思相仿,思忖間,張政和小聲徵詢著:“高總,那她還帶著咱們有什麼意義…是不是真想收購咱們?”

“目前看,這是最好的結果,我就怕,她也未必有把握啊。”高雨田愣著道。

話音落時,夏亦冰也下車了,她握著手機,一會抿著嘴,一會兒作勢要拔電話,一會兒又強自忍下了,那焦慮肯定假不了。

可能…她確實不太確定。

兩人嘗試著靠近,還未發聲,夏亦冰搶白著:“你們在奇怪我在等什麼?”對呀,兩人點點頭。

“我在等,祁連寶回來,投案自首。”夏亦冰嚴肅地道。

哈哈…張政和一下子笑了,馬上省得不合適了,趕緊收斂。倒也不用緊張,連高總也在笑,他笑著道:“這個可能不大吧?祁連寶是械鬥的組織者,要不是咱們在上面使勁,恐怕就當地公安都未必動他,這個人沒有什麼大錯,殺人放火搶劫的事他不幹,在一帶很有威信。”

“他這次被抓,本來就有點窩火,否則就不會選擇逃跑了,現在再回來投案自首?可能麼?”張政和不信了。

“那為什麼你們不敢賭這一把?”夏亦冰好奇地問。

“賭祁連寶回來投案自首?那可是罪加一等啊,可能麼?”張政和不信地道。

“還包括,我很快將走進屯兵。”夏亦冰加著碼道。

“賭輸了,我們同意收購?”高雨田問,這有點開玩笑了,好歹颶風也是個公司了,命運放在一場口舌之爭上,實在讓他說不出口。

“其實,收購是一個不錯的結果,反過來講,我們華鑫把這座影視拱手給你,你們吃得下嗎?其實你們在擔心,說不定我們也吃不下去對不對?那樣的話不但我,連你們也會白忙乎一場。”夏亦冰問。

“那贏了呢?”高雨田徵詢道。

“贏了,你們的方案繼續,共同開發,你們可以持有華鑫的股份。”夏亦冰道。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賭了。”高雨田沉聲道。

這賭得,聽到張政和瞠目結舌,兩個公司,像在賭氣。

也在這個時候,夏亦冰手裡的手機嗡聲響起,她急切地接聽,然後喜上了眉梢,放下電話,她以一種謔笑的眼神看著高雨田,高雨田緊張地問:“不會這麼巧吧?”

“肯定這麼巧,就怕你說話不算數。”夏亦冰笑著,把手機接收到的圖片,慢慢地亮在高雨田面前,兩人張口結舌,如喪考妣。

“我要告訴你們,這像他進監獄一樣,是安排好的,你們一定不信吧?”夏亦冰慢慢地收起了手機,笑著問高雨田二人,兩人自然不信,但不得不信了,張政和心思捷地脫口而出道:“這是易?”

“對,易,就像我和二位的易一樣。”夏亦冰笑了,此時,勝券在握,她興奮地表情裡,已然看不到丁點平時的傲氣和做作,全剩下的喜出望外。……

來了…來了…

管千嬌在樓頂看到了草原遠處,慢慢變大的黑點,是一人一騎,她架著高倍望遠鏡,看清了來人了,她興奮地通知著仇笛幾人。

仇笛、包小三、耿寶磊撒丫子地往鎮外跑,跑到鎮邊,三人氣吁吁停下了。

正北方,人初見、馬如龍、勢如虹,捲起著一道黃塵,一人一騎飛馳而來。

“哇靠,帥呆了。”包小三看得獸血沸騰。

“這才是男人啊,一諾千金,他不來我能理解,但他來了,我為什麼覺得,我活得很猥瑣?”耿寶磊道,這一來意味著鋃鐺入獄、罪加一等,也正因如此,那一人一騎,是如此地讓他震憾。

仇笛沒有說話,注視著飛馳而來的駿馬,轉瞬間到了他身前不遠處,馬上人一拉嘴嚼,那馬唏律律地一聲高嘶,前蹄離地,愣生生的釘在了當地,馬上,不怒而威的祁連寶滿臉疲,胡碴半長,他看著仇笛,仇笛笑著問:“好馬,哪兒來的?”

“偷來的。”祁連寶不屑道。

三人呵呵笑了,祁連寶牽著馬,看了幾眼,警告著仇笛道著:“他們呢?”

“等在鎮外二十公里處。”仇笛道。

“哈哈…嚇慫成這樣啊,量他們也不敢虧待我兄弟,謝謝幾位把我賣了個好價錢啊。”祁連寶吼了聲,一拍馬,那馬揚蹄而行,威風凜凜地直進鎮裡。

三人面面相覷,包小三和耿寶磊要說話時,仇笛趕緊做了個停勢道:“什麼也別說,不然我會更羞愧。”其實都很羞愧,默然無聲地往鎮裡回返著,沒多遠就聽到了有人在鬼叫:“祁連寶回來了…祁連寶回來了!”是位獐頭斜眼的貨,從賓館裡跑出去,揚著臂狂喊著,這一聲像是魔力一般,不少人追回來看,不少人從窗戶上探頭瞧,都只見得一人一馬,來勢如風、去勢如電,眨眼間,橫穿過鎮子,像平地一聲旱雷,攪得全鎮開始雞犬不寧了…